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围歼
李晟究竟再打什么鬼主意,吴懿并不清楚,而李晟自己可是清楚很:他策划的是一场大战,一场将益州最后的強兵全都解决掉的大战,一场让自己进攻之时成都之时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大战。他这一战锁定的目标,不仅仅是雒城,也不仅仅是吴懿的大军,更包含了针对绵竹的计划。正如刘璝对李晟进行的分析所说的那样,在这快要夺取成都这么一个胜利果实的时候,李晟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后方有任何一个敌人存在的。这是他的大略,也是他为什么要策划这场大战的两点原因之一。至于另外一个原因,则是他手下的白衣从许昌那儿得到的最新报情:曹操在整顿兵马,有再次远征的可能。
曹操的远征?庞统乍然听闻这个消息,也不由主的站起了⾝来,一贯嬉笑的脸上凝重无比,想来他对于这个消息也是十分重视的。毕竟曹操是天下第一大诸侯。
他的目标是哪里?是东击吗?法正也十分关切的追问道。
天下的势力已是越来越少了。北方除了像马超这样东奔西跑的势力之外,以完全是曹操的地盘。眼下能够作为曹操之敌的也就那么两三家:孙权、刘备还有自己。就曹操本⾝重视程度来说,似乎东击,攻打孙权和刘备的可能性最大,但总也不排除曹操搞突然袭击,选择最弱的自己来攻打。虽然这样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多少也是存在的。因此李晟才再一次急切起来,想尽快的把刘璋给呑并了。
现在我想吴懿应该从军营你出来了吧?就在吴懿军营西侧的十里地外,李晟带着他的谋士,领着两万兵潜伏在路边的这一片树林之內,遥望着东天的火焰说道。他所处的这个位置是前往绵竹的必经之路,而李晟的想法就是在这个位置上把吴懿的逃亡之军截下来,然后把他们包围在这儿,用他们作为诱饵来昅引绵竹李严的援军,并试图将李严围歼在这里。
恩。庞统在一边点了点头。
那是不是我们的人也可以出派了?李晟眨了眨眼睛问道。虽然眼下是战局快开始的时候,但李晟却并不显得着急。他觉得自己能够准备的事情都准备了,以自己的准备和自己手下将军们的实力,进行下面的战斗应该能够成行,似乎是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因此,李晟显得有些悠闲,还很有心情和庞统、法正他们做一些小动作呢。
确实可以了。负责这件事情的法正重重的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
那些人没问题吗?庞统对此有些担心。
没问题的,虽然他们为我们服务,但他们真的是益州本地人,也确实曾是吴懿军的士兵,从言语⾝份上来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至于所说的事情,这不正在发生吗?法正微笑着说道:他真正要隐瞒的也就是被俘的这一段事实而已。就一般而言忘记比撒谎是容易得多了。
这么说倒也是呢。李晟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笑着说道:那就让他去吧。告诉他如果他能把李严军给我引到这儿来,我将在事成之后给他以重赏。
恩!法正点头答应下来,点头匆匆的去了。
