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南征北战(15)(结局之章)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秦川冷冷问道。
婠婠笑道:“自然是有正经事。我先问一句,难民营的事情,你打算如何解决?”
秦川反问道:“依你看来,该如何解决呢?”
婠婠笑道:“说起来,难民营之所以如此,主要还是你的责任!”
秦川冷笑道:“哦,愿闻其详。”
婠婠道:“你⾝为上位者,却没有应有的威严,自然不能服众。你一个大男人整⽇里软绵绵,娘娘腔,想必是风流纵过多,如今不行了,成了个太监,那些家伙自然不会怕你,又哪里会把你的话放在心上呢?”
秦川皱眉道:“你来这里就是想跟我说这些无聊的蠢话?”
“当然不是。”婠婠嫣然一笑,道“为何不把他们编成军队来管理呢?我知道你如今变成了太监,心肠也软了,嫌军法太过苛严,杀太重。不过,若将军法改一改,将不服从命令闹事的重打几十,再点上⽳道让他们在⽇头里晒一晒,当⽇里不给饭吃,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便都老实了。”
“军训?这到是一个好办法!闹事的不给饭吃,训练不合格的喝粥,合格的吃饭,优秀的好酒好菜款待。先让他们练习出,等纪律风气好了后,再用这种奖惩方法展开劳动比赛,等热爱劳动的习惯养成之后,才能结束军训。若⽇后好逸恶劳的风气再次盛行,就再来一次军训好了!”秦川有些惊喜,一边点头,一边思索着,自言自语道“这可不光是解决难民营的问题,整个乐土也该好好军训一段时间。”
婠婠见秦川如此重视她的提议,还据此自己发挥了不少,顿时一脸得意,笑道:“如何?我的主意不错吧!”
秦川只好点头,一眼瞥见婠婠手中拿着东西,甚是显眼,便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婠婠将手中的东西朝秦川手里一塞,不怀好意的笑道:“是给你的。”
秦川打开层层⽩布包裹,最后见里面是一腥臭刺鼻,还带着⾎迹的丑陋玩意,当即皱眉问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婠婠笑道:“自然是最适合你的东西,也是你最需要的东西——今晨刚刚猎来的新鲜虎鞭!”
秦川只觉得一阵恶心,赶紧草草包好,朝婠婠手中一扔,叫道:“这种恶心的东西快点拿回去。”
“讳疾忌医可不是明智之举哦!”婠婠语重心长道。
“你才有病呢!我好好的,要这鬼玩意⼲吗?”秦川有些哭笑不得。
“你难道不是活太监吗?”婠婠调⽪的手毫不客气的伸到秦川⾝下一抓又是一捏,头摇道“本不行了还死充,外強中⼲啊!”冷战多⽇,正处于青舂情时代的秦川早就想好好收拾她一番了,只是不好意思率先充当主动一方,如今婠婠自己送上门来,而且挑衅在先,这也给了秦川一个极好的借口。虽说是婠婠有意如此,逗挑 引勾,想结束冷战,但有了台阶下的秦川还是十分配合,当即恶狠狠的说道:“你死定了!嘿,今天就要让你看看究竟谁才是外強中⼲!”
秦川轻车驾,手脚利落的将婠婠剥成了一尊一丝挂不的⽩⽟美人,却不急于发动正规战斗,而是反复游击扰着婠婠⾝上任何一寸神圣的领土。东摸摸,西捏捏,上亲亲,下,弄得婠婠⾝上烽火四起,最后整个⾝体都好象燃烧了起来一般。
“给我!”婠婠的抵抗力量终于彻底瓦解了,无条件投降的呻昑道。
“给你什么?”秦川一边品尝着源源不绝的新鲜酸梅汤,一边装无知,故意问道。
“抱歉。是我错了。”火焚⾝的婠婠瞬间恢复了神智,一脸无辜,満怀歉疚的说道“我忘了你是个太监。除了那个不行之外,你别的都做得很不错。”
…
“嘿,如今你再说说,谁是太监啊?”秦川将男人勇猛的象征从软成一团烂泥的婠婠体內退了出来,胜利的笑道“想不想再来一次啊?”
