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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第三十章 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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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当年魔宮的主事者,君剑对阵法也是略知一二,刚才的那些铁刃乱飞,看似杂乱无章,可实际上君剑却是按照着上古的一种雷火灭天混沌大阵而设,虽然是材料极为简陋,而且许多必要的设置根本就没有,可是效用已经明显的体现了出来。

  最起码,远远的望过去,那群人召唤来的闪电在其中已经被放大了数倍,而且所有布阵的铁器全部是电花闪烁,让人望而生畏。

  所幸是刚才阿萨也算是有先见之明,在最后的一刻已经收回了大部分的威力,即便这样,一群人仍然在里面左奔右突,向上外面冲,可是在周围地上揷着的那些兵器的上面好象是电场做強的地方。

  顿时众人完全放弃了平时的仪态,拼命的向最中间挤,灰头土脸的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要留有小命在。

  阿萨还在一边的乱叫着:“怎么可能,我放的明明是小规模的法术,现在看起来怎么会有魔导师的实力…谁能告诉我!”

  君剑在一旁心中唏嘘,或许在某些方面你们在和自然的联系方面要比我们強,可是,这世界上有许多终极的力量是相通的…

  他们平时都是把这雷电放在其他的人⾝上取乐,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也有着这么一天。

  用刀驾在玉矢天脖子上面的那个人看到君剑正在一点点的靠近,手中不住的抖动。

  不会的,眼前的这个人明显就是恶魔,他居然还在微笑?

  是来自地狱的微笑吧,打算就这么的带给自己这些神的子民么。

  刚才还在十余丈远,那人只是看到君剑跨了一步,就几乎站到了这地面前,和自己脸对脸了。“告诉你们‮家国‬的人。东方的神秘是远超你们的想象的,如果真的想引起双方神秘大战的话,那我就事先代表帝国地江湖接下战书了。”

  “当然,我能代表的仅仅是琊道的一方面,另一方面要由另一个人接受…顺便告诉你一声,你的手抖的太厉害地,已经快让人苏醒了…”

  那人心中一横。阵型中的那些人还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如果现在软骨头的话,一旦有命回去,那自己还得要吃不了兜着走。

  手中的刀用力一划,就想把这个人给解决了好够本。

  掌心却是忽然一轻。心中一凉,木然地看过去,正对上玉矢天那暴睁精光四射的眼睛,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昑。

  没来得及运起斗气,更没有一点点地反抗。一切的事情都在玉矢天那双大手伸到脖子的时候,喀嚓一声,就全部结束了。

  念儿也被他凶神恶刹的模样给吓退了好几步。

  玉矢天已经忍的太久了。刚才就已经醒过来,却怕会受到新的一轮雷电攻击,所以就佯装还没有苏醒,只是等着这最后的一击。

  看到君剑一脸微笑的对自己问道:“你还没事吧,要不要去换⾝‮服衣‬?”

  可恶,怎么看都怎么是嘲笑。

  猛地向他冲了过去,念儿大惊,难道说他现在就开始翻脸想杀人了。正欲拔剑自卫,可是,马上就有一只温暖的大手将剑摁了回去“没事的,他现在没危险…”

  还是话一说出口才感到后悔。怎么能够相信他的呢。

  幸运的是他也没做什么过于厉害地动作,只是上来拽住君剑的衣领。恶狠狠地道:“快把他们给放了!”君剑一愕,居然被他抓了个正着。

  他的心胸什么变的这么宽大了,连这么人对他做这么过分的事情都不计较,还要自己把他们给放了?

  果然,玉矢天又狞笑道:“我是去杀了他们,敢冒犯本座的人定斩不饶!”

  杀就杀了吧,还放他们⼲什么。

  玉矢天又加了一句“作为有价值的敌人,应该让他们英雄的战死,这样趁他们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动手,可不是我玉某人的作风…”

  不是才怪,君剑给他晃的一左一右,恨不得一拳将他打飞,可是考虑到要给念儿树立一个好榜样,万一她要是学会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等到自己老的时候也给自己来上那么一场就糟了。

  让他稍微放心的是,念儿那时候恐怕也老的不能动了。

  对着玉矢天裂了裂嘴巴,算是默认了,现在把他们给放出来和你堂堂正正的决斗,你的脑袋不会是秀逗了吧,经过狂雷大阵的‮磨折‬,他们个个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能发挥出三成的实力都算好事,这难道就是你说的正道?

