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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走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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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座⾼山叉而行,一条溪流恰从深邃的叉处幽然而下,这幅依山傍⽔的景象,正是我走出空间通道后,所见的第一个画面。

  尽管映⼊眼帘的景象是如此宽阔,充満了大自然的力与美,可是此时的我却全然没有一点欣喜、开朗之情。

  因为,我所处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空间,是一个我毫不知名的空间。

  面对这幕青山绿⽔的好风景,我只想到做一件非常煞风景的事,那就是吃自己来到此空间后,本⾝的修为是否有受到此空间的环境影响。

  还好,经过自己不断反复的吃后,我除了无法开启前往其他空间的空间带以外,其他所学的攻击法门、內息、肌盔甲、焰翅…完全不受影响。

  这结果,让我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如同吃了一小颗定心丸,満心的忧虑与不安也暂得舒解。

  了解自己基本的逃命本钱没有受到影响后,我才开始习惯的察看四周环境…

  快速扫视四周后,我连忙脫下上⾐打着⾚膊、脫下鞋子打着⾚脚,迅速把自己原本完整无缺的长撕得破烂,就连绑着及长发的束发带也解了下来,收⼊自己的龙戒里。

  我之所以这么做,原因无它,只因经过我的快速扫视后,我发觉自己所站立的地方,是一个提供人们通行的大道,为了防止自己服装、打扮上与这个空间的民情有所差异,我⼲脆来个彻底破坏,毕竟若是遇到他人询问时,自己要装傻也比较方便。

  就在自己匆忙掩饰着这一切时,我的耳里隐隐约约传来“叩搂、叩搂”声响,循着声音望去,我突然发现前方的山坡上,有一个黑影疾速而下…

  目光锁定疾速而下的黑影,我赫然发现这是一匹长得很像马的动物。

  之所以说它长得像马,全是因为这动物除了体型跟马一样以外,其⾝上却不像马一般长満了⽑,而是怪异的充斥着鱼鳞般的鳞片。

  它没有尾巴,整体看来,简直活像一只有着细长瘦腿、有着马般体型的大型蜥蜴。

  此刻,这只庞然大物就这样硬生生地停留在我的⾝前,并且张大着一双可以三百六十度转动的大眼看着我,嘴里还发出一道如同婴儿啼哭般的‮大巨‬声响。

  随着这道巨嚎声的响起,这只巨兽出现的山坡地上方,突然应声产生了一道轰隆声响…

  没多久,就看见一群⾝穿⽪甲≈拿兵器的士兵出现,并快速朝我这方向移动过来。

  自从这只巨兽出现,直到它发出声响引来这群士兵,表面上我虽然是傻傻地站在原地,可心里却是丝毫也不敢放松的提⾼警觉戒备着,整个备战状态就差没把能量刀刃唤出来,握在手里防御而已。

  此时,我打量着这群面而来的士兵,除了确定他们是与我长得一般的人模人样外,也发现这群士兵里掺杂着黑、⽩、⻩、这三种不同肤⾊人种,而且个个⾝形都⾜以用魁梧两个字来形容,真是标准的海军陆战队⾝材。

  随着士兵的越行越近,我故意示弱的在外表上做出懦弱的假象,让自己⾝体呈现出一副非常惧怕的颤抖模样。

  毕竟,在尚未搞清楚这群士兵的真正来意时,示弱与装傻才是自己最好的保护⾊,况且我尚不知道他们的语言为何。

  不过,我的担忧似乎是多余的。

  就在自己打算来个老套剧情,准备上演装哑与丧失记忆这两套戏码时,对方为首的一位士兵,已用我悉且轮转的魔法‮陆大‬语言向我询问道:“你为何如此⾐不遮体?哪个单位的?”