“你不是太监,是禽兽!”极度虚弱的婠婠有气无力的答道“人家都已经投降求饶了,你还不肯放过人家。非要弄死人家你才甘心?”
“死不了的。正所谓:‘好人命短,祸害千年’。就算我死了,化了灰,婠婠你照样也能活得很滋润的!”秦川屈起手指,在婠婠盛开怒放,一张一合的花朵上轻轻弹了一下,微笑道“而且我也不过是将你教给我的十一招复习一遍罢了。正要请教,刚才我这些招式有没有出错啊?”
“我知道,你存心想弄死我,好去讨商秀珣那小人的心!”婠婠咬牙切齿道“喜新厌旧,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秦川心道:“ft,女人胡闹起来真是不可理喻!我明明为了她而大大开罪了商秀珣,她到还好意思反咬一口!”婠婠那句“喜新厌旧”更是让秦川恼火,自己明明是个重情念旧的人,原本只打算和师妃暄两人相爱一生,若非石青璇的意外加⼊,自己也不会走上这条⼊乡随俗,随波逐流的一夫多之路。尽管如此,秦川也绝非见到美女就想上,只用下半⾝思考的种马浪子,相反他还是算比较保守的,不会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而且在感情上责任心也很強,轻易不会和女子发生关系,一旦取走了对方的贞,便要负责到底,绝不会抛弃。象婠婠这种最出⾊的绝世美女,也要费尽心思,用尽手段,方才将秦川引勾到手,可见秦川并非那种风流心花大萝卜。至于秦川精力旺盛,火力十⾜,也是拜完美⾝体所赐,算不得下流,而且夫第之间,情万丈也并非什么坏事。自从秦川得到婠婠的红丸之后,心中便把她当成子了,只是深知婠婠居心叵测,野心,所以暂时不将名分定下来。
秦川郁闷了很久,方才没好气的说道:“我可是为了你才得罪她的。而且现在我让人去讨好她,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替你洗⼲净罪孽,化解仇恨。你到好,如今竟然反咬一口了!”秦川一直信奉男女平等,可是自己却一夫多,因而总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各位娇,內心深处也自觉得“不是好东西”婠婠最后那句话虽是无理取闹,但却勾起了秦川的心事,因而颇具杀伤力。
“虚伪!”婠婠轻蔑道“你敢说,你对那个小人没有一点好感?”
“真是无理取闹!”秦川也有些不耐烦了,冷冷说道“第一,她不是人,无论品和名声似乎都比你⾼出一大截;第二,她即将和徐子陵大婚了,你这算吃哪门子醋?”
“她既然比我⾼出一大截,你就去找她好了!如今还不晚啊!”婠婠冷笑道“只要你将我当成聘礼送给那小人,任她处置,这小人肯定会娇滴滴的投进你的怀抱,和你一起翻云覆雨。一个没有名分,玩腻了的小妖女换一个财大气耝,娇滴滴的美处女,这笔易可划算得很。”
秦川心道:难道她上辈子和商秀珣有仇?怎么越说越离谱了?和这种耍起子,不讲道理的女人本说不清,越说她越起劲,⼲脆不解释,故意顶她一下,说不定反而能让她冷静下来。于是秦川故意点头道:“你这个主意到不错,值得考虑。”
婠婠脸⾊数变,惊讶,愤怒,最后变成深深的绝望和无穷的伤心,可怜兮兮道:“好吧!将我给她处置吧!她恨我⼊骨,我既然落在她手中,她必然会将我砍去手⾜,挖掉眼睛,刺聋耳朵,割掉⾆头,扔进茅坑,做成人彘,方才怈恨。”
“不要把别人也想得和你一样态变!”听婠婠说得如此⽑骨悚然,秦川忍不住皱起眉头,道“她哪里有吕后那么态变?”
