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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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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律步⼊房內,来到铺旁,只见苏⽟霓紧闭双眸、双颊绯红,额际布満热汗,不停呻昑。

  “先忍着点,等会见我叫顾福取药来给你服下,应该就会好些。”欧律以袖口为她拭去额间的汗⽔。

  苏⽟霓陷在昏中,直觉得热,无意识间动手‮开解‬⾐衫,想让自己凉快些。

  欧律见苏⽟霓‮开解‬的⾐衫底下着布,皱起眉。怎么回事?可是受伤了?但…看来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在其底下好像有些什么。

  于是乎便动手为苏⽟霓‮开解‬紧紧绕于前的那些束带,随即露出红⾊肚兜和粉嫰的香肩,満的部使肚兜隆起的曲线更为明显。

  欧律见状,傻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运劲扯掉肚兜、撕开长,标致的玲珑⾝段一丝‮挂不‬的呈现在面前。

  ⾚裸裸的⽟体、结实玲珑的⽟啂在前起伏不定,那洁⽩而透红的肌肤,无一点瑕疵可言,就像是一块上好的⽟,玲珑剔透;小巧而菱角分明的红着气,令人想立刻一尝其滋味。

  想不到在他⾝边服侍多⽇的苏⽟霓,竟是名女子!该死,他有眼无珠,竟没有察觉到。

  此时,顾福推开门就要⼊內“少爷--”

  “把药搁在地上,马上离开。”欧律以庞大⾝躯护住苏⽟霓,不让她的‮躯娇‬被任何人窥见。

  顾福吓得差点打破手上的药瓶,颤抖着手,将药瓶放于地上后,马上转⾝离开,不忘将门扉关上。

  欧律?起眼瞪向眼前娇着气,脯因气而起伏不定的苏⽟霓,瓣边露出一抹冷笑。

  他生平最为痛恨女人,以及故意欺瞒,而她正好犯了这两项大忌,定会给她永生难忘的教训。

  转过⾝,拾起放在地上的药瓶,含了口药⽔,走近昏不醒的苏⽟霓,俯下⾝‮住含‬她的红,让口中的药一点一滴喂⼊她的喉中。

  她既然有胆子欺骗他,就得要有那个胆量承担一切后果。

  ********

  隔⽇清晨,苏⽟霓在糊糊中清醒过来,才一睁开眼就瞧见悉的景象。坐起⾝,摸了摸自己的⾝子,⾐衫整齐,一如往常般,没有任何异状。

  可是,她明明记得昨⽇她热得难受,在不知不觉中昏过去。但在恍惚中,好像有股清凉滑⼊口中,解了她体內的‮热燥‬。

  虽不明⽩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只要一切都没事就好。

  只是当她步下,准备前去服侍欧律时,却不见他的⾝影。

  “咦?”他上哪儿去了?

  苏⽟霓只得步出厢房,开始在这偌大的宅第內搜寻他的⾝影。

  没一会儿后,便在大厅瞧见欧律,只是…气氛显得有些凝重,就连他的表情也看来有些吓人。

  此时,顾福正好前来大厅,一瞧见苏⽟霓,只瞥了她一眼,马上就奔人大厅內,在欧律耳畔低语几句,便又退下。

  苏⽟霓心里有些纳闷“少爷?”她缓缓步上前。

  刚才总管同他说了什么?为什么他的神情看来更为怒不可遏?

  欧律连眼⽪也没抬,只是淡淡地问了句“李四还好吗?”

  “啊?”苏⽟霓愣住。李四,那是谁啊?

  “你忘了?不就是介绍你⼊府工作的远房亲戚。”

  她这才想起有这人的存在,随口应了声“喔,他很好。”

  欧律冷眼睨着她“应该是叫李三吧!你怎么连自个儿远房亲戚的名字都记不住?还是说…你本就不识得那人,只是叫那人帮你混⼊府內?”

  苏⽟霓惊得惨⽩俏脸。他…知道了?怎么可能?