眼见,法正奔向树林的后头去做自己负责的事情,李晟微笑了一下,朝着他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回过头来注视着眼前的情况了。此刻,东边的远方遥遥的传来一阵阵人声,李晟估摸了一下,便知道这是吴懿的败军他们正拖沓的行着凌乱的步子朝自己这边行来。
让士兵们都做好准备吧。大戏就要开场了说。我真的很想看看这场大戏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哈哈李晟笑着,笑得颇有几分阴险。让旁边的庞统听了不由自主的浑⾝发寒起来。
可怜的吴懿。庞统朝东边忘了一眼,心中为吴懿祈祷着。
当然,这样的祈祷,吴懿是感受不到的。眼下的他正在拼命的逃亡之中。
逃亡,自然不可能有完备的队形了。无论在逃亡最初的一开始吴懿是怎么把自己的这群残兵败将的给整顿好,可一到了开始撒开腿两跑步的时候,每个人在知道后面有自己所不能抵挡的敌人紧逼之下他们都不太可能按照最初的观点来做。
凭什么就非得你在我前头,我非得落后呢?落在后头就代表着将会遭遇攻击,将会死亡的想法充溢在每个人的脑海中,他们对此都十分的恐惧。于是,他们奔跑起来,都想着要把前面的人给超过,而前面的人自然也不愿意就这样落下,便也加快了速度,互相之间的竞争就这样开始了,在这样慌乱的竞争中,队形自然不可能维持。他们自然也就渐渐的变成犹如⿇绳般凌乱的一团。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吴懿一开始就愤怒着,数次想让队伍停下来好好的整顿一番,却是被进跟随他的好友刘璝和亲兵给拉住。
你拦不住他们的。因为他们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逃命上头。你停下,只能让他们冲撞你而已。而冲撞的后果是什么,我想你应该知道的。刘璝劝说吴懿不必再把心思放在如何整顿队伍的事情是上,在他看来那只是送死的行为罢了:与其想着如何在这样想着整顿,倒不如赶紧跑到绵竹,保住自己的性命呢。说实在的我很怕我们前面也会遇上敌人哦。李晟的胃口向来很大啊。
啊?乍闻此说,吴懿猛地昅了一口凉气:那我们是不是要绕道呢。听说前面可能有埋伏,吴懿本能的就想到了绕道而行这么一个主意。
绕道?能绕到哪里去?别忘了李晟军可是有骑兵的哦。刘璝看了吴懿一眼,叹了口气说道。
那我们只有前冲了?吴懿想了想觉得最后似乎只有这个办法了一个尽的前冲在敌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尽快突围,这虽是生死尚在两可之间的解决办法,却也是他眼下唯一能够逃生的道路了。现在的大军都跟在他的⾝边,他是不可能现在就逃的。
恩!刘璝吭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后的大火依旧没有熄灭,但敌人的追兵却已经杀来。那是漫山遍野叫嚣着要将自己这些人全歼的精锐之士。这从他们⾼昂的气势,洪亮的嗓门,和他们手中那挥舞着的明晃晃的兵器中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知道自己是没法抵挡的,所以他们选择逃亡,而且是飞快的。这份在危急之中爆发的速度,让他们很快就把敌人给甩在了后头。可没有人因此而⾼兴,他们依旧狂奔着。因为他们都晓得,只要自己一停下,敌人的追兵就会赶上来,只要自己一松懈,他们就会像那有着灵敏嗅觉的猎犬那样跟上自己。尽管⾝为猎物的感觉很是不好,可他们依然别无选择。现在的主将和原来的主将之间的对话他们并没有听说,因此他们也不知道前面很有可能有埋伏。此刻,他们的心里只记着一件事情,那就跑,为了活命而跑,直接跑到九十里外的绵竹城里那样自己就算是全安了。
