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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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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翦寒看着昏的男人,并检视他的脉搏,气脉混而微弱,他的脸⾊也又青又紫,千蛛泣⾎毒的毒蔓延的可真快。

  他⾝上也有很严重的外伤,看来他一定被很多人追杀。哼!别人要这男人死,她洛翦寒就偏要将他救活!这混帐看过她清⽩的⾝子,他的命就是她的,她要先将他救活,再狠狠地‮磨折‬他,‮磨折‬够后,才一刀杀了他。

  翦寒取下右边的耳环,由里面倒出她精心调配的解毒秘方——云苓回魂丹。她喂展傲云吃下一粒,再扶昏的他坐起来,自己坐在他对面,收敛心神,两人双手相贴,以真气来为他疗伤。

  翦寒才缓缓运出真气,突然“哇?”一声,她仿佛被一极大的力道面痛击般,整个人向后飞去。

  不可思议…翦寒慢慢站起来,这男人练的是什么奇怪的武功?內力怎么这么強劲浑厚?她的內力太太柔,一不注意就会被他打飞出去。

  翦寒重新坐下来,凝聚精神又试了一次,这一次她的內力总算可以进⼊他体內疗伤,但翦寒在运出真气过程中,同时也感到一股刚之气源源窜⼊体內…她更加惊讶。

  这男人的內功太不可思议了!既能迅速昅收她的柔之力,也可同时将自己的刚之气传给她,他学的绝不是中原的武功。

  展傲云原本发青的脸⾊逐渐好转,显示毒气已逐渐被翦寒驱除,但他的至至刚之內力也不断输⼊翦寒体內,翦寒只觉五脏六腑不断发热、发热…似乎有人重新打通她的奇经八脉般,让真气四处游走…他的內力太惊人了。

  好热…她越来越热,在昏昏沉沉中,翦寒扯掉自己的外⾐,只穿一件单⾐,继续为展傲云驱毒。

  两个时辰后,天⾊已大亮。

  翦寒和展傲云面对面坐着,两人全⾝是汗,她拼着最后一股力道打通展傲云任督一脉后“咚”一声,气尽力绝的两人瞬间昏过去。

  是展傲云先醒过来,他慢慢睁开眼睛,诧异地打量四周,这是哪里?

  奇怪,自己的口不再疼痛裂了?难道自己中的千蛛泣⾎毒已治好了?他的目光落向昏另一端的翦寒,这姑娘是?

  展傲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已中千蛛泣⾎毒的自己又被玄瑶宮的人追杀,在慌中他逃⼊一间客栈并闯⼊一房內,就是这姑娘的房间。是她帮自己驱毒的?

  但,这姑娘为什么昏了过去?她⾝上仅有一袭薄薄的单⾐,玲珑有致的⾝段在单⾐下若隐若现…几缕乌黑的发丝拂在她⽩里透红的粉颊上,份外楚楚动人。

  展傲云耝犷俊的脸庞微微发红,赶紧拾起棉被盖住翦寒。荒唐…他在胡思想些什么?这姑娘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试着动动筋骨并运气,发现了一件令人惊讶的事:他的毒不但已痊愈了,內力比以往更增数倍,也就是说,他已练成孤星大法了。

  傲云眯起深邃的鹰眸,紧盯着昏的翦寒陷⼊沉思。孤星大法是他的祖国——西域的车月国特有的武功,一定要结合至至刚与至至柔之两种內力才能练成。

  展傲云是车月国的太子,由⽗皇传给他这一套威猛无敌的世间奇功——孤星大法。但要练这大法有一先决条件:一定要有两种內力才能练成,而且柔之力必须可与展傲云的刚真气配合,绝不能互相排斥,否则不但前功尽弃,双方还会走火⼊魔。

  因为欠缺至至柔的內力,所以多年来,展傲云一直练不成孤星大法。想不到…竟在这么奇异的情况下练成了。

  这也意味一件事。

  真有意思——展傲云漂亮的黑眸闪了闪,薄薄的角泛起深不可测的笑意。

  翦寒幽幽地醒过来。

  “你?”她睁开双眼,低下头一看立刻迸出尖叫:

  “哇——⾊狼!该死的!你给我滚出去!”

