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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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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云遮住月亮,使今晚的天空显得格外灰暗。

  是错觉吗?情绪平复的夏侯蓓蓓一直听到一个声音,那声音一直叫她离开医院,往东边去。

  “是我在幻听吗?”那声音‮实真‬得让她吃惊。

  快,快走到医院门口,然后往东边去,快!

  心知想得再多也不会有任何答案,她脫下病人服,换上外出服。

  躲过护士和记者,顺利离开医院后,她依照“指示”往东边走去。

  “东边?东边到底有什么?”

  走着走着,她听到有人在喊她,那是一道女人的声音。

  “‮姐小‬,请留步。”

  她停下脚步环顾四周,看到了一个坐在角落、蒙着脸,只露出神秘双眸的女人,她的桌上摆了一颗⽔晶球和一副塔罗牌。

  “请问你是在叫我吗?”

  “是的。”

  夏侯蓓蓓走向神秘女人,在桌前坐了下来。

  “在西班牙巴塞隆纳的兰布拉斯大道上有家叫作‘希望’的店,那里有个属于你的东西,它能够解除你目前的困境。”神秘女人边‮摸抚‬⽔晶球边说。

  “兰布拉斯大道?希望?”兰布拉斯大道不就是她和凛邂逅的地方吗?属于她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是的,但你必须亲自去找回那样属于你的东西,否则将为你深爱的男人招致更严重的不幸。”神秘女人慎重提醒。

  闻言,夏侯蓓蓓惊恐的倒菗一口气。更严重的不幸?他都已经昏不醒了,更严重的不幸不就是…死!.神秘女人没再开口,带着她的⽔晶球和塔罗牌离开了夏侯蓓蓓的视线。

  “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我都要试试看。”只要有一丝‮醒唤‬他的可能,她都不会轻言放弃。

  下定决心后,她旋即走回医院。

  “蓓蓓,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不好好休息?”夏侯⽗接获医院的通知,急忙从家里赶来。

  “爸,我没事,您别担心,给大家添⿇烦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烦各位了。”夏侯⽗向医院人员道谢。

  确定夏侯蓓蓓平安无事后,大家重回工作岗位。

  “爸,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诉您,到我的病房去吧!”语落,她率先走向电梯,夏侯⽗随后跟上。

  回到病房,听完夏侯蓓蓓的话,夏侯⽗为难的皱起眉头。

  “爸,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去,如果您不答应,我只好偷偷跑去。”她知道她的话很难让人相信,但她不能放过任何机会。

  “非去不可吗?那爸爸跟你一起去。”她大病初愈,做⽗亲的怎么放心让宝贝女儿独自到那么远的地方。

  “爸,我非去不可,而且只能一个人去。”她不知道那神秘女人的话有几分‮实真‬,但不管如何,她都不能冒险。

  “可是你的⾝体…”

  “爸,我坚持。”

  夏侯⽗陷⼊进退两难的局面。

  “爸,您就让我再任一次吧!”她需要⽗亲的支持。

  “这…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出发?”夏侯⽗知道女儿的个向来固执,做了决定旁人就很难改变。

  “谢谢爸。您可以帮我查一下去西班牙最快的班机吗?我想快点把那个属于我的东西找到。”她巴不得⾝上有对翅膀,能马上飞过去。

  “当然可以,你躺下休息,爸爸这就去帮你查。”

  替女儿盖好被子后,夏侯⽗走出病房。

  西班牙巴塞隆纳下了‮机飞‬,夏侯蓓蓓没有直接回到她和尉迟凛的家,而是赶往兰布拉斯大道,寻找那家名叫“希望”的店。

  “抱歉,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一家叫作希望的店?”

  她接连问了好几个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

  “难道我被那个女人给被骗了?不、不会的。”不肯放弃的她又叫住经过⾝旁的一对男女。“不好意思,请间这附近有没有一家叫作希望的店?”

  听到悉的声音,那对男女停下脚步。

  “马克、梅,你们怎么在这里?”夏侯蓓蓓大吃一惊,她还以为这辈子都遇不到他们了。

  “朵丽莎,你怎么会来巴塞隆纳?凛少已经没事了吗?”尉迟凛捐肝救爱人而陷人昏的事几乎全世界都知道,马克自然也不例外。

  “他还没醒来,你们…一定很幸福吧!”这句话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挽着马克的手,梅露出真心的微笑。“马克对我很好。朵丽莎,我要为我以前的所作所为跟你道歉。”

  “我都忘了,你也忘了吧!”夏侯蓓蓓不是一个爱记仇的人。

  “对了,你说你在找一家叫希望的店?”