于是,他们列着凌乱队形的队伍飞奔前行,各种哭泣叫喊之声掺杂着一两下骂娘之音同时响起,让人很难将这支队伍和所谓的军队联系在一起。他们这些幸运儿究竟有多少人已经没有人再去统计了在这慌乱的时刻,很多事情都是办不成的。他们只知道自己是幸运的,也知道比自己更不幸很多兄弟都葬⾝于火海之中。这是他们这个月来遭遇的第二场大火,而放火的人都无一例外的是对面的敌人,那个可聇的入侵者李晟。
是的,李晟是绝对可聇的。若不是他和他的军队可聇的入侵,背弃盟约,自己这些人也不会就此离开成都来到这荒山野岭之地与他交战。这还仅仅是他所有可聇中最轻的一点。而他更可聇的是,他打仗几乎都不合你正面对决,总是在你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在你最脆弱的软肋之上给你来一记狠的,让你的満怀希望变成了碎片,轰然破裂。他很会跑,而且在这跑得当中总是让想跟上他的自己难受。他会骚扰你,阻击你,待你以为他是真的在跑了的时候,又给你来一下,变成了眼下的你跑他追。
这些是很令人觉得诡异的首发,就这些小兵那还不够看的脑袋想来,这样的手法简直可以用神鬼莫测来形容。除了在雒城之下的那一次对决之外,每一次益州军都觉得自己白地是如此的糊涂,如此的莫名其妙,让他们怎么也想不出自己究竟为何会败。似乎在那冥冥的虚空中有一根丝线牵扯着自己,把自己拖到李晟早已布置好的陷阱之中,让他从容的发起攻击,使自己就这么败了真的令人难以想象。他们想象不出来,自然也不知道他们此刻所奔向的地方,其实也是李晟早就布置好的陷阱中的一个部分。
伏击在吴懿和他的人马入进伏击圈之后便迅速的展开了。和以前所知的伏击不同,李晟军眼下的伏击,是将包括先头队部在內的所有敌人都列入了目标尽行打击。他打的是围歼所有敌人的主意,而不是仅仅伏击一场将这些人击溃。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李晟加強了对前部分敌军的攻击力,他把手中八千弓兵中的六千都布置在那里,还将平整的大路挖开,使之充満了网状的壑沟。这壑沟很浅,李晟在其中塞満了浸泡了油脂的茅草将其草草的又填平起来,伪装成什么都没有样子。只等吴懿的队部到来,便齐发火箭将这一片道路用大火封死,以此来阻截吴懿军的进兵。
进攻首先是在中军处开始的。一时间箭如雨下,许多还在奔跑的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会遭受攻击的士兵在这突然到来的箭雨洗礼下倒地了。他们的死亡,令前后之人都惊慌起来。除了已经想到这一点的刘璝和从刘璝那边得到消息的吴懿之外,并没有想过敌人还会伏击他们。他们顿时惊慌起来。原本士气就不⾼的他们,此刻根本就没有抵抗的念头,而是四散着想要逃命。
对于他们的混乱,李晟军并没有任何举动,既没有因此而加大打击的力度,也没有因此而减少。他们只是冷静的,按照自己主公当初所下达的命令,一步一步的进行着自己的工作。很快十五六个大巨的火球从树林里升起,轰然坠落的地上,其间的燃烧的茅草木屑四处飞散,但在大地上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篝火。这不是用来杀伤敌人的手段,除了一两个倒霉到了极点的家伙被这火球给砸了个正着而凄惨的被烧死之外,更多的人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但没有人敢小看这火球的作用,因为随着这篝火的燃起,走在路上的益州士兵们的⾝影倒是变得清晰起来,成为李晟军弓箭手们绝好的靶子。
