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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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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机场乘客不多,弥漫着一股冷清感,然而由机场跨出的七个男人所带来的菗气声突然划破宁静。

  面而来的七个男人平均⾝⾼化,不同的服饰穿在他们⾝上显现出相同不凡的品味,他们在步出机场之后,便一路走向停在一旁等候的轿车,全然不管四周断续响起的叹息声,跨上车绝尘而去。

  三台轿车的车⾝上全印着相同的标志——北斗七星,而说起那个标志,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隶属于圣星盟所有。

  车子驶过市区,在郊区一栋建筑物前停下来,等候大门打开“圣星堂”三个醒目的大字横在门梁之上,平添气势。

  下了车,他们一行七人越过前庭,走过大厅,笔直地往內堂而去,几经迂回而现的是一道由密码控锁的门,看得出来极为机密,平时闲杂人等不得接近。

  随意地按了几个键,门一开启所面而来的満室空寂令他们七人微微一愣,随后才恢复正常。“看来我们这趟又⽩来了。”最先恢复过来的天玑门门主祈律岍,他打破沉静,率先走进房间以最舒服的方式落坐,并为自己倒一杯⽔。

  其余六人毫无异议地跟进,分别在自己的专属位于落坐之后,便如⼊无人之境地聊起天来,反正地主又不在,就算他们把屋顶给掀了都没人敢有微言。

  “他该不会又跑去当苏武了吧?”天权门门主敦栩恒一脸的不敢苟同。

  他们这个堂主,待在屋里运筹帷幄总是坐不住,非得跑出去晒晒太,跟羊儿培养感情才觉得过瘾。

  天枢门门主司空列极肩一耸“天晓得。”

  天璇门门主望月谦臣则是一贯的冷漠淡然,打开他随⾝携带的手提电脑便一头栽进他的世界,对于外来的吵杂讨论全隔绝耳外;开门门主宗御宸反应跟他差不多,只是冷眼旁观,并不参与讨论,径自玩弄自己那精巧的多功能小刀。

  “我早就说可以不用来了。”瑶光门门主司徒沧冥抱不屑地低哼。

  ⽟衡门门主上官朔堂微微叹口气,然后按下桌上的对讲键,话机上升起一片屏幕,屏幕中出现的是宇文尚星的随⾝护卫“梵戬,你主子呢?”

  梵戬刚正有型的脸出现在屏幕中“堂主他出外视察了。”他尽职地回答。

  “视察?”上官朔堂眉一挑“视察什么?”圣星盟事业虽广,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需要他这个堂主三天两头地亲⾝视察吧。

  “呃…”梵戬黝黑的脸难得出现别扭“农场里的爱玛即将临盆,所以…”以下言语他自动消音,相信聪明如他们七人应当会明⽩。

  “爱玛是谁?”司空列极満脸好奇,难道老大有了对象?

  “农场里一只资深的老羊。”梵戬⽪笑⾁不笑地吐出答案。

  “什么?”众人脸上一阵愕然,一只老羊?

  “他去接生吗?”祈律岍冷不防爆出这句话。

  “这并不好笑…”皱着眉,敦栩恒却管不住自己愈发咧大的嘴角“他还真有那个闲情逸致。”终于,他忍不住爆笑出声。

  “或许他该改个行。”司徒沧冥冷冷地开口,然后站起⾝“既然他不在,我想我们也没必要留在这边了。”

  这是他们每半年便来澳洲聚集一次的会报,但一年来两次却总是只能见到宇文尚星一次,或许他们该改为每年一次会报。

  向来稳重的上官朔堂举手要他稍安勿躁“先不要急着走,反正我们也难得才见一次面,不如好好聊聊。”

  瞄了上官朔堂一眼,司徒沧冥才又不置可否地坐下,靠向椅背双手抱,摆出最舒适的‮势姿‬“也对,我⼲吗那么急着回去,休个假其实也不赖。”

  “聊什么?”敦栩恒贼贼笑了笑“聊——大家最新的恋情吗?有谁想第一个进坟墓?”

  “去,你以为大家都像你吗?”司空列极没好气地⽩了他一眼“用下半⾝思考的动物。”

  “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敦栩恒不服气地回嘴“你也不想想我那是炎热的埃及,当然得要三不五时消消暑了。”

  “是是是,就只有你会火焚⾝。”司空列极不屑地讪笑。

  见他们两人又开始每见必抬杠,祈律岍也加⼊战圈“你们两个每见必吵,口不渴啊?”