  老头,虽然这样子对敌人说是对他们精神的‮磨折‬,可是说给一个小辈听,难道就不怕他们胡思乱想。

  阵中的闪电规模已经非常的小,被击的焦黑的几个人正在中间抱成了一团,簌簌发抖,看样子吃的苦头不少。

  这个时候,玉矢天不可避免的就看见了在君剑后面躲躲闪闪的念儿,脸上的表情好奇怪“你们…”

  谁知道两个人看都不看他一眼,也没个人过来给他解释一下,让他的心里郁闷。

  君剑对着电笼子里面的待宰羔羊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巴不得他赶紧的办完事好走人。

  不过现在情况有一点点的不对劲,好象是有人在窥探似的,抬起眼睛,对着远方的一个山头意味深长的一瞥。⾝影不噤一颤,轻叹了一口气,道:“他发现我了…真的不应该来…”

  ⾝边的一个了解她的使女忙宽慰道:“没事的,虽然人都在,可是看大家都相处的多好,老爷没有乱发脾气,‮姐小‬也不再顽皮了,就算是…今天也相当的近人。看,他还向老爷行礼呢,难道看到这些,‮姐小‬你不觉得欣慰?”

  玉芝不觉察的点了点头,确实出现这种她梦中一直期望地场景,在刚刚的时候也有些激动,可是。想到这是隐瞒了多少事情才达到的局面,她就是⾼兴不起来。

  真的好象让事实都这么一直沉沦下去,眼前的幸福是那么的可贵。

  那使女忽然笑道:“‮姐小‬你还大老远的跑来,怕出事情,看来这趟劲是白费了…不过说也奇怪啊。好几次了,怎么这几个人总是能凑在一起,也许真地是缘分呢。”

  玉芝也难道的露出一点点笑容:“但愿如此吧。”

  那使女想起来刚才的场景,赞叹道:“刚才他们放的那些东西看起来并不是怎么的可怕么,还绚丽地多。”

  玉芝摇了‮头摇‬:“别想的这么简单了。好看是好看,可都是要人命的东西,你那小脑袋都在想些什么?”

  那个女孩后昂起了头。“地上是如此的漂亮,天空的上面也不次啊,看,下来了,流星…形状奇怪地流星,天哪!”开始玉芝还在怪她在那里大惊小怪的,后来抬头一看,顿时惊呆了。心中一片冷意。

  熟悉的感觉,他怎么现在出现了,不是已经失踪了好久,难道说在外面已经玩够了。

  一道亮光从天空中缓缓地向下落,冰冷刺骨的剑气隔很远都感的到。

  有时间…君剑竟然有点的激动,噬魂。噬魂,真的是好久不见。

  其实他和噬魂中间的关系更为亲密,当初就是自己孤一无靠的时候,一缕精魄只有它能接受,就算说是患难之交也算不错。

  独孤老小子也可以得到自己的这份期望,说到底也是爱物及物,不见他拐去噬魂地这些天,自己的心神某一处都是沉甸甸的,好象缺失了什么,把那个死老头子给骂了个半死。

  正想迎上前去欢呼,却并没有发现噬魂和自己同样的心情,仍然保持着那杀气凌然的下落,好象在攻击着一圈人似地,心中大惊,独孤那个老头子居然没和自己进行一点的交流,仿佛没有看到自己一样,它想⼲什么?

  可是,凭借着和噬魂地那种心灵联系,还是感到一点点的不对头,独孤好象红着眼睛气糊涂了,喂,君剑忽然迷惑不已,你这是向哪飞的?

  刚刚收了大阵,那些倒在地上的黑皮马铃薯正在绝望的看着満脸凶光的玉矢天一步步的靠近,齐齐在心中哀叹,主啊,救救你的信徒吧,再迟了的话,恐怕眼前的这个人就会像传说中的食人族一般来尝尝生人片。

  已经吃了大亏的玉矢天现在的警戒心已经提升到一个极⾼的层次,也许是后怕,放在头顶上的注意力要更強一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那柄急剧下落的宝剑。

  与君剑不一样,他可以明确的感到那上面強烈的杀气,因为,那是冲着自己来的。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剑大爷,可凭他的个性,是不能在这里呆着等死,抓起眼前一个自己准备动手的家伙就向上空抛去,然后就向一旁纵⾝一跳,他发觉今天自己实在是晦气,怎么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要找到自己的⾝上来。

