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程寒虽没有和沉
好起来，倒是很快地
了一个叫小恬的女朋友。
“哎哟！好无聊的一个星期天喔！程寒，你别再玩了，我们一起出去活动活动一下筋骨，好不好？”小恬对着正在玩Game的程寒嚷着。
“你无聊就去逛街呀！”程寒正玩得过瘾，哪有空理她！
“我是标准的月光美少女，每到月底就穷得苦哈哈的，哪还有闲钱去逛街！”
“既然如此，你就认份一点，乖乖地看电视吧！”
“你们这儿只有那几台无线电视台，我看都看腻了！”
“你很烦耶！是你自己要赖在这儿的，我又没绑着你！”
“喂！你这男朋友是怎么当的，我们不过才交往了三个星期，你就开始对我感到不耐烦啦？”小恬十分委屈地抱怨。
“我说过不喜欢太黏人的女孩子，你老是一天到晚黏着我，我会受不了的。”他的耐
已经快要被磨尽了。
“人家…已经很克制了呀！”她咬了咬下
，小声地说。
“你一天至少打十通电话来追踪我的去向，而且，每天除了三餐之外，还得陪你吃消夜，就连假
都不肯放过我，你这样叫克制？”他也忍不住要抱怨。
“你要当我男朋友就是有义务要陪我呀！”
“那…我不当你男朋友行不行呀？”他已经受够了，从没遇过这么黏人的女孩子。
“哇－－”她一点都没有迟疑，立即大哭了起来。“我都让你碰过了，你怎么可以对我使
终弃。”
“大姐！”程寒很无力地翻了一个白眼。“我不过是碰了你的小手，事情还没那么严重吧？”
“我妈说女孩子是不能随便让男人碰的，你既然碰了我的手，就必须对我负责！”她的态度十分强硬。
天呀！碰了手就必须负责？她以为自己还活在旧石器时代啊！
“好、好！”程寒举双手投降，从善如
地说：“要负责是不是？你回去告诉你爸妈，明天
空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嗄？婚礼？她有没有听错呀？小恬登时傻眼。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你鹊乜？冢骸改阍诤？敌┦裁矗课颐遣糯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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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我负责吗？我负责的方式就是马上跟你结婚呀！”他双手一摊，颇无奈地说。
“我…不要这么快结婚，可不可以呀？”她吓坏了。
“你可别后悔，过了今天，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再向你求婚的。”他的表情十分认真。
“你…”她再次傻住。
“要不要一句话！”他的口气咄咄
人。
从他不带丝毫情感的眼神中，她突然明白了－－
“你根本就没喜欢过我，对不对？”
“你的脸蛋漂亮，身材也不错，只要是男人都会喜欢你的。”他不否认自己看上的是她的外表，只是她那种黏人的个性…相信也没几个男人受得了。
“那…为什么你却不知珍惜？”她不
要问。
“小恬，”他的态度立即转为正经。“其实，你自己应该也很清楚，我并不适合你。你是那种需要被人捧在手掌心好好疼爱的女孩，而我…对女孩子一点耐都没有，我不可能会带给你幸福的。”
他花虽花，也是有点原则的。
“程寒，你这个猪八戒、王八蛋，枉费我放那么多心思在你身上，原来你只是在玩
我的感情而已！”事到如今，小恬不得不认清事实。
程寒一笑置之，比起其它诅咒他下十八层地狱的女孩子，小恬这样骂已经算很客气了！
“对下起！是我辜负了你！”他只能这样说了。
“我永远都不要再看见你了！”
小恬随即气冲冲地跑了出去，差点就撞到刚要进门的关天颖和裴尹熏。
“小恬，你怎么了？”裴尹熏抓住她。
“你去问里头那个没良心的人！”小恬甩开裴尹熏的手，头也不回地走进刚要关上的电梯。
关天颖和裴尹熏互看一眼，关天颖耸耸肩，一脸莫可奈何。
裴尹熏看不过去，立刻走进屋内，对程寒说：“你怎么把小恬气得跑出去，快去追她回来呀！”
“是她自己要走的！”程寒不为所动。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事？”裴尹熏问。
“我不过是向她求婚而已呀！”
“求婚？”裴尹熏和关天颖同时有些不敢置信地再次向他确认：“你真的向她求婚？”