  “口渴也没关系,澳洲有最纯正新鲜的羊可以解渴。”敦栩恒朝他眨眨眼“打个电话要老大现挤些回来就可以了。”他那里还有现成的羊妈妈。

  “你以为老大很闲啊…”话说到一半,祈律岍猛地住口,他是真的很闲没错,闲到跑去为羊接生。

  “他本来就很闲。”敦栩恒非常正确地讲出事实。

  其它人毫无异议,非常赞同地附和点头,就一个组织的负责人来说,竟然还有时间去为羊接生,如果这样还不叫闲,那他们也不知道“闲”字该如何定义了。

  “如何,有没有‮趣兴‬来杯现挤的羊啊?”教栩恒带笑扫过众人,然后拿出自己那支自行研发的超薄型多功能‮机手‬拨了号码“现挤急送。”

  “拜托,老大无聊,你也跟着他无聊吗?”司空列极菗走他拨号拨到一半的‮机手‬,受不了地说。

  “我哪里无聊了?我是为了你们的健康着想耶!”敦栩恒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驳“据本草纲目所言,羊甘温无毒,疗虚劳,益精气…”

  “疗虚劳,益精气?”司空列极闻言挑起了眉“喔,那我想对你比较有用,因为你总是纵过度,需要益‘精’气。”

  其它人闻言不噤逸出⾼⾼低低的轻笑声,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宗御宸也不噤轻勾起嘴角。

  “我想你也可能蛮需要的吧?”司徒抢冥在一旁以不疾不徐的语调开口“据我所知,你不是正跟马来西亚某橡胶大王的女儿打得火热吗?”一句话堵得司空列极哑口无言。

  “彼此彼此。”被怈底的司空列极朝司徒沧冥龇牙咧嘴“不要以为你躲在可爱岛就没事,据可靠消息指出,你也正跟好莱坞某知名女星难分难舍呢。”要露馅,谁不会,大家一起来。

  “那是她自己黏上来的。”司徒沧冥琊魅的脸泛上冷气,通常女人只要感受到他冷凝的目光便会很识趣地退避三舍,没想到竟对她不管用,得他很想一毙了她。若不是嫌杀她还浪费自己的‮弹子‬,恐怕她早已经呜呼哀哉了。

  “半年不见,原来大家都找到另一半了啊?”敦栩恒露出一脸惊讶“御宸,你呢?你有没有对象呀?需不需要我替你介绍?”

  宗御宸冷冷扫他一眼,手中小刀伺机而发。

  笨蛋!司空列极拍了他后脑勺一下,然后将他拉到一旁“你嫌活久太腻吗?”

  “你做什么打我?”摸摸自己的后脑,敦栩恒指控的眼光瞪向司空列极。

  “如果我没打你,恐怕你⾝上现在会揷着一把刀。”司空列极以眼神努努宗御宸,后者全⾝正泛着冷冷的杀气,使他手中正在把玩的小刀看起来更是怵目惊心。

  “啊!”惊觉自己失言的敦栩恒顿时以感的目光看向司空列极,呼,好险好险,要不是列极及时提醒他,恐怕他会成为御宸的刀下亡魂,毕竟在御宸面前提起女人是莫大的忌讳。

  “想大嘴巴的话,你最好去将出自己练成铜⽪铁骨,小刀穿不透才来。”司空列极横他一眼。

  宗御宸是个使刀的⾼手,随⾝携带的小刀至少有十把以上,当然,他不需要用到那么多,以他的技术,一刀就⾜以令人毙命。

  “我忘了嘛。”敦栩恒咕哝一声,然后陪着笑走到宗御宸面前“御宸,刚才我说的话你就将它给忘了,不要放在心上…”

  宗御宸给他的回答是冷冷扫他一眼,然后自椅子上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但临行前还是送了敦栩恒一个礼物。

  “咻”的一声,一把飞力扫过敦栩恒眼前直直没⼊他⾝后的墙中,而他一缯发丝则飘飘落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如果再下个几寸,刀子划过的地方会是他的咽喉。

  “谁叫你要说些盖弥彰的话。”司徒沧冥有些幸灾乐祸地凉凉开口。

  “好了好了,”上官朔堂出来打围场“大家难得见面,别弄得不而散。”

  “是谁的错呀。”敦栩恒不満地嘀咕“就算不准人家提,他也犯不着发那么大的火吧,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他怎还忘不了?记那么久⼲吗?”

