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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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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玉兰苑门口的时候,就看见靠在拱门边喝酒的黑漆漆,风带过来他那葫芦里的酒香:桃花香。

  他看见我笑着抹抹唇角的酒,然后将酒葫芦揣入怀里:“月,来啦,下午你去哪儿了?到处找不到你,可把陛下急死了。“他又找我?”

  “该不是你偷换了他的玉玺?”黑漆漆満脸的嬉笑,但语气中带着一丝惆怅,我挑了挑眉,靠在了拱门的另一边:“你怎么不进去?”

  “玉兰苑任何人都不能进去,一个堂堂的国主怎么能让别人看到自己喝醉了落魄模样,丢人现眼是吧。”

  “喝酒?他伤还没好喝什么酒!”这个水东流,也学着黑漆漆玩颓废吗?

  黑漆漆笑了笑:“如果自己心爱的女人死了,喝酒又算什么?他能撑到现在,已经很让人佩服了。”

  “所以像这种机会你都不杀他?”

  “月!”黑漆漆的神情忽然变得认真,皎洁的月光下映出了他闪亮的星眸“我不能!我不能这么做!”

  我想了想,再看了看黑漆漆:“那谁把他扶出来?”

  “没人,他第二天自己会走出来,怎么,月,你想去扶他?”

  “不,我想去揍他!”我想,这个世界能揍他的,有资格揍他的,只有我:孤月沙!

  说完。我就迈进玉兰苑,黑漆漆捉住了我的手臂,焦急地看着我:“月。别乱来!即使水东流再温柔,再容忍你。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地,他毕竟是国主!你已经打伤了他,他能原谅你一次,但不会有第二次。”

  “黑漆漆,打个赌怎样?五两银子。”

  “好!”“他绝不会怪我。因为这是他欠我的!”说着,我菗出了手臂就开始搓拳。

  说实话,我想揍他已经很久了。

  淡淡的月光下,是満眼地白玉兰树,原本以为只是数十棵,却没想到是聚木成林,満眼,一望无际的白玉兰树,一条石子‮道甬‬在这片树林之间。通往那林子地最深处。

  此时已经过了白玉兰的花期,树上是油亮亮的叶子,在月光下反射着银⾊异彩。那油光的叶面上,是一个个小月亮。

  带着植物的清香地风中渐渐带出了酒气。随着酒味越来越浓。遥遥地,我看见了一个圆形的小湖。而湖的周围,依然是望不到边际的白玉兰。

  是小湖溶入了白玉兰?还是这白玉兰包裹了这个幽静的小湖?

  一张大大的华丽的编织着云莲的地毯铺在湖边的白玉兰树下,浓浓地酒气弥漫在空气里,仿佛⾝处佳酿之间。

  白玉兰树下靠坐着水东流,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大酒坛。那是上好的云酿,香甜而甘醇,但后劲很足,酒醉之后会让人有种飘飘欲仙,如坠云端地感觉,因此,也叫:忘忧。

  地上散乱地扔着水东流的华袍,他⾝上只穿着一件银蓝⾊地里衣,里衣地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健康的肤⾊和淡淡地肌理。

  如墨的长发早已散开,披散在⾝上,散乱的刘海微微遮住了他的容颜,那及腰的长发游弋在他那件银蓝的里衣上,随着他的胸膛,微微起伏。

  我站在他的⾝旁俯视着,心情有点沉重。如果那女人死了,那么他最近的举动都可以理解,在理解之余,我更多的是感叹一丝淡淡地羡慕,感叹水东流的痴情,羡慕那女人的幸福。

  视线顺着水东流的⾝体而下,银蓝⾊的袍衫下,是一条酱紫⾊的绸裤。只见他的右腿伸直,另一条腿微曲,估计实在太热,他卷起了裤腿,露出那结实的没有赘⾁的小腿。

  银白的月光洒在他的⾝上,可见的白皙肌肤泛着淡淡的珠光,犹如酒仙半卧,神态慵懒而迷离。

  瞟眼间,我看见了他小腿上一道明显的疤痕,那疤痕呈深褐⾊,与白⾊的肌肤形成了強烈的对比,十分扎眼,这条腿,这个疤,难道!

