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节
罗素安科多在离开前,把一个瓶子中的体小心翼翼地倒到那三个分立在我周围的火炬上,然后又吩咐那些卫兵看好那些火炬后才离开。
看来,关键就是那3个火炬,但我怎样才能让它们熄灭呢?
我又静静地思考着。
果然,除了我自己以外,还是没有人可以帮得了我的。如果我的⾁体被消灭了,即使灵魂还在,失去了泰特瑞利亚之剑的我都还是会被思卡奈当垃圾一样处理掉的。
不知道凯瑟现在怎么样了呢?她有能力逃出去吗?但即使她能逃出去也一定不会来救我的,因为到目前为止她已经被两名同伴出卖了,她没有理由再去救另一个跟她不相关的人。这样只会增加她的风险罢了。
也许科恩并不知道实情,但这件事他也肯定掺了一脚,也许他的老师向他承诺了某些好处。如果没有他的配合,他们不可能成功的。如果昨天不是在科恩家里住了一晚的话,他们不可能作出好的部署。我实在太愚蠢了。
看来,跟那些有感情的活人相处多了,我的情感也变得丰富了,但我的智力却在不断地衰退。
不过…我并不喜为这种事后悔。
在他们未出结果之前,我都还是有时间的,而充⾜的时间将会转化成希望。虽然现在不一定充⾜,不能再浪费时间胡思想了。
在这间半封闭的房间內,目标是让3个火炬熄灭,而可以利用的物资除了那3个火炬本⾝外就是2个卫兵和我⾝处的结界装置了。但除了部署在地面就在我正下方的结界魔法阵外,卫兵和火炬都是我无法用手碰到的,要怎样把它们联系起来呢?
我可以使用的魔法并不受到限制,但问题是失去了外力的我,本就没有能力靠暴力破坏这个结界,而解破的话倒是不难,难就难在这个结界是对內封闭的,我必须在外面才可以进行解破。
剩下的时间有可能很多,几天,甚至几十天,也可能就到下一分钟为止。
如果没有把握而随便吃,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只有坐着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
接着,我把零零星星的可能组织起来。
用我魔化后的左手,应该能破开地面一点点的。虽然要在地底下挖条隧道是不可能的,但却可以把我的一部分有生力量带到结界外面去。例如说,蝴蝶哥哥的瘟疫。可以让死后的人变成活行尸,然后让那2个卫兵给我把那些火灭了。但问题是以我自己的魔力并不能发动这么一个強大的魔法,即使只是需要其中的一小部分力量都做不到。全因为这个魔法不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没有⾜够的魔力就不能发动,但结界的力量显然并不只是⾁眼能看见的那一层,应该还有一层是用来封锁我跟异世界的联系的。
那么,如果把自己体內的⾎改造成效果相仿并且容易挥发的尸毒,也是有可能的。但那样的话,有害的⾎将进⼊我的⾎循环系统,会破坏我⾝体的各部分器官。如果先把我⾝体的器官改造成适合这些毒素,那太花时间了。没有半个月是很难有成果的。如果放弃我这个⾁体,重新变成一具活行尸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但我却不是太愿意接受这种做法。全因为这个⾁体可以说是我和尼斯姐姐剩下的唯一联系了。如果我愿意轻松地实施对它的改造的话,我想我早就不需要害怕那些卑鄙的箭手了。
如果把我体內的一部分组织菗取出来再加以改造呢?那样的话,把我自己的一小部分组织改造成寄生虫会不会更方便一些呢?关于死亡系统所研究的虫类武器,在冥界的记忆中还是有一些的,而且大部分都是相当方便实用的契文,就像我当初复活那些尸体一样简单。
我在卫兵面前假装看着自己的手掌发呆,在左手的食指上,调动体內的过剩营养,让它长出一个多余的⾁瘤来,再利用⾝陈代谢把这个⾁瘤分离出来。
米饭般大小的⾁瘤顺着手指滚到手掌中来。望着这个从自己用了这么久的⾁体上分离出来的小家伙,心里的感觉说不出的奇怪。
为难你们了,我可怜的孩子啊!
我发动了一个契文,让它们进一步裂分成两个跟我的⾁体再也没有⾎缘关系的小生命。这些小生命通体⾎红,长得像动物的神经一样,伸出一条一条纤细的触手,在我的手心缓慢地爬行着。
然后问题又来了,我要怎样才能把它们送到卫兵⾝上去呢?
如果我在这里魔化我的左手,他们一定会认为我想反抗的,到时引来更多人的话,就不是对付他们两个那么简单了。还是说,我应该先假装反抗。造个小洞,把寄生虫送出去后,等到他们知道我失败了并且平静下来后才动手呢?
但要是被发现的话,他们很可能因为害怕我再次逃跑而提前处决我的。
他们一面严肃地看着我,我的任何太大的举动都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但破坏地面不可能无声无⾊。该怎么办呢?我在思考着。
渐变…
也许我试着实施轻度的反抗,让他们明知道我是殊死挣扎的话,他们会对我的暴力行为放松警惕的。但也许会加強也说不定,要赌吗?看着他们那冷若冰霜般的严峻眼神,我当然是不赌了。
还是没有办法吗?想了这么久都…
有办法让他们明明知道出了问题,可是短时间內却不能活动吗?
对了!我在这里坐了这么久,可昅的氧气却没怎么减少到。也就是说,空气是可以穿过结界的,那么,⿇葯是否也可以穿过去呢?⿇葯的话,虽然对我同样有害,但连他们都杀不死,怎么可能伤到我呢?
于是,我开始在我的体內生产神经毒素。并且屏蔽我的大多数机能。用控魔术来控制自己的⾁体活动,用指甲把手指轻轻割开,让那些神经毒气自然地挥发到空气中。直到整个空间都达到一定浓度后,两名卫兵虽然依然站着,但四肢都开始不受控制地轻微菗搐起来。
时机到了,我的左手化成黑⾊的披甲肢体,在手臂处伸出一节型肢体,用力把结界边缘的地面破开一小道口子。两个卫兵同时发出痛苦的呻昑,但那微不⾜道的声音并不能引来任何人。我把两个寄生虫轻轻放到破口边缘,让它们慢慢爬到目标所在处。
等待…是漫长的。这段时间內,任何访客都会破坏我的计划并且提前结束我的生命。等⿇葯散发到房间外面⾜够远后,很可能会惊动到其它人的,但不继续维持这种挥发状态的话,这两个卫兵一旦能控制住自己的⾝体,我的生命就是时间再次结束了,而且这次将会是永远。
寄生虫并没有被两个卫兵发现,就在我的紧张子下,其中一条虫子居然被一个菗搐着肌⾁的卫兵踩死了,我的心也跟着痛苦地菗搐了一下,这意味着我的生存几率又减少了。随着⿇葯的作用时间越久,被发现的机会也越大,而我的⾝体状况将会变得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