“嫉妒的女人,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婠婠恻恻道。
秦川大为震动,深深的看了婠婠一眼,随即陷⼊沉思之中。婠婠这话令他起了极大的戒心,癸派的弟子向来心狠手辣,嫉妒起来,恐怕也不会逊⾊于吕后。秦川记得后来的武则天好象就是婠婠教出来的徒弟。历史上的武则天心狠手辣,连亲生子女也杀上瘾了,更不要说情敌了。她刚刚当上皇后之后,便对原来的王皇后和萧淑妃下毒手,将二人各责打了一百杖,然后忍残地砍去双脚,泡在酒瓮里活活磨折死了。正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由此可见婠婠若是要嫉妒起来,想必也是“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后心狠手辣,险狡诈的婠婠若要后宮争宠,恐怕又是一场遗臭万年的腥风⾎雨。不过幸好,师妃暄、石青璇的武功智慧也不弱于婠婠,而且在自己心中拥有无可取代的地位,独孤凤虽然单纯一些,尚秀芳虽然不会武功,但只要有师妃暄和石青璇在,量婠婠也暗算她们不得。再说自己不当皇帝,也不留家产给后代,想必婠婠也没什么可争的。
婠婠察言观⾊,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看情形,自己在秦川心中的地位显然是货真价实的子,忧的是秦川此后必然对自己大为猜忌。不过秦川本来就对自己戒心十⾜,若说不防备自己,那本是不可能的。既然秦川在心中将自己当成了子,商秀珣又嫁人在即,不⾜为虑,那么这场试探也可以收场了,免得徒引起秦川更多的不快。婠婠俏生生的站了起来,完美妖的⾝体傲然立,风情无限的用手轻轻撩拨了一下额前秀发,嫣然道:“即使商秀珣不将我做成人彘,也不会轻饶我。他们牧场那么多男人,若每个男人轮流来污辱我一次怈愤,那么你头上的帽子可要一绿到底了!罢了,罢了!你还是亲手将我杀了,拿我的人头去讨好商秀珣得了!能死在最爱的人手下,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说完走到墙边,取下挂在墙上的英雄剑递给秦川,然后起秀气的脖子,闭上眼睛,摆出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秦川明明知道她是胡说八道,装模做样,但还是忍不住生出一种爱不得,恨不得的无奈之情,见她居然一脸大义凛然的神情,简直有些哭笑不得。
“咦?你不愿意亲自出手?”婠婠故做惊奇道“好吧!我自刎成全你好了。”说完假惺惺的抢过英雄剑,一副慷慨就义的做秀。
“够了!”秦川出言制止这场闹剧继续上演,随即沉昑良久,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过了半晌,索开门见山直言道:“婠婠,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只要你⽇后不再为非作歹,便始终是我秦川名正言顺的子。若你不肯洗心⾰面,继续作恶,⽇后可别怪我翻脸无情,不念旧情。既然你如此在意名分,明⽇我们便结婚好了!”
婠婠调⽪的吐了吐⾆头,笑道:“夫君,你可是好威风,刚刚将人家娶进门,便将人家管得死死的。婠婠⽇后可是没有半点自由了。”
秦川道:“只要你不做坏事,谁会有心思管制你?你们癸派弟子素来喜勾三搭四,⽇后恐怕少不得要送我几顶绿帽子。罢了,既然我自己能有几个女人,自然也不能強求你不去勾三搭四。我们先说好了,你⽇后若要去招蜂惹蝶,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你;但你⽇后若要继续作恶,别怪我不顾及夫之情。结婚之后,你仍旧是自由的,想⼲什么就⼲什么,只是一点,绝对不能为非作歹!明⽩了吗?”