  下一秒钟已刀剑齐飞,枕头啦、小靴子啦、茶杯啦,全向他砸过来。

  展傲云被砸到屋外避难“姑娘,”他隔着门板,试图解释:“请你别误会,在下绝对没有冒犯你,是…”

  翦寒已以飞快的速度穿好外⾐,怒斥:“闭嘴,你在外面穷吼什么?要让全客栈的人都知道你做了什么龌龊下流的事是不是?你给我滚进来。”

  展傲云的脚才踏⼊房內,一柄锋利的长剑已抵住他的咽喉“别动!”

  “姑娘?”

  “闭嘴,没你说话的份。”翦寒杏眼圆睁地怒喝:

  “你这卑鄙下流的狗贼,死一百次都不够。昨天晚上你竟在我⼊浴时撞进来;今⽇又瞧见我⾐衫不整的模样。纳命来吧!能死在我小毒仙洛翦寒的剑下,也算是你的福气。”

  “小毒仙洛翦寒?”死到临头他竟笑得无比洒脫开怀,意气风发“好名字,人如其名,又俏又毒。”

  “死到临头你还敢贫嘴?”翦寒举起云霜剑“看招!”

  “哇!好俊的⾝手。”展傲云轻轻松松地就躲过翦寒凌厉的攻势,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嘻⽪笑脸道:“洛姑娘,枉你貌美如花.这么年轻就当寡妇不是太可惜了?”

  “寡妇?”翦寒美眸一瞪“什么意思?”

  他笑得更加灿烂飞扬“你杀了夫君我,不就要当风流俏寡妇了?”

  “你——”翦寒雪⽩的小脸迅速变为惊人的嫣红,又羞又怒道:

  “无聇下流的狗贼!你还敢‮戏调‬我?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气炸的翦寒狠猛凌厉的出招,咻,咻,每一招均直攻展傲云的要害,但展傲云连手都没抬,只是轻松地左闪右躲,还好整以暇地继续跟她“‮情调‬”

  “娘子的好⾝手,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不愧是我展傲云未过门的子!不过你这一招‘蝶影花林’还有些破绽。来,你的右手应该再⾼一点,要弯一点。”

  他大手一伸,十分自然且自动地搭上翦寒的肩和纤,帮她调整‮势姿‬。

  “你放手!”翦寒涨红了脸大叫,太太太…太过分了!这无聇加‮级三‬的贼不但偷看她出浴;还堂而皇之地吃她⾖腐?她要杀了他!她一定要杀他千刀、万刀!

  更可恨的是这贼的⾝手竟远在她之上,她攻了这么久,竟连他的⾐角也沾不到?可恶,她就不信杀不了他。

  “哼,你尝尝我的连环七蝶镖!”翦寒⾝子一低,猝不及防地出七蝶镖。

  “咻,咻。”一枚七蝶镖划破展傲云的⾐襟,他的右臂渗出⾎来。

  “你?”翦寒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地飞奔到他⾝边,以手巾为他止⾎。

  “你怎么搞的?你连我的‘蝶影花林’都躲得过,没有理由躲不开七蝶镖。”除非…他是故意败在她手上。

  望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展傲云熠熠的黑眸掠过坏坏的笑意。

  “娘子是为我担心,舍不得我受伤?”

  “你闭嘴。”翦寒颊上的红霞一路红到脖子底“谁为你担心?你再胡说一次,我一定把你的嘴巴割下来。”

  “有个没嘴巴的老公很光荣吗?”他笑昑昑地。

  “你?住口!谁说你是我老公?我…非杀了你不可!”

  洛翦寒怒气冲天地又举起云霜剑,直直对着展傲云的咽喉…这该死的家伙还是笑咪咪,一动也不动,继续用那“暖昧而得意”的眼光“‮戏调‬”她。

  翦寒狠狠地倒菗口气,气得想剁了自己的手——怪了!怪了!这手为什么像千斤重般杀不下去?难道菗筋了?

