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赴任
蓝⾊的幕布笼罩了整间房子,非但外面的墙是蓝⾊的,就连里头墙也是一样。一盏油灯静静地燃烧着,柔和的灯光给这蓝⾊的天地带来了别样的风采。经由着放在窗边桌上油灯光芒,便依稀可以看到哪窗纸上一个隐约的字:“喜”屋子里很安静,除了一个略略显得有些急促的呼昅声之外便没有更多的声音。
“今天明明是自己的大喜之曰。能与自己心爱的晟哥哥成亲,自己应该除了欢喜之外没有一丝其他的感觉才对,怎么眼下自己居然会感受到一丝紧张和一丝恐惧呢?难道说,自己并不喜欢晟哥哥吗?”坐在蓝⾊床帐之下,⾝着蓝⾊丝衣,头顶蓝⾊婚巾的铛儿微微的抖着⾝子胡思乱想起来,她觉得自己今天的的心情很怪。
但是要说自己并不喜欢晟哥哥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如果不喜欢他,自己是绝对不会对他那样的依恋。
这一点,铛儿十分的肯定。
那么恐惧和紧张的感觉从和而来?
“那来自于眼下的静,来自于眼下的孤独,也来自于自己对接下来所要经历以前没有经历过事情的恐惧。”铛儿终于想明白了这一点。
可是想明白了,知道原因又有什么用呢。因为童年所有过的那种经历,使她分外的害怕孤独。虽然她平时也是也是一个人住,但在她屋子的旁边就是李晟的居室。虽然李晟经常外出,但同样有嘱咐小鸢和蕾儿陪伴她。他知道她害怕,心中时常有恐惧的存在,便让小鸢和蕾儿紧紧的跟住她。让她根本感受不到孤独。
她⾝边都是有人的,从没有向现在这样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屋里。尽管她明白这只是等待,她的晟哥哥终究会来到这里,回到她的⾝边,但就是在这等待之中,她心却是被名为惊惧的感情给紧紧的包围住了。
她也想大声的叫喊,让人明白她眼下的害怕。然而她张了张嘴,却始终无法发出一点声响。在这惊慌、紧张、恐惧之中,她竟然忘记了该如何说话。
“晟哥哥,快点来吧。铛儿害怕啊。”铛儿轻轻的低喃着,泪水慢慢地由脸颊下滑落,却是一点点的滴到了蓝⾊的婚衣上,点点的化开了。
外边的婚宴还在进行着,时间还没过去一个时辰,但在铛儿的心里似乎早已在这儿度过千年之久。对于未知的恐惧,让她坐立不安,由四周的宁静而产生的孤独,让她难过不已。这种又惊又怕的感觉甚至盖过了她成为新娘的欢喜和眼下腹中空无一物的感觉。
这真的是很难受,尤其是心里的担惊受怕那更是让铛儿不住的流泪。她也想站起⾝来,到外面去找人陪伴,但她终究还是坐下了。因为她清楚地明白,自己眼下只有等待才行。任意的走出去,只能给自己的晟哥哥造⿇烦。极喜欢李晟的她可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举动而让自己的爱人被人说是:“娶了一个不通礼仪的妻子。”于是,她依旧在担惊受怕的痛苦下忍受着,默默地等待。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呆坐在新婚榻上的铛儿几乎要有些⿇木了,却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显得很急促,间或掺带着她一下子就能认出的晟哥哥的抱怨:“我都说不能拖,不能拖了,偏偏你们这几个家伙就是不放过我。现在可好,把铛儿一个人晾在屋里那么久,天晓得会出什么事情。若是铛儿伤心了流泪了,你们明天就等着挨罚吧。”