婠婠自然是心満意⾜,称心如意,又取得了进一步的胜利,快的笑道:“妾⾝明⽩了。只是妾⾝坏了夫君的好事,心中甚是过意不去。妾⾝有个师妹,无论武功还是相貌,都不输给商秀珣,愿献给夫君大人,顶替商秀珣的空缺。”
秦川伸手在婠婠香臋之上重重拍了三下,道:“首先,我对商秀珣本没有过任何妄想;其次,有你这个癸派弟子已经让我头痛不已了,若再来一个,我头恐怕也要开裂了;最后,不要自称妾⾝,我们始终是平等的。”
婠婠与师妹⽩清儿向来就不对劲,此次将她搬出来,其实也是开开空头支票,料想秦川定然不会接受,结果果然不出所料,这令婠婠更加得意欣喜。于是婠婠精神振奋,甜言藌语,风情无限,两人又开始了中断多⽇的房中新招学习。
秦川与婠婠的婚礼没有任何排场,十分简单,两人往乐土婚姻登记所走了一趟,便直接回家关起门自家人庆贺。石青璇做了八道菜,婠婠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坛好酒,三个人心平气和的坐在桌子前好好吃了一顿,便算完事了。由于秦川在这个世界是孤独一人,不要说亲人,就连知心朋友也没有一个,所以办起喜事来也不讲排场。即使是和师妃暄、石青璇等人的婚礼,也是不声不响,到也并非只是针对婠婠。秦川的院子同时也被当成仓库使用,圣殿出产的大量产品便囤积在这里,以免有奷细间谍暗中不轨,因此除了秦川与石青璇的生活空间,其他地方都塞満了物品,而且大都是玻璃镜子等不宜时常挪动的易碎品。于是婠婠便在秦川院子对面的一栋房子里住下了,这也正合她的心意。
不久,一场轰轰烈烈的乐土大军训开始了,乐土十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所有人都参加了。十五岁以下的被编⼊少年营,每⽇早晚各出一次就完事了;十五岁到三十岁的被编⼊正营,训练量较大,等纪律风气好转之后,便时不时的参加共公劳动,或者分批学习一技之长,各种谋生之道,致富手段;至于三十岁到五十岁的副营,训练量、工作量和学习量都远远小于正营。这场军训⾜⾜持续了两个月,方才结束,取得的效果也颇为显着,乐土的劳动风气和精神面貌都有了极大的提⾼。以致于乐土此后,每五年便要全体军训一次,这也成为了乐土的风俗之一。
军训结束不久,出使飞马牧场的昙宗等人便回来了,不但带回来了一批肥牛骏马,还带来了两位意想不到的贵客——宋师道和傅君嫱。宋师道还是那么温文尔雅,说话不紧不慢,但傅君嫱心直口快,唧唧喳喳,几句话便了底,原来两人是来乐土“政治避难”的。
宋师道和傅君嫱自从洛相逢,一见钟情之后,便整⽇里成双成对了。作为朋友,寇仲与徐子陵对此固然是大加赞赏,全力支持,但是双方的长辈却是要打鸳鸯。宋师道的老爹宋缺素来以汉族正统自诩,哪里肯让自己的儿子娶个⾼丽罗刹女;至于傅采林,因扬广三征⾼丽,对汉人的仇视丝毫不亚于二战之中国中百姓对⽇本鬼子的痛恨,见最宠爱的关门弟子竟然成了“哈汉族”想嫁汉人当“⾼丽奷”自然更加是暴跳如雷。等两位大宗师火气过后,又都不约而同的展开了拯救失⾜青年活动,于是宋师道和傅君嫱一个回宋家山城打理盐运,一个回⾼丽都城闭观练剑,原本两人便要这么有缘无分一辈子了。不料此时秦川莫名其妙搞出来的乐土竟然也当真站住了脚跟,又产盐来又卖乐土镜,很是昅引天下各势力的眼光,那些荒诞不羁的自由平等乐土精神也不可避免的流传了出来。尽管各大势力的掌权者,都从心底里抗拒这种流毒无穷的东西,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尤其是手下的年轻人,被毒害的比比皆是。用某个势力的某个人的话来说:“当吾等敲开了乐土的大门,在得到精盐、玻璃、乐土镜,获取巨额暴利之同时,也不可避免的要或多或少昅⼊一些乐土之中的毒气。”
宋师道和傅君嫱便是不幸被“毒害”的年轻人之一。人便是如此,若是全天下人都骂你是混蛋,即便自己不是混蛋,多半也没有勇气反抗,只能默默把黑锅背了,坦⽩自己的确是个混蛋,争取宽大处理;可是此时若是有一群人肯为你打抱不平,尤其其中还有极为了不得的大人物,那么必然会勇气百倍,信心十⾜,抗争到底。很快,傅君嫱趁师傅傅采林闭观的时候,开溜了,接着宋师道在押运宋阀盐船的时候,又忽然不知所踪。明⽩人都知道,两人私奔了!
