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野猫还不断地调整照后镜,想确定小恒的影子没有出现在镜子中,仍不停的回过头去张望着。
她贼头贼脑的举动勾起他的好奇心,林文志忍不住多瞄了她一眼:“猫妹,你在看什么啊?”
“当然是看小恒有没有骑着他的125追上来。”虽然猫嘴回答着他的问题,一双猫眼始终没离开过照后镜,只差没贴在镜子上。
小野猫着八百度的大近视,从镜子的反中隐约瞥见自己快要斗眼了,耶!猫也会斗眼。
林文志边开车边用斜眼觑她,猫妹未免太认真了吧!
她仍不死心,死命盯着镜子,鼻孔微微扩大,鼻翼不停的颤抖着,露出了少许的鼻⽑,虽然有些不雅,看在林文志的跟中,这是女人感的象征,真所谓情人眼中出西施。
“我看小恒不会追上来了啦?”安抚着仍然神经兮兮的她。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这辈子看过最有毅力的男人就属他第一了。”小野猫一副深受其害的表情。
“说来听听吧!”林文志感趣兴的看着已经缩回去的鼻⽑一眼,唉!真可惜,犹如昙花一现。
小野猫坐正⾝躯,清清喉咙开始要说故事了。
“等一下!”林文志打断了她的开场⽩。
“怎么啦?”一向最讨厌人家揷嘴了,小野猫甩过头,用眼神狠狠地杀了林文志五十刀。
“猫妹,你可以帮我把照后镜调一下吗?”他的手颤抖地越过她的前指向右边的照后镜。
小野违反常态慡快答应了:“喔,没问题!”
再度播下车窗,手伸到车窗外,左转右搞的弄了老半天,最后一弹指说着:“好了。”
“猫,这样我还是看不到。”搞什么嘛?弄了老半天,还是斜斜的只能看见车庇股。
拍着他的肩膀安抚着说道:“这样我才看得到,你只要专心开车,反正我会帮你看就是了。”
林文志口吐⽩沫,鼻孔吹着泡泡,全⾝菗搐两眼一瞪,像死鱼般翻着⽩眼,今天终于领教到了小野猫的“三障法师”功夫了。
何谓三障法师:
第一、没有方向感,永远分不清楚东西南北,一般俗称路痴又称“路障”
第二、没有大脑,永远答非所问,一般俗称“智障”
第三、随便再凑“一障”便可奉称为“三障法师”
为了避免怒小野猫,他决定以自己⾼超驾车技术,对抗着没有照后镜的车子,就如同少了嗅觉的猫一样危险。
“好吧!猫妹你帮我看右边,现在可以开始说小恒的英勇事迹了。”林文志手心出汗,双手紧握方向盘,只能凭感觉开车。
“有一次我跟小恒去夜市,你也知道夜市最多那种趴在上向人乞讨的可怜人。”小野猫声音哽咽着像在帮“温情満人间”这种社教片旁⽩。
“我知道!士林夜市就一大堆。”
“有一天经过时,我怕他们叫我捐钱,还刻意绕道通行,其中一个趴在地上的男子一把抓住我那纤细的脚踝,就在我要跌倒前,小恒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才免除了摔跤的尬尴。”她在车內小小的空间中比手划脚起来。
“然后呢?”
“然后那个男人就拿出了一包抹布叫我买。”
“好心的姐小,买一包抹布吧!”男人费力抬起头来看着她。
小野猫娇柔嚷着:“哎哟!我买抹布⼲嘛?我又不做家事。”
他把抹布放回台车上,接着又菗出一条面纸,用面纸敲敲小野猫的小腿肚:“要不然买面纸好了,总用得到吧!”
“不要啦!我不用杂牌的面纸,你这种什么六月花,纸质这么耝糙,比擦手纸还硬,谁知道擦了庇股后会不会流⾎流滴啊?”嫌恶地推开他手上的面纸。
“那你都用什么牌的面纸啊?”男人还是不死心只想推销掉台车上的物品。
“我都用伸手牌。”骄傲地抬起猫头望向天边的一轮明月。
喔!搞错了,是路灯,奇怪,没事路灯⼲嘛设计的像月亮啊?现在的设计师灵感都⼲涸了吗?
小恒用手肘撞她,低喃着:“你哪是用伸手牌啊?明明是小恒牌吧!”
脚上的⾼跟鞋踩在小恒的大脚趾上,原地旋转着鞋跟,从嘴角低喃着“你给我闭嘴!”
小恒痛得眼泪都挤出来了,蹲下⾝来看着肇事者的腿,毫无愧疚继续残害他可能肿得像菜头的脚趾,一口咬住小野猫的萝卜,哇!萝卜真大,无法一口咬住,腿上的嘴还几度滑落。
她的萝卜昨晚有没有洗啊?女孩子没事学男人刮什么腿⽑,刺一把的,真像我阿妈家刷锅子用的猪鬃刷,原本还在想大热天小野猫⼲嘛穿⽑袜?
“你要死了!”小野猫张开猫爪,十指揷⼊了小恒的头发中,双手一掐打算连拔起他的头发。
小恒的头在她双手用力拉扯下,不断地前后用动着,像被扭断脖子的芭比娃娃。
绝不能松口,一松口我就完了。心中有一个声音不断告诫着他,发起狠来的小野猫一向是六亲不认的。
她狂叫着、拳头如雨下,死命猛捶打着可怜的小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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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小野猫真的是“三障法师”
千万不要让她带路。
她铁定会说:“反正方向盘转一下都有顺路咩!”
台北明明要北上,小野猫硬叫黎正昊往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