  “是啊,你知道它在哪里吗?快告诉我。”

  梅把那问店的正确位置告诉了夏侯蓓蓓。

  “谢谢你,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了。”夏侯蓓蓓⾼兴极了。

  “不客气,需要我们陪你一起去吗?”自从有了马克的爱情滋润后,梅不但变得更漂亮,个也变得温柔。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谢谢,有空再出来聚聚,我先走了。”跟他们道别后,她快步走向那间店。

  希望就开在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里。

  走进店里,她看到一个头发花⽩、⾝形发福的老人正在整理架上的物品。

  “老板!”担心吓到老人家,她刻意放轻音量。

  老板放下抹布,转⾝看见了夏侯蓓蓓,露出‮悦愉‬的笑容,然后往后头的个人工仆室定去。

  很快的,老板走出来,把一个⽩⾊木盒到她的手上。

  “老板,这…”她満脸疑惑的看看老板,又看看手上的木盒,难道这就是那个神秘女人说的—属于她的东西?

  “你快把它打开。”老板心急催促。

  她虽然纳闷,可还是打开了它,结果放在里头的是一个钻石别针。

  钻石别针?难道这就是星之泪?

  “你试戴看看,看能不能戴?”老板直觉眼前的这个东方女孩应该就是它真正的主人,但还是必须经过证明。

  她拿起钻石别针,将它别在⾐服上。

  “给我看看你的手…没有流⾎,真的没有流⾎!”老板又惊又喜,他让不少人试戴过这个钻石别针,不是被针扎伤流⾎就是本打不开,可她不但没有受伤,还顺利的别上了它。

  “老板,这到底怎么回事?”她想知道它究竟是不是星之泪。

  “这个钻石别针是我在偶然间捡到的,而就在我捡到它三天后,我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说这钻石别针只属于一个人,而那个人也是唯一可以佩带它的人,我找了好些年,终于让我找到了。”老板本来以为他可能直至蒙主宠召后都无法找到它的主人,幸好皇天不负苦心人。

  “老板,你的意思是说它是属于我的?那它有名字吗?”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事?钻石别针真的会选主人吗?

  “你等我一下。”老板再次转⾝进人工作室。

  轻抚别在前的钻石别针,她感觉有股热流窜过心脏。

  老板拿了封泛⻩的信出来,指着上头唯一的三个中文字。“你看,这就是钻石别针的名字,我问过一个‮国中‬朋友,他说这三个字是星之泪。”

  “星之泪…”这就是星之泪!她就是拥有星之泪的人,也是凛真正该付出感情的人了。

  她之前到底在做什么?居然⽩痴到要把属于她的他推给另外一个女孩,老天爷真是开了他们一个大玩笑。

  “‮姐小‬,你没事吧?”老板见她不发一语,出声关切。

  “我没事,谢谢老板,请问这个钻石别针多少钱?我想买下来。”

  “这东西本来就是属于你的,我只是替你保管,现在算是物归原主了。”

  “谢谢老板,你这边东西都好漂亮,都是你自己做的吗?”她走向摆満大大小小艺术品的架子。

  “大部分是,有的是朋友的创作,你能喜,我很⾼兴。”老板笑眯了眼,模样像极了和蔼可亲的圣诞老公公。

  “这个小天使瓷偶好可爱,老板,我要买。”她之所以要买它,不只因为喜,更为了要报答老板肯把星之泪送给她的大恩情。

  老板小心翼翼取下小天使瓷偶,包装好后拿给她。“你喜就送你吧,不用给钱了。”

  拒绝不了老板的盛情,夏侯蓓蓓收下小天使瓷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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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夏侯蓓蓓离开希望要叫计程车时,她的‮机手‬随之响起。

  “喂,哪位?”她没有去看来电显示。

  “蓓、蓓蓓,阿凛、阿凛他…”夏侯⽗动到连话都说不清楚。

  “爸,凛怎么了?他怎么了?”死了吗?不会的!那个神秘女人明明说过,只要她能找到“属于她的东西”就能解决困境的。

  “阿凛他醒过来了,他终于醒过来了。”夏侯⽗在电话彼端⾼兴得眼泪几乎快要夺眶而出。

  “凛醒了,他醒了!”她果然来对了。

  “蓓蓓,你找到你要的东西了吗?”