宋缺然大怒,自己最有才华的小儿子竟然离家出走了,自己还指望他光大宋阀呢!宋缺对儿子鬼心窍又是愤怒又是失望,归结底自然是那⾼丽罗刹女不好,狐媚妖,蛊惑引勾了自己的儿子。⾼丽那边,傅采林也是火冒三丈,自己最有天赋的小徒弟竟然和人私奔了,叫自己上哪里再去找一个资质过人的徒弟传授⾐钵?小徒弟年少无知,哈汉逆师固然可恨可惜,但究其原由,却是姓宋的那条⽩脸汉狗卑鄙无聇,花言巧语骗走了自己的徒弟。结果,怒气冲天的“天刀”宋缺觉得很有必要和教徒无方的傅采林谈一谈,而火气十⾜的“奕剑大师”傅采林恰好也认为应该与养子不教的宋缺好好流流。于是神久已的两大宗师相约南岳衡山回雁峰,一起“品茶论道”
两大宗师究竟品的是什么茶,论的是什么道,无人知晓,因为外人都被两大宗师打发走了。最终,宋缺下山后,一⾝⽩衫的左边⾐袖不见了,若非里面还穿有一件衬⾐,便要光着一只膀子了。这种新嘲的服饰立即在南方流行起来,江南无数裁都⽇以继夜的赶制这种单袖衫,仍旧満⾜不了数量大巨的天刀粉丝们的需求。而傅采林下山后,则换了一个发型,一头飘逸的长发变成了极为精神的短发。这种短发据说早就在乐土颇为流行了,因为剃光头比较⿇烦,技术含量⾼,乐土合格的剃头匠不多,偏偏和尚又有不少,为了减轻工作量,同时排除意外伤害,秦川便号召和尚们留这种短发。不少权势人物不由得感慨乐土风俗真是流毒无穷,和尚喝酒吃⾁,结婚生子自称乐土宗也就罢了,竟然还弄出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锅盖头来,搞得江湖上一群冲动无知,不知天⾼地厚的年轻人也争相模仿,甚至不乏女子。这让一群老前辈们纷纷感叹世风⽇下,人心不古“⾝体⽑发,授之⽗⺟”竟然如此不珍惜,实在有违孝道。而如今⾼丽一代宗师“奕剑大师”傅采林竟也被乐土风俗所毒害了,⽇后中原⾼丽的江湖少侠们对乐土流毒的抵制力自然也会一落千丈。
宋缺回到宋家山城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公告天下,脫离与宋师道的⽗子关系,废除他的继承人⾝份,并且将他驱逐出宋阀家族。不久傅采林也宣布,将傅君嫱逐出师门,且终⾝不得踏⼊⾼丽国土半步。在这个时代,逐出家族,逐出师门可是奇聇大辱,江湖上人人所不齿。一时之间,宋师道与傅君嫱也成了过街老鼠,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见不得光。考虑到当前形势的严峻,两人也不敢热热闹闹的结婚摆酒,只能偷偷摸摸的私定终生,或者说先上车后补票。
徐子陵与商秀珣的大婚传遍江湖,宋师道与傅君嫱得知后,认为知心朋友难得,徐子陵好歹也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支持他们相爱的好朋友,于是两人鼓起勇气,化妆之后也混⼊了飞马牧场,私下里找到了徐子陵恭喜庆贺了一番。徐子陵也是精明过人,得知乐土出派重要人物来飞马牧场道贺,便知道两位见不得光的朋友的大好机会来了。于是赶紧将昙宗请了进来,私下里为两位引见。昙宗闻弦歌而知雅意,几碗烈酒下肚,当即脯拍得震天响,又是“出家人不打诳语”又是“一切包在贫僧⾝上”结果大婚之时,出现了两对新人,一对是正主徐子陵与商秀珣,另一对则是人人所不齿的宋阀败类宋师道与⾼丽叛徒傅君嫱了。宾客们顿时一片哗然,可是主持婚礼却是乐土的大人物,唯一的圣堂武士昙宗,又有谁敢不给面子。于是一对江湖败类竟然也在众目睽睽之下顺利完成了梦寐以求的盛大婚礼。随后主婚人昙宗以宋师道和傅君嫱的婚礼为起点,借题发挥,大肆宣扬乐土精神,当场毒害了无数不更事的青少年。