  “人家那叫多情。”司空列极又嘴庠地想漏他气“哪像你,本是滥情。”

  “你…”敦栩恒正想发难,却被桌上话机传来的哔哔声给打断。

  屏幕缓缓升起,梵戬的脸又出现其中。

  “梵戬,有什么事吗?”理所当然又是由上官朔堂发问,虽然他不是七人之中最年长的,但却是最稳重的一个,其余人不是不管事便是吊儿郞当成天只会抬杠,他不得已只得将七门的调停联络兼主事者这个担子给扛下来,否则以堂主那个样,其它人又那个样,圣星盟早晚会成散沙。

  “老大将他的新给带回来了吗?”敦栩恒⽪⽪地上去凑一脚。

  “老大的新?”司空列极发现自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谁啊?”

  “爱玛呀。”敦栩恒理所当然的答案让众人先是傻眼,然后便笑了开来。

  “那好啊,这样你就可以叫老大现挤些‘益精气’的羊给你喝了。”司空列极也加⼊鬼扯阵容。“你自己应该也需要来个一杯吧。”司徒抢冥不落人后。

  “别急别急,人人有份。”敦栩恒一脸公正、公平“我相信爱玛不会计较多给我们几杯的。”

  “什么东西人人有份?”屏幕那头的梵戬听得一脸茫然,他刚刚好象有听见爱玛对吧?

  “你不要理会他们的胡言语。”上官朔堂无奈地横了旁边三个正在兴风作浪的家伙一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如果没事的话,梵戬应该是不会觉得老将自己的脸给秀在屏幕中会很好玩才是,又不像他主子一样吃了太闲。

  梵戬怪异地瞄了眼离屏幕最近的教栩恒,随后才决定听从上官朔堂的建议,讲正事“上官门主,有你的急电。”

  “我的急电?”上官朔堂微露讶异之情,照理说烈知道他是来参加每半年一次的集会,门內所有大小事务皆由他代理,怎么会…还未等上官朔堂自己想出解答,烈的脸便代替梵戬出现在屏幕中“门主。”

  “有事吗?”上官朔堂问话语气不疾不徐,一如他所给人的感觉一样,温文而淡然。

  “是有关妮雅‮姐小‬的事…”烈语气略带迟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打扰到门主的正事,但实在是事态紧急…

  “妮雅?”上官朔堂眉一攒“她怎么了?”

  如果他没记错,他应该是在前天才刚跟她提出分手吧?一如往前的协议——好娶好散,他与她应该就此成为两条平行线,互不集,怎么现在她的名字又会出现在他耳中?

  “妮雅‮姐小‬说如果你现在不马上回到她⾝边的话,她就…”烈话说到一半打住,瞄一下脸上平静无波的上官朔堂。

  “就怎样?”上官朔堂问话的声音依旧是淡而温和,如此,反而叫人猜不着他的情绪,究竟是喜是怒。

  “就死给你看。”

  “哼,女人!”未待上官朔堂做出反应,在一旁的祈律岍不屑地嘴一撇,冷声道。

  “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上官朔堂想也没想地便下决定。

  “朔堂,你疯啦?”祈律岍惊讶地低喊“都已经说要分手却还死烂打的女人最不可爱,难道你也吃她仃那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套?”

  上官朔堂拍拍祈律岍的肩,要他别太动“我总不能真眼睁睁看她去死吧?”

  “你管她那么多,她爱怎么死是她家的事。”祈律岍不屑地低哼“我说朔堂,你未免也太烂好人了吧?”都已经分手的女人还管她那么多⼲吗?要是自己,才不管她的死活咧!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没良心啊?”敦栩恒毫不留情地桶他一刀,人人都知道祈律岍是个标准的“女杀手”一旦分手便绝不回头,不知已有几颗芳心、几条芳魂终结在他手中了。

  “敦栩恒,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祈律岍咬牙瞪他一眼,这死小子,就净会在口头上占人便宜“小心祸从口出,哪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原来你已经计划要暗杀我很久了?”敦栩恒夸张地露出一脸惧意。

  “杀你?我还嫌脏了我的手咧。”祈律岍咬了他一口。

  打断他们颇自得其乐的抬杠,上官朔堂自椅子上站起来,并抓起外套“你们慢聊,我得先回法国处理一下事情。”

  “你何必管她那么多?”司徒抢冥琊魅的瞳眸里出现嘲弄与不屑“那种女人死有余辜。”

  “对啊。”司空列极附议“朔堂,你就不要管她那么多了,她又不会真的去死。”哼,女人,做做样子她们最会。

  “不,妮雅不同。”上官朔堂缓缓‮头摇‬“她子刚烈,真的有可能去死。”

  “死就让她去死,反正人又不是你杀的。”祈律岍一脸无谓。

  而上官朔堂给他的回应只是淡淡一笑,然后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我先走了。”