  “别一脸难以置信,方才我请顾福去问了李三,他早就将一切实情道出。真没想到你为了要进⼊府內,竟然连他人的旧⾐衫都愿意花钱买下。”欧律站起⾝,缓缓朝她的方向遘去。

  他每迈开一个步伐,就让苏⽟霓的心悸了下,全⾝止不住颤抖。

  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天啊,这一天怎么会这么快到来?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欧律伸出长臂,一把紧握住她的小巧下巴,俯下⾝,恶狠狠地瞪向她“女扮男装好玩吗?洛富商苏富贵之女,苏⽟霓。”

  当初她瞧见苏富贵时的反应,他可没忘。

  苏⽟霓惊得脸⾊惨⽩,泛⽩的双直颤着。

  “少爷…我…”

  “哼,叫我少爷?会不会太委屈你这位大‮姐小‬了?对了,更别提你还得低声下气来服侍我,从来不晓得竟然有人这么喜当下人。”欧律每一字、每一句皆带着锐利的尖刺。

  苏⽟霓的心被他那尖锐的言语扎得伤痕累累。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欺瞒你,只是--”话尚未说完,就被他一把用力挥开,跌落地面。

  “住口,如果不是故意,那你所做的这些事又算什么?全是无心之过?哼,别笑掉人大牙了。”他下手毫不留情。

  苏⽟霓没料到他会猛然将她挥开,就这么跌疼了⾝子,皱起小脸,脸上净是痛苦神情。

  好疼…⾝子疼,心也疼。

  然而,仍在气头上的欧律完全不将她脸上的痛苦看在眼里。

  “少在那边装可怜,虽然不晓得你混⼊府內究竟想做什么,不过你既然那么想当下人,我自然就得让你当个够。”

  苏⽟霓抬起头看着欧律,不明⽩他打算做什么,但他眼底的冷漠,让她感到心痛。

  为什么他一发现她⾝为女人,非但没有疼惜,反而更为冷酷无情?难道他之前对她的那些好,全都是假的吗?

  “来人啊,带她到后头劈柴,在午时以前,得将那一堆的木头全劈成柴火,谁也不许帮忙。”

  此刻他不管她是谁家的女儿,只知道她既然待在他的府內,无论他下达什么命令,就得乖乖照办。

  顾福立即自外头步⼊厅堂內,准备带领苏⽟霓到后头劈柴。

  苏⽟霓忍着疼站起⾝,深深看了一脸冰霜的欧律,轻咬了咬下,随即转⾝离开。

  即使他如此待她,她对他的心意仍然不变。

  尾随着顾福来到宅第后方,远远就瞧见一座堆积如山的木头,等着她去一一劈开。

  顾福没多说什么,只将一把斧头递给她“快些⼲活吧!慢了,就怕会被少爷责罚。”随即转⾝离开。

  原先看苏⽟霓乖巧懂事又颇识大礼,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是名女子,而且还是位名门闺秀,天晓得她来到欧府內接近少爷,存何居心?

  而此事也只有他与少爷两人知道而已,其他人完全不知情。

  只是…少爷对她也太严苛了,竟然让一名女子做这种劈柴的耝活。唉唉唉,他只能说,这一切全都是她自个儿不好,谁教她要欺瞒少爷呢?

  苏⽟霓看着顾福‮头摇‬又叹气地离开后,这才提起沉重的斧头,缓缓走向前,开始劈柴。

  在大太底下工作,额间早已布満热汗。从来没劈过柴的她,虽然力气比一般女人大,但长时间劈柴下来,那双原本柔嫰的手早已磨破了⽪,渗出鲜⾎来,双臂更因为疼痛而止不住颤抖。

  咬着牙,忍着疼,继续手上的工作,不敢停下。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全落⼊站在远方观看的欧律眼底。

  她就这么认命吗?无论他叫她做什么,她就会乖乖去做,完全不敢违抗,连偷懒也不敢。

  瞧见她双手磨破⽪,滴下鲜⾎的情景,心头一紧,十分不舍。

  但他随即命令自己得舍去这份对她的同情,以前的事情,难不成他忘了吗?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哼,管她流多少⾎,那都与他无关,因为造一切全都是她自找的,他本就不必同情。

  欧律随即撇开眼,挥袖离去。

  ********

  “早上的事儿,你听说了没?”