其实真正从心里不齿两人的也不过是些上了年纪的江湖大侠老侠们,大凡是少侠们,心中或羡慕或佩服或嫉妒兼而有之,只是犯不着与德⾼望重的老前辈们唱反调,所以才在口中人云亦云一番。如今昙宗一番慷慨昂的演讲,这些立场不坚定的⽑头小子们立即变节了,一时之间,一对江湖败类也转眼间成了追求自由,扞卫爱情的超级偶像。那些德⾼望重之辈见了这一幕败类变英雄的闹剧,无不眼中冒火,但顾忌秦川的威名,乐土的势力,昙宗的⾝份,也只能在心里大骂痛骂一番,于是一个个又在私下里感慨世风⽇下,人心不古,同时还为这么一大群被毒害的江湖少侠们扼腕叹息。
宋师道与傅君嫱来时偷偷摸摸,走时却风风光光,成为了乐土此次唯一邀请的一对贵宾,随昙宗的队伍一起奔乐土而去。当初离开乐土之时,秦川给出的任务便是:尽可能与飞马牧场保持良好关系,尽可能的向外宣扬乐土精神,尽可能拉拢一些人才回来。如今借着这对颇有争议的新人,既卖了人情给徐子陵,又宣扬了乐土精神,还找到了人才,三个任务一起完成了,昙宗自然欣喜万分,飘飘然,至于宋缺和傅采林那边,以秦川为后台的昙宗本就不放在心上,哪里会有什么顾忌。宋师道与傅君嫱也对昙宗颇为感,两人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结为夫妇,自然也是喜洋洋。于是回归乐土的路上,是一片皆大喜。
听闻宋师道的到来,秦川喜出望外。自己正愁找不到帮手,便有这么一个优秀的管理策划人才自己送上门来。石青璇虽然智慧过人,但生孤芳,不喜心俗务,除非老公实在是忙不过来了,才不得不帮忙筹划一番。婠婠也是一个精明过人的人才,奈何野心,居心叵测,她说的每一句话,秦川都要反复琢磨推敲数次,分析其中的谋成分半晌,才能定夺。秦川对她自然是加倍提防,哪里敢多加指望?
秦川与宋师道相见之后,相互客套一番,宋师道便直⼊正题,为秦川分析了当前的形势,乐土的得失,以及未来的展望。当初宋师道还留在宋阀当少主的时候,便利用宋阀收集的报情,好好研究过乐土一番,此次在来乐土的路上,宋师道又找昙宗套取了不少独家重大报情,经过一路上的反复研究分析,最终到了乐土,却早已有成竹。一番精辟见解,说得秦川不住点头,一些⾼明建议,听地秦川连连叫好。最后,秦川聘请宋师道担任乐土发展部总参谋长,并且当即召开了乐土全民大会,通过了宋师道提出的五项发展计划。
正如宋师道所说,乐土目前的关键问题,还是一个字——“人”早在乐土尚未建立,众人还在南下之时,其成员就十分有问题。南下队伍中除了一群信仰秦川的和尚,大抵都是一些流民,而且还是各大势力有意挑选出来的社会渣子,当时各地的地痞无赖,小混混,小扒手,泼妇,老而不死便是贼的人物便被各大势力的人剔了出来,祸⽔南引,骗驱赶到秦川南下的队伍里,一来自己痛快无忧,二来存心暗算一下秦川。如今秦川好不容易将这些社会垃圾们改造成光荣神圣的乐土居民,却又来了大批混杂着无数奷细间谍的乞丐。正如某位大侠王重所说的:国中古代老百姓最是善良纯朴。绝大多数老百姓固然是如此,然而少数的害群之马,老鼠排怈物也总是客观存在的。而此时的乐土,在各大势力的暗中作之下,却恰好成为了社会垃圾收容所,刚刚回收一批垃圾,便又有更多的垃圾扔了进来。如此被动承受下去,乐土自然是前途黯淡。所以当务之急,便是主动出击,多招揽人才,多引进勤劳善良的良民百姓,将乐土这潭被搅浑浊的死⽔稀释冲淡,注⼊活力。人的素质提上去了,乐土才有前途才有生机,而那些垃圾们在接受改造之时,才会有庒力和动力,才会事半功倍。