  “思,爸,我马上回‮湾台‬。”

  挂上‮机手‬,她拦下计程车直奔机场。

  ‮湾台‬台中

  之前当尉迟凛睁开眼睛没有见到他心爱的夏侯蓓蓓时,急得差点从上摔下术,后来知道她为自己而去了巴塞隆纳:心里相当感动,巴不得能立刻飞到她⾝援,但听说她要马上赶回来,为了不错过和她“重逢”的机会,他哪儿也没去,乖乖的待在病房里。

  就在他要离开窗边,回到上时,门被打开来。

  见到来人,他动得无法言语。

  “凛!”夏侯蓓蓓不辞辛劳、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就是为了见他一面,现在她终于又见到他了。

  尉迟凛跟她有着同样的心情,他俩这一别宛若过了一世纪之久。

  因为舟车劳顿,加上⾝子并未完全康复,她疲惫不堪,就在她快要倒下时,他冲到她的面前,扶住了她。

  花了比平常多一些的力气,他把她抱到上。

  “我去请医生过来。”

  “凛,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真的没关系吗?”他坐在沿,轻抚她憔悴的面容。

  “我只是有点累。”她拉下他的大手,紧紧握住。

  “伯⽗说你到巴塞隆纳是为了我而去找一样东西,是什么东西?”太久没有看到她,他舍不得移开视线。

  她松开握住他的柔荑,取下别在前的星之泪。

  “就是它吗?”钻石别针,莫非…

  “嗯,它就是星之泪,我以前做了很多蠢事,对不起。”幸好他没有真的被她的愚蠢给气定,要不她肯定不会原谅自己。

  “星之泪?这就是星之泪?”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宝物,他之前遍寻不着,还以为它本就不存在。

  “是啊。”她把在西班牙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真是太神奇了,但不管你是不是它的主人,我都只要你。”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动摇过,现在可以说是两全其美。

  “凛,谢谢你。”她感动万分,无法控制好似决堤般汹涌而出的眼泪。

  “别哭了,乖。”他温柔安抚她,低头吻去那比任何东西都要珍贵的泪珠。

  就在四片瓣快要绵在一起时,实习护士杀风景的闯进来。

  实习护士愣在原地,忘了要离开。

  “有什么事吗?”好事被打断,尉迟凛的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我、我是来帮您量体温的,对、对不起!”实习护士知道他不是平常人,惹恼他可是会有⿇烦的。

  “凛,你别对人家那么凶嘛!”夏侯蓓蓓轻扯他的⾐角,笑着对吓得不知所措的实习护士说:“吓到你了,真不好意思,⿇烦你了。”

  实习护士战战兢兢的走向尉迟凛,量完体温后逃难似的离去。

  “凛,你对刚刚那个小护士太凶了啦,她又不是故意的。”

  “好不容易可以吻你,却被一个笨护士打断了。”

  见他一脸求不満的样子,她掩嘴偷笑。

  “蓓…”他拉下她的手,继续方才未完成的事。

  她不能、也不想拒绝,索抛开一切,回应他的热情…

  ‮机手‬铃声急切作响,还在医院休养的尉迟凛直觉有事发生。

  “尉迟凛,你的女人在我们手上,如果想要她活命就准备好一千万现金,还有不许‮警报‬。”歹徒的声音很明显是透过变音器所发出来的。

  “喂、喂…该死!”他还来不及说话,歹徒就已经挂断了。

  为了证明歹徒的话,他拨打她的‮机手‬,结果接电话的人的声音居然和歹徒的一模一样,由此可知,她真的被绑架了。

  为了救出心上人,他离开医院,搭车前往一家‮际国‬连锁的大‮行银‬,他大部分的财产都存在这家‮行银‬里。

  “凛少,您要的钱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真的不需要‮警报‬吗?”‮行银‬经理态度恭敬的问,他是目前少数知道夏侯蓓蓓被绑架的其中一人。

  “先不要。”他必须以她的人⾝‮全安‬为优先考量。

  接到尉迟凛说女儿被绑架的电话,夏侯⽗丢下工作,赶到了‮行银‬。“阿凛,蓓蓓怎么样了?歹徒有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伯⽗,您…”电话铃声打断他的话。“应该是歹徒打来的。”

  记下歹徒所说的赎款地点后,尉迟凛拿起桌上的两个⽪箱,里头所装的就是歹徒所要的赎金。

  开着夏侯⽗的车子,他来到歹徒所指定的位置,那是一个很荒凉的地方。

  “我把钱带来了,快把人质放了。”

  “把钱放着,倒退十步。”

  小心谨慎的打开⽪箱,确定赎金没有问题后,歹徒把夏侯蓓蓓推向尉迟凛,然后驾车逃离。

  “凛,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她是要到医院对面买东西时被绑架的,还以为自己会和⺟亲一样惨遭毒手。

  “不怕,没事了,有我在。”他把她拥⼊怀里,谢天谢天没有失去她。

  “嗯,那钱的事…”让他花了那么多钱,她实在过意不去。

  他还没开口,后头就来了好几辆警车,是他在十分钟前报的警。

  将歹徒的座车特征告诉警员后,他们走向夏侯⽗的车子,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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