  既然他们的语言我懂,那装哑这套戏码我就可以直接删除,不过丧失记忆这套戏码就不得不派上用场了。

  因为初来乍到此空间的我,本就不了解这里的生活习惯与民风,纵然能瞎掰,也没有十⾜掰中的把握。

  所以这时的我,只得假装一副头痛裂的表情,自言自语地说道:“奇怪!我是谁?为何你问的话,会让我感到如此悉又带点陌生?甚至你问我话的同时,脑海里还会浮现月麟这个名词呢!月麟是什么?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又是什么地方?”

  闻及我佯装失忆的自言自语,那位带头士兵不由皱了皱眉头,关切的问道:“你所站立的地方,乃是我们‘边烈国’的军用道,你是怎么来的?”

  我脸上带着懊恼,‮头摇‬说道:“我不知道,昏昏沉沉的醒来后,就茫然不知的站在这里了。”

  听我这么说,那位带头士兵的眉头不由皱得更深,他的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盯着我,似乎想藉此直视动作,瞧破我的心思或是打量些什么似的。

  就这样盯着我好一会儿后,他才松懈的说道:“看来你是真的丧失了记忆,不过碍于你所处之地乃属我管辖的军用道,所以我有责任把你留在我‮队部‬中严加看管,直到你恢复记忆,或者是有其他同僚单位认出你来为止,否则你将成为我‮队部‬中的一员,一切行动皆受限于我。”

  听到自己又要变成军人,我忍不住装傻道:“我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那要待在哪里当然是无所谓,只是希望能在往后的⽇子里,能有机会恢复以往的记忆。”

  “不过有件事让我感到相当惦心,月麟到底是什么?为何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唯独月麟这个名词,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位带头士兵道:“这就是我为何没有直接杀你,反而把你留在我‮队部‬的原因。因为月麟这个名词,乃是各国一年一度的盛会,依我直觉猜测,你极有可能是‘国皇’”

  或者是其他‮家国‬
‮出派‬来参与盛会的信使,只是不知在途中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你丧失了记忆。

  “我之所以会把你暂时收归于我的‮队部‬,目的就是希望等回到边烈国后,能有机会遇上识你的人。”

  在了解了月麟这个名词果真有那么一回事之后,我原本灰暗的心,顿时燃起成功之望,毕竟万事起头难,能这么轻易探寻出暗皇留给我的提示语,这叫我內心怎能不欣悦呢!

  不过尽管心里喜孜孜,我表面上还是露出一副懵懵楞楞的表情道:“嗯--好,⿇烦各位了。”

  闻及我的回应,那位跟我说话的士兵欣然一笑,转头吩咐一旁的士兵带我下去着装。

  待我穿上一⾝跟他们一样的⽪甲军装后,这位带头的士兵才下令众人继续前进。

  顺应局势加⼊这个为数不到五百的小型‮队部‬,经过七天⽇出而行、⽇没而息的行进后,我们来到了一座军用海港。

  既是初来乍到,我却说这是一座军用海港,其原因很简单,只因这里除了驻扎着军队外,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商家、百姓,眼睛看得到的全是清一⾊的军人。

  我们只在这里短暂休息了‮夜一‬,隔天一早,立即登上一艘约可容纳一千多人的军用战船,随之开始了起起伏伏的海上生活。

  早先在陆地行进的那几天里,我所受的可说是遭到软噤般的待遇,不管我做什么事,都有人跟在庇股后面监视着我,就连大、小便都得事先报备。

  美其言是说因我丧失记忆,什么都不懂,才好心派专人照顾我,谁不知道他们真正用意,是暗中注意我的一举一动,这一切让我既无奈又不得不接受。

  不过,在那几天里我也并非全无所获,至少我间接了解了这个空间里‮民人‬的生活习惯、买卖行为、消费情形。

  而且断断续续的从士兵言谈中,我还了解到这个空间是由多个‮家国‬组成,至少我从中听到的就有“边烈国”、“无方国”、“与众国”、“费纳西国”、“鲜文国”这五个‮家国‬。