“对呀！我都愿意和她结婚了，是她自己不要的，我有什么办法呢？”他从头到尾就是一张无辜的嘴脸。
“你不会又在玩什么把戏吧？”关天颖太了解程寒了，当他玩腻的时候，总是有办法把女孩子从他身边气走。
“我哪有玩把戏？”程寒耸耸肩说：“是她自己说牵了手就要对她负责，我立刻承诺说要娶她，她又不肯嫁，让我很为难耶！”
“够了吧你！”关天颖摇摇头，一副拿他没辙的表情。“你就是故意要把人家吓跑对不对？”
“哪有，我可是很有诚意的。”
“程寒，你可不可以对女孩子认真一点，若是没那个意思，你就不要去招惹人家，女孩子很容易当真的。”裴尹熏语重心长地劝道。
“我连她的嘴都没亲到，就肯对她负责，这还不够认真吗？”他还是第一次向女孩子求婚耶！
“你早晚要惹麻烦上身的。”关天颖深深地叹一口气。
“为什么我失恋了，你们非但没有安慰我，还在一旁对我训话，这算什么朋友嘛！”程寒忍不住要抗议了。
“好吧！为了『庆祝』你失恋，我们一起到深坑吃臭豆腐怎么样？”关天颖也是很讲义气的。
“为什么失恋要吃臭豆腐？”程寒不解。
“反正你都已经臭名远播了，不如就得更臭一点，来个名副其实吧！”关天颖笑着说。
“是我想吃啦！”裴尹熏坦白说。
“好啊！只要是小熏想吃，就算是老鼠
我都奉陪！”外表看起来秀秀气气的裴尹熏居然喜欢吃臭豆腐？程寒倒是有些意外。
“你这人好恶心！”裴尹熏在他肩上重重地你了一记。
“关天颖，你的女人当着你的面动手打我，你也不管教管教！”程寒抚着肩，控诉着好友的纵容。
“我早就想那么做了！”关天颖故意将手指关节按得喀啦、喀啦响。
“妈呀！救命啊！”程寒立刻逃命去。
“看吧！这就是程寒的真面目，你以后还敢替他介缙女朋友吗？”关天颖颇无奈地摇摇头。
“我看…还是饶了她们吧！”裴尹熏终于见识到程寒的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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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两天就是程寒的生日，我们一起去挑个礼物送给他。”下午没课，关天颖跑去找裴尹熏。
“好啊！”裴尹熏愉快地点点头。
关天颖带裴尹熏到一家专卖一些稀奇古怪东西的舶来品商店，挑了半天，关天颖决定送程寒一条豹纹三角
。
“程寒会穿这种内吗？”裴尹熏有些羞赧地问。
“他那个人愈变态的东西他愈爱！”
“那我该送他什么呢？”裴尹熏有些苦恼。
关天颖笑着说：“我们再去订一个蛋糕，就算是你送他的礼物。”
接着，他们又到一家专卖各种艺术蛋糕的店，裴尹熏的目光立即被琳琅
目的各
蛋糕给吸引住了。
“好漂亮的蛋糕呀！”每一种造型都非常独特，裴尹熏不看呆了。
他们绕完一圈之后，裴尹熏问他：“有没有看到喜欢的？”
“这里的蛋糕都很特别，不过，要帮程寒庆生，得用更与众不同的。”关天颖似乎已经有了不错的点子。
他拉着她，走到柜台前，问小姐：
“这里还有没有其它造型的目录？”
“当然有！”小姐笑你地拿了一本目录给他。
关天颖将目录拿到一旁翻了翻，突然双眼一亮，指着其中一个说：“就这个，你认为怎么样？”
“这…”裴尹熏脸红了起来。“程寒看了会不会
鼻血？”
“就是要他鼻血！”关天颖笑得好坏。
“你们这些男生！”裴尹勋娇媚地白他一眼。
“难得一年才过一次生日，总是要给他一点特别的惊喜。”
“看不出你的鬼点子还
多的。”
“这也是被程寒影响的呀！”他友不慎嘛！
“你别老是跟他学那些有的没有的。”
“我还是有选择的，像他的花心，我可没那个兴致学习。”他赶紧表明立场。
“谅你也不敢！”
“我已经找到最好的，哪里还会对其他女孩子有兴趣？”
“油嘴滑舌，这也是跟程寒学的？”
“这可是我的真心话呀！”
“天颖，你看对面那个女孩子穿得好辣呀！”裴尹熏突然叫着。
“是吗？你说的是哪一个？”关天颖左右张望。
啪！下一秒，他的头立即被裴尹熏狠狠地敲了一下，痛得他当场哇哇大叫。
“还敢说你对别的女人没兴趣！”裴尹熏佯怒道。
“是你自己叫我看的嘛！”原来是上当了，对面哪有什么辣妹，都怪他一时大意，才会白白地挨这一下，真衰！
这都是程寒惹的祸，回去得找他算帐才行！关天颖咬牙切齿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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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寒生日当天，裴尹熏找了沉一起过来帮他庆生。