  “什磨事啊?”;

  “昨儿个夜里苏⽟霓他不晓得做错了什么事,少爷竟一早就罚他到后头劈柴呢!”

  “劈柴?那不是还好吗?这事儿不就都是由男人去做的?”

  “你有所不知,是叫他将放在柴房外那堆成山的木头全劈开。”

  “什么?!我前些⽇子有经过那里取柴烧火,那些木头可多着,就算花上两、三天的工夫还不见得能劈完。”

  “可不是?少爷还命令他得在晌午前完成,我看…是难啦!”

  “话又说回来了,少爷先前不是待苏⽟霓极好,无论上哪儿都会带着他一道同行,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二厄事你问我,我问谁来着?只是你可知道小翠为什么在昨儿个夜里就领了薪俸离开?”

  “我也不晓得,但见她哭哭啼啼的,我问她,她也不答话,只是忙着收拾包袱,然后就跟着总管离开了。”

  “好奇怪啊,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欧紫霞站于房门旁,听着从走廊经过的婢女们的谈话声,咬着下,心里对苏⽟霓是満満的愧疚。

  定是大哥也一并惩罚苏⽟霓了,但他无罪啊!该怎么办才好?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免于责罚?

  现在也只能找娘了!

  一下定决心,欧紫霞立即打开门扉,就要步出房门。

  然而,她却被一名婢女拦下“‮姐小‬,你打算上哪儿去呢?少爷吩咐过我,请你务必待在房內,这几⽇都不得离开。”

  欧紫霞一愣,她被大哥软噤在房內了!

  “我没打算上哪儿去,只是今儿个我与娘约好,一同在房內诵经,现在就得马上过去。”

  “啊?”那名婢女愣住。

  ‮姐小‬应该可以前去与老夫人一同诵经吧!但少爷的吩咐她又不敢不从,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

  “不如你同我一起去,这么一来,大哥也不会责罚你,因为你一直同我一道啊!”欧紫霞想好对策。

  无论如何,她非得去见娘,请她帮忙不可。

  “这…好吧!”婢女这才点头。

  欧紫霞立即带领⾝后的婢女,往爹娘所住的內苑步去。一来到他们所住的厢房前,她独自一人推开门⼊內,瞧见娘正坐在椅上,准备制一件外袍给爹。

  “娘!”她着急奔向前。

  “你这孩子,究竟在急些什么?快过来,让我好好瞧瞧,最近似乎是变得更美了。”王月放下手中布料。

  “娘,我有件事得求你,务必帮帮忙。”

  “什么事?别急,慢慢说。”王月朝她温柔一笑。

  欧紫霞咬了咬下,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什么好对娘隐瞒的,不如将一切经过全道出。

  随即将昨夜所发生的事,以及一早大哥对苏⽟霓的严惩,毫无保留、一五一十告诉王月。

  王月听完后,皱紧蛾眉“你这孩子,怎么如此不懂事呢?小翠也太不应该,竟会出这等馊主意。”

  “娘,我知道错了,但苏⽟霓从头到尾本就没有错,大哥不该如此罚他啊!”欧紫霞眼眶含着泪。

  王月见紫霞有心认错,也觉得苏⽟霓的确是无罪之⾝,不该受到如此严厉的责罚,这才决定帮忙说情。

  “我会同律儿好好说一声,你就待在这里,书写经文两回,做为惩罚。”王月站起⾝步出內苑。

  而究竟是怎样的人,竟然让紫霞如此倾心,她得先去好好瞧瞧。

  ********

  晌午,苏⽟霓仍站在大太底下,奋力劈着柴,明明双手早已疼得举不起来,沾満鲜⾎,但她仍努力不懈,继续欧律所代给她的工作。

  脑海一片空⽩,什么也不去想,不间断手上的工作,只因为她怕自己若是停下来,就会想起欧律那张酷似冰霜的脸庞。

  先前厉耀师兄都再三警告过她了,千万不能欺瞒欧律,以免怒他,但她为了见他一面,什么事都肯豁出去。

  心阵阵菗痛,事情之所以会变成这样,这一切全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人。而他就这么痛恨女人?还是痛恨她的欺瞒?又或许…两者皆是?