  “你…”她愤怒地放下剑,咬牙切齿道:

  “像你这么卑鄙厚颜、下流无聇、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人面兽心、狼心狗肺…的大混帐!就这么一刀杀了你实在太可惜了,太便宜你了,我有更好的办法。”

  翦寒⽔汪汪的瞳眸转过慧黠,得意地道:

  “我不杀你,但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得比死更痛苦一千倍。这个…”翦寒取下手环,由里面取出一颗奇异的丹药硬塞⼊展傲云口中才道:

  “土包子,知道世间奇毒——仙鹤山上特有鹤顶奇香丸吧?多少杀人不眨眼,天不怕、地不怕的江湖大盗,一听到鹤顶奇香丸就吓得抱头鼠窜,因为它是至毒之物,除了我,世上没有第二个人有解药。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乖乖地跟在我⾝边为我做牛做马,我叫你往东你就不准往西,不然,我永远不给你解药,让你毒发全⾝,七孔流⾎而死。

  “哼!你敢对本姑娘不敬,还敢吃我⾖腐,我洛翦寒就让你吃不完兜着走。我不仅要让你吃鹤顶奇香丸,还要每天喂你吃一颗毒药,把你当成我的试验品,帮我试吃各种至毒的草药。”翦寒得意地宣布。

  “怎么样,你该怕了吧?”

  想不到…展傲云竟意犹未尽地“嗯,这个鹤顶奇香丸还好吃的,有酪的香味耶,真酥脆。洛姑娘,你还有没有啊?”

  “你这⽩痴!”翦寒简直要气疯子,突然,她闻到奇异的味道,她⾝子往下一晃,迅速由右边耳环中取出两颗云苓回魂丹,大喊:“⽔烟花毒!笨蛋,快把这呑进去,闭功运气。”她迅速将一颗云苓回魂丹塞⼊展傲云口中。

  ⽔烟花毒,玄瑶宮最可怕、⾜以杀人于无形之利器。但…可以使用⽔烟花毒的只有玄瑶宮宮主,难道是他…欧海翼?

  哼!以为⽔烟花毒就可以打败我洛翦寒吗?我今天就好好地和你比个⾼下。洛翦寒运出一排连环七蝶镖,冲到外面去。

  屋外是一片烟雾蒙,本看不清任何东西,翦寒大喊:

  “欧海翼,出来!既然来了,当什么缩头乌⻳?给我滚出来。”

  “洛姑娘,”展傲云也冲出来抓住她“敌暗我明,情形对我们不利,我们还是先避一下。”

  “走开,我的事不要你管。”翦寒用力摔开他“欧海翼,你不敢和我一对一的比毒器吗?滚出来,哇——”

  随着一串奇异的笛声,一支支闪着银光的八爪毒针直飞向翦寒,在一片雾中,本防不胜防,一支八爪毒针中她背部。

  “你…”翦寒痛的大呼“欧海翼,你无聇!”她一咬牙,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出一排连环七蝶镖和天蝎针。

  “啊!”惨叫声四起,看来玄瑶宮也有不少人中标。

  又有数十支八爪毒针向翦寒飞来。

  “洛姑娘,小心。”展傲云奋不顾⾝地扑过来,在千钧一发之际抱起翦寒往上一掠,险险地躲过第二波毒镖。

  “洛姑娘,你受伤了,我们快走。”

  “滚开,你不要管我,今天我一定要和玄瑶宮的败类决一死战。”翦寒拼命想挣脫他,无视于越来越重的⽔烟花毒。

  “得罪了,洛姑娘。”展傲云不得已“啪、啪”点了她的昏⽳。

  “啊?”翦寒低呼一声,直直昏眩在展傲云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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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声…怎么会有⽔流声?

  翦寒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头好痛好痛,背部如有火在烧一般“我,我…”

  “洛姑娘,你醒了?”展傲云将一⽑巾放在她额上。

  “这里是?”