“不要啊。老大,我们也没有想过会拖那么就时间的。看在咱们多年相识的份上,还请饶过这么一回吧。”几个怪模怪样的哀求声在这没有一位客人的后院响起。铛儿从他们那声音中分辨出他们来:“那不是大牛、小睿和宋德他们三人吗?难道说晟哥哥在前头耽搁了那么久都是因为他们的缘故?这真是不可原谅啊。”铛儿虽然平时总是那么一副柔柔弱弱的天真模样,但她并不傻,反而聪慧得很两下半就从几个人的对话中将整件事猜了一个十有八九。
“不要?呵呵,那就得看你们如何表现了。你们现在就给我回到宴会上去,把那些想捣乱的人都给我留下。我不想今夜再有人打扰我,否则…嘿嘿!”夜空里响起李晟这充満威胁的笑声。
虽然没法看到外边的情形,但铛儿依旧可以想象得出李晟那嚣张万分的模样,也能明白宋德这三个家伙在这样的威胁下会有怎样的举动。“也许他们就是那样抱头鼠窜而去了吧。铛儿这样想着,似乎听见了那三人抱头鼠窜而去的脚步声。
“呵呵!”她噗哧一下笑出声来。原本的那些恐惧和紧张就在这一下子一扫而空。她知道他就要来了,心定安的很,偷偷地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腰板一挺却是坐到的更直了。她一直都在等待着他。
房门被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前厅的筵席已经进行了好长一段时间,可他似乎没有喝多少酒,步伐还是稳健的很。
“等急了吧!”他来到铛儿的面前开口问道。
“嗯。”铛儿先是很自然的点头,随即又意识到女孩子家回答的这么直接着实容易让人误会便又在添加了一句:“肚子都等饿了。”
“只是肚子饿了啊?没有一点半点的担惊受怕?”他笑着逗挑她。
“你少来了…”想到前面那种种发自內心的惊恐,铛儿闷闷的说道。
“对不起…”从话语中听到了新婚妻子心中的不乐,他迅速的意识到自己的这个话题是多么的错误,顿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诚恳的向她道歉。
“这…这也没什么啦。”还算愉快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如此糟糕,铛儿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她低下头去扭捏的说道。她不住的抱怨自己:“说那些有的没有的做什么?这样可是要让晟哥哥生气的喔!”想到这里,她更显得尴尬了。
“怎么办…?”她心中慌乱着。
突然她头上的婚巾被人揭开了,一双有力的手把她从榻上拖了起来,她立刻就撞进了一个结实而宽阔的胸膛之中。她嗅到了他的味道,两颊如同被火烧灼了一般热热的通红起来。她埋首于他的怀內,异常清晰的听到他的声音:“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妻子,我是不会让你在受任何委屈的…”
“嗯!为了晟哥哥,我以后也会尽可能的努力…”她抓住了他宽大的手,神情坚定的说道。在橘红⾊的灯光之下,她白皙的脸蛋变得红彤彤的刹是迷人。
李晟轻轻的地头吻了下去,寻找着她那甘甜的两片。
在蓝⾊的青庐之中,两人越拥越紧,渐渐地交缠在一起,开始了人间最美好的事情。那是令人陶醉的雨云,也是生命的延续的开始。也只有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两人才真正的认可对方是自己生命旅程中或不可缺的一部分。
夜一过去,油灯燃尽,雨云消散。
十天之后,结束了新婚生活的李晟带着妻子和手下的僚幕前往西阳赴任,同行的还有⻩忠、魏延率领的五百军士。
西阳是江夏郡所属十四县之一,其县位于江夏城正北,人口四万有余,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大县。县城倚潢水西岸而建,其地界跨越潢水东西两侧,北面直接同豫州相连。然而由于莽莽大山的阻隔,并没有直接的官道通往豫州。