关天颖和程寒合租了一间公寓，二房二厅，两人共享一套卫浴，二十几坪的空间，感觉上十分温馨。
“哇！好大的
部呀！”程寒看得目瞪口呆。“这应该有三十六Ｄ吧？”
“先生，您真是『阅人无数』，这美女确实是三十六Ｄ！”裴尹熏笑
地替他
上二十岁的蜡烛。
“可以
看看吗？”程寒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先唱歌吧！唱完之后再让你『』个过瘾！”关天颖有些哭笑不得，这好友真的一点形象都没有，简直太丢他们男人的脸了。
“小熏，这蛋糕是哪儿买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有料』的…”程寒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三十六Ｄ”看。
“够了吧你！”关天颖翻了个白眼，忍住将蛋糕摔到他脸上的冲动。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笑闹中，沉已经开始唱了起来。
好不容易唱完中、英、台、黄梅调四种不同的生日快乐，程寒终于可以开始许愿，只见他哇啦哇啦地念着，不到十秒钟，他三个愿望都已经许完了。
“快说你的前两个愿望吧！”裴尹熏催促着。
“第一个愿望…”他指了指三十六Ｄ说：“我的下一个目标，一定要达到这个水准。”
“哇！好『伟大』的愿望呀！”沉瞠目惊道。
“第二个愿望…”他非常认真地说：“我希望再过五十年，当我们都已经变成阿公、阿嬷的时候，在这个意义非凡的日子里，我们四个人依然还可以相聚在一起，见证我们永远不变的友谊。”
“程寒，为了实现你伟大的愿望，我们都会很努力活到七十岁，到时候我和小熏会带着孩子和孙子一起来帮你庆生。”关天颖笑着说。
关天颖这些话明显地带着某种承诺的味道，裴尹熏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也正深情地看着自己，她心头一阵小鹿撞，立刻羞赧地低下头。
“我也不会忘记的，不管我身在何方，只要人还活着，我一定会赶过来与你们相聚的。”小也跟着附和。
“感谢大家的支持！”程寒抱拳一揖，接着嘻皮笑脸地对裴尹熏说：“小熏，到时候，你得想办法帮我订一个与人等高的美女蛋糕为我祝贺。”
“送你一个充气娃娃不是更实用？”关天颖嘲道。
“我这等行情还需要用到充气娃娃？”程寒抗议。
“别忘了那时的你已经是七十岁的阿公了！”关天颖提醒他。
“告诉你，七十岁的我依然像一尾活龙。”他耍宝似地现出“龙形”
“我看那时的你就像电视广告里所说的，只剩下一张嘴而已！”关天颖立刻扯他后腿。
“程寒，我看你还是先切蛋糕吧！”沉笑着打断他们两人的斗嘴。
程寒吹熄了蛋糕上的蜡烛，握着刀，苦恼着不知该如何“下手”…
“这…实在下不了手呀！”他心疼地看着那两团浑圆的“
油球”
“我看还是让他一个人慢慢享『用』好了。”裴尹熏也觉得这么“漂亮”的蛋糕切了实在可惜！
“这怎么好意思，好东西当然就要和好朋友一起分享…”程寒嘿嘿笑了几声，立即捧着蛋糕说：“可既然小熏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才往自己的房间的方向走了几步，就被关天颖叫住：
“程寒，你真的好意思独享？”
“要不，你来切喔！”
“切就切，拿过来吧！”
关天颖果然毫不留情，俐落地将其中一团“油球”给分解开了，看得程寒好心疼。
“大家一起吃吧！”关天颖将切好的四盘蛋糕分送给大家。
四个人立刻津津有味地吃起这个“特别”的蛋糕。
“程寒，祝你生日快乐！”沉边吃边拿出自己事先准备好的生日礼物。
“程寒，生日快乐！”关天颖接着也拿出礼物。
程寒开开心心地谢过，他先拆开沉准备的那一份，是一件黑色的Ｔ恤，前绘有一个人头造型的图案，看起来酷的。
“小，我真是爱死你了！”说着，他就朝沉张开手臂，还嘟着做出要亲吻她的动作。
“你要不要先试看看合不合穿？”沉一边躲，一边笑着说。
程寒也不避讳，当场就
掉自己身上的Ｔ恤，
出颇有看头的上半身，马上引来沉的抗议：
“我没叫你在这儿换呀！”
“真是的！我只不过是两点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他边说边俐落地换上新衣。
“小，你还会挑礼物的嘛！”关天颖颇为赞赏。