  甚至还有一些尚未‮立独‬成为‮家国‬的联盟,整体情势简直复杂到了极点。

  听说,这些‮家国‬与尚未‮立独‬的联盟表面上是互有来往,可私地里却全都暗蔵祸心,每个‮家国‬与‮立独‬联盟都想呑并其他‮家国‬联盟,来壮大自己的国势。

  基于如此,所以突然出现又假装失忆的我,才会受到软噤犯般的待遇,毕竟谁也不能够认定,我究竟是别国‮出派‬来的奷细,还是真正的失忆者。

  除了在路上行进时所听及的那些消息,我在船上的这几天,也探听到一些令我闻之目瞪口呆的事情。

  原来,之前跟我说话那位带头士兵,是一个位⾼权重的将军。

  甚至,他还有一个比将军⾝分更⾼不可攀的头衔--王爷。

  这位王爷之所以如此低调的隐蔵自己的⾝分,全是因为边烈国內部⾼层,好像有人不希望他去参与这一年一度的月麟盛会,所以他才会把‮队部‬分为十批,分十条路线出发,而他自己则是带一批队走海路,为的就是想躲避那些不希望他回去的⾼层,在途中对他狙击。

  而我之所以能够探听到这些深层秘密,全是因为这些士兵一上船后,除了呕吐以外,其他时间可以说是软绵绵的地瘫在上,就连那位⾼贵的王爷也不例外。

  呵!他们竟然全都晕船了。

  因此,没有晕船的我,才有机会成为替那位王爷传达事情的传令兵,也才能从中得知这些秘密中的秘密。

  就这样当了五天的海上传令兵后,原本那些一吃东西就吐了満地的士兵们,已渐渐习惯这种脚不着地、起起伏伏的海上生活,逐渐恢复较为正常的作息。

  几天下来,我在这‮队部‬里的⾝分也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由原本的受软噤者,变成了众人聊天的对象。

  不过他们的聊天方式我可不敢恭维,因为他们所聊的话题全在我⾝上打转,而且谈的还是我因不懂这里生活习惯所出过的糗事。

  就因如此,所以每当他们把话题转移到我⾝上时,我总是苦笑、哈啦以对,希望他们能嘴下留情。

  但我的苦笑、弱势反应似乎不管用,换来的只是出更多的糗。

  这种情况持续到那位王爷看不过去、出言制止众士兵行为后才终止,我的耳也才清静了下来,和他们开始有了较为正常的对谈,不再是一面倒的被调侃。

  起起浮浮的海上生活,就这样过了十天之久,原本触目所及皆是一望无际的蓝蓝大海,至此终于可以眺见陆地的⻩沙尘土。

  又过了半天之久,大船已来到距离港口约五公里的海面上。

  不过,此时的海军战船却不再继续前进,而是改由港口小船前来接驳我们前进至陆地。

  换搭接驳船近半个小时的航行,我们终于站上了睽违十多天的陆地。

  不过有一点让我感到相当纳闷,这艘前来接驳我们的船只,并没有把我们接往它来处的那座繁荣海港,反而绕道而行,直接把我们带往到一座似乎已经荒废许久的海港上。

  说这里是座荒废的海港并不为过,只因触目所及除了尽是腐烂的木头、箱子、垃圾之外,本看不到任何的生命迹象,其荒凉程度,简直令人难以想象我们即将在此登陆。

  然而,让人感到惊讶的,还不只如此。

  一登陆后,他们全都急步行走到一座荒废仓库,且个个都识途老马的在仓库里翻找着,正当我心里好奇着他们究竟寻找何物时,答案已出现在我眼前。

  一箱箱上锁的‮大巨‬铁箱,被他们同心合力的搬移聚集在那位名为“天涌”的王爷⾝前。

  只见天涌二话不说,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串钥匙,递给了⾝旁一个名为“兰姆”的副将。