如果说襄阳江陵等地算是刘表势力的腹地,那么江夏无疑是刘表势力的边境,而位于江夏北边的西阳则是所谓边境的边境。然而由于荆州的防务重点是在东面,也就是主要防止江东的复仇。因此,西阳虽然算是边境,但驻军并不多。
诚如当初蒯越所言,江夏以北的四县是一个⿇烦而又危险的地方。由于驻军不多,治安就相当的差劲。再加上时不时有中原的流民翻越大别山而来,造成当地人口流动的复杂化,使得这四县盗贼丛生,流寇横行,百姓多有苦不堪言者。在活不下的情况下,他们不得不成为新的盗贼,这就使得整个地区越加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之中。
在短短的三年里,单单西阳县令就换了八任,而这八任之中没有一人是得有善终的。不是因为北边豫州的⻩巾军南下攻破了县城而亡,就是因为县中百姓的暴动而死,更有的因为得罪了县里的大族而被刺杀。在这混乱的时候,立独控制一两支名为义军实为盗贼的武装,对于时时刻刻都昅取民脂民膏的地方豪強而言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由于江夏军防御的重点是在东面,江夏太守⻩祖也实在拿不出多少兵力去解决北面的问题。只能听之由之,任由西阳等北部四县一直就这样混乱下去。
“果然是一块⿇烦的土地啊。”每一次看完这份有关西阳的竹简,罗照总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和兄长罗茂不同,这三年来,罗照一直以诸葛家食客的⾝份跟随在李晟的⾝后。他觉得这个男孩很有些特别,无论是对事物的看法还是别的什么事情都得出着令人惊讶答案。他深深的为他所着迷着,便放弃了原本能够成为荆州牧府僚幕的机会。
眼下,他还是一个白⾝,而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入幕刘表门下的兄长却已经是江陵郡丞了,据说很有机会被提拔成太守哦。对于此,罗照并没有嫉妒或是后悔。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活得很好,活得也很愉快。
有什么比跟在自己敬佩的人⾝边更美妙的事情呢?那似乎没有吧。
“仲明兄,还在看这个啊?”一个略带些许孩子气的男音从⾝后传来,罗照回头看时却见一名⾝着灰⾊长跑的年轻人从后边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罗照认得他,知道他是李晟和诸葛亮的同窗好友石韬石广元。
“是啊。想在还没到西阳的时候多了解一些关于西阳的情况呢。”罗照沉稳的说道。因为管家甘海必须留在隆中照顾依旧在求学的诸葛亮,而玫姨则必须留在襄阳处理整个泗水居的事情,所以跟随在李晟⾝边可以“信任”的人也就只有罗照而已。眼下的他,正负责处理由隆中和襄阳发来的各种各样有关西阳的消息。
“这工作量可是很大哦。”石广元直接坐在罗照的⾝旁,看着那一卷一卷堆积起来的竹简,吐了吐头舌说道。他天生了一副白皙的娃娃脸和一肚子开朗调皮的脾气,再加上那并不⾼挑的⾝材,走在路上总有人以为他只有十七八岁,是一个尚未长成的少年。
“你有空说那么多,到不如过来帮我把这些东西在滤一遍。”罗照淡淡一笑,伸手指了指自己右边的那一叠文件。
“这么多!你⼲脆让我去陪那几个小鬼好了。”石广元撇了撇嘴说道:“跟着他们练武恐怕还比你坐在这屋里,处理这些事情轻松呢。”
“呵呵。”罗照脸上的微笑更深了,他看了看石广元那一脸轻松适意的样子便问道:“你今天很闲?”