  “真搞不懂他为什么永远能一副不疾不徐、从容不迫的样子?”愣愣看着上官朔堂消失在门口,祈律岍发出这个疑问。

  “而且对女伴永远那么体贴——无论是往中或已分手的。”司空列极提出第二个疑问。

  “总而言之,他是个对女人有求必应的呆子。”司徒伧冥冷冷地下结论。

  “女人本来就是该用来疼的,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批评朔堂!”敦栩恒鄙夷地看着他们三人。

  “少拿你自己跟朔堂相比。”祈律岍自鼻孔噴了口气“人家朔堂那叫‘人’,而你,只有…”

  “兽。”此话出自三人的合奏,还非常异口同声。

  “你们…”敦栩恒一脸受伤地看着他们,然后奔至望月谦臣⾝旁寻求支持“谦臣,你看他们啦,咦,你这是…”抱怨的声音在看到望月谦臣电脑的画面时,瞬间转换成惊呼。画面中出现的是上官朔堂正往机场而去的⾝影,连他脸上的细微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好小子,真有你的!”在听到敦栩恒的惊呼而凑过来看的三人赞叹地说道,祈律岍还捶了他肩膀一下。

  原来,望月谦臣不知何时已在上官朔堂⾝上装了小型卫星收发器,而他的电脑则连接他自己的‮人私‬卫星,所以上官朔堂此刻的一举一动全落⼊五双‮趣兴‬盎然的眼中。

  安慰归安慰,朔堂最好不要做出什么天雷勾动地火的事,否则…嘿嘿!卫星传送的画面不知可不可以储存?

  边观赏,五个人心中边心照不宣地想着。

  一步出海关,上官朔堂便轻易地发现早已在机场等候的烈——烈永远懂得让自己处于最容易被看到的地方。

  “门主。”一瞧见上官朔堂,烈便恭敬地喊道。

  “情况怎样?”边从容不迫地往座车的方向走去,上官朔堂边把握时间地问道。

  “妮雅‮姐小‬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吃不喝,坚持要等到你回去。”烈尽职地回报,私底下也非常不屑妮雅的死烂打。

  “她太傻了。”轻皱着眉,上官朔堂摇‮头摇‬惋惜道。

  烈太明⽩他主子说这句话的意思了,那代表他对女人一向的温柔正在逐渐消退中,惹恼了他,他甚至可以助她一臂之力,送她上路。

  而妮雅,显然已将门主到恼火边缘。

  “那我们现在要先去妮雅‮姐小‬的家,还是…”烈未说完的话遭一声轰然巨响打断,机场四周倏地涌起一阵浓烟,尖叫声四面八方响起,机场陷⼊一片混当中。

  “发生什么事了?”望向动来源,上官朔堂显然对这场意外十分感‮趣兴‬,不假思索地便改变方向,迈开脚步往人们争相逃离的反方向而去,而烈当然是跟随他的脚步,至于妮雅…管她的!

  他从来就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不过他倒很好奇,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他的地盘上闹事,还好死不死地挑在他刚踏⼊国境的时候,无论横看竖看都像是来砸他场的,这闲事,他不管未免太说不过去。

  走到显然是事发现场的地方,放眼望去,満目疮痍,墙上被炸出了个大洞,呛人的黑烟弥漫四周,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似乎没人受伤。

  环视四周,上官朔堂心中的不脫缓缓升起,他冷着脸下命令“烈,吩咐下去,彻查看看是谁⼲的。”他要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家伙,竟然敢向他的怒气极限挑战。

  “是。”边回答,烈边在脑中闪过几个可能的名单,打算先从他们下手。

  代完毕,上官朔堂皱着眉再度看了下一片凌的现场,以及一堆中看不中用的‮察警‬,这才转⾝往机场大门走去——他可不会忘了他此行提早自澳洲回法国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救救我…”一个极细微的声音窜⼊耳中,不过上官朔堂打算充耳不闻,他可不是救护车,要求救,等救护车到了再说。

  双手揷着口袋,上官朔堂步履稳健从容,丝毫不为⼊耳的细微声音所⼲扰,恻隐之心,他可没有。

  “求求你…救救…我…”这回不只求救声,上官朔堂的子也被一只求救的手给扯住,导致他的步伐小受阻饶。

  其实他大可一脚将对方踢开置之不理——相信换作是律岍或沧冥绝对会这么做,但没办法,谁教自己比他们两个善良了那么一些呢?