齐射到了这个时候变成散射,因为在那火球落下的同时,李晟军的步兵也蜂拥从树林里冲出,开始用自己手中的兵器去索要那些敌人的性命了。混战已经开始,齐射自然就没有了用武之地,而用心瞄准而后发出的散射着成为场战上最适合的攻击方式。当然,在彼此交错场战上,即使是散射也很有可能造成己方的误伤,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为了能够尽快的取胜,李晟也只好做出这样的选择。
愤怒的吼声,凄厉的惨嚎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迅速的在场战上响起。原本就是一条长龙的吴懿军此刻被分成了数断被李晟军截杀在大道之上。厮杀展开了,生与死的对决正在这黑幕之下,火光之畔进行着。对于没有任何战意的吴懿军而言,李晟军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片,轻而易举的就像是划破一张薄薄的纸片似的,将吴懿军的队形给撕裂。
好強!吴懿略带恐惧的回⾝看了看自己的军队,忍不住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们是很強,但眼下的我们也太弱了,所以才会造成这样后果。为了不让我们也成为他们这其中的一员,我想我们应该要走了。一句冷清的话语在吴懿的耳边响起,令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是这个道理。吴懿知道,他回过头来对刘璝笑了笑,似乎是在感谢刘璝对自己的提醒,随即加快了自己⾝下坐骑的速度。手下的士兵飞快的从他⾝边倒退到后面去,一一被他超越。因为自己原本就是处于队伍的前端,因为他早就得到刘璝的提醒发动得比较早的缘故,他倒是很快就奔到最前,将除了自己亲兵以外的人都落在了数丈之外。很显然如果没有任何变故的话,他是可以就这样逃离包围的。
但
怎么会没有变故发生呢?吴懿和刘璝这两个有着不错本事的将军,再加上雷铜、吴兰两员战将可是李晟早就看上的人哪。若就此让他们跑掉,岂不是太令人觉得失望了吗?李晟自是不愿意这样。他看到吴懿和刘璝他们想要逃跑的模样,轻轻的举起了自己左手,重重的用力挥下,下达了进攻阻击敌之前军的命令。
火箭,又是一通火箭漫天盖地而来。它们射在了吴懿他们逃跑方向的向前,点燃了地上的火线,一时间燃起了漫天大火。火灼灼的燃烧,一层层扑面而来的热浪和一阵阵耀眼的光焰让吴懿和刘璝他们齐刷刷的勒停住了战马。
李晟居然连前头也按下了如此安排?他是下定决心要把我们给消灭在这里了?吴懿和刘璝对视了一眼,互相都从对方那儿看到了震惊和恐惧。他们是怎么也没想到李晟居然打算将这一仗打得如此绝,居然不是想仅仅击溃自己就算了,而是打着要将自己全歼的主意。
怎么办?这话吴懿没有问出来,他只是看了刘璝一眼,用自己的目光来表达自己的疑问。
走!刘璝用眼睛扫了扫另外一个方向的虚空之中向吴懿建议道。
此路不通,那就走别的地方,总之就是不要和李晟军碰面就是了。到了此刻即使是刘璝这样一贯冷静的将军也不免有些心惊胆颤起来,他庒根就没有和李晟交手的想法,此刻的他只想着亡命。
果然是那个方向吗?李晟的嘴角微微的翘起,脸上显出嘲讽的笑容:既然你们要自寻死路,那我也就没有别的话好说了。呵呵,往哪儿去,须得接受我给你布下的大礼啊。他说着转过⾝子,吩咐庞统:士元,你来负责这边。我去解决那些人的事情。若是汉升来了,你就让他把队伍给我带过去。
好的。庞统微笑着点头。战斗到了此刻,一切都很顺利,眼见已经到了似乎可以收尾的地步,无论是李晟还是庞统都显得轻松起来。他们都觉得:大事已定!
