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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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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侧⾝,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从假山后面走出,其中一个长相俊俏,雌雄莫辩,脚步虚浮,腰肢无力,心中一凛,没想到北冥律还好这口。不过这个世界多是如此,在这点上倒是体现了“男女平等”

  原来宮里还流传着我与北冥畴的蜚语,这就更好办了。

  背着药箱继续往回走,迎面走来两个公公,看他们⾝上的袍衫,应该也是管事的公公,他们一见我,就迎了上来:“月大夫请留步。”

  我站定看着他们,他们谄笑着:“太子有点不适,烦劳月大夫去看看。”

  “太子不适?”很好,我还就怕你不来找我,我立刻紧张起来“那快带在下去看看。”

  “好好好,月大夫这边请。”

  我立刻紧紧跟在两个公公的⾝后,嘴角扬起了狡黠的笑容。

  *****

  这太阳正值西山的时候,宮门里匆匆走出了一个白⾊的⾝影,白⾊的袍衫飘逸而潇洒,同样是白⾊的斗篷随着他稳健的步履而飞扬,木⾊的面具遮住他半张容颜,如墨的长发只用一个银质的小箍斜梳在耳边,刘海垂挂,将他那张看似清秀地脸称地越发娇小。

  长发垂落在胸前,在起伏的斗篷下微微隐现,他的⾝旁是一个普通的小太监,小太监与他出了宮门后,就上了一辆宛如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马车,车夫轻扬马鞭,马车便扬长而去。

  下午当我到太子的寝宮的时候,果不其然的,左司马也在太子的寝宮中,他并未试探我,而是聊了些家常,并邀我晚上喝酒。

  为了让左司马减轻对我的疑心,我用无法随意出宮为由推搪,但左司马很快帮我找了一个理由,就是出宮吊唁冷情。

  当我回到太虚殿的时候,北冥畴略带羡慕地看着我,然后就是他的调笑:“看来你晚上有饭局。”

  我笑了笑:“国主还是当作不知的好。”

  北冥畴什么都没说,只说让我晚上早点回宮讲故事给他听,否则他无法安然入睡,这句话说得颇为暧昧,让我郁闷不已。

  顺理成章地出了宮,我看着坐在⾝边扮成小太监的北冥律,不由得笑道:“为何太子出宮要如此打扮?”

  北冥律听罢就是唉声叹气:“别提了,这几个月快把我闷坏了。”左司马在一旁幽幽地笑着,然后说道:“过会老夫与孤尘前往吊唁冷将军,太子就请呆在车內等候。”

  “恩。”北冥律懒懒地应了一声,我故意问道:“为何要去吊唁?”这老狐狸让我和他一起去吊唁,摆明了月孤尘和他左司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让我这个月孤尘以后没有退路可言。

  左司马只是笑笑,并不多言。果然是少言多笑的老狐狸。

  这马车嘚嘚地就停在北冥齐府的门前,只见北冥齐府的门口挂着两盏大大的白纸灯笼,灯笼上是两个大大的“奠”字,风吹灯摇,在这阴沉沉的夕阳下,更显凄凉。

  黑⾊的耝布挂在门楣,从宽大的门梁上一直延伸到殿堂內,使门口到大殿的院子整个笼罩在那条条黑布之下,沉闷地让人喘不上气。

  门口迎宾是齐府老管家扬伯,他看见我跟在左司马的⾝边疑惑了一下,毕竟是个下人,只见过我几次,也不清楚许多事的內由,便依旧是恭敬地通报了进去:“左大人到——月大夫到——”

  ⾝穿素衣的家丁将我们迎了进去,只见大殿上摆上了一个大大的灵台,冷情一些部下头绑白布分立在两侧,北冥齐坐在灵台边,依然是毫无坐相。

  当左司马前脚跨入灵堂的时候,当即,灵堂里就杀气四溢,赫然间,平地卷起了一阵狂风,立刻祭灯摇曳,黑绸乱颤。

  而当我跨入灵堂的时候,却引起了一阵阵不大不小的菗气声。

  “月大夫!”

  “没想到真是如此!”

  “哼!趋炎附势的东西!”

  “将军当初真是瞎了眼!”

  左司马在这一声声对我的轻骂中缓步到了冷情的灵位前,然后接过司仪手中的三柱清香,开始祭奠。

  将香揷入香炉,坐在一边的北冥齐微微欠⾝,嘴角带着似是万分感激的笑:“左大人亲自祭拜,让冷情终于瞑目了。”也就是说如果你不来,冷情就死不瞑目。

  左司马也哀恸地挤出两滴眼泪:“冷将军年轻有为,何苦走上这条路,哎…可惜啊可惜…”他一边叹息一边离开,还不忘给我打招呼“孤尘啊,老夫受不了这生死离别的悲伤,老夫先在外面等你。”

  这左司马言语之间的亲热是非将我拖下水不可。

  看着左司马离开,我抬手正要接下司仪递过的清香,堂上立刻有人大喊:“别给他!这个叛徒!”

  喊话的正是赵亮,裴义终于忍不住跑到我的⾝边,拉住我的胳膊:“月大夫,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将军待你像兄弟,你为何在将军被捕的时候没替他说过一句话?你现在不是皇上最宠信的人嘛!”

  没想到外面对我和北冥畴的传闻已热闹至此。

  “小义,你跟他废什么话!人往⾼处走,这我们谁也拦不住!谁叫我们将军没有给某人想要的东西!”

  裴义失望地放开我,退到一侧,面前的司仪收回香也是愤怒地瞪着我,既然如此,我便转⾝离开。

  “噌!”一声,寒光划过面前,本能地往后微微一退,一把带着寒气的长剑就横在我的⾝前,是北冥齐!

  他冷笑地看着我,手腕一转,就将剑⾝贴在我的喉头:“你真就这么走了?不该留下些什么?”

  我瞟过眼看向北冥齐,他的眼中带着寒光,我淡淡道:“各位,在下只是一介大夫,皇上对在下的宠信也只限于对在下的医术,将军的死,在下也深表遗憾,其余的,请恕在下无能为力。”我拨开北冥齐的剑,便大步而去。

  ⾝后忽然带起一阵寒气,正准备闪⾝躲过,却听见刀剑碰撞的声音,停下脚步,听着北冥齐沉沉的话语:“让他走!他留在这里,只会让冷情伤心!”

  轻掸衣摆,潇洒而去,柔风拂面,是我清澈的笑容,以后你们就会知道真相,只是现在,尚不是时候。

  *********

  小药瓶,又见小药瓶。

  蔵青:最近孤月的口味变了,喜欢小药瓶了。

  水东流:我们要小心。

  北冥齐:我才不怕呢,我最近没得罪他。

  冷情:恩!恩!

  导演,一脸死灰…

  众人:难道导演得罪她了?

  导演:我忘记给她发工资了…。

  众人立刻急退,与导演保持较为‮全安‬的距离,看着孤月拿着可疑的葱油饼向导演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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