  兰姆接过钥匙后,动作迅速的打开铁箱上的锁头,其开锁的纯程度,只能用“叹为观止”这四个字来形容。

  很难想象,众人搬出来的铁箱约有十几只之多,且铁箱上的锁头也全都不一样,可是兰姆他竟能迅速分辨出哪个锁头是属于哪一支钥匙,这般记忆力与纯度,怎能叫我不惊叹。

  就在我心里惊叹之际,铁箱已一一被兰姆开启。

  没想到箱里装的竟是一套套的军用盔甲,而且仔细一看,这些盔甲的样式,还跟魔法‮陆大‬的盔甲样式一样,这…我无言地看着士兵们穿上这⾝跟魔法‮陆大‬样式一样的盔甲,心里可谓是百感集,再加上耳朵里传来的,是跟魔法‮陆大‬一样的语言…

  唉!如果这里不是只有一个太,而且晚上有三个月亮的话,我一定会觉得自己仍是⾝处在魔法‮陆大‬。

  毕竟这两个空间实在有太多相像之处,单是语言与文字这两样百分之百的相同,就⾜够让自己觉得是回到了魔法‮陆大‬,更不要说他们现在所穿着的盔甲了。

  副将兰姆宏亮的整军命令,拉回了我游走的思绪,就在自己质疑是否该随着兰姆的命令行动时,同样⾝穿盔甲的天涌,突然开口对我道:“经过这段⽇子的相处,本王可以确定你是真的丧失了记忆。”

  “不过--很不幸的,你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就像你现在所看到的这一切。所以本王在此必须对你说声抱歉,只因唯有死人才能绝对保密!请恕本王必须让你随着这些铁箱沉尸海底。”

  他的话语一毕,我⾝边随即涌上一群士兵,将我紧紧庒制住。

  对于这群士兵的庒制,我可是一点都不在乎,甚至在我举手投⾜间就可以轻易杀了在场这些人,不过这时的我却没有选择这么做。

  我既然已经知道他想用何种方法杀我灭口,而我对于这种灭口方法又不为所惧,所以这时相当镇定的我,反倒是升起了一股好奇心,一股想知道他当初为何不⼲脆杀了我,反而要留我到得知一些秘密后、才要灭口的原因。

  被庒制着的我,故意露出一脸恐惧害怕的表情道:“王爷,小的保证绝对不会把自己所看到的事情说出去,求王爷大发慈悲,就像初见之时饶恕了小的一命一样,求王爷饶了小的。”

  我都装出这一副懦弱、惧怕之⾊了,没想到天涌居然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只见天涌脸上毫无表情地道:“本王当初不杀你的原因,只是想试着从你口中套出一些话来,遗憾的是,在经过种种的试验后,一切事实都在在证明,你是真的丧失记忆,并不是别人‮出派‬来的奷细。”

  “不过,正因你不是奷细,所以才必须死在这里,毕竟奷细多少还有一些利用价值,可惜你不是,你只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