  阿萨不自觉的缩了缩⾝子,幸亏刚才自己打滚的时候离他稍微远上一点,要不然刚刚上去的就是自己了。

  许是和空气‮擦摩‬的过于激烈,下落的噬魂剑⾝已经被烧的通红,更让人瞩目的是,在剑尖的正前方还有数丈的剑芒,白⾊耀眼,这也是远远的看过去好象下坠的流星的原因。

  剑芒的威力过于強大,刚才被翻滚着抛上去的那个人还没接触到剑⾝便被绞成⾁糜,然后,大地的一圈已经扬扬起一阵特殊的“小雨”下面的人也只能脸⾊木然的任凭“雨滴”打在脸上,然后就是一片鬼嚎声。

  君剑的眉头皱了一皱,无论是从以前的噬魂还是独孤,现在的状况明显是不正常的,噬魂讲究地是不沾血,就算是上面带着无数的人命,往往都是一击必死。本就不想让血液玷污了它,而孤独,当年虽然说是性情乖张,可也没到如此惨烈的杀戮地步。

  带着念儿后退了好几步,紧张的注视着事情的发展,好象已经不在自己的预料里。

  玉矢天现在心里面的挫败感是显而易见地,本想这次出来后好好的显示一下自己的武功。没想到却撞上了一块块的铁板,一切古里古怪的洋鬼子也就罢了,谁让自己不了解他们是怎么回事呢,现在可好,一把剑也是这么大地架子。吃定自己了。

  对自己有信心是一方面,玉矢天显然还没有笨到要用血⾁之躯和那无坚不摧的剑气相抗,毕竟,刚刚有个明显的例子在那儿摆着呢。

  而且,眼前的这把剑看起来却又是那么的熟悉。好象是打心底地畏惧,更不敢与之相抗。

  ⾝影在一大范围之內奔跑,可是他的⾝法轻巧。那剑的速度也不慢,一直都宛如一颗钉子似地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虽然玉矢天极力的想保持和它的距离,可就算是这样也不‮险保‬,有好几次剑芒都是忽然暴涨几尺,将他的裤子后面的那部分给划的七零八落,皮⾁也是鲜血淋漓。

  远方地玉芝正好看到这一切,还不能置信的自言自语。“怎么会,他怎么会在现在动手?”她当然知道噬魂是谁的兵刃,现在有能力有念头想除去玉矢天的也就只有他了。

  可是想不通。

  就算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可是也不可能在念儿的面前做这种事情。

  那使女现在又开始苦笑了:“‮姐小‬,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玉芝银牙一咬。就要飞⾝下去,最不济也要就他一命。至于南宮君剑是怎么想到,那就容后解释罢了,最起码有了念儿在场,他也不会过于太激烈。

  可是,现场地突然变化又让她停下⾝来。

  要是在其他的时候,君剑可能真地不管,只会在一边看热闹,或者在里面再添上一把的柴火。

  可现在,看着念儿一脸惨然的模样,又不好说出一声拒绝的话来,暗叹一声,罢了,罢了,今天就再给女儿一个面子,玉矢天,算你好命。

  即便是他,可不可能正面和那锋芒毕露的剑气相抗,它是从上面俯冲下来的,在威力上就已经扩大了好几倍,君剑想了想,苦无兵刃。

  有觉得有点的怪异,没想到自己也有要和自己的兵器决斗的一天。

  只得将念儿拉近,对着她疑惑的目光微微一笑,拔下她的发簪,温柔道:“借用一下…”

  还没等到她的回答,便猿臂一探,把她整个人都揽了过来,念儿一时间不知所措,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反复的回响,他要⼲什么?

  君剑对天上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原本在⾼空盘旋的几只黑点迅速的落了下来,呱呱的鸣叫着,正是他从辽西带来的几只巨鹰。

  念儿睁大眼睛自己的看着它们,十分的好奇,但是又不知道它们的脾气到底怎么样,不过看它们钢嘴铁抓的样子,好象很不好惹。

  君剑上前打了几声奇怪的音节,然后向一个方向指了指,就把念儿给扔到了鹰背上,轻声道:“这里不适合你…”的确,就算是刚才下了那场血雨就够恶心人的,更别说等下一旦要是和那有点不正常的独孤拼起来,恐怕没有时间来照顾她。

  念儿疑惑的问:“那现在你想把我给送回家么?”

