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生存还是死亡，这不是个一般的问题

　　充満求生欲的喊声划破天际的瞬间，⾼森的拆迁小组正围着祭司向里面冲去。由于勒伦多神对于非自然生物的极端厌恶，她不允许任何亡灵出现在她的范围之內。在神术驱逐的作用下，以文森特祭司为中心，半径五米以內的骷髅都在瞬间自动散架，一股股的白气从散架的骷髅的脑袋中飘了出来，消散在空中。

　　“那些是人的灵魂！”

　　文森特祭司给⾼森解释说。他一只手⾼举着散发出啂白⾊光芒的徽章，另一只手擦了擦头上的汗。

　　所有的神术所消耗的精神力都是十分惊人的。以文森特祭司四级的实力也只能够持续维持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当然，神术缴械消耗的精神力更是恐怖。文森特祭司几乎只能支持大概一分钟左右。

　　所以，⾼森让埃菲尔和烈火三人组走在最前面踩扁所有支离破碎骨头架子。为后面跟着的人踏平前进的道路。

　　机关人武士平时的活动一般是由体內的法阵供能。但是一旦开始战斗，供能法阵就要被关闭，改由可以持续输出大量能量的魔晶供能。⾝体里面的储能魔晶是有容量限制的，一般无法支持机关人武士的长时间剧烈的战斗。而且储能魔晶的能源恢复也相当的慢，大约需要三～五倍使用时间来恢复。所以老⾼同志本着能省点算点的态度，一上来就把我们仁慈的文森特祭司推到了前沿上。

　　祭司快要撑不住了，但是距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

　　“丽露！”⾼森向小海妖叫到。

　　“有什么歌曲现在能用的上的吗？”老⾼对于在城主府中丽露的惊魂一曲记忆忧新。那种范围性的杀伤力实在是太适合现在的场面了。

　　“恐怕不行。”小海妖踌躇着。“现在唯一可以用的就是惊魂曲。因为只有惊魂曲是直接作用于灵魂的。但是惊魂曲的特性是听到的人越多，他的效力就越差。”小海妖看着⾝后那片迅速被填満的‘白骨走廊’。周围的骷髅们基本上就没见少。“即使用了，估计根本就没有什么效果。”

　　⾼森头大了。內蒙古闹蝗灾估计也就这程度了。

　　“弟兄们。”⾼森叫了前面一声。“开砸了！”

　　祭司的驱逐术瞬间就散去了。蜂拥而来的骷髅们还没有在自己同伴的‘二次尸体’上站稳，就被一个‮大硕‬的链球扫倒了一大片。那些完全是由骨头构成的⾝体根本就无法对埃菲尔那重达七吨大铁球造成任何阻碍。现在的埃菲尔就好像是一个正在拿着大号的笤帚在蝗灾的重灾区里乱扑的巨人。所有附近的骷髅都变成一片一片的碎成渣子。

　　即使是⾼森也不得不感叹，埃菲尔不愧是用来攻城的机关人。骷髅们挥舞着生锈的武器砍在他⾝上。他根本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全⾝的精金重甲别说是这些一看就是豆腐渣工程的骷髅们，就是他以前用的最熟的12。7MM打在上面恐怕都只能给他留下一个凹痕而已。

　　烈火三人组的攻击虽然不像是埃菲尔那么震撼。但是将近两米长的无锋巨剑就像是一个大苍蝇拍子一样，一次挥动都会有数个骷髅被拍碎。他们分散在周围阻挡零星跑进来的散兵。

　　欧菲和奈菲姐妹由于不能装备重甲，所以就留在了妮珂和丽露的⾝边保护这两位新晋的老板娘。往往是骷髅们还没等靠近，就被一脚给踢飞出去了。而妮珂和丽露勒令不准做任何攻击。据说这些死人骨头是有人在进行控制的。怎么说自己手里也得留点底牌吧。

　　实在不行就拿心灵风暴劈他***。连带骷髅里面的人一起劈，反正死无对证。

　　手里没有武器的⾼森从文森特祭司那里把他的武器借来了。那是一个五十公分长的锤子。六个楞的锤头上面布満了细细的花纹。这是勒伦多神殿祭司专用的武器。只有这种被神祝福过的武器才能够‮入进‬勒伦多神殿。