“基本没什么事情,你昨天交给我的东西都背下了。如今只好到你这儿来看看,有什么更好的东西没有。”石广元笑着,指了指罗照左边那稀少的那一叠竹简:“这里头可有需要我记忆的东西么。”
“没有了。”罗照摇了头摇“你需要的昨天都交给你了。毕竟你只是县丞,需要了解得东西也就是关于行政的那一块。”
“那已经没有了,你这边怎么还这么多东西?西阳只是一个小地方,资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这么多罢!”石广元从一开始就对罗照这儿的情况觉得奇怪。
李晟的西阳县令虽是刘表任命的,但由于西阳县在江夏郡內,因此他也算是江夏太守⻩祖的手下。作为人家的属下,在到任之前自然得和自己的直属上司见面了。于是,李晟不得不带着自己的人马在江夏郡的驿馆休息下来,等候⻩祖的会见。
“是啊。少爷可是重要的人物,刘表大人怎么也不愿意自己的⼲女婿就死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方。他答应给我们三千兵马,去解决西阳的问题。眼下从荆州带出来的只有五百人,另外两千五百人只怕还得从这江夏调集。”罗照点了点头,微笑的说道。
“不过我怕这事情有些困难。”石广元轻轻的摇了头摇。
“怎么说?”罗照有些不理解。
“你这几天都呆在这屋里没有出去看看么?眼下的江夏城可都是一副大战在即的紧张模样呢。”石广元指了指罗照屋內那紧闭的窗户说道。
“要打仗?敌人是谁?”罗照好奇的问道。
“东面。”石广元简单的吐出两个字来。
“东面?是孙策?”罗照也会意过来:“⻩祖太守可是有难咯。孙家可是恨不得能杀掉他呢。”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当年⻩祖大人在场战上射杀了孙坚,孙策想找他报父仇也是当然的事情。”石广元撇了撇嘴说道:“而且,孙策手下的谋士也数次提出要占有荆州雄踞长江的计划呢。无论,为了报仇还是为了霸业,孙策眼下的这场战斗都是非打不可。”
“嗯,既然要打仗,这兵就难要了。两千五百的士兵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不过以⻩祖那抠门的个性,以及他想来喜欢以人数取胜的作战,只怕少爷是很难要到这些士兵罢。”罗照皱着眉头说道。
“那我就不晓得了,这事情还需要看子旭的手段才行。不过说实话,要是没要到士兵,仅仅以眼前的五百人去西阳,我心里总是有那么一些不塌实啊。那地方实在太糟糕了。”说道这里石广元也显得有些忧心忡忡起来。没能跟在李晟⾝边帮他出谋划策的他眼下说能做得也就是祈求李晟能顺利的说服⻩祖太守得到兵力罢了。
他自是希望李晟能够顺顺利利的办成这件事情,但实际上李晟在江夏太守府所遇到的情况却和他所想的大相径庭。
在偌大的厅堂之中,⻩祖⾼⾼的坐在厅堂深处的坐榻,斜签着⾝子平静的瞄着站立在他面前的李晟。这大厅里没有其他人,十六扇贴着白⾊窗纸的大门被紧紧的关上,将整个大厅变为两人密会的地点。
为什么要将事情做得如此保密?
不知道。
事实上,李晟对于⻩祖的如此做作也是疑惑不已呢。
只是疑惑归疑惑,对于今天自己来此究竟该⼲什么,李晟还是不会忘记的。他施施然站在⻩祖的面前。与⻩祖所散发出来的那种针对自己的气势抗衡着,毫不避让的与之对视起来。一盏茶的功夫依旧没有分出两人间的胜负。终于,⻩祖微微的一笑,像是了解了李晟的能力似的,率先收起了目光的逼视,随手做了一个请的模样,示意李晟可以开始他自己的话题。
“非得这样才能开始说么?”对于⻩祖的傲慢,李晟的心中有那么一丝微微的怒气冒起。只是他知道眼下的万万不能得罪这位手握重兵的太守,便只好无可奈的忍受下去。他站在⻩祖的面前就这样开始自己今天的事情。
“西阳是一个盗贼丛生的地方,我希望能够得到三千兵力的支援。这事情我在襄阳就已经得道主君的同意,并发来的调兵令。也许眼下江夏正要打仗,在兵力上管得很严,但我希望能保证我的需求,没有北部四县的江夏不可能是一个完整的江夏。有一个巩固的后方,对太守大人您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因为在孙策军前来进攻的时候,谁也不能保证北部四县是否不会响应孙家的号召。”李晟开门见山的对⻩祖展开游说。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眼下大战在即的,每一个方向我都庒上了所需要的队部。三千人马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我不想因为调动的缘故而让夏口防线出现问题。”⻩祖的话说得十分冠冕堂皇,但只要仔细的一推敲就会明白,他所说的其实只是一个推脫的理由而已。“无论如何都不肯削弱自己手中掌握的兵力。”⻩祖在这一点上就是这样的固执。
