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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误会以后被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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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肇庆府来的苏家人没有在这东莞县多做停留,老者从里和县令谈过话后,便急匆匆叫回还在下面让布头陪着玩的女儿,在几个伙计的遮挡中,蹬上了专门给他准备的一辆轿子。

  同样没有多呆的县令大人也跟在后面离开,回到衙门办了几件普通的案子,和童童就一起来到那个堆放牌子的院落中,研下不少的墨,一人一支笔开始书写,就这样连中午的饭都是匆匆对付一口后,一直忙碌到傍晚,方才稍稍放慢速度。

  “公子,这下就要动手了,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我们⾝边保护的人万一不够就⿇烦了。”

  童童把左手的笔换到了右手,没有停顿地继续写着,仰起不知何时蹭上墨的小脸,有些担忧地问道。

  尹非凡做不到童童这种程度,只能一只手在那写,闻言,写完了面前牌子的最后一个字,停下来揉着手腕,盘算着说道:

  “应该没有事,那天你我从小二哥处回来,被射死的那个人不是看到了吗?说明那些暗中保护的人⾝手不错,杀人对他们来说就象家常便饭一样,不怕,我相信小二哥给安排的人,再说现在还没到那种程度,怎么也要先和我打声招呼才对,我不同意或许他们能动手。”

  童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今天白天他们送给咱们的钱为什么不要?就不怕他们认为咱们不识抬举,后面派人过来?”

  “这你就得问小二哥了,是他让我如此说的,说那些银子不好,要好的,我一想。好的东西就是金子,这才开的口,咱们走的时候他让人传地纸条也只说别的事情,说明我当初做的没有错。”

  尹非凡此时已经没有了书生的模样,累得一脑袋汗不说,⾝上的‮服衣‬也蹭的都是墨迹及泥土,说着话的工夫从旁边又拽过来一堆的牌子,扔到两个人面前,直接坐到地上喘着耝气休息。而大牛是最辛苦的,在一旁破木头,做牌子,听到两个人说话,満不在乎地嘀咕道:

  “不怕,有俺大牛在,来一个俺打一个,来一对儿俺放‮下趴‬一双儿,老爷。您说他们还能再给俺们送钱吗?最好是跟您说地那样,弄来五千两金子,那可能买不少吃食,今天俺菗空去了成家二公子的地方,花一文钱吃了不少,味道比起小二哥差上些,可俺总算吃个够本。

  “好,吃,愿意吃明天还去,现在地和东莞百姓家中的牲畜都已知道的差不多。邓主薄和那彭师爷早上依旧走的那么早就有些不对,小二哥那边说已经知道,那咱们就不操心,等吧,等他们动手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候。”

  尹非凡这一会儿的工夫又写好了两个牌子,抬起头来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和那曰头没落下去就急着升起来的月亮,有些‮奋兴‬地说道。

  “老爷,您来了?您快请做,哎~!这:|道那个新来的县令是如何安排的,居然把成禀实给拉到了他们一边,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让那成禀实到这边一聚了,想是用不上多长时间便能到。”

  东莞县一座二层酒楼的后面偏院当中,随着一个人走进来,尹非凡一天都没见到的邓主薄和彭师爷一同对着来的人迎接着。邓主薄更是一边安排一边说着现在的事情。

  那人头上带着顶大沿的帽子,⾝材较矮,一时让人看不见面孔,穿的也是件普通地灰布‮服衣‬,感觉就好象是平常的渔夫一样,只有从那双突出血管并带満皱纹的手上才能知道这个人的年岁不小。

  “恩,知道了,今天东莞县到是热闹,那些已往不好走的路有人在修。每次下雨就涨水的河也有人在建桥,看样子那个成禀实当了几年银场地管事。没少捞好处,可惜,他急了些,这么早就敢有所动作,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还有什么事情?”

  这个被称作老爷的人端坐在主位置的椅子之上,拿过桌子上的茶碗,用盖子来回拨着那碗中的沫子,声音略有些嘶哑并且带着些厚重。

  恭立在两旁的邓主薄二人一直静静听着,见老爷问话,彭师爷连忙上前一步回道:

  “有,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今天陈大鼠他们给在牛⾁丸子吃饭的县令送去四千两银子,结果县令根本就没有要,说是只够个买茶的钱,算不上果子,果子应该是金⻩的,而他好象在那见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人,可惜,那送银子地人没有看到,被屏风挡住了,留下来的两个人也没有说出有用的东西,找到他们时,他们已经被人打晕。

  “恩?还有这等事情?好啊,看来这个县令有些本事,这样才好,不然太容易对付了,显得没了意思,那个…。”

  ‘哒哒哒’未等他说完,略微敞开透着风的窗户上就传来了三声轻响,这人把嘴一闭,再不出声,静静等在那里。

  不大一会儿,外面院落的门被人轻轻推开,借着蒙蒙的月光,可以看到此人正是那成禀实,⾝后所带着的随从都被留下,只有他一个人能进来,看他的样子好象有些紧张,连续深昅几口气,正正‮服衣‬,这才从敝开的房门中进去,用眼睛一扫,马上就对着坐在主位置上地人弯腰施礼:

  “老爷好,禀实因怕有人跟着,这才转了一大圈晚了。”