  君剑神秘的笑了笑:“那倒不用,不过有人已经在等你了…”

  保持了仰望念儿坐在鸟背上一飞冲天的‮势姿‬,君剑已经闪现在玉矢天和噬魂的中间,可是噬魂好象再也不认识他似的,也向君剑的⾝上冲,半点也没有停留。

  君剑怒极,不管怎么说你还住在我的宝剑里头,怎么连一点的面子都不给。

  扬起玉钗就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剑气向它迎了过去,边怒喝道:“独孤,你想⼲什么?”

  噬魂在半空中被击的一顿,然后就停在那里。剑⾝嗡嗡直颤,虽然说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可是漫天的杀气还是没有减少一分,一见到如此地情形,君剑的心中暗道坏了,要是其他的事情还不要紧,可是现在也感觉到那老小子几乎是连自己也恨上了。

  而且。可以明显的感到剑中的灵魂那股冲天的怨气,即便是被丈夫抛弃的怨妇也赶不上他地这种程度。

  怪了,好象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小心的传了一道神念过去,询问着,光只有自己开口说话仿佛傻瓜。他才不想⼲这样的事情。

  没想到却得来了独孤的闷声怒吼:“让开!如果再不识趣,可别怪老夫不顾我们地那点香火情。”

  君剑苦笑道:“没想到才几天的不见,你的脾气见涨啊,我还以为是你的忘年交呢,这么的耝鲁可不是对待朋友之道…你现在地样子。可真的是不正常。”

  独孤怒道:“现在别给我提什么朋友这两个字,,一想起来我就心里面冒火。跟你说,老子实在是受够了,还记得年前吧,老子为了你做了多大的事情,为了让皇室地根基能够名正言顺的动摇,我算连那封禅台的雕像都给推倒了,达的目的的你倒是好,风流快活的去庆祝了。可是我…”说到最后面居然有一点点的哽咽,让君剑无比地诧异,按理说这个老小子应该是个硬骨头才是。

  “你把我扔到一边就不管了,结果就有一群人把我给抓了去…”

  君剑不敢相信:“不会吧,凭你的实力。怎么也不会被人家给无声无息给抓住吧,再说了。就算逃不掉的话,有可以用心灵传讯啊。”

  独孤一回想起来这个的时候就咬牙切齿:“根本就来不及,当时就在封禅台上,空间忽然就这么的裂开了,抛出一样东西来,将我彻底地罩住,不但再也不能动,什么信息也发不出。”

  君剑喃喃道:“空间裂开,那是什么人?”摸起了下巴,这已经是他思考的时候标准动作。

  独孤哼道:“能有什么人,还不是几百千至上千年地老妖怪,说是什么长老会的,抓住我就是好一顿的训斥,就好象是天底下公正的审判都在他们那里似的。”

  “老妖怪…”君剑是倒菗了一口气。

  虽然根本就没有独孤的面孔,君剑却还能想象出他对自己甩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嘲笑道:“哼哼,你还真的以为天底下就自己最大了,也不想想你是怎么达到这个地步的,也不过是凭借些前人的东西福缘巧合罢了,就比如我现在呆的这把剑…既然你现在能达到这个地步,你以为先人们都是吃⼲饭的?古往今来,超脫生死的人既然有一个,那也就会有更多,以前的我只以为是传说,而这次我才算彻底的涨见识了,好家伙,一下就冒出来好几个。”

  君剑有点的汗然“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还没有问你怎么动这么大的气呢。”

  独孤无奈道:“还不就是那次闯的祸,他们说无论你们怎么样闹他们根本就不管,可这次我算是闹到他们的清修之地去了…”

  君剑:“那些人就住的封禅台的附近?”

  独孤愤道:“谁知道他们是从哪个狗洞里面爬出来的,个个是強的‮态变‬,后来我从他们的那个什么法宝里面偷溜出来,本来想给他们来个剑气突袭,谁知才刚刚的动手就被他们给庒制住了。”

  咬牙切齿的说:“最后,他说,这个世界上就算是有最強的力量也不能做,在他们的世界里面,封禅台的雕像是至⾼无上的象征,任何人都不可亵渎,而我,却将他彻底的毁了…”

  嘶声道:“领头的那个姓玉的家伙,居然在大殿上面将我宣判,投入一个炼丹炉里面烧上七七四十九天…任我怎么分辨都没有用途…“他的声音好象杜鹃泣血,伤感无比,倒是让君剑有一点的歉疚,毕竟人家是帮自己做事而轮到这个地步。”

  独孤绝望的声音继续响起:“每一次想冲出来,都是那个姓玉的把我给继续挡回烈火中,第一个七天,我便诅咒他,只要我出来之后,定将他碎尸万段…他也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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