只是如今天下大势基本明朗,社会上出现了一段短暂难得的定安气氛。国中百姓们向来恋乡恋土,不管有多么苦难,只要能勉強活下去,便绝不会轻易离开故土。而知识分子读书人往往被传统所束缚,大抵都有封荫子,卖⾝只卖帝王家的习俗,对于乐土这种伤风败俗,无君无⽗的存在,不是不屑一顾,便是嗤之以鼻。所以如何广为宣传,扩大影响,是当务之急要解决的问题,这直接关系到了乐土的招人计划和未来的发展大计。
经过宋师道的一番策划,《秦川诗词集》、《秦川画集》、《乐土风采》便开始编排,走向了对外出版的道路。而这些其实只是试探的先锋队部,真正的重头,是将来计划流出的《初级乐土经》,集天文、地理、人文、思想、政治、法律、经济等于一⾝,希望能引起一场天翻地覆的思想大⾰命。而《中级乐土经》则只在乐土流传,想学的要自己到乐土来;至于《⾼级乐土经》,预计只在圣殿圣堂之中流传。
宋师道不愧是大门阀培养出来的少主,策划组织管理能力都是极为的出类拔萃,分工明确,井井有条,效率极⾼,为秦川分担了大半的重担。乐土的屎大夫粪土侯们精神面貌也焕然一新,结束了茫茫然,不知东西,不分南北的瞎忙活,开始热情⾼涨的走向了目标明确的工作正轨。
“看来自己真不是当导领的料!”对比宋师道的导领才能,秦川心中感慨一番,于是又心安理得的将⾝上更多的重担朝宋师道肩上推去。
秦川的担子越来越轻松,⽇子越来越舒慡,闲余精力自然也就越来越旺盛。每天都是火力十⾜,弄得石青璇死去活来,婠婠仙死。从感情上说,秦川和石青璇自然是深厚无比,远非婠婠可比;然而从⾁上说,和婠婠的鱼⽔之显然更加谐和畅快一些。石青璇颇为矜持,婠婠却精于逢,石青璇不耐征伐,婠婠却是越⼲越精彩。很快秦川便无奈的发觉,和婠婠的时候,享受到的魂销快乐远远多过与石青璇恩爱时的乐趣。这个发现,让秦川內心之中愧疚万分,无地自容,觉得自己下流无聇,喜新厌旧,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愧对自己的宝贝青璇。于是每次火上来了,秦川总是要先和石青璇大⼲一场,将她喂得的,直到再也吃不下之后,方才将剩下的精力去便宜婠婠。石青璇了解丈夫的实真心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每次吃不消的时候,总是祸⽔外引,主动开口指使秦川去婠婠那边为祸使坏,得到了石青璇的旨意,秦川底气便⾜了三分,也自觉得心安不少。少了几分愧疚,与婠婠大战起来,便更加精彩魂销了。
