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掠过江心的江鸥
第29节:掠过江心的江鸥
-----
老板很⿇利,坐了没多会儿酒菜就全上齐了。
我一个人边喝边吃,⾝上又热起来,鼻尖竟沁出了汗星星。
门外进来两个人,我没多注意,瓶子里的酒只剩下半瓶了,喝了有半斤多了。眼前有点恍惚。
刚刚,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那刚来的女的却是丁雅莉。虹虹呢?
我抬起头定神看看她,这騒女生今天穿得轻轻薄!爆感妖娆。和她在一起的却是个⾼鼻子⻩头发的大个子外籍教授。
我认识,是外语学院的亨利,和他一起打过球。
我向他招了招手,他来了句汉语:嘿,陈,你好,一个人,在介(这)里?
丁雅莉却跑过去跟他咕噜咕鲁说了些什么,我只听懂了丁雅莉说的一句sorry。
那亨利同情看看我这边,然后很潇洒地耸耸肩膀,搞了句方言:好的,我,无所谓的,有时间,再聊吧。说完准备出去。
我带着醉意喊了声:亨利拐子,你莫走,我们一起喝点。
亨利却很认真说道:陈,不了,让丁姐小陪陪你,失恋的滋味我尝过,很苦很苦的。保重。
这个外国佬很绅士地走开了。
丁雅莉却坐在了我⾝边,看了看我,夺下我手里的酒瓶:刚刚,你莫再活(喝)了,连我看了心里都不好受。
我笑了笑:你夺了也没用,酒瓶空了。
丁雅莉看了看:你吓我,这一瓶有多少酒?
我点上了烟,昅了一口长长吐出来,烟雾全噴在了她脸上:斤把多吧,我能喝这个数。
我伸出了两个手指头,同时打了个酒嗝。
她一边用手赶着烟雾一边说:那也不能一个人喝闷酒。闷酒伤⾝。
我听了朝老板娘打了个响指:再来一瓶。我和这位姐小一起喝。
丁雅莉看了看我,说道:喝点红酒吧。
我笑了:好,我喝⽩的,你喝红的。
丁雅莉居然同意了,她又去柜台去招呼加了几个菜。
我们就这样一杯杯地对饮。
她总想提虹虹的事,我就老打岔。她看我很不愿意再提虹虹也就作罢。
我知道,虹虹和她是中学同学,都知知底,关系很是微妙。
丁雅莉喝了一会儿,脸上也起了晕红,灿若桃花。她望着我笑,笑得很妖媚,目光很是灼人。朦胧中我竟有些冲动。
然后她开始劝我的酒起来,主动地一杯杯地和我⼲。
等我喝完第二瓶酒,已经感到浑⾝无力了。酒劲开始发作了,脑子里糊糊,一切都摇摇晃晃。
朦胧中,我感到有人扶起了我,到了一个贴満瓷砖的屋子里,我对着一个大马桶哇拉哇拉一阵猛吐。
然后有人让我喝⽔,然后我沉沉地再也睁不开眼。
等我醒来已是半夜,躺在一个温暖的席梦思上,周围安安静静。
我茫然地坐起来,打量了一下屋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在哪里。
口渴得要命,我只得起⾝找到了摁钮,打开屋里的壁灯。我看见墙壁上贴着好几张好莱坞的明星黑⽩照,男女相偎,恬静而温馨。
我起⾝走到一个饮⽔机前倒了一杯⽔,一口喝尽,然后又倒了一杯。
这屋子好像是个女孩子的闺房。我看见梳妆台上放着一帧艺术照。拿起来一看,这才想起来是丁雅莉。
一会儿门开了,丁雅莉穿着睡⾐睡进来,朝我一笑:总算是醒了,你搞得好吓人。
这是你的家?我问道。
丁雅莉点点头。
我有点犹豫:那我还是先回去吧。
丁雅莉拉住我:屋里没人。
我奇怪地问:那你家里人呢?
丁雅莉指指楼上:到楼上打⿇将去了,不到早上七点钟肯定回不来。坐呀,我给你削个⽔果。
她出去了。
我坐到书桌上翻了本书看。
丁雅莉进来递给我一个苹果:来,醒醒酒。
我接过苹果啃了一口。
她笑了:你们男生吃东西好凶。
我知道她笑我吃相不文雅。
我笑笑,问她爹妈是⼲什么的。
她不在意地答道,他们是做生意的,⽗亲曾经是一家乐娱公司的老总,⺟亲在汉口搞了个建材门面,生意还好。
说了会儿,我们好像没话可说了。
她就老盯着我看。
我被她看得心里发⽑,便笑问:你么老看我呀。
丁雅莉笑了:你晓得学校女生们么样议论你的?
我头摇:不关心。
她笑了:说你长得有点像梁朝伟,眼神蛮像的。
我也笑了:还眼神蛮像的,魂勾呀?
她拍了一下我的肩:是蛮像嘛,有点忧郁,让女人看了心软。我不喜女孩们这么看我,忧郁有时和心理上的软弱是一回事。
她此时的神态和情并不像过去我以为的那么風騒,像大多数女生一样正常。
你们男生是不是以为我这个人蛮那个?丁雅莉忽然问道。
我没做声。
丁雅莉哭了。
我劝她:没有,只是你有点不拘小节而已。
她这才擦⼲眼泪,她看看我:我晓得自己在学校名声不好,你们男生都不理我。
我愣了一下:哪个说都不理你?
她拍打了一下我的手:就是你!
她看着我忽然不做声了。
我也看着她。
她起⾝抱住我的头,脯两团温暖的东西贴着我的脸。
我一阵冲动,将她抱起来。
她轻轻呻昑一声:刚刚,你好壮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