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少男的冲动
第1节:少男的冲动
定睛细看却是两条荷藕般嫰⽩丰润的长腿!
一种女人的神秘感油然而生,想起刚才吴若峰的样子,我感到一团火在中奔突。
我顺着那两条长腿往上看,女人腿大上部那神秘的突起部分,被红粉⾊的游泳卡住了,看不出一点儿痕迹,只是鼓起一团。
再看那女人的上面,啂峰突起,颈脖雪⽩,再看时却吃了一惊:是她!
就像上帝随意播撒的一粒种子,我出生在一个山大人稀的偏远山区,起伏绵延的群山环抱着我的家园。一条清澈的绿⾊溪河从山⾕中穿流而过。而野杜鹃如火焰一样燃遍了満坡満⾕。那里,幽静得像个世外桃园。景致确实很美,画面很浪漫。但是,很穷,穷得留不住人。
这个山区县是远近有名的家国级贫困县,家国年年要拨扶贫款,但年年还是老样子。我们县里中学的生学一大半是冲着跳出这个穷山沟沟而读书的。
就在这个家国级贫困县里唯一的⾼级中学,我念完了⾼中。那所⾼级中学坐北朝南,围墙上攀満了绿⾊苔藓和荆棘藤蔓,有些地方砖块已经剥脫。西南面是一片柑桔园。在秋天,金⻩⾊的柑橘常常挂満枝头。但学校里却流传着柑桔园经常闹鬼的恐怖故事。传说中的女鬼经常披头散发,躲在岩石后面或蔵在桔林中窥视。
那一年,我十七岁,上⾼二,正是⾼考前一年的冲刺。
我的家离县城很远,所以在学校住读。吃过晚饭,晚霞还在燃烧的时候,我拿了本英语课本,走到那片桔树林里。
桔树林边是一片坟地,另一头是一条河⽔,我就坐在河边,一边看书一边念念有词地背诵单词。河⽔潺潺,风声忽忽,⾝边⾼⾼的巴芒草随风摇摆着,⽩絮飘飞。
而那夕下的群山一片苍茫,常常灼痛我年少的目光。我会情不自噤地停止背诵,沉于⻩昏的风景里。
远远看去,那个落⽇像一个大巨的圆浑的生命,带着红殷殷、⻩澄澄的光们徊不去。云霞如烧,散发着一片空的、惘的玫瑰⾊。天地在静穆中,显出庄严的至美和大气。
在我如醉如痴的凝望中,落⽇更红更加灿烂,殷红如⾎,在汹涌云雾间放出的道道霞光噴涌如注,辉煌如嘲,一切的一切都在这瞬间隐去了形体,包括峡⾕、山峰、江流、田野、村庄,还有山那边遥远得像梦一样的城市,那里简直是我无比向往的繁华而喧闹的人间天堂,那里有狐仙一样美妖媚的女人…
慢慢的,落⽇的辉煌渐渐消散,夜的影子来临了。⾼峻直的峰岭在远去的金红⾊的余辉中,更像是一个沉思的巨人头颅,一层层郁的薄纱自天外而来,为这巨人头颅沉思的目光蒙上了灰⾊的忧郁,又大片大片地洒落在这个狭长的峡⾕深涧之中。夜⾊真的来了,溪河被夜的影子染成了墨绿⾊,闪动着金属般的寒冷的光泽。
我眯着眼睛看看那遥远的落⽇,那远逝的辉煌,忽然有一种揪心的惆怅袭来,我的心刹那间被这种景象刺痛了,而越来越深重的夜已经包围了我,山风是森冷无情的,像山里的兽,在我⾝边低低昑啸着。
这时,我⾝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猛然回头一看,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她穿一件⽩⾊连⾐裙,⾝材轻盈丰満,袅娜如柳。
我想起女鬼的传说了,心里咯噔一声,脊梁发冷。
她却一笑:你是县⾼的生学吧?
我没有做声,只是警惕地盯着她。如同乡下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大概没什么分别。
她笑了笑,掠了一下头发。这个动作十⾜的女化,后来竟以一种优美的姿式长久保持在我的记忆里。
由于离得近,她的⽩⾊连⾐裙显得朦胧透明,似乎隐隐看得见里面红⾊的內⾐和短。这让我感到了一丝窘迫和愧羞。很少这么近接触一个成女人的我,头嗡地响了一下,无言地起⾝走开了。
我不能肯定遇到的是人还是鬼。
那个时候,我的家里经济状况很不好,和村里很多种地人家一样。除了地里刨食,没什么别的路子。
每个月我都会为起码的生活费心。⺟亲用卖蛋和小菜的钱给我学费。她⾝体有病。学校发给我的五十元助学金都给⺟亲看病用了。
学校里生学家庭背景各有不同。种种攀比也比较严重,在穿着上,我几乎没有什么讲究。从洗得发⽩的旧军装、棉织布衬⾐到⽩⾊的老头衫,我都上过⾝。我只把精力全部用在学习上,从来懒得跟那些家庭条件好的人比吃穿,当然也没法比。
好在我学习成绩尚好,尽管⾼中课程难度已经让不少人掉队了,我却始终稳居上游,被老师们视为有潜力冲击一类大学的尖子生。我生就了一把穷人的瘦骨,经常苦熬。每夜都在题海中苦苦泅渡,有时一道难题要熬到天际发⽩。
而我们寝室里那帮男生总爱在我学习时谈些男男女女之事。那个吴若峰最来劲,成天就爱讲点男女之事。他长得⽩净修长,成绩也还算可以。很多女生暗地很喜他。
吴若峰爱偷偷评点学校的女生,说管文教卫的朱县长女儿朱莲心最漂亮,可称得是县⾼的校花级女生。其次是一位工商局长的女儿胡晓莉,爱打扮自己,对男生们有点惑力。
这两个女生我都认识,她们都爱看男生打篮球。我是篮球场上的常客除了上课读书,就爱打打球。
那朱莲心长得文静秀气,用我们的土话叫长得乖很讨人喜。她扎着清汤挂面式的黑头发,眼睛很黑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