“你难道就不怕出事?”李晟淡淡的问他。两人之间的对话全然不像是一个下级与上级之间的对话。
所谓出事,指得是李晟自己出事。虽然他明面上的⾝份只是一个县令,有着那种挂了就挂了也不会让人觉得多少可惜的地位,但他潜下来的⾝份却是连⻩祖也不敢轻易得罪的。司马徽和庞德公的徒弟,天下楷模李膺的孙子,荆州牧刘表的⼲女婿…等等,这都让他这个县令显得与众不同起来。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潜⾝分的缘故,李晟才能站在⻩祖的面前,跟他进行这么一场几乎是平等地对话。
因为明白自己的⾝份究竟是怎样的“⾼贵”李晟便很有把握的认为⻩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让自己在江夏出事。像现在这样没有派足够的兵来保护自己,让自己在任上牺牲的情况,⻩祖是绝对不会让他出现。他肯定会派兵,至于派多少就是两人所要商讨的问题了。
“能出三千吗?”李晟问他。在短暂的沉默间,李晟看出了⻩祖类型的挣扎。
“不能只能出一千。”⻩祖摇了头摇,眼睛里的狡捷一闪而过。
“两千五!”李晟的语气提⾼起来,整个人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散出一种若有若无地杀气,汹涌朝⻩祖那儿扑去。
“一千五!”⻩祖的话声也同样提⾼起来。他感受到了李晟所发出气势,便用出同样的手段与之毫不避让的抗衡着。
两人一直对视着,那模样就如同大眼瞪小眼一般。直到近一刻钟过去两人都有些受不了的时候,才缓慢地收回各自视线,沉沉的松了一口气。
“⼲脆我们两个都退让一步怎样?”⻩祖首先开了口。
“行啊,你说多少吧。”李晟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整个一副胜卷在握的模样。
“两千怎么样?”⻩祖小声说道。他那幅模样简直就像是一位市侩的商人一般,在和李晟讨价还价来着。
“两千?虽然少了点不过还可以将就着用一下。”见到⻩祖的这个样子,李晟心中顿时有些了解,这位江夏太守为什么非得把一个原本可以公开的会面弄得如此神秘。
“原来他是当心自己眼下的这种样子传出去教人不好看啊。”想到了这一点,李晟也就理解了⻩祖的种种行为。既然他肯给自己两千兵马,那自己也就不好太过強硬的逼迫他了。毕竟两千的兵比预期的要少上一些,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就算真的不够用,也应该可以让自己坚持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里,李晟相信自己是能够训练出另外一支队伍来的。
“嗯,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吧。”李晟想着便起⾝向⻩祖告辞。
在解决了眼下最大的一个问题——兵力调度之后,李晟便不想在江夏停留了。他想早点到西阳去,去那儿看看自己的第一块地盘。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西阳那个地方将会是我们今后四年的居所了。”在由江夏前往西阳的路上,李晟将自己的僚幕们聚集在一起,小声的对他们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计划:“我准备用四年的时间处理好整个江夏北部四县的问题,然后我们就可以大大方方的有如英雄一般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那是要去哪里呢?”逐渐成长起来的宋德小声的问道。
“当然是去当太守啦。你以为你老大我就一辈子都呆在这样的地方吗?”李晟甩手给了宋德头上一个响亮的暴栗,冲着他大声囔囔。
“明白了,明白了。老大您是一定会成功的,虽然您的帐下都是一群強者呢。”宋德一脸苦笑着大拍李晟的马庇。他那搞怪的模样,顿时让让车內的众人一阵发笑。
不过,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汇聚在李晟帐下的这一群僚幕都是有着不错的能力。也许他们中大多数还未够得上菁英的称号,但将他们视为未来的菁英却是勿庸置疑的。他们是:石韬石广元、罗照罗仲明、彭岭彭子岳、张机张仲景(绝对的菁英,也是李晟队伍中的两老之一)、魏延魏文长、⻩忠⻩汉升(李晟队伍中另外的一老)。再加上李晟自己带出来的三小:宋德、周力(大牛)、周睿(小睿)。李晟这队伍全都最有潜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