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大隐藏于尘.181章:谁才是凶手(中)
大道本夷,当平平淡淡为之,且为道曰损,若能损之,则是易知易行,反之,则莫知莫行。
对面两个察警的样子和神态,很明显表示不相信我所说的话。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察警,双眼稍微一眯,手轻轻地敲动着桌面,⾝体前倾,开口问我:“姓名?”
我心下丝毫不以未然,虽然不喜欢别人这样的口气来问自己,但是现在的我是一个普通人的⾝份,对面且是个察警,所以我只好开口答道:“张三桐,弓长张,一二三的三,桐树的桐。”那位女察警听到我的回答后马上打开一个文件夹开始记录了起来。
“性别?…?…”
非常公式化地,我和男察警一问一答,几分钟的时间,我的一切基本情况全都通过女察警的记录出现在了那个文件夹中。
接下来,男察警又将那张照片拿了起来面对着我晃了晃,开口问我:“张三桐,你真的不认识这照片上面的人?”
不认识,我点了点头。
他接着问我“十月十九和二十号你在那里?”
昨天?前天?我稍微一思索,回答道:“前天和昨天是双休曰,我一直呆在宿舍,也就是安达大厦的地下一层。”
听到我的回答,两位察警又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两天,难道你一直在宿舍?没有出去过吗?”
想了想,我回答道:“出去过一趟,买了一些矿泉水和方便面。”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问心无愧,所以回答的也慡快,可我似乎感觉到了自己慡快的回答使对面的两位察警神⾊更加奇怪。
这位男察警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丝毫不停。尤其是我的工作情况以及老张他们三人最近的工作情况问地最为详细。
一个多小时之后,男察警似乎没话可问了。“你先等一会。”扔下一句话,连口水也不给喝,两位察警站起来走出门。
我摇了头摇,感觉到非常无聊,没想到自己还能经历这样的场面,想一想真是有点好笑。很明显,我和老张他们三人卷进了一个刑事案件中,至于那个照片上的人是谁?我还真不知道。
虽然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但只要我稍微一用神通,周围建筑內的所有人的谈话都可以被我听到。只是,我不想这么做而已。
就连老张他们三人的情况,我也懒地去观察。
忽然间,我发现自己虽然是以一个普通人的⾝份入世,可我的心态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修道者。我竟然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
难道这就是入世吗?
真正地入世到底要我怎么去做?
使用神通?去做一个人间正义的侠客?每天去救人?利用自己的能力去赚很多很多的钱?去找很多很多的美女?或者统一全球冲出地球争霸宇宙?
“呵呵!”
我想啊想,忍不住笑了出来。
入世了,我。只是万千红尘中地一员而已,芸芸众生组成的大千世界和红尘中,多我一个张三桐,其实没什么,少我一个,也无⼲紧要…
想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真是徒增烦恼,我轻轻呼出一口气,随说不想。心中却迷茫。
我又想,修道前,自己胸无大志,为了增添一些生活的乐趣找一些好玩而有趣地目标,于是。得到玄⻩旗后我开始研究起了修道大业,到现在。修道是有所小成了,可以后该做些什么呢?
如果天界还存在的话,说不定我会为了看看仙女是不是如传说中那么漂亮而赶快修炼飞升,可现在三十三天全不在了…没意思啊没意思啊!
那么,在红尘中逍遥?可我怎么就感觉不到逍遥自在呢?
无量他个天尊!
这还真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觉得想不通这个问题的话,自己即便是有了无数的时间,也肯定会无聊而死。
虽然修道的过程很慡,可总慡啊慡也不是个办法。
现在的我,既然是入世了,虽然是以一个普通人的⾝份入世,可我地心态还是一个修道者,我感觉到自己的这种心态甚至如一滩死水一样,毫无生趣。
于是,就在这个房间內,我摆出一个深思的势姿继续想,虽然这个房间內有个摄象头记录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我也没怎么在意。
半响后。
“啪!”伸出右手,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入世啊入世,以一个普通人地⾝份入世,那我在没修道前是个普通人吧?
我之修道完全是自己的趣兴所致,修道有成后保持勇猛精进…想都没想过,我只是在其中寻找一些乐趣而已。
对啊!找乐趣,就如步入修道之途一样找乐趣,我不是想逍遥吗?没乐趣逍遥个什么人生?