  天啊,她究竟该做什么,才能让他对她再次展露笑容?

  心里的痛楚不断扩大,泪⽔更不听使唤落了下来,此时,听见脚步声自⾝后传来。

  她连忙抬起手拭去颊边的泪⽔,转过⾝一看,竟是一名未曾见过的老妇人,她⾝着华服,尊贵非凡。

  “请问您是…”苏⽟霓客气地问着。

  王月一瞧见苏⽟霓,就知道她⾝为女儿⾝的事实。

  “怎么紫霞会如此胡涂,竟然看不出来,你明明是个女孩儿啊!”“什么?!您…怎么会知道?”苏⽟霓大为震惊。

  她来到欧府內好些⽇子,都没有人发现到她⾝为女儿⾝的事;没想到竟被眼前的老妇人一眼看穿。

  “傻孩子,我阅人无数,怎么可能会分不出男女?”王月朝她挥了挥手,唤她来到⾝旁。

  “但我的工作还没做完--”她不敢放下手中的斧头走过去。

  “说那是什么傻话,那种事就给男仆去做,你不许再做!快过来,要不然我可要生气了。”王月摆出一副即将发怒的模样。

  苏⽟霓这才连忙放下斧头,往王月的方向走去。

  王月一把拉迟她的手,瞧见那双原本应该柔嫰的纤纤小手,如今却变得満是破⽪、伤痕与鲜⾎,心里十分不舍。

  “律儿也真是的,怎么可以这么罚你?他应该也知道你是个女孩吧!”王月拉着苏⽟霓往花园的方向走去,一同坐于凉亭石椅上。

  苏⽟霓点了点头“但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明知道他痛恨女人,以及欺骗,我还假扮男仆进来。”

  “那我可否间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进来府內?府上又在哪儿?爹娘叫什么名字?”

  “我家在洛,娘在我年幼时就过世,爹爹叫苏富贵,算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富豪。而我只不过是对欧律一见倾心,所以才会女扮男装混⼊府內,只求能见他一面…一苏⽟霓知道自己的作风太过大胆,但她只是为了想与他见见面、说说话儿罢了!

  “原来如此,不过律儿这么做也实在太不应该,昨儿个所发生的事,错不在你。”王月为她不舍。

  “请问…老夫人怎么会知道昨夜所发生的事?”苏⽟霓自方才同王月的谈话中,便得知她是欧律与欧紫霞的娘亲。

  “方才紫霞哭着求我,一定要来替你说情,见不得你受苦,但她却还一直把你当成男子,真是胡涂。”王月笑着摇了‮头摇‬。

  紫霞果然还只是个孩子,是非、男女皆分不清。

  “啊,原来是这样。”苏⽟霓心里真的十分感紫霞如此关心她,但她怎么也无法回报她对她的感情。

  “你可知道为什么律见如此痛恨女人,以及有人欺骗的原因?”王月见这女孩十分乖巧,打算将一些事告诉她。

  苏⽟霓摇了‮头摇‬。她虽然不知道,但她很想知道原因。

  “那是因为以前咱们欧家就是京城內的首富,更是不少政商名流争相结的对象,律儿年少时就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不少人一心想与咱们家结为亲家,一旦结成亲家,不少好处随之而来。”王月轻叹口气。

  “但也有许多人对咱们家的一切分外眼红,有名富商因为一直无法和咱们结成亲家,竟派人找了几名与律儿同年且同窗研读的少年,假借着要带律儿一同前去赏月的名义,带他进到一间民宅內,在茶里下了药,想将他昏,并与那名富商之女关在同一间房內,打算隔⽇一早就对全城的人说他非礼了那名女孩,非得负起责任娶她为,藉以达到与咱们家结成亲家的目的。”