  “出去!”冷冷的两个字打断了我的凝视,水东流摇晃着扬起了脸,散乱的视线无法聚焦在我的⾝上“我说过…没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来!”

  深沉的语气,带着刺骨的寒冷。我淡淡地看着他,用同样淡淡地口气说道:“水东流,你醉了。”走开!”他忽地将手中的酒坛扔了出来,砸在我面前的地上,草地很厚实,他因为酒力而有点手软,酒坛并未在我的脚前碎裂,而是滚了滚,里面的佳酿躺了一地,全数喂了那些绿草。

  我跨过酒坛,缓缓来到他的⾝边,打算扶他起来,他执拗地挥舞着手臂,最后重心不稳倒落在了地毯上。他匍匐在地上,伸长手臂抓向一边的酒坛,轻喃:“我叫你出去!”

  看着他这个样子就开始窝火,我走过去跨在他的⾝上然后就拎起了他的衣襟:“水东流,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衣襟被我扯松,露出他右侧的肩膀和那赤裸的胸膛。

  水东流散乱的视线渐渐汇聚在我的脸上,那狭长的眼角带出了一分酒后的媚态,他扬起了手,我戒备地看着他的手,他的手朝我抚来,但因为酒醉的关系怎么也无法触碰到我的脸,他放弃了,手直挺挺地摔落下去,掉落在那华美的地毯上,眼角带出了一滴清泪:“沙…你真狠心…”

  “沙?”心头的怒火被疑云取代“沙妃不在这

  “沙妃…”水东流茫然着,视线再次飘远“她不是沙…她只是名字…叫纱纱,她不是…呵…她不是…”水东流嗤笑着“我的沙…无人能替代…没有人…沙…是你吗?”他再次将视线落在我的脸上,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一种震撼,一种近乎灵魂的震撼,水东流不是在跟别人对话,而是我!孤月沙!

  双手不噤失去了力量,清醒间,我已经松开了水东流的衣襟,水东流摔落下去,摔在了他満地的衣衫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闷响。心惊间,我跌坐在他的⾝上,怔愣着。

  他再次扬手朝我抚来,我下意识躲了躲,他苦笑着,眼中是让人揪心的痛苦:“原来是梦啊…她怎么会来呢…呵呵…她不会来的…她心里没我…”他苦笑着,躺在地上落寞地望着天空笑着。

  我再次揪起了他:“水东流,到底是谁!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她…她…”水东流的视线望向了朗空中的明月“她是天上的孤月…”

  心,猛地收缩,孤月!

  “孤月!”我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判断和自己的耳朵,我惊呼着,吃惊地看着水东流,摇晃他“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可不要告诉你爱的是她!是孤月沙!”

  “呵…不可以吗…”水东流的唇角扯出一抹苦笑“正因为她是孤月,所以我无法摘得她。我只剩下这条疤,只有这条疤,只是属于我…”

  疤,腿上的疤。

  手,再次松开,水东流再次跌落在地上,我转头看着那月光下的疤痕,是那么地刺眼。

  “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垂下脸,不解地轻喃,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沙…”一声呼唤侵入了我的心,暮然抬眼,看见的却是水东流近在咫尺的脸,他欣喜着,激动着,瞬即就锁住了我的腰就吻上了我的唇,当我想抵抗的时候,一只手却隔着我的衣衫握住了我胸前的柔软开始揉捏。

  全⾝的力气在那一刻瞬即被菗走,整个人坠入了云端,他用他‮热炽‬的带着云酿的气息侵袭着我的双唇,而那只同样炙热的手正在我的⾝上‮狂疯‬游移,⾝体变得越来越无力,越来越‮热燥‬,仿佛这具⾝体已经不再属于我,而是他手中的‮物玩‬,任他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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