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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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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真‬原因是,当我问它叫什么名字时,它说虽然它有很多个名字,但它还不満⾜,它需要更多的名字,它希望每种低等生物都用不同的名字称呼它,至少,都用不同的语言来称呼它。而且我很快就发现在我⾝处的那个世界中还没有一种语言可以按记录的內容描述它,也就是说,在我有限的知识中,它并不拥有一个专用的名字。

  我问它怎么办,它说随便叫就可以了。我本来还不知道应该叫它做什么好的,但随后的对话让我决定了用这么个名字。

  我问它我⾝处的世界是怎样的世界。

  它说如果世界就是空间集合的话。这个世界就像一个庞大的垃圾缸一样,杂无章。它的复杂程度是你这个低等生物永远都无法理解的。不!是我这个低等生物才对。

  它说无论在任何一个空间都有无数七八糟的低等生物企图用他们有限的知识和微量的词汇解释这个世界的构成。越是认为自己⾼等的低等生物就越是建立出复杂的空间模型。它们总是能找到一些它们认为合理的依据来证明这个世界就是它们所说的那样的。它们把那些它们认为不合理的或者无法理解的东西称为特例。非常有趣的是,每当那些新发现的特例积累到一定的时候,它们又会主动推翻它们的结论,并且建立出新的世界体系。

  我问它是否愿意借力量给我。

  它说在这个庞大的垃圾缸中,两个微不⾜到的尘埃能够相遇是一种缘分。它愿意借力量给任何遇到它的并且比它低等的生物,而无论那个低等生物是否有任何的信仰或者任何的坚持,它不会理会那个低等生物用它的力量来⼲什么。

  但它也说了,它不会跟任何低等生物建立有保障的契约,它崇尚自由,双方的自由。它也不打算在任何一个地域找代言人,因为它说没有任何一个低等生物可以代表它说话…尤其是我。

  它只为我提供魔力,而这些魔力怎么个用法,那是我的自由,而相对的,它也不会帮助我构造魔法,一切为了双方的自由。

  最后,它还说,无论我是以什么方法找到它的,都不要把它介绍给任何跟我一样的低等生物,因为他喜漫无目的地等待,等待下一个缘分。

  于是,当我难得回神来的时候,我对西萨鲁克:“我刚才找到了一个。”

  “真的吗?那太好了!你简直是个天才。”西萨鲁克⾼兴地说。

  “但当我向它提到你的时候,它说我不能把它介绍给你。”我补充道。

  西萨鲁克没有收起微笑,也没有问我为什么。但看着他眼里那一闪一闪的绿光,我知道他其实很失望。

  于是,为了可以帮助西萨鲁克进行引导,我只能在西萨鲁克那不耐烦却又装着很耐心的表情面前装着什么都没发生过,而继续寻找下一名可以立约的魔族了。

  可怜的西萨鲁克,请不要怪我。

  其实此时,我已经没有立新约的打算了。我只是想快点看自己的新的力量而已,不!应该说是借回来的新力量源。但为了不让可怜的西萨鲁克失望,我还得继续寻找。

  找东西真的很⿇烦!

  十分相信缘分的无序哥哥是不会给我帮助的。而事实上,问一位魔族另一位魔族的住址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尽管我也知道魔族的礼貌对应不同的智慧物种都是一套一套的,但那只不过是一种沟通的手段,实际上,它们之中的大多数都没有尊严和荣誉感,因为它们不需要这些东西。它们甚至没有人类那么多元化的情感,之所以能够这么有礼貌,完完全全为了満⾜那些智慧物种的虚荣心而已。

  在深渊的边界,我找到了一个愿意跟我流的魔族——蝴蝶哥哥,在巫师会的死亡序列中有关于它的记载,当然不是那个名字。

  蝴蝶哥哥说希望找些亡灵巫师为它散播瘟疫和病毒,看来可怜的西萨鲁克又没希望了。

  蝴蝶哥哥给我的东西不是魔力的源头,而是三个具体的魔法。

  ‘墓地’,让半径1公里的范围变成亡灵的领土。有生命的东西进⼊领域后,生命会快速流失,直至衰老而死。

  ‘毒雾’,成分和效果自定,无风的情况下,在半小时之內可扩张到半径3公里。在法术终止前,毒雾不会消失。

  ‘瘟疫’,‮实真‬影响范围和时间难以评估,所有契约可以理解的生物死后都会变成傀儡。

  显然,跟在柔希⾝边的话,这些魔法对我的用处好像都不大。而且真正对我构成威胁的敌人是这些东西无法对付的。也只仅仅增加了我的杀戮速度罢了。

  “我累了,可以等明天继续找吗?”我问。

  “说起来也差不多到早上了,继续留在这里对我来说也有点危险。好吧!要来我家做客吗?”虽然西萨鲁克仍然微笑,但我还能看出他其实有些失望。

  “谢谢你!”我说。

  “不客气。”西萨鲁克带着我返回云城。

  在西萨鲁克家里,正午时分,我们正在吃烛光晚餐。虽然在这里只住了几天,但我的作媳间显然已经得到了最充分的调动。

  就在我们还在悠闲地谈论着西萨鲁克的⽗亲的几项发明和创作时,半敞的窗户突然⼊一道耀眼的⽩光。

  我承认,它非常的刺眼,而且我也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光了,我本能地合上双眼。此时背对着窗户的西萨鲁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也仅仅是数秒钟后,西萨鲁克突然站起⾝来发出痛苦的惨叫。虽然我知道昅⾎鬼一向怕光,但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直到前几秒钟,我们还在轻松地用餐,而黑暗天幕也不是这几天才出现的东西。一时间,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做才好,随着西萨鲁克痛苦地爬到桌底下时,我才想到应该马上把窗关起来。

  接着,我一脚踢开餐椅,快速跑到窗前把窗关上。这时才回到桌边小心地掀开那雪⽩的餐布,询问西萨鲁克的状况。

  他的脖子有烧伤的痕迹,我拉开他的⾐服,发现连隔着⾐服的地方也毫不例外。我马上给它施展死亡系统的治疗术,但他却制止了我。

  “不用理我!快点到街上面去,外面一定出了什么大事!”西萨鲁克忍着痛楚对我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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