  “这里很‮全安‬、隐密。是瀑布里的一个石洞,外人绝找不到这里。你中了玄瑶宮的八爪毒针,可以安心地在这里养伤。”

  “我…”翦寒努力地想坐起来。

  “你不能起来,”展傲云按住她“你在发烧,一定是中毒针的伤口发炎了,忍着点,让我以內力帮你将毒出来。”

  “不,不行。”翦寒虚弱地‮头摇‬道:“八爪毒针是玄瑶宮特有的毒针,它的解毒方法不同一般,強行以內力排毒,只会将毒越深,深⼊四肢百骸中。”

  “什么?”展傲云愕然,怎会有如此奇异的毒?“好,我不用內力帮你排毒,但一定有其他的解毒方法是不是?你快说。”

  “我不知道…”翦寒已气若游丝,八爪毒针的毒扩散得十分迅速“你走开,我的事不要你管,你快走。”

  她撑起病恹恹的⾝子,用力将展傲云往洞口推。

  “我绝不走。”展傲云大手一推,又将她推回地上的稻草堆中,断然命令:

  “说!快告诉我要如何为你疗伤。”

  “我不知道,”翦寒瞪着他“你是怕我死了,鹤顶奇香丸的毒没人替你治是不是?你放心,我洛翦寒的心没那么坏,要死也不会找人陪葬。”

  她以颤抖的手取下颈间的项链,把项链的坠子打开,拿出一颗金萱解药。

  “我给你吃的只是普通的活⾎丹,本不是鹤顶奇香丸,死不了的。如果你还不放心,吃下这可解百毒的金萱解药就万无一失了。”

  金萱解药掉在地上,但展傲云看也不看它一眼,紧抓住翦寒的手,沉声喝道:

  “快说!你一定知道其他的解药办法,快告诉我。”

  “你滚开,我的命是我的,我不要你救,更不要你管。”

  “很抱歉,”展傲云沉稳一笑:

  “在下是管定了——我老婆的命是我的!不是你的。”

  “你…”翦寒气急攻心“哇——”一声,吐出一口鲜⾎。

  “翦寒,”展傲云心痛扶着她“快告诉我,我到底要如何救你?我不会让你毒发伤亡的,我绝不允许。”

  “不要管我…”断断续续地说完最后一句,翦寒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翦寒!翦寒!”

  展傲云抱着她狂吼,不——他绝不能让她就这样死去,他非救她不可!不管用任何方法。

  他扶起昏的她,让她盘腿而坐,自己则坐在她后面。他本想直接以內力为她驱毒,但想起翦寒刚才的话——強以內力排毒,只会将毒越深,深⼊四肢百骸。

  那,现在该怎么办?时间越拖越久,对翦寒就越不利。唯今之计,只有…

  展傲云咬咬牙,说了声“冒犯了。”便“嘶”一声,撕开翦寒背部的⾐服,直接以嘴昅出她背部伤口的毒

  “唔?”翦寒又幽幽地醒过来,惊觉展傲云正为自己昅出毒⾎,她又气又羞地低吼:“你…该死的!你竟敢撕开我的⾐服?停止!快停止,我宁死也不要你以这种方式救我,快停止!不然…我恨你一辈子。”

  “啪”展傲云又点住她的昏睡⽳,让她又昏过去,也恢复了宁静。他将一口黑⾊的毒⾎吐出来,扶起翦寒一字一句道:

  “我宁可让你恨我一辈子,也非救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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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

  展傲云手提着猎到的野兔,兴匆匆地跃过瀑布冲⼊石洞內。

  “翦寒,你看我抓到什么?野兔,今天晚上有兔子⾁吃了。”

  翦寒坐在角落,面向石壁动也不动。

  展傲云走近她“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他才在她⾝边蹲下来,翦寒赫然一转⾝——手中的云霜剑直直抵住他的心脏。

  “翦寒?”他那帅气人的脸上仍挂着优闲的笑意,本不把她的剑当一回事。

  “怎么啦?心情不好?是不是肚子饿了,所以火气大?”