  “对于像你这般平凡的人,本王本没有打道的必要,所以你必须死。”说完,他轻轻地弹了一下手指。

  随着天涌的手势一起,庒制我的士兵顿时加重力道的把我推往最旁边的铁箱,并且毫不留情地把我⾝体抬了起来了、丢进铁箱里。

  在他们将我丢往铁箱里的过程中,我应势的不断露出惊慌的挣扎、求饶哀嚎。

  直到那厚重的铁盖发出“嗑”一声巨响后,铁盖与箱⾝已密合了起来。

  等听到锁头“扣”的上锁声发出后,我才好整以暇的把双手枕在脑后,舒舒服服的躺在这座铁箱里,不过我嘴巴仍不忘做做戏的,发出一些应有的求救声响。

  嘴里做戏归做戏,我整个注意力可全留在外边,仔细聆听着他们接下来的谈话內容。

  结果是令人失望的,除了听到兰姆副将的一句“打开秘道”后,我再也听不到任何的谈內容了。

  此时的我已清楚感觉到,自己已连人带箱的被搬了出去,而那被抬起来的腾空感,以及如坐马车般的晃动,就是最好的证明。

  晃着晃着,随着突然的“碰”声,引来的是一阵剧烈震

  早已集中心神的我,顿时感觉到自己正如同坐电梯般的往下沉,而这种感觉肯定是自己已被丢⼊大海中。

  尽管如此,不过此时的我却不急于脫困,只因⾝在箱子內的我,并不确定岸上的人是否已经离开,而当下唯一的探查方法,就是放出自己的第二元神。

  虽然在接触这些人的过程中,我已了解到他们⾝上并无任何的內力、內息,也无任何魔法元素的波动,他们纯粹是以刀法与蛮力来决定个人的強弱。

  不过在尚未搞清楚这个空间的真正状况时,我绝对不敢贸然放出第二元神,毕竟对于修炼者来说,任意放出第二元神,绝对是噤忌中的噤忌。

  因此,目前处于敌明我暗的情况下,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静静待在铁箱里等待着。还有一点,我怕此刻若是贸然打开铁箱,原本存于箱子內的空气,一定会在海面上引起非常大的气泡,而这些气泡一旦浮上⽔面,不就明⽩告知敌人我已逃离铁箱。

  至于氧气方面,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忧,对于已经修成第二元神意识的我来说,氧气、睡眠〕物这三样人类必须赖以存活、缺一不可的生活要素,对我而言都不再需要。

  我只要有一滴⽔,一滴如同露珠般大小的⽔珠,就可以让我存活一段相当相当长的时间。

  而这段时间,长到至少⾜够让我见证一个人类的成长与死亡,所以这时的我可是一点都不担忧,而且还非常的悠哉呢!

  悠悠哉哉的渡过了约莫二个小时的时间后,我这才开始动作的脫起自己的⾐服、子、鞋子,只留一条底在⾝上,然后把脫下来的⾐、、鞋全部收⼊龙戒里。

  之所以这么做的用意相当简单,我不希望上岸后还是一个淋淋的落汤,而那种偷拿别人⾐服换穿在自己⾝上的小偷勾当,我也不愿再⼲,所以现在的举动虽然⿇烦,在我认为可是值得的。

  完成了一切准备动作后,我开始在右手食指运起了三味真火,毫无阻碍的在铁箱开了一个⾜以容纳我⾝躯通过的小洞,随即轻轻松松地游了出去。

  顺着⽔泡游出海面后,我并没有即刻上岸,相反的我还再次潜⼊⽔中,往我原先所看见的那个繁荣海港潜游而去。

  顺着目标潜游了将近二十分钟之久后,我看准目标的浮出海面。

  而自己浮出海面的原因并不是为了换气,纯粹只是想看自己是否有游错方向,毕竟⽔里的那些微薄氧气,已⾜够我用来做为⽑细孔呼昅之用了,我又何需多做换气之举呢!

  不过也真庆幸自己有适时浮出海面,因为此时的我,除了确定自己没有游错方向外,还看见了一个比繁荣海港还适合的登岸点,而且它就在我的前方不远处,于是我不做逗留,直接往那个地点浮游而去。

  很快的,我已来到方才认定准备上岸之处,它位于一座仓库后方。

  确定四周没有人走动、所有人都聚集在仓库前方忙碌后,我才连忙一个翻⾝的翻转上岸,博出“振”字诀,快速振掉自己⾝上的⽔珠,随即从龙戒里取出刚才放⼊的⾐、、鞋穿上。

  一切穿妥后,我这才若然的沿着一旁的小径走了出去。

  不料,我的出现并没有自己预期中的那么让人视若无睹、自然。

  相反的,在仓库前忙碌的人们一看到我之后,全都停止了自己手边的动作,甚至还露出一丝惊慌的看着我,好像我是什么凶神恶煞似的。

  正当怪自己对这般结果感到失算之时,所有的人竟然全都跪了下来,更夸张的是还有一位工人哭喊着嗓音向我爬行而来,泣不成声地说道:“求军爷给小的们一条生路吧!小的保证待会儿就去补⾜该有的报关手续,至于该给军爷的部分,小的保证不会让军爷失望,还恳请军爷⾼抬贵手。”

  原来如此,问题是出在我这一⾝军服装扮啊!

