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后的格勒弟弟醒了,他了眼睛,然后看着我,再看了看自己的⾝体,接着伸手摸了摸后背,再回头看着自己双手的手掌发了一阵呆。被黑⾊的发丝遮挡着的双眼也由原本的浑浊渐渐变得明亮,他突然抬起头⾼兴地叫道:“治疗师姐姐,你是这个房间的奖品吧?太好了,看来我终于转运了!等一下你记住跟在我后面,我负责打怪,你负责给我疗伤,懂吗?”
吓?我是房间的奖品?
什么跟什么嘛?
“格勒弟弟,你在说…什么奖品?”我问。
“咦?姐姐,你不知道?啊!不过算了,反正我也是第一次捡到治疗师的。说起来昨天捡到一名剑士,他好像也不太懂呢!
在宮里除了保证自⾝的生存外,最大的目的就是‘开门’。如果开的是出口的门就最理想了,因为那样的话,我的审核就可以通过了,而姐姐你也可以回到地上世界。如果开的是密室的门,那有可能会遇到怪物,也有可能会得到奖品。不过一般的奖品都是食物,捡到地上世界的人是很难得的。
而这个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姐姐一个人,所以姐姐一定就是这个房间的奖品了。好了,不说了,我还要到外面捡回我刚才丢掉的战斧呢!你就跟在我⾝后吧!外面很危险的,要是等下发生战斗,除非我命令你,否则,你千万别跑过来。你只在战斗过后为我疗伤就可以了,明⽩吗?治疗师姐姐。真好!我捡到传说中的补⾎车了,好⾼兴哦!”格勒弟弟带着甜甜的笑容说道。
补⾎车?
他是不是没有看到他⾝后有个家伙被我⼲掉了,是啊!他老人家背上又没长眼睛,估计当时那名大汉就站在他⾝后,他还不知道呢!不过地面上那些灰尘盖住了他流出来的⾎,他居然丝毫不察觉,也太耝心了吧?算了,毕竟是小孩子。
啊…人生路不,有个人志愿当我的挡箭牌也不错嘛!
“那…⿇烦你了,格勒弟弟。”我微笑着说道。
“还有,忘了告诉你,虽然你是我的宠物,但我会把你当作同伴看待的,所以你叫我‘格勒’就行了,可是千万别再叫‘格勒弟弟’了。我可不喜别人这么叫我,听着好像很幼稚的样子。”格勒弟弟认真地说道。
“嗯,我知道了,对了,格勒弟弟啊,你刚才不是说昨天捡到一名剑士吗?他人在哪里,我想跟他聊一聊。”我说。
“失散了…大概死了吧,唉…还累我受伤了,那蠢货。还是治疗师好,那种程度的伤治好以后居然可以做到不留痕迹。放心吧!别这样看着我,我可是很优秀的考生啦!一定会把你带出去的。”格勒弟弟自信地说道。
嗯,基本上懂了,原来这里是某个试考的试场吗?而且还是在地底的…
“对了,格勒弟弟啊,你还没说你需要通过哪方面的审核呢!还有就是我不明⽩为什么会有地上世界的人跑来这里当奖品,听你说的好像这里一点都不全安呢!”我说。
“你又叫我‘弟弟’了,不是说过我不喜的吗?”格勒弟弟皱了皱眉头问道。
“可是我喜啊,先回答我吧,不回答我就继续叫你‘格勒弟弟’。”我微笑着说。
“一点都不尊重人,我可是你的主人呢!我需要通过的是暗杀者的审核啦。只要通过了宮,我就能正大光明地到地上世界去杀人了。这个可是我的梦想呢!至于说到地上世界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吗?我想…姐姐你应该是睡着了,然后被人捉回来的吧?所以什么都不知道。”格勒弟弟。
“格勒弟弟啊,你一直都住在地底下吗?”我问。
“地底?不是啊。”格勒弟弟。
“哪…为什么你总是说地上世界啊…那个那个的?”我问。
“地上就是我们上面的世界,而地底就在我们的⾝下啊。”格勒弟弟地用手指上下比划着。
我看到格勒弟弟那天真的模样忍不住笑道:“那这里是…地中间吗?”
格勒弟弟走着走着突然弯下⾝子,一手捡起一把近一米长,⾎凛凛的战斧,回头对⾝后的我说道:“也许吧…不过这里是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要到哪里去。无论如何,我都要到地上世界去。”
“为什么?”我问。
“因为据说那里有很多女孩子。”格勒弟弟。
“格勒弟弟生活的地方没有吗?”我问。
“有,不过却比我厉害。”格勒弟弟盯着自己那⾎凛凛的斧刃说道:“我希望见到的,是我有能力杀掉的女孩子。我希望杀掉那些比我弱的女孩子…杀掉好多好多的女孩子。”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好像没有把他的话理解清楚。
“治疗师姐姐手上握着的那把剑还没有开锋呢!本就不可能是我的对手。不过放心吧,我不会杀治疗师姐姐的,除非是审核者的命令。”格勒弟弟回头对我笑道。
从小就被训练成暗杀者?相当危险的梦想呢!这样看来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不过无论是否要离开这里,多一个人总是好的。
“是这样吗?格勒弟弟啊,你对我真好,姐姐我好感到哦!”我温柔地微笑道。
“又叫我格勒弟弟了…”格勒弟弟小声地抱怨道。
宮有12米⾼,由2到4个楼层错组成,四周到处都是耝大的支柱和倒转的楼梯,头上的天花板上铺的是蓝⽩相间的地砖,而地板上装的是雪⽩的天花板,就连走过也会留下明显的脚印,真的很好认路嘛!
在另一个小房间里,格勒弟弟用他那⾎凛凛的战斧将一个⽔果一分为二,然后给了我一半。看着…我挥了挥手后把半个⽔果还给他,然后说道:“谢谢你,但我现在不饿。”
“是吗?是你自己说的,等下可别说自己要饿晕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哦!”格勒弟弟吃东西的效率非常快,几乎是用‘塞’来形容的,只要把食物塞进嘴里,好像也不见他有怎么咬过就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