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血筷子&暴力女主角
清晨,离火和水镜回来的时候都挂着可疑的黑眼圈,幽诧异的问道:“你们大晚上玩儿什么游戏去了?怎么这么…”
离火愤愤不平的瞪了小斗一眼,找了个位置一坐,菗出一根油条就吃了起来。
小斗微笑着吃自己的早餐,不去理会水镜和离火难看的脸⾊,幽皱了皱眉,端着一碗豆浆也坐到了桌边。小斗给闰土夹了一根油条,换来闰土如初生婴儿般纯净的笑。
“这个世界啊,唯女子与小人不能惹啊。”水镜叹息。
“更不能惹那种又是女子又的小人的。”离火慨然。
“哦,我觉得今天晚上陈晓也可能不太全安耶。”小斗很认真的挑眉说道。
离火和水镜立刻闭嘴低头猛啃油条。
大家吃了一会儿,幽很随意的问道:“昨晚除了要我给你顺记忆外,还想说什么?”
小斗眨着眼睛想了会儿,将嘴里的油条咽下,才很无所谓的说:“没什么啦,就是有一个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个…咕噜咕噜…”小斗喝了一口豆浆,才接着道:“什么是噬灵舍利啊?”
“噗——”离火突然噴出了口里的豆浆,然后霍地站起⾝,狼狈的抹着嘴,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小斗,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咳咳…”一桌人被离火的激动吓的都怔住,水镜擦了下自己的左脸,一脸嫌恶的看着离火“你吐什么啊?这是早饭时间。”
“噬灵舍利,你们听到没?”离火狠狠的一锤自己的头“我怎么早没想到呢?木意,你再也不用去元卿那儿看他磨折花花草草了。”
大家又是纳闷,只有幽神⾊凝重了起来“是驭灵妖族的灵物,专食生灵。”
“也食恶灵喽…啊,如果鸾术得到,是想用噬灵舍利将⾝体內的恶灵吃掉,然后恢复自由,好去天庭——”水镜大惊,他攥着杯子,不敢置信的分析着。
“是很重要的信息吗?”小斗诧异的看着桌子上脸⾊越来越凝重的几位。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离火急问。
“我…我被子⺟凶袭击,在医院清醒后,就记起来了。”小斗立刻面露无辜,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儿误事了。
“你…你还记起什么了?快说。”离火像崩溃了一样,朝着小斗噴火咆哮。
“我…”小斗有些委屈,看了看幽,幽摆下手,然后才道:“这么说,元卿寻花问柳,是为了寻找驭灵族的栖息地了。看样子几世变迁,驭灵族的生活环境已经变化,鸾术他们大概还没找到。”
“他们找不到的,驭灵族已经消掉了族群的灵气,混居在这个污浊的世界了。”离火耸了下肩膀。
“咦?火,我记得,你好像和驭灵族还有点瓜葛呢吧?”木意突然问了一句“我就说你怎么听到舍利那么激动呢。”
“哼。”离火冷哼一声,似乎不愿提起。
“你不会是驭灵族的吧?”水镜上下打量了火,和这小子在一起战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他们五个被牵引着聚到一起后,他就觉得这小子⾝上有一股子生灵味儿。
离火突然大怒,他⾼举起带手套的左手“我是火族的,我有火爪。”
“你激动什么?”水镜一耸肩“看样子你果然是驭灵族的后人,虽然是个小妖族,可是也不丢人啊,⼲嘛一直否认。唉…”
离火一皱眉,坐下后便憋气不说话了。
“你能找到驭灵族的栖息地吗?”小斗揷嘴问。
“…”离火想了想,不情不愿的道:“能找到。”
“太好了,我们即刻就出发去找吧。”小斗一拍桌子,她决定了,就这么⼲。
“傻丫头。”水镜弹指给了小斗一个额头板栗“要准备,而且还要防范鸾术,你倒是急性子。”
“我可以帮忙找到,但是我绝不跟你们去。”离火别扭的侧着⾝子,胳膊搭在椅子靠背上,反捏着自己的脸,好像他天生就叫‘不⾼兴’似的。