  我灵机一动,心想何不⼲脆打蛇随上,来个将计就计。

  于是我头微仰,带点傲气的扫视了他一眼,大声问道:“哦--这批货物是什么啊?”

  大概是听出我言语中带有一丝转寰的余地,这位工人瞬间收起原本那张哭丧的脸,脸上燃起希望之情说道:“军爷,您知道的,铁器进出口都必须让‮家国‬菗取百分之五十的佣金,再加上每通过一个海关,就必须缴纳一些…应有的费用,所以…”

  虽然他没有直接说明这批货物是什么,不过只要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他的意思,以及他运送着什么物品。

  所以,听完他的话之后,我便意有所指的说道:“少了层层的报关手续与百分之五十的佣金,你们这一趟的收获可还真不少啊?”

  这位工人听我这么说,又是一脸惊慌地道:“不敢、不敢,只要军爷肯留我们一条生路,不要打出讯号,小的愿意把通关需要的手续费,与百分之五十的佣金,全部让给军爷,另外再附上小的一点心意。”

  我本不知道他所谓的打出讯号是何作法,但我猜测打出讯号就是召唤别人来此,于是我故意露出一脸勉为其难的表情,道:“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分上,我就不再刁难你。”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今天的事情流传出去的话,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而且我保证,保证你们将会很惨很惨,了解吗?”

  “军爷请放心,我们全都相当爱惜自己的命,保证守口如瓶。”

  点了点头,我露出一副‮悦愉‬的表情道:“你的识相让我打从心底満意,所以我决定只收你百分之三十的佣金,省得你冒险跑这一趟却⽩⽩辛苦了。”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

  感完毕,这位工人面带红光站了起来,并谨慎环顾四周后,便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布包,掏出一张面额写着“四十万金珠”与上方印着奇怪符号的兽⽪给我。

  等我接过手后,他才道:“小的不敢欺瞒军爷,小的跑这一趟的实际利润,大约赚得八十万金珠,如果按照一般正常管道来运送这批货物的话,小的这一趟的利润大约只赚得五万金珠左右,如果军爷觉得四十万金珠太少的话,尽管开口吩咐。”

  闻言,我大方的摆手说道:“我不是个贪心的人,只不过你这张不会有假吧?”说完,我故意晃动手中这张不知名的兽⽪。

  听到我对他献上的兽⽪语带怀疑,这位工人急忙澄清道:“关于这点,军爷尽管放心,这张‘珠票’乃是‘无息行’所发出来的,如果军爷对小的不信任的话,小的愿意带军爷前往无息行当场应证。”

  “好,那就⿇烦你带路了。”我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位工人先是开口吩咐众人继续行事后,才引领着我离开。

  随着这位工人七拐八弯的行走了一段路后,我终于看见了一条通畅笔直的繁荣街道。

  不过当我一看到这条街的全景时,我整个人全然傻了…

  没想到这条街道上竟挤満了人。而这种人挤人的情形,简直比选举造势的场面还要热络,不要说我们想走进去了,可能连⾝在街中的人想要移动都有些困难。

  正当自己对如此特殊景象感到不可思议时,一直没有停止脚步的工人,突然边走边吆喝了起来“请让让,请让让,请…”

  说也奇怪,随着这位工人的开口借道后,原本拥挤不堪的人群,突然让出一条仅限于一人通行的道路来,感觉起来好像要通行这条街道,都要如此大声吆喝似的。

  更夸张的是,这些人聚集在街道上的用意竟然只是…纯聊天。

  看着这种令我难以理解的行为,和他们擦⾝而过的我,只能用哭笑不得这四个字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就这样,随着这名工人不断的“请让让”吆喝声中,走了大约两百公尺的距离后,我们终于远离了那一大群占用街道聊天的无聊家伙,进而转弯走⼊了另外一条充斥着五花十⾊帆布招牌的街道。

  不晓得是所有人全跑去刚才那条街聊天还是怎样,眼前这条街道上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与方才那条街的拥挤情况相比,简直是两个极端差异。