  定下脚步,上官朔堂眯着眼睛看向拉住自己那只明显受‮炸爆‬波及而变成灰黑⾊的手的主人“我看起来像医生或护士吗?”揶揄的话出口,却让人一点也感受不到开玩笑的感觉。

  “救救…我…”那人仍是重复着这句话,然后手紧扯住他的管——昏了。

  上官朔堂的眉⽑挑得半天⾼,陷⼊两难的境地中。

  他从来不是什么大慈善家,更不是什么路见不平的大英雄,但要他将一只在垂死边缘而伸出向他求救的手给打掉,他真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唉,为何他总学不来律岍跟沧冥的无情呢?不然学学无息如鬼魅的谦臣也不错,再不然就让他跟栩恒一样滥情吧,偏偏他就处于中间,于是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差事应该要让栩恒给碰上才对,他最喜帮助别人了——当然只限女人。

  而非常刚好的,现在倒在他脚边,抓住他管昏倒的刚好符合栩恒帮人的惟一条件与资格。

  皱眉瞪眼的,上官朔堂此时最想做的一件事,其实是马上拿出行动电话,然后将敦栩恒自澳洲电召来这边,再堂而皇之地将脚边那个⿇烦扔给他。

  当然,他未付诸行动,毕竟自澳洲来到法国也非一时半刻的事,就算栩恒想,怕也赶不及吧。

  “门主?”见主子就站在那里发愣,烈发觉自己非常有义务出个声。

  “烈,将她扶起来吧。”踌躇再三,他终究是无法忍下心。

  而当烈将女子给扶起来时,上官朔堂这才发现到她有张清丽的面孔,虽然蒙上脏污,却仍是无损她的美,呵,相信要是被栩恒知道了,肯定会大流口⽔,然后怪他不够朋友,有这等好康的竟然没通知他。

  “门主,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尽职地扶,其实应该说抱比较恰当,因为她都昏了,再怎么扶,她的脚都只会拖地而已,烈⼲脆一把将她抱起。

  “当然是去医院。”上官朔堂瞄了烈一眼,怀疑他怎么会问这等蠢问题。

  “可是妮雅‮姐小‬…”烈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主子,除了现下这条人命之外,还有另一条人命在等着他的垂怜。

  “该死,我竟然忘了。”他低咒一声。

  “要不你先去妮雅‮姐小‬那,由我送这位‮姐小‬去医院好了。”烈适时提出非常恰当的建议。

  “不好。”想也不想,上官朔堂直觉地拒绝,却在说完后连自己也愣住了。

  照理说,这应该是此时最适合的方法,他应该要照着烈的说法去做才对,但…他眼睛不自噤瞄着烈怀中的清丽女子,他发现自己竟然放不下。

  真是见鬼了,才见一次面,讲没一句话,有什么好放不下的?上官朔堂差点被自己无稽的想法给笑死,相信要是被其它人知道,非聇笑他到死不可。

  “我先跟你去医院,再折回去妮雅那儿。”想是那样想,上官朔堂仍决定要跟去医院。

  “是。”嘴里应着,烈仍是怪异地瞄了上官朔堂一眼,觉得主子今天怎么有这种好兴致救人救到底。竟然还跟着去医院呢,真是前所未闻。

  率先大跨步往停车的地方走去,上官朔堂决定不再思考自己的怪异,反正照此时的情况看来,一定又是个无解的习题,倒不如给他船到桥头自然直,管他的!

  “哇,遇耶。”透过电脑屏幕正看着上官朔堂一举一动的敦栩恒吹了声口哨。原来在机场可以救到美女,嗯,下回他也要多到机场晃晃才行。

  “你的头啦。”司空列极非常适时地又给他一盆冷⽔。

  “哼,我不跟不懂得欣赏艺术的人讲话。”敦栩恒瞪了司空列极一眼,不屑地自鼻孔噴出一口气。

  “艺术?”司徒沧冥闻言挑起了眉。

  “难道你们不觉得女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至是上天的艺术吗?”敦栩恒双眼发光地说道。

  “疯子。”祈律岍撇撇,不屑。

  “花痴。”司徒抢冥反应跟祈律岍一样,只是换个词骂。

  “果然只有兽。”司空列极夸张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敦栩恒瞪着前面三张对他盈満不屑的面孔,本想求助于望月谦臣,却发现他只是未出口,其实脸上的揶揄跟其它三人都一样,于是嘴一撇“哼,大家走着瞧,我看你们何时会栽在女人手里。”

  “你放心,绝对没有那一天的。”他们极有信心地说道。

  敦栩恒不置可否,只是挑挑眉,决定跟他们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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