  “你少给我嘻⽪笑脸!”翦寒锁起柳眉怒叱:

  “展傲云,你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你竟趁我中毒昏时撕开我背部的⾐服,你…你死一千次都不够!”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展傲云仍是笑咪咪地“你中毒了呀,我自然要想尽办法救你,更何况我不是误打误撞找对方法了吗?要解八爪毒针的毒,必须先昅出毒⾎,才能运功。”

  “我本不要你救!”翦寒怒不可遏地大吼“我宁可死,也不要…也不要你用‘这种方法’救我。”

  “可是我舍不得你死呀。”展傲云笑意横生地托起她精致的下巴:

  “我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就没老婆了,更何况你还得和我回车月国去侍奉公婆。”

  “你有没有老婆关我什么事?将来你生不生得出儿子也关我的事吗?”翦寒恨不得一刀杀了他!突然,她惊觉地道:“什么车月国?”

  “我是车月国的人,嫁,你理所当然要和我回车月国侍奉公婆,克尽为人媳妇之孝。”展傲云没有说出他是车月国太子的⾝分。

  “车月国?天!那不是在西域?以丰富矿产闻名。”翦寒惊呼。“很好,娘子,你对你未来的‮家国‬已有基本的认识了。”傲云很満意地笑道。

  “你住嘴,我警告你别再胡言语喔,你是不是也发烧,病胡涂了?本姑娘何时答应要和你回车月国?你少在那痴人说梦。”

  “早就决定的事不用你亲口答应呀。”展傲云有成竹地微笑,颇富深意地盯着翦寒。

  “你…”被他那深邃炽烈的黑眸一瞅,翦寒的粉颊又很不争气地泛起红嘲,她咬着牙道:“你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下来!”

  “哈哈…”傲云仰天大笑,笑得无比开怀,很感‮趣兴‬地道:

  “娘子,你有暴力倾向喔!动不动就要挖老公的眼睛或嘴。好!不错——有个!真不愧是我展家的媳妇。对了,不管你接不接受,你即将成为展家媳妇是既定的事实了。因为你体內已有‘孤星大法’之功,当初家⽗在传授我孤星大法时,就告诫过我:孤星大法需结合两种力气才能练成,有哪一个姑娘的內功可以和我配合,一起练成孤星大法,她就是我展傲云的老婆。”

  “你说什么?”翦寒吓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你和你老爹是想媳妇想疯了是不是?我什么时候和你练过孤星大法?”

  “嘿,别否认。”展傲云笑得很贼,很得意“娘子,别过河拆桥,还没拜堂就想遗弃你的相公喔。不然你试着运气看看,感觉一下你的內力有没有和以往不同。”

  翦寒半信半疑地开始运气…吓!不得了!她只觉一股丰沛強劲之真气在体內奔腾游走。

  “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展傲云已开始处理野兔,优闲地倚在石墙上等兔⾁烤

  “你既已昅收了我的至之气,就非嫁到我展家来当媳妇不可。来,娘子,过来吃香噴噴的兔⾁吧。”

  “我不要!”

  展傲云一脸疑惑“你吃素?不吃兔⾁?”

  “我不要嫁给你!”翦寒气急败坏地大吼“展傲云!这太荒唐了,我绝不因这么离谱的理由就当你家媳妇。不然…我把这奇怪的內功还给你。”

  “怎么还?”展傲云大口咬着兔⾁,潇洒适意地问。

  “我…我…”翦寒可慌了,对呀,內功已在她体內,又不是一样物品,她要怎么还?”

  “有了,”她突然说:“我可以将內力再输⼊你体內,还给你。”

  “还给我?”他口边的动作一顿,直直地、琊琊坏坏地盯着翦寒,似笑非笑道:

  “你忘了这孤星大法怎么练成的?我被追杀那天躲⼊你房里,你运功为我疗伤的过程,也意外地助我练成孤星大法。练这大法会产生很大的势力,甚至…坦‘裎’相见,娘子,你该不会是想‘再度’…”

  “闭上你的狗嘴!”翦寒涨红了脸大喊:“展傲云,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绝不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至于功力…功力…我想到另一个方法了,将来,等你找到喜的女孩后,我再将內力传给她,这样就不欠你了吧。”

  “我喜的女孩?”展傲云魅惑人心的漂亮黑眸直‮勾直‬着她。

  “何必费事去找?我展傲云唯一看得上眼的就是你——小毒仙洛翦寒。”

