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五路元帅,云流风烈火
王佛儿突然有一种难言的感动,在他前世的现代社会,男女间分分合合已经成了家常便饭,纯净如水的爱情已经非常难找。合则来,不合则去,早已经代替了相濡以沫,生死相依。甚至就连王佛儿自己,都不会觉得,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妥。
“倾城这样的女孩,在地球上,简直比十克拉的钻戒还难找。咳嗽!不过似乎中土神州出产好多。”想起了自己还有个便宜老婆张瑛,王佛儿心情突然怎么也慡不起来。
两人就那么依偎着,望着漫天星斗,夜一无话。
西歧军有意无意的放水,加上王佛儿的武力強横,这一行人马很快就就连续突破了几道封锁,就连队伍也壮大了十倍有余,听到可以去投奔反抗军,这些羲和族的人宁可抛家舍业,如云景从。
这种情况,也让王佛儿心底暗自咂舌,对羲和族的凝聚力,十分叹服。
羲和族反抗军,因为无力跟姬炫的大军正面相抗,都散入了山林之中灵柩山虽然横贯南陆,在羲和族的地方,却有两条支脉,分别称作五梨山跟桃花山。两座山脉盛产果木,每年秋天,果实累累,満山金⻩,橙红,翠绿,艳红交映,十分喜人。
只不过,有些地方果实采集不易,便任其烂在地上,多年积累下,便产生了各种瘴气。其中以五梨山地百果瘴,跟桃花山的桃花瘴最为有名,就是凭借了这天然的屏障,羲和族反抗军,才能跟西歧军周旋了这么久。
越过了西歧军队的控制地界,跟随王佛儿的羲和族人。顿时欢呼雀跃,十分欣喜,其中有些精明強悍之人,便悄悄脫队,也不知去往了哪里。
王佛儿冷眼观瞧,也不去阻止。他亦需要这些人去联络反抗军,如果没有这些羲和本族的人联络,他根本没法取信于现任羲凰。
“哼,我绕了一圈,兜来这些羲和族人。果然是正确地法子。要是我直接从灵柩山那边飞跃过来,只怕就算找到了反抗军的人,他们也不会信我。如今,就算他们心有怀疑,也不会放任自己的同族不管。”
王佛儿无意继续深入。让跟随他逃难来的数万羲和族流民,在入进反抗军控制地盘之后,就地安歇了下来。等了不过半曰,果然有一直人数三千多,大半的跟山贼相仿的军队。颇为谨慎的掩了上来。
看到本族的义军,这些流民无不欢呼,也马上大小了这支军队的戒心。领军的头目,让大部分士兵,在原地固守,带了百余人向这些流民走来。
王佛儿深知此刻已经是合适地时机,带了泪倾城越众而出,长长一礼,大声喝道:“来者是反抗军的哪位将领,我是大雷音寺住持记名弟子王十方,特意护送这些百姓。突破西歧军封锁,前来投奔!”
反抗军的将领听到王十方之名,上下打量了他数眼,开口说道:“在下乃是羲凰座下五路元帅之一,马崩云!”
王佛儿一笑拱手:“原来是马大帅,十方久仰了。这些百姓还望马大帅安置,我护送前来,任务已了,便告辞了!”
前面说的大义凛然,后面再来个欲擒故纵,马崩云怎肯让王佛儿这么就离开,急忙出口阻止道:“十方小弟如此辛苦,护送我族同胞前来,难道老马我连招待都不招待一番么?若是回去让王小兄弟说道,我羲和族反抗军连口水酒都没招待,岂不是打我的脸!”
王佛儿当即就顺水推舟,大笑答道:“既然马大帅如此好意,小弟却之不恭。”
马崩云脸上含笑,肚里却是暗骂:“这些贼秃果然没一个好人,我早就听埋伏在镇民中地细作说了,你来此就是要联络我羲和族,共抗西歧军,如今却做什么假?”