“好衣服也要有好的身材来配呀！”程寒学习模特儿走了几个台步，傲然地展示他一八二的好身材。
“你这叫作猴子穿衣服也有几分像人！”关天颖立即损他。
“原谅你！我知道你嫉妒我。”他故意藐视关天颖的一七八。
接着，程寒又拆开他的第二份礼物，一看，哦喔…
“好赞的礼物啊！”他高举着关天颖送他的豹纹内。“天颖，你果然是我的知音！”
“那么，也请你当场试穿看看吧！”关天颖凉凉地说。
程寒愣了那么一下下，立即狂笑了起来。
笑够后，他不怀好意地对裴尹熏你个媚眼，得意地说：“看好喔！你一定会后悔自己的男朋友是天颖而不是我。”
话才说完，他一点都不迟疑，立即解开牛仔的扣子，拉下拉炼，就在他准备拉下子时，两个女人同时大叫一声，躲到一旁去，连看都不敢看。
“真是两个没用的家伙！”程寒摇摇头，叹道：“天颖，不是我扫你的兴，实在是那两个女人太不捧场了。”
他很快地整装完毕，出一抹愉快的笑容。
“程寒，你还真的要啊？”关天颖不过是要捉弄他一下，没想到他真的敢…
“就咩！我又不比人家小！”程寒向他挑挑眉，笑得坏透了。“喂！两位胆小的，可以出来啦！”
沈和裴尹熏总算是见识到了程寒“豪放不羁”的另一面了！
这个庆生会，他们四人一直闹到十二点多，因为大家都累了，关天颖就将房间让出来给裴尹熏和沉睡，他自己则在程寒的房间里头打地铺。
“天颖，你和小熏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程寒躺在
上问。
“君子止于吻。”
“你难道不会想…”
“小熏说结婚才可以！”
“呵呵呵…”程寒低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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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两点，睡在地板上的关天颖已经发出微微的鼾声，程寒还是了无睡意，索就下了，从书桌上的烟盒里取出一
烟含在嘴里，再拿起打火机，悄悄地走出房门。
他直接穿过客厅，走向阳台，拿起打火机，准备将嘴上的烟点燃，好好地
云吐雾一番。
不料，眼角却瞥见一抹白色的身影，静静地立在阳台的角落，？x那间，他吓了好大一跳，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莫非…他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幸好他自认天善良，从没做过杀人放火的事，于是，他沉住气，仔细再看清楚，原来是…
“程寒，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跑来阳台做什么？”裴尹熏淡淡地问。
他随即将含在嘴角的烟取了下来，原本想要出来烟的他，因她的突然出现而打消这个念头。
这一瞬间，程寒竟迟疑了一下，片刻后，才笑着说：“我们当然会是永远的好朋友！”
话才说完，他觉得有些不妥，随即补充说：
“天颖和我不一样，他是一个专情的人，除非是你不要他，否则他永远都不会你下你的。”
不知为什么，当他这样向她保证的同时，竟有种心酸的感觉。
“我知道天颖对我很好，只是…世事难料，明天会发生什么事，谁会知道呢？”她说话的口气有种超越年龄的沧桑。
“小熏，别想太多，不管明天会怎么样，今天我们总是要开心地度过！”这就是他一向豁达的人生观。
“程寒，你是我见过最开朗的人。”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和他一样乐观。
“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跟我一样快乐。”
“我觉得跟你在一起，真的是一件愉快的事。”他总有办法把身边的人逗得哈哈大笑。
“别太崇拜我，我已经够骄傲了！”他轻轻地拍她的肩，温柔地对她说：“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她温顺地点点头。“你也早点睡吧。”
两人同时走进客厅，程寒顺手将阳台的纱窗关上，回过头，裴尹熏已经走到房门口，他轻声地向她道：
“晚安！”
她突然回过头，四目交接的？x那，他心上的某从未动过的心弦就这样颤了一下，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