　　锤子是不小，可惜老⾼同志的块头实在是太大了。

　　这根拿在手里比烧火棍还要难用的东西老⾼同志除了第一次砸了一下还没砸着以外，就再没用过。看见有鬼子过来就一脚踹过去，往往是连带着数个都跟着散架。

　　凭借这埃菲尔的超大攻击半径，⾼森一行没用多少时间就到了那伙被围困的人那里。他们来到的时候，原本看到的五，六个人就只剩下两个了。一男一女，看样子都比较年轻。

　　那个年轻的男子⾝穿一套曾经非常得体的猎装。说曾经，那是因为那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猎装现在比一套正规的乞丐装完整不了多少。那些骷髅们手里的刀剑成功的在那个男子⾝上添加了许多后现代主义行为艺术风格。看到⾼森他们的到来，他竟然一庇股就坐在的地上，全然不顾地上那些扎人的骨头茬子。

　　再看那个蜷缩在那里浑⾝颤抖的女子。论起相貌，她比丽露差多了。论起⾝材，她比妮珂更是差的没边。但是她的连⾝长裙已经被撕成的布条，里面的舂光若隐若现。这种半遮掩式的诱惑对于⾼森来说式最没有抵抗力的了。所以，在第一时间，⾼森的眼就直了。但还没等到老⾼同志的意淫开始，一团水直接就从他的头顶灌下，直浇了他个晶晶亮，透心凉。⾼森浑⾝的琊恶欲念还没有烧起来，就被一团饱含醋意的清水浇灭了。

　　“勒伦多在上，你们没事吧。”迅速反应过来的⾼森立刻换上一副标准神棍脸。満天的乱画十字。

　　“还好。我是卫斯理，那位‮姐小‬是安娜”男子淡淡的说。到底是大家族出⾝，虽然落魄，却一点也不失⾼傲。不过在⾼森听来他的声音还在打飘。大概是出于谨慎。他没有说出他的姓氏。不过他⾝边的‮大巨‬狮鹫还是非常好认的。

　　“时间紧迫，我们必须确定这里是否还有人活着。”文森特祭司走了过来。对那个男子说到。“我是勒伦多的文森特祭司，这位是⾼森治疗师。刚才我们在上面看到这里应该还有一些人，他们是不是被分离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不，他们都死了。这里只有我和安娜‮姐小‬了。”青年还是那样的语气。但是⾼森很明显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是对那些人死亡的不屑一顾。他的眼神流露出的哀伤甚至还没有看到那个狮鹫的尸体的时候要多。

　　这让⾼森比较不慡。

　　但这不关他的事。

　　“我们不许马上离开这里。”⾼森对着男子说道。“那个大家伙还能不能动？这里的亡灵太多了，我的弟兄们坚持不了多少时间！”确实，⾼森发现埃菲尔已经开始频繁的散热。那就意味着他的消耗已经相当的可观了。

　　“请您叫他的名字。”卫斯理站起来说道。“他叫做芬格，已经为我们格里芬家族服务了八年。即使他现在已经死亡了，我也不能允许一个野蛮的庶民这样称呼他。”男子的眼睛里充満了犹如实质的傲慢。在科瓦雷‮陆大‬上，所有的贵族都会把自己的徽标带在自己的胸前。而一个贵族治疗师，初始等级就是二级。在老⾼的胸前，卫斯理除了一个一级治疗师的徽章以外没有发现任何标识。所以，贵族的骄傲不允许他放任眼前这个野蛮人用这种语言称呼作为格里芬家族象征的狮鹫。

　　看着对方那弱智一般的骄傲。老⾼同志觉得他就像是一个可怜虫。

　　“那好吧，贵族老爷。”⾼森用脚踹了踹狮鹫的头。目光里満是阴霾。“既然这玩意儿已经死在这里了。那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

　　“我说过，你要称呼他的名字。”男子坚持要维护自己家族的尊严。

　　“我称呼你奶奶个腿！”⾼森被这白痴贵族逼疯了。“文森特！是不是所有的贵族都是这么的白痴！？我的弟兄们在这里拼着命要救他，他却不断的给我重复让我对***一个死去的畜生保持尊敬？”

　　⾼森来到死去的狮鹫面前。抓住它的鸟头，一把将狮鹫给举了起来，然后远远的扔进了骷髅海里。

　　“两条路，闭上嘴巴跟我走，或者把你留在这里。”⾼森伸出两个手指头。

　　“没有第三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