  带着纳闷心情走了一小段距离后,那位工人已停留在一栋招牌上写着“无息行”三个斗大黑字的房舍前面,并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军爷--请。”

  看着这位莫名其妙地让我敲诈了四十万金珠还不自知的可怜走私商,我心里虽然觉得有一点对不起他,可我还是做戏全套的打着官腔道:“你肯跟我来此,就表示这张珠票不会有假,你可以回去了。”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推门走进这家无息行。

  一进⼊门內,我还是习惯的打量着屋內的摆设。

  不过很快的,我就收回自己的目光,因为整个屋內除了一排如同手臂耝的铁栏杆横阻着一张柜台外,再无他物,简直就像是--看守所。

  此时,一位站在铁栏杆柜台后方的沃中年妇人一看我进门后,瞬间在脸上带起一丝笑意,向我招呼道:“军大人光临无息行,不知军大人需要什么服务?”

  听闻她的招呼,我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并从怀中掏出那张珠票,置放在铁栏杆的空隙上,说道:“帮我鉴定一下这张珠票的真假。”

  闻言,妇人脸上明显透露出不悦,菗起被我夹在铁栏杆上的珠票查看。

  大约过了十几秒钟的时间,才听她道:“军大人,这张珠票是真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即将被调往外地,不知如何兑换比较好携带?”

  妇人道:“军大人如果是担心被调往比较乡下地方的话,可以把这张珠票兑换成三张十万金珠、一张五万金珠、四张一万金珠‘张一千金珠,毕竟只要低于十万金珠以下的珠票,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兑换不了的。”

  反正我也不懂,听她这般建议也不无道理,于是我毫不考虑的点头说道:“那就⿇烦你了。”

  妇人听及我同意兑换,二话不说的收起那张珠票,快速且纯的从柜台里拿出她刚才所说那些面额的珠票来,并仔细再三清点了数次。

  跟我确认珠票金额、张数无误后,她直接把珠票迭成一迭,塞在铁栏杆的空隙上,要求我再确认清点一次,她说若是离开后才发现有误,恕不负责。

  我略加清点一下,毫不考虑的从中菗出一张一千金珠面额的珠票,塞在铁栏杆上,嘴里道句:“给你的!”即不再废话的转⾝走了出去。

  离开无息行后,我难得清闲地回头去参与那个占用街道的聊天盛会,并从聊天盛会中探听到不少事情,可谓是收获不少。

  原来这个占用街道的聊天盛会一年才举办一次,而且还是‮国全‬的,每一国都会在不同时间固定举办一次,我还真是幸运,能碰上这种未曾见过的聊天盛况。

  听说,这个聊天会,必须在一年一度的月麟会前一天才可以举行,而且就连聊天用的街道也都有所指定,并不是想在哪里聊天就可以在哪里聊天。

  至于为什么会在月麟会的前一天办这种聊天盛会,其原因我就没探听出来,毕竟我⾝上穿着的是军服,有很多事情不太方便询问,而这种‮家国‬传统政策就是其中之一。

  除了这些以外,我也从这些聊天民众的口中知道了一件事。

  原来这个空间的军人有着莫大的崇⾼地位,而且不管阶级⾼低,只要是军人⾝分,就会受到‮民人‬的尊重。

  原因无他,只因想成为一个军人,必须从小就被送到军事学校训练,而且受完基本训练,还必须再通过层层的考验,与超过三个长官的推荐,才得以正式成为军人。

  就因过程如此艰难,所以边烈国‮民人‬才会如此敬重军人。

  能成为正式军人就代表他个人实力超群,而且最少与三位‮员官‬有着不错的关系,所以光凭这两点优势,就叫人不得不对军人尊重。

  从这群不断向我拍马庇的‮民人‬口中,得知军人这个⾝分是如此得之不易、崇⾼后,我又转弯抹角、充満技巧的询探出月麟会的举办地点。

  最后,确定了月麟会的举办地点,就是在距离此处不远的“月皇城”我才循着那位工人带我来此的路线,离开这喧哗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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