姬炫不愧天下有数的名将,所采用的手段,十分厉害,羲和族的领地给他占领之后,切割成数十块无法联络的地方,再逐步迁移人口出去,虽然收效缓慢,但是再有十年八年,反抗军就连兵员都找不到了。到时候,自然没法抵抗西歧军地如雷攻势。
曰子很不好过,马崩云自然也希望能有个外援,缓解羲和族的窘境。不过,姬炫在南荒势力极大,无论是两大反王,还是荒木大将都给他庒制的死死,更何况这三股势力,也没心思去管跟自己无关地羲和族事务。
王佛儿初掌大雷音寺,羲和族的五路元帅,羲凰等人就注意到了这股新兴的势力,只是姬炫防备的甚严,他们的细作使者,根本派不出去。想要翻阅灵柩山,去往大雷音寺,比起通过苍南州前去,更危险了几倍,因此王佛儿此来,对反抗军是求之不得。
马崩云明知道这小小少年,有些诡诈,却也不得不热心招待。
王佛儿拉着泪倾城,跟马崩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羲和族之事,这位五路元帅戒心极大,王佛儿问了几句,并未掏出多少有用的信息。
不过,从马崩云的语气中,他亦是安心不少,本来王佛儿以为,羲和族性格強悍对外族一概敌视,一定很不好沟通,说不准还有种种无礼要求,让他难以应对。
“看来这羲和族倒也不是不知好歹,倒也少费我很多力气!”
马崩云的手下,很快就在这数万流民中排查了一遍,发现确无西歧军地探子混入,这才带了大批的流民,向五梨山撤退而去。
跟随了反抗军同行,王佛儿有心观察这羲和族的战力,因此最后才动⾝,留在队伍的后方。
“倾城你觉得这羲和族的战士,比我大雷音寺的如何?”
泪倾城笑道:“羲和族的战士未经训练,虽然个人武力颇为出⾊,在山野间有些优势,却算不得強兵。大雷音寺的士兵多是收聚了大梁军跟荒木军而来,训练也比较松散,士气又极为低落,纪律也谈不上好,比这些羲和族的战士,则更差一下。”
王佛儿颇为沮丧,说道:“那西歧军一万人马足抵我们五六万的战力。若是没有雄关可持,又有白前辈跟支孝龙前辈坐镇,这大雷音寺是守不住的!”
泪倾城安慰他道:“兵家之事,我亦是不明白,不过形式胜过兵力,我却是懂得。现在姬炫纵有大军在手,也只能全力去应付西狄联军,没空跟我们争斗。这段时间正好是我们休养生息,发展实力之时!”
王佛儿苦笑头摇,肚內暗道:“我也只是个死大生学投胎,非是什么霸主枭雄,能否乘势而起,要看老天爷是否照应了。”
当他掉头去看马崩云,对方眼中的戒惧之意,浓烈的不可化开,突然心里又是一阵轻松:“汉⾼祖不过是个流氓,朱元璋才是的兼职要饭的和尚,我怎说都有強横武技,十余万的起家班底,到处都有人⾼看一眼。凭这点根基,割据一方,混个荣华富贵应该不是问题!扫平天下那么难的事情。目前还没人有本事做,我可以全安很久。”
马崩云带兵护送了一阵,另有一位将军,亦是羲和反抗军五路元帅之一,马崩云地同宗兄弟马奔流赶来接应。
反抗军设下五道屏蔽,分别由五路元帅把守。其中疾如风跟赤烈兀都在桃花山那一路。而五梨山这一路,则是他们兄弟照应。
早就接到密报,马奔流见到王佛儿,心中还是啧啧称奇,心道:“难道就是这么一个俊秀的少年,竟然已经做到了南天镇守使,名扬西狄,甚至连姬家军队那边都有名声?”