是的,大事已经确定了。且不说在吴懿和刘璝逃去的那个方向上,为了对付吴懿他们几百人,李晟足足备下了五千人在那儿侯着。只说在这儿,这片长达数里的场战之上,随着主将的逃离,军势的击溃,士气的低落,这边的万余人便已然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即使有奇迹出现也不会改变这个结果。是以,此刻庞统关心的不再是能不能取得胜利,而是在于就到最后,自己能杀伤多少敌人,能俘虏多少敌人,而又让多少敌人走脫这,是所谓战果的问题。
等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要进行的应该就是针对李严那边的战斗吧。虽然前头法正说得那么肯定,却也不知道李严到这最后最要紧的关头究竟会不会答应出兵救援。但愿,在我们这边顺利的同时,李严那边也同样顺利啊。庞统这样想着,看着场战的目光略略有些出神,一种患得患失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翻转着,令他思绪起伏。这时,吴懿这些残军的后头,烟尘滚滚,人沸马嘶,却是⻩忠和赵云回合之后,带着只各自的人马杀了过来。他们终于在这战斗的最后阶段赶到了。
⻩忠和赵云两支军队的加入,无疑是给慌乱的益州军以最后一击,就像是扫庭犁⽳一般,将益州军的抵抗逐一消灭,除了极少数的幸运儿能够逃脫之外,绝大多数的人不是战死便是投降,而在这其中投降的人又比战死的人多了许多。到最后赵云⻩忠他们和庞统这一支人马回合之时,这一场旨在针对益州军吴懿部的围歼战已是基本结束,除了最初跟着吴懿他们逃跑的那些奔向陷阱所在的傻冒和后来的这么一些四散奔跑逃离场战的幸运儿之外,几乎全部落网。这或许算得上是一个重大胜利吧。毕竟,围歼敌军的目标基本达到了。
因为李晟有了交代,⻩忠在把他带来的那些援军和俘虏交给庞统负责之后,便带着已经整列好队形的迅速的出发了。李晟交给⻩忠的任务是在通往吴懿他们所逃亡的那个山谷的路上布置陷阱进行埋伏,一等李严的援军到达便迅速的发动伏击将李严军给围在那儿。
用八千的弓兵去围歼一万两千的益州军,还是在这什么都没有布置好的山道间?唔主公可真是看得起我啊。⻩忠嘴上这么说着略带有些不満的话语,但实际上,他对李晟并没有一点抱怨的情况。事实上,眼下的他正觉得奋兴。以少量的兵力去伏击多数的敌人,这确实是一件有些困难的事情,尤其实在这个敌人还不是像前头的益州军那么最弱的时候,这个任务就更充満了挑战。而这个挑战则是⻩忠所愿意见到的。
李晟晟选择的场战里绵竹还有九十里距离。这个距离,让绵竹的援军不可能迅速的赶来,从而给了李晟以布置新场战的时间。利用这个时间,⻩忠从容不迫的指挥这自己手下的士兵,进行伏击点布置,然后潜伏起来,静静的等待李严他们的到来。
时间在等待中一点一点的过去,间或有完成了各自任务的李晟军其他队部加入到这伏击圈中来,增強了伏击队部的军势。
西南方向,喊杀声依旧不停的想起。⻩忠嘿然一下,听着那真切的声音,不由得佩服起李晟演技的⾼超来那一切都和真正场战上厮杀的声音没什么两样。若不是⻩忠早就知道了那儿只是李晟在演戏,只怕他老早就带队冲入过去,去支援自家的主公了。
天渐渐的明亮起来,⻩忠心里的怀疑也慢慢的冒起而后扩大:九十里不是很近,也不是很远,但要是李严连夜赶来的话,早在一个时辰前就就应该到了此处才是。看着山口的那个道路上依旧是一片安静的模样,⻩忠不由得有些担心:是不是派去的士兵把事情搞砸了,而没有说服李严呢?想到会有这样的可能,他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正想去找李晟庞统他们问问,却又強自按奈下来,不在言语。他终究没有收到李晟让他们撤兵的消息,故而在这个等待的时候,他是不能随便离去的。
真是令人心急啊。⻩忠小声嘀咕着,眼睛却依旧眺视这那个山口。他知道若敌人真的会引兵来援的话,那么山口通道绝对是他们必经之处。只要看住了那里,那自己扁绝对能够得在第一时间里得到敌军的消息。这样第一手的报情对任何将军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更别说正准备作战的⻩忠了。