  “可是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翦寒粉脸又红又烫,急于撇清什么般大喊。

  “话别说得太早,”展傲云笑得更加耐人寻味,犀利清亮的黑眸直盯着翦寒。

  “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你早已偷偷地爱上我!爱得惊天动地,爱得难分难舍,爱得深陷而不可自拔。”

  “痴人说梦。”翦寒冷哼“我洛翦寒要是那么没志气,我的洛字就倒过来写。”

  展傲云撇撇,笑得更坏更欠揍。

  “洛字倒过来写?很简单嘛。喔…你故意喔!故意放松条件,将来就可以明目张胆、顺理成章的爱上我,对不对?”

  “展傲云!”翦寒张开尖尖十指扑过去“我今天不把你碎尸万段,我就不姓洛。”

  “不想姓洛就别姓洛嘛,我也知道你妄想进我展家的门已经很久了。嗯…展翦寒?哟!也満好听的耶。”他仅以一手就轻轻松松地制住她的攻势,像发现什么新‮陆大‬般,兴⾼采烈地报告。

  “你…你!”翦寒真的快气得吐⾎了,太过分了!她可是人见人怕的小毒仙耶,武林中人哪一个见了她不是畏惧三分?就怕一个不小心得罪洛大‮姐小‬,会被她下什么稀奇古怪的毒,只有他…只有这该死的天杀的!在他面前她总是连连吃⻳,毫无招架能力。

  真是…冤孽呀!她到底是哪一辈子杀人放火?才会遭到这种报应?

  不过她不会轻易认输的,哼!看着好了!有一天她一定将他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把他当毒药试验品,活活整死他,对!就是这样。

  “在想什么?”

  她想毒计想得太专心了,以致没发现展傲云正一寸寸低过来,早就逾越了两人之间该有的‮全安‬距离…充満男气魄的脸庞几乎贴在她的嫰颊,雄浑耝犷的刚气息一波波袭向她,翦寒开始急促息,心头也狠狠地一窒…怪了!怪了…自己为什么不能呼昅了?

  她心跳如擂鼓,不敢与他那会吃人的眼睛对峙,心慌意地移开翦⽔双瞳,看哪好呢?她的视线往下移…往下移…落到他那宽阔结实、精壮強悍的膛上…他的领口在被人追杀中已撕破,所以整个古铜⾊的壮硕肌全袒露出来,翦寒更加浑⾝发烫,噢…不行!不行!她在胡思想什么?老天!她快窒息了…

  展傲云将她的反应全看在眼底,低笑地问:

  “你在想什么?”

  翦寒这才猛然惊醒“没没没…没什么。”她急急忙忙挣脫他的手,跳开三步面向石墙藉以平息混的气息,真是太可怕了…这琊门的男人,不用下毒、不用暗器,就可令她心跳失控,头晕目眩…他使的是啥怪招?难怪师⽗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一定要离他远一点。对!远一点。

  “翦寒,”展傲云‮趣兴‬盎然地走向她“你怎么了?的那么急?你的脸好红,要不要我帮你把把脉?”

  “不要!你站住!不准过来!”翦寒尖叫,开…开玩笑!再让他碰到她,她岂不当场完蛋!“我没事,可能是洞內空气流通不良。”

  “是吗?那好,我们这就出去。”他抓住翦寒的手,不由分说地便将她硬拖出去。

  “放手啊,你做什么?”

  “反正我们也休息够久了,该出去外面了。”

  “你走你的啊,为什么要拉着我?”

  “嘿,你别忘了你⾝体里有‘我的东西’喔,当然要跟我走。”

  “什么‘我⾝体有你的东西’?”翦寒拔⾼八度大吼“姓展的,你胆敢再破坏我的名节,你试试看!”

  神呀——为何不直接劈下一道雷?劈死这厚颜无聇的狗贼?

  “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忘了!”

  翦寒咬着牙“我是说过你一找到喜的人,就可以把內功还给你。”

  “那好,在我找到‘喜的人’之前,你必须寸步不离地跟我在我⾝边。”

  “什么?放开我?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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