  “无妨,晚点怕什么?只要你能来,那就好啊,总算是没有忘记我这个将要入土的人,听说这些天你为东莞

  做了不少的好事,搭进去银子不说,还让二儿子亲自份心就不错,就连新来的县令都夸你是东莞第一善,到是没给大家丢脸。”

  “啊?老爷,这事儿您也知道了,哎。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今天晚上出来前我已好好问过了闵儿,他也终于说实话了,是他想报复人家牛⾁丸子,这才做的如此模样,那点钱都是小事,可能是那县令大人不知道,这才给了个牌匾,也好。以后做事情到方便了。”

  成禀实弯腰低头的动作没变,刚才那带帽子的一番话把他说的浑⾝地寒⽑孔都往出冒汗,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人家不満意了,也不敢直接抬袖子擦,就摆成这个‮势姿‬解释着。

  带帽子的人用那盖子拨了半天,终于是喝了一口,‘哒’的一声把茶碗放回桌子上,对因这一个动静就吓得哆嗦了下的成禀实说道:

  “你说的对。这都是小事儿,所以你要做出点大事来,便‮出派‬了那些个人给东莞修桥补路,想来县令大人能更⾼兴吧?不知这回又能给你什么奖赏,若是好的话,我也做一做,不用什么第一善,第二、第三善也行啊。”

  成禀实听了这话就觉得脑袋嗡的一下,两个耳朵开始乱响起来,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接一滴地往下落,⾝子也开始哆嗦起来,‮劲使‬地咽下几口唾沫,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再次辩解道:

  “老爷,禀实不敢啊。禀实哪敢上到您的头上,是那个县令找到我那府上,给了我一万两银子的交子定钱,非让我给东莞修些桥,我觉得可以在其中捞到最少四成的好处,这才应了下来。”

  “哦?真是如此?恩,看来真是委屈你了,坐吧,不用怕,我这个人啊。还是信任自己人的,不知道那县令的交子是何模样,给我瞧上一眼,看看能不能从中猜出些什么。”

  带草帽的人语气缓和了不少,伸手虚引,示意成禀实可以坐了,这是他这一问成禀实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有些颤抖地说道:

  “老,老爷。那,那交子。其,其实是,是我,我成家的,是,是闵儿,闵儿买广告时给,给县令的,他,他又给还了回来,您,您也,也知道,这两年,东莞地交子,大多,都,都是我成家的。”

  带帽子的人向邓主薄和彭师爷那边看了一眼,想从他二人⾝上问出是不是这么回事,只是这两个人整天都被尹非凡给支出去,根本就没看到,广告的事情也不归他两个管,这时都摇‮头摇‬,带帽子的人再次转过头看着成禀实语气更加轻柔地说道:

  “明白,这下明白了,原来如此,确实是你说的这般,东莞的大部分交子都是走的你成家名下,听说那县令走的时候你给搬了一箱子东西,挺沉啊,不知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

  “啊?箱子?哦~!知道,那,那里放县令地书童爱吃,走的时候我送的,老爷,您可要相信我啊,我这些年来从没有做过一件错事,不可能在这上面出问题,老爷,我,我回去就让闵儿撤了那铺子,修桥补路也停了。”

  成禀实脑袋已经抵在了地上,说的话也开始有些不清晰,看样子被吓坏了,只是带帽子的这人并没有相信他的话,反而笑了:

  “呵呵!果子?不错,好借口,不愧是和那盐场一起地,都能想到果子,今天陈大鼠也送去了些果子,足足四千两,白银,可惜,那县令觉得这果子还青,说他家的果子上秋时是⻩⾊的,看样子你给的那些果子都熟透了吧。”

  “什么四千两?什么⻩⾊的?老爷,您在说什么?我,我真的没和那县令如何,我,我就是想从他手中赚些钱,那一万两只是定钱,要想把东莞所有的路和桥都修上,那可不是小数目,我想的是,等他没钱的时候就可以逼迫他了,对,就这是样,老爷,您可要相信我。”

  “恩,我信你,毕竟这么多年了,我哪能…。”

  “老爷,那衙门中出来不少衙役,现在正开始向一些路上揷牌子,牌子上写的是‘东莞第一善成家正在出钱给东莞百姓修桥补路,钱庄银钱有少许空缺,请大家到成家钱庄存钱,东莞县衙门给做保’”

  “知道了”带帽子地人听完了这话应过一声,再次对成禀实说道:“起来吧,我哪能不相信你,没什么事情了,回吧。”

  “我?老爷?哎~!好,我回,老爷您代。”

  成禀实慢慢起⾝,脸⾊苍白地看看这带帽子的人,无奈地点点头,转⾝一步一挪地离开,出了门又回头看一眼,这才叹口气在几个随从的护卫下上到车中。

  车子刚刚行过一刻钟,‘啊’的一声惨叫就从车夫嘴中传出,那些随从和护卫也同时喊着有刺客,随后又是几声惨叫和兵器的碰撞声。

  还在车中自语嘀咕着‘给个交代’的成禀实,猛然惊醒,感受着车的颠簸,也知道事情不对了,随着‘帮帮’两声在耳边响起,两支箭射到了车上,并且还露出一寸长的箭头,好象都能感觉到那上面的寒光。

  “老爷,车夫已经死了,您快点跑吧。”一个嘶喊声传来,成禀实再顾不得其他,踹倒前面地车板,拢过缰绳咬着牙就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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