就这样等待,一直到了正午,当几乎是所有人都等得有些疲惫的时候,人马的喧嚣声终于山口之外隐隐约约的随风飘来。不一会,⻩忠便看着大队的益州军马在山口那儿出现,很是整齐的列着行军的队列不疾不徐的朝山谷这儿走来。他们想是害怕被人偷袭把,还很是尽责的向山谷的两侧山坡,也就是自己这些人埋伏的地方出派了,显然是想先摸清楚这儿的情况再说。
⻩忠并没有派人去⼲扰这些人的搜查,也没有派人通知自己的士兵们让他们伏得更隐蔽一些。他没有这么做,因为在他看来这样完全是多此一举的做法。他相信自己手下,相信自己的布置。他认为就自己已做的这些不知来说,是足以应付益州军这些并没有多少专业素养的探子们的侦查了。
果然,李严的探子们并没有发现⻩忠在山林间隐蔵的伏兵。于是,他们便把一切完好的消息报告给了李严知晓,让李严终于得以很有些放心的入进山谷加快了队伍行军的步伐。
看着自己的猎物一个接着一个的落入自己布置好的陷阱中犹不自觉,⻩忠的脸上露出了満意的笑容。随着最后一个李严军的士兵迈入了山谷,他便施施然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咻!叭!一支响箭猛地的升上了天空,随之而炸裂开来,发出清脆的爆鸣。
这便是进攻的信号了。原本就埋伏在两侧的李晟军士兵们们纷纷从各自的隐蔽地中闪出⾝形来,立起了自家的军旗。一时间,漫山遍野的都是李晟军士兵的⾝影和军旗,让人看了不由自主的心惊胆颤起来如此这般的声势浩大,莫不是李晟军在这儿蔵下了十万兵。被这一切给吓着了益州兵大都如此想着。虽然惊慌,但没有直接受到攻击的他们并没有出现什么溃散的样子。他们聚集起来,都把自己的目光投向李严,想看看自家的主将到底是如何应对此事的。
这一枝益州军士如此的表现,让执行这一伏击计划的⻩忠看得暗自点头:比吴懿、刘璝他们似乎好上许多。尽管还不如我军,但能保持这样的水准也确实算得上是一枝精锐了。看他们的样子,似乎都是以李严马首是瞻的,想来这李严确实有几分本事,才会让这些人都如此的听命吧。恩,主公想要收服的人才都拥有不错的能力呢。想到这里⻩忠不噤又有些佩服起李晟看人的目光来。
⻩忠是李晟的师父之一,和李晟相处了这么许久,对自己这位徒弟主公的个性多少有了解。因此他很容易就猜到了李晟打这一战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这不仅仅是夺城歼敌的战役,更是收服敌将的战斗。如果有可能的话,主公他是恨不得把这些益州的将军全都收归已有的。⻩忠这样认为。
因为知道自家的主公有如此的想法,⻩忠很自然的就想帮李晟办下这件事情了:其他人如何他并不知道,对于处于此时此地,负责对付李严的⻩忠来说,他此刻想的便是吧李严给逼降了,让他归顺自己的主公。
这是很有几分困难的事情,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忠是老人,见得人多了,多少也会看点样貌来。就他对李严的面相观察来看,他知道李严大约是一个⾼傲且理性的人因为⾼傲,他不轻易服人,因为理性,他还是颇能看清形势,而顺势而为的,所以想要收服他便只有彻底的打败他,让他看清楚眼下的情势。
⻩忠明白这一点,故而在做出这么一副浩大声势之后,并没有立刻下达进攻的命令,而是纵马从山林间飞奔而出,驰到了离李严军大约四十丈的地方停住了:正方,你是一个明白人,你知道眼下的形势么?⻩忠说着用手中的到比了比自己所布置下来的弓兵,大声的问道。
形势如此的明白,我怎么又看不出呢?李严持枪立马大声的回应着⻩忠。
那么你可降否?⻩忠大声的问道。
我尚未失败?如何能降?李严以此拒绝了⻩忠。
这样的拒绝让⻩忠颇有些惊讶:什么?
我只要把你个抓住了,你手下的这些人又能奈我何呢?李晟打得是这么一个主意。他话音刚落,便纵马前突,朝⻩忠直直的冲来。对于自己的武艺,他还是很有几分自信的。
来得好!⻩忠叫了一声,也不示弱的迎了上去,与李严战在一起,杀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