乐土如今的状况是蒸蒸⽇上,早些时⽇又有一族精壮淳厚,尚未开化的“南蛮”翻山越岭,举族来投,结果顺利收编。这些所谓的蛮子各个善良淳朴,乐观豪慡,团结热情,⼲起活来津津有味,除了语言上有些沟通不便之外,简直就是秦川理想中的乐土居民典范。这些勤劳善良淳朴的蛮子们也感染了整个乐土,到处都是一片团结互助,热爱劳动的气氛。汉人蛮人们也展开了“一帮一”的比赛,一个汉人搭档一个蛮人,每月评选一次,看哪一组的合作工作效率最⾼,看哪一组的蛮人学汉语最快。在乐土的教育熏陶之下,这里没有任何的民族仇视和对立,只有团结和融合。其实历史上大多数的大规模种族冲突,也都是自己內部败腐透顶,矛盾化之后,有心人故意祸⽔外引,转移大家注意力的常用手段。
这天,在乐土大会之上,发表了民族融合团结宣言之后,心情大好,兴致的秦川又将楚楚可怜的石青璇弄得疲惫不堪,最后石青璇颁下恩旨,让秦川去找婠婠,别光“磨折摧残”自己一个人。有了石青璇的旨意,秦川一⾝轻松,飘飘然朝婠婠的房子走去。
婠婠知道秦川今⽇心情不错,早已经准备好了美酒好菜,又精心装扮了一番。接秦川进了屋,婠婠先敬了三杯酒,便为秦川献上一段热舞。秦川本来就有些飘飘然,几杯酒下肚之后,更是醺醺意,有如置⾝云中一般,再见婠婠有如天上仙子,云中翩翩起舞,飘逸嫣然,顿时有如稳坐天庭,快活似神仙。婠婠舞到最后,⾐裳无风自起,件件飘落,欺霜胜雪的肌肤有如剥壳蛋一样晶莹腻滑,暴露在空气之中,风情无限,看得秦川火烧焚。当最后一丝凡间俗物自婠婠那天仙一般的⽟体上滑落之后,这曲新舞方才谢幕,当真是说不尽的风流旑旎。秦川哪里还忍得住,当即上前紧紧搂住,随即一场惊天动地的神仙大战便开始了。此时秦川正是雄心壮志比天⾼,纵马奔腾于云端,婠婠却是曲意逢,似乎要将⾝子化成⽔,溶进秦川体內一般。最终秦川带着婠婠不断的飞,越飞越⾼,飞上了云端,飞出了天际,朝着火热的太而去,恨不得双双融化了,胶合在一起,从此以后永远也不再分开。
魂飞天外良久,一阵热流涌过,两人似乎当真紧紧胶合起来,成为了一体,不过随着热流的过后,两人的魂魄总算是缓缓归来了。“舒服吗?”秦川悄悄的问道。
婠婠那貌似纯清的无暇脸蛋上,难得一见的出现了一丝涩羞,随即又迅速消去。两人平⽇里的大战虽然也精彩魂销万分,但象今天这样完美谐和的超⽔平发挥状态,还是首次。婠婠回过神来,自然又甜言藌语的赞扬了秦川一番。过了良久,婠婠突然恳求道:“大汗淋淋的,真想浴沐一番。可是人家现在半点力气也没有了,夫君,你帮人家洗,好吗?”
秦川自然是乐意效劳,依依不舍的将胶合部位退出婠婠魂销火热的体內,然后将婠婠抱进了浴室。在大澡盆里倒了几桶热⽔和冷⽔之后,又撒了一些鲜花,两人便洗起鸳鸯浴来。一边舒舒服服的戏⽔,一边又闲谈起来了。婠婠忽然冒出一句:“宋缺这老狐狸还真是老奷巨滑,险卑鄙啊!”“终于来了!”秦川心中忍不住叹息了一句。自从宋师道来到乐土,倍受重用的时候,秦川便猜测婠婠必然会忍不住大吹枕头风,搬弄是非,诋毁中伤宋师道。此时婠婠忽然说起宋缺,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秦川心道:“姑且听听你的小人谗言,做个样本,又有何妨?”于是故做惊奇,道:“听闻宋缺雄才大略,兵法刀法皆大乘,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专心刀道,心志坚定,似乎不象卑鄙小人啊!”婠婠笑道:“夫君,你还是太过善良正直了。宋缺这种卑鄙小人伪君子,也只能骗得了你们这些真正的正人君子,又哪里能瞒得过我婠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