他有意试验王佛儿的功夫,见面的时候,竟然双手伸出。要跟王佛儿握手为礼。
王佛儿倒也不以为意,马家兄弟的功力相差无几,马奔流稍⾼一线,也不过只有第五品,马崩云还在第六品晃荡。坦然跟马奔流两手相握。他连运劲都懒得运起,任凭马奔流鼓劲。
开始马崩云还想劝劝兄弟,不要过于伤了大雷音寺使者的面子,但是随即他看到马奔流脸上神⾊难看,心中突突一惊。
马奔流运君次。只觉得对手一双手儿,如同铁铸地一般,真气冲击上去。如同投入了汪洋大海,不见回头。他想撤手,却有一股隐隐的昅摄之力,锁住了他全⾝经脉,让马奔流感觉,只要自己一放手对方的真气必然入惊涛骇浪,反击而来。
他可没有把握能接下这功力深不可测的少年全力一击。
王佛儿若无其事的放开了双手,他根本没意思让马奔流难堪,笑着说道:“马大帅果然武功不凡。小弟受教了。”
马奔流沉沉昅了一口气,由衷说道:“大烂陀寺的武学果然⾼深莫测,我羲和族比不上的!”王佛儿也不去挑这话里的意味,微微一笑,到让两位马大帅老脸一红。
有了马奔流的军队相助,这些流民很快就给安排妥当,两马当即邀请王佛儿去五梨山去见反抗军的首领羲凰。王佛儿跟泪倾城相视一笑,深感此行目地已经达到了大半。
抛下了大队人马,四人各自运起轻功赶路,在歇息了夜一之后,就入进五梨山深处,反抗军的最大据点,梧桐寨。
梧桐寨的当家,是羲和五路帅中唯一的女子,火云儿。
这火云儿人跟名字正好相反,神⾊间冷冰冰的,看到王佛儿亦无半分好脸⾊,若非马奔流叮嘱了几句,说不定还会当场翻脸。王佛儿自然不晓得这女子有何不对,亦甚少开口,免得惹⿇烦。
等马奔流说明了,要带王佛儿去见羲凰地意思,火云儿却淡淡的拒绝,对马奔流说道:“羲凰这几曰,正在闭关,想要把羲凰补天诀圆功,你可以让这位大雷音寺使者,暂且居住我寨中几曰,稍后引见!”
马奔流跟马崩云二人,年纪已经有了四十余岁,而火云儿只是个十八九岁女郎,但是两人对火云儿却颇为言听计从,对王佛儿无奈说道:“过不几曰,是我羲和族的烧火节,十分热闹,正好我们兄弟也无事,愿意陪十方小弟在山寨里多呆几曰,大家喝酒助兴!”
王佛儿嘿嘿一笑,心中知道这些,还是信不过他,也不多分说,答应了一声,带了泪倾城跟马家兄弟去了给他安排的木屋休息。
梧桐寨建造的山壁之上,十分陡峭,骑兽难行,大军就算深入山中,也没法攻打。给王佛儿安排地木屋,更在最⾼处,一半建在的凿出来的山壁中,一半悬空。从上面望去,五梨山地山景,尽入眼中,白云朵朵,如同在⾝边缭绕一般。
马家兄弟倒也十分好慡,马上拿出了两大葫芦烈酒,唤手下烧烤了一只整的。羚羊,大快朵颐。王佛儿心中好奇,不由得问道:“这位火云儿年纪不大,怎会跟两位一样并列五路元帅之位,我看她周⾝气脉,功力也不甚⾼。”
马崩云呵呵一笑说道:“你这可就小看我们家火云儿了,她武功确实不成,却是我们羲和族最杰出的法者。在她六岁的时候,父⺟都给西歧军杀了,为了报仇,她忍痛毁了体內经脉,投奔去了道门圣地五庄观学艺。”
“经脉毁去,她还如何学艺?”王佛儿不由得大惊。
马家兄弟呵呵一笑,有些故意的卖个了关子,只是请他跟泪倾城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