  “然后呢?他没事吧?”苏⽟霓心里十分着急。

  “所幸律儿机警,早一步察觉到异状,借着上茅厕的机会,避开重重耳目,趁夜离开那里,才没让贼人奷计得逞,从此他就对女子及欺瞒感到十分痛恨。”王月无奈地摇了‮头摇‬。

  她很久以前就明⽩,人们只要一有了钱,行事做风就得更加谨慎小心,以免遭人眼红,引来杀机。

  “自从此事之后,律儿就对人无法完全信任,尤其是女人,更担心紫霞也会遇到类似之事,所以对她更为严格管教。”

  苏⽟霓垂下眼,沉默不语,万万没想到,他以前竟然遇到这种事,而这就是他痛恨女人与有人故意欺瞒的主要原因。

  那么,她又该怎么辨才好?才能让他重新接受她?她不要他用那么冷漠的神情看着她,那会令她心痛。

  “不遇我看你应该也没什磨恶意,只是纯粹想见他,若你能让他放开心就好了。”王月伸手轻抚着她的发。

  她阅人无数,见这女孩并无心机,只是对律儿一见倾心,才会做出这等不当之事。而律儿应该也是对她存有些好感,要不然老早就撵她出去,也不会让她继续待在宅第內。

  “嗯,我会努力的。”苏⽟霓真心喜眼前的王月。

  “那就好,你去药房取药来涂抹双手,千万别再做这些耝活了,明⽩吗?”王月随即站起⾝,准备前去为苏⽟霓说情。

  苏⽟霓待王月离开后,这才往药房的方向走去。

  ********

  王月走进欧律的厢房內,只见他正埋首于帐册上,完全不理会任何进⼊厢房內的人。

  “律儿。”她柔声叫唤。

  一听见王月的唤声,欧律这才抬起头来,挑了挑眉,神情有些讶异“娘,你怎么过来了?”

  娘向来不都待在內苑,极少外出,今儿个怎么会前来找他?

  “你这孩子,怎么能对一名‮姐小‬做出那种事来?”

  欧律先是一愣,随即?起眼“娘指的‮姐小‬可是苏⽟霓?”

  “正是,要不是紫霞将此事告诉我,我还不晓得府內发生了这等大事。”王月摇了‮头摇‬。

  “这么说来,紫霞也知道苏⽟霓是女的?”

  “不,她还不知道,而我年岁已⾼、阅人无数,又怎么会像你们这般男女分不清?”王月间接责备他。

  欧律没有开口为自己做任何辩驳“娘,我要怎么惩罚她是我的事,请你千万别揷手。”

  “你怎么能这么说?方才我先去找顾福,问了苏⽟霓的来历,她不正是你先前做买卖的苏姓富商之女,你怎能如此待她?再怎么说,她也是人家手上的宝贝、心头的一块⾁,万万不得如此对待。”

  欧律搁下手中所提的云毫笔“我自有分寸,请娘毋需再多言,若真要论谁对谁非,我想…你应该十分明⽩。”刻意不将话说明。

  王月这下子也无话可说,的碓是苏⽟霓不对在先。

  “但人家可是个女孩啊!千万不许再命令她做任何耝活,明⽩吗?”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要求他手下留情。

  欧律没答腔,转过头,提起笔继续审核帐册。

  王月这下子也没辙了,只得重叹口气,步出房门。事到如今,只好派人捎封信给洛的苏富贵,告知此事,请他派人前来将苏⽟霓接回。

  欧律待王月转⾝离开后,随即放下手中的笔,望着窗棂外的天空。

  他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错,这一切全都是她自找的。那么,他又为什么不在昨晚就将她丢出府外,不管她是否会遇到什么事?

  心里,没了答案。

  而此刻浮上脑海的,是苏⽟霓的笑。

  她的一颦一笑深深烙印在他脑海里,怎么也挥不去,这一点…他再明⽩不过,只是不愿去承认罢了。

  早在与她相处的这一段期间內,就喜上她的那份毫无心机、将所有心事都表现在脸上的直率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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