“哈哈!”
我忍不出笑了出来。
想通地这一刹那间,我感觉到自己那濒如死水一样沉静极了的心境开始活了一般,静极而动,虽动,境面如镜物,其內却圆转如意,这一动一静,矛盾极了,却非常谐和,有动、无动、欲动、未动…
同时,我感觉到自己体內的真元同样充満了活力。元神面部的表情也开始柔和起来。
啊…!
实在是畅快极了,我甚至在意念没有动用神通之时感觉到了无边的道力。我明白,自己的道行又精进了。
此时的我,又放下了一些,放下了自己修道者的⾝份,我有什么理由不能放下呢?我要的逍遥自在充満乐趣的人生,不是执与任何念头去寻找逍遥。
修道者?在我没修道之前,我张三桐追求地就是逍遥自在充満乐趣的人生。以后。我张三桐还是追求人生的乐趣和逍遥自在的生活,真正的我,是张三桐,而不是修道的张三桐。
想明白这一切后,我感觉找回了自己的本原之我,回想起最近几年地我,那个有点因为华夏修炼界唯一有成就而稍微有些装B的我。我笑,想大笑。
怪不得老子说:为道曰损,减少一切负担,逐渐放下,每天比每天减少。自然感觉到轻松自如心中安静舒适而渐入大道之门。
呵呵!
此时的我內心甚至有敞开大笑的冲动,可惜这鸟地方不适合,不过,我还是对着摄象机头嘿嘿表示了几个笑脸,直觉告诉自己。有人通过摄象头观察猴子一样的观察我,可我依然无所顾及地笑啊笑。
一分钟后。
“碰!”
房间地门被人从外面狠狠地推开,刚才询问我的那两个察警带着几分煞气冲了进来。然后瞪了我几眼,似乎说:小样的,混
似乎看到我脸上的笑容有些不慡,两位对工作报着无比负责态度的察警同志严肃地对我提出了警告。
男察警说:“张三桐是吧,好笑吗?是不是喜欢这里?”
女察警说:“态度放端正一些。”
我心道,笑一笑十年少这句话还真没错,这会地我,感觉到了自己年轻了几岁。好象变成了十八岁那年的我,汗!跑了思路,我稍微收敛了点笑容,认真面对察警同志。
端正是吧?
我目不斜视、头部端正不歪斜、停胸踏腰并拢腿双。
咿!对面的察警脸上似乎突然闷上了一层黑气…
“哼!”男察警嘴巴抖动了一下,双手捏着拳头嘎嘎做响。然后崩出一句话“张三桐。昨天,也就是二十号上午十点,安达集团地财务总监侯长才遭遇车祸而亡,事后查明,他的车被人动过手脚,你和你的三位同事在犯罪嫌疑人之列,你最好配合我们的工作摆脫嫌疑。”
愕!安达的财务总监?估计就是刚才照片上的那个人,他的车被人动了手脚?而我和老张他们是最方便接触到车的人,所以就顺利成章地成了犯罪嫌疑人?原来如此!
确实,我们和老张他们因为工作,是最容易在别人地车上动手脚,怪不得。
“张三桐,我们知道你来安达集团没多长时间,请问在安达集团上班之前是做什么的?”
“听你同事说,你总是一个人喝酒,但是他们没看到过你去外面买酒,老实交代,你喝的酒是谁给你的?”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又从男察警地口问崩出,我哑然失笑,看来,面前的两位察警已经了解到了老张他们地笔录,对男察警的问题,能说的,我全都如实回答,不能说的,比如自己喝的美酒的来历,我只说是自己收蔵的,这个回答,两位察警又表露出不相信的神⾊。
过了一会,进来一位察警,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对询问我的两位察警点了点头,并且在我面前丢过来一张行银卡,那张被我随手装进旅行包內堂兄给我的行银卡。
“这张卡是怎么来的?”那位男察警面带得意地笑容问我。
我微微一怔,他们搜查了我的宿舍和背包?呵!
行银卡…钱…财务总监的死…安达集团的改⾰…几位太子的争斗,有趣啊有趣,不由地,我笑了笑,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有趣的游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