幽没说话“先找到再说。小斗先去上课吧,我们上午就行动起来。不过木意还是要去元卿那里,最好可以被他们发现,我想他们即使发现了你,也不会对你有所行动。”
“障眼法,这个我知道。”小斗站起⾝“为什么让我去上课啊?离火还是我们的老师呢,他能逃班儿,我为什么不能逃课?你们不能把我排除事外。”
“让你上课你就去了,还那么多废话。你虽然是我们的灵主,可也是幽的神兽,要听幽的话。”离火今天很不慡,就差额头上写三个大字:别惹我。
小斗看了幽一眼,撅着嘴低头吃起剩下的油条。突发会议告一段落,几人各怀心事,最先走的木意,闪过雪隐居的后门就消失了。小斗看着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她真的有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她什么都不会,唯一一次点着火,算是法术苏醒,还是碰巧的,之后就再也没动静了。她还以为自己挺重要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就是小废物一个,连昭雪的万分之一恐怕也不到吧。
吃过早饭,小斗连招呼也没打,就自己离开了,没能再碰巧的遇到阿星,她只好随便拦了个的士,就回了学校。
一上午,她都浑浑噩噩,陈晓只当小斗是在为子⺟凶⽳里的噩梦介怀。
中午,陈晓带着小斗逃出了学校,在校外找了一家不错的店,坐进店里后,陈晓拍了拍小斗的肩膀“你最近住院住的都忘记大餐是什么味道了吧?哈哈,今天我请你吃大龙虾。”
小斗笑了笑,狠狠的在陈晓脸上来了一口“谢谢阿晓。”
“行了行了,酸死了。”陈晓立刻招手,唤来了侍应,点了菜,才神秘兮兮的问道:“小斗,你昨晚去哪里睡的?怎么是一个男人给我打电话报平安啊?”
“啊,好三八啊。我在幽那里住的,昨晚自己逛到很晚,结果正逛到幽的茶馆门口,那会儿很晚了,我就在那儿住下了。”小斗说罢,看着陈晓越加暧昧的表情,无奈的一拍桌子,佯怒道:“好啊,你敢质疑我的纯洁。”
陈晓哈哈大笑,两人等到龙虾上来后,便开始很没形象的大快朵颐,直到吃的嘴边手上都是油、桌上虾壳已经堆成小山了,两人才拍着肚子満足的眯起了眼睛。
陈晓満足的叹口气,拍了拍桌子“我去上下洗手间,你等我一会儿。”
看着陈晓慢慢悠悠的拐上楼,小斗坐在沙发上,想着今早的事情,心里还是很叹息,她该怎么做才能变得有用呢?
半晌,陈晓还没回来,小斗皱起眉,起⾝朝着拐角楼上走去,到了楼角就听见了陈晓的声音:“你放开我!”“⼲什么?滚啊。”
小斗一惊,立刻跑了上去,转角的单间门口,一个男人正拖陈晓进单间。
小斗跑过去时,陈晓已被拖进去,围观的人没有出手相帮的。小斗在房间门快关上时,踏进去一脚,然后一横臂,再次推开了门。
男子醉的眼都睁不开了,他拖着陈晓到桌边,非让她坐下。桌边其他人都尴尬的放下了筷子,却也没有阻止。
男子将陈晓按在椅子上,陈晓又站起⾝,小斗跑过去“你⼲什么?大白天的戏调良家妇女?”
“哈哈…还戏调…戏调良家妇女?你演戏呢?”醉汉笑嘻嘻的坐在椅子上,一只肥手放在桌上,一只手抓着陈晓不放。
小斗看着醉汉,眼角余光瞄到桌上放着的一双尖头筷子,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恶意,她没有多想,抓起一根筷子,在大脑未能发出信号前,就狠狠的将筷子揷向了醉汉放在桌上的肥手。
鲜血噴溅在脸上,醉汉惨烈的尖叫。
小斗有些怔愣的扭了下头,松开手,看着満室人脸上的惊恐,再低头看时,她发现,自己竟然将醉汉的手钉在了桌上。
陈晓小心的扯了扯小斗的服衣,抖着声音唤了句:“小斗…”
小斗才突然惊醒,大口的昅着气。她抹了下脸上的血,心底慌乱的像快要炸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