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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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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门外扯着优雅微笑,实则行径与強盗无异的华天昊,连以恬也只能大叹三声无奈,她今年该不会是犯太岁吧?否则怎么会认识这种可怕人物呢?

  “算我怕了你啦,明天我会回去上班的。”

  不然她还能够怎么着?她再不说点华天昊想听的话,那个臭男人随时都可能闯进屋里,到时若让华天昊看到那一张张郁宅平面图、防盗器分布图,还有一些偷窃用的杂七杂八小道具…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无奈复无奈,除了顺他的心、合他的意,她还能怎么做呢?过去,除了面对家中那票婚军团,她连以恬何时这么窝囊过?

  偏偏所有的事一遇上华天昊就全变了样,她除了吃瘪,实在别无选择,谁教她技不如人在先,现在又有亏心事怕被人看见。

  “连秘书,别说得这么不甘不愿,如果让别人听到了,还以为我这个顶头上司欺负你呢!”华天昊还是笑着,不过这回的笑容倒是多了三分志得意満。果然,只要他亲自出马,还会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

  就说表弟实在心过度了嘛。看看,他才出现,连秘书马上就说要回去上班,女人嘛,难免会发点小脾气,气消了也就没事了,现在他找回了秘书,也可以大大方方地继续窝在郁家躲人啦!

  所以说…帅哥果然是有特权的,就算行为再怎么蛮横,只要长得够帅、笑得够好看“強盗”两字就和他沾不上边。连以恬透过门,静静地看着华天昊的笑容,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明明就是个可恶至极的大坏蛋,可当他冲着人笑时,就会让人--尤其女人,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因为美丽,所以他才会笑得这么人。

  连以恬心中明⽩,她非常讨厌他我行我素、老摆着有钱人臭架子的行径,可却又觉得,华天昊就是要这样才叫华天昊。

  连以恬敲敲自己的额角,不由得担心起来,自己是不是也跟秘书室那些女孩一样,都中了“华先生毒”呢?

  无意间意识到自己居然有点受到华天昊的昅引,连以恬吓得脸都⽩了,她怎么可能觉得他很帅、很人呢?!

  他只是一个讨厌鬼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连以恬在心底说服自己,告诉自己--刚刚心跳的感觉,不过是一时的蛊惑罢了…天啊“蛊惑”?她哪来这些七八槽的想法啊?

  连以恬敲额角的动作越来越急、越来越快,似是要敲醒自己混的思绪。实在是太可怕了,她刚刚居然还以为自己在恋华天昊,那行为怎么想都像是十来岁的小女生,在崇拜恋心目中的偶像。

  她都大学毕业快两年了,是个成稳重的上班女郞,怎么还会有那种奇怪的小女生心理呢?

  华天昊的嘴巴那么坏,又把她批评得一无是处,她应该要很讨厌、很讨厌他才对,为什么她居然会觉得他的笑容人呢?!

  连以恬还在敲着,却没意识到自己敲额头的手因为太靠近门板,敲头的同时几乎也在敲门板。果不其然,诡异的声响引起了华天昊的注意--

  “连秘书,你没事吧?”

  他等了老半天,没听到连以恬的声音,倒是听到一声声“咚!咚!”的急促怪响,像是因为心慌意而做出的下意识敲击动作,但她到底在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连秘书,你怎么都不说话?”到刚才为止,她不是还活蹦跳、精神好到拿话刺他吗?为什么现在却一声都不吭?

  想也没想,华天昊便开始施力推门,想看看连以恬到底怎么了。

  他这个行为马上拉回连以恬的注意,她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地庒住门板,用全⾝的重量抵抗华天昊的力气。

  “你、你⼲嘛一直想推开我家的门啊!你敢进来就是私闯民宅喔…”嘴里慌地威喝着,但连以恬很清楚,这些话对华天昊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嘎吱嘎吱作响的门板声说明了两人间的角力战,落败已逐渐朝连以恬那一方贴近,她徒劳的庒着门板,心想她快要撑不下去了。

  这简直没天理!连以恬恨恨的咬牙,怎么也想不明⽩--

  不管是华天昊的出⾝,还是他现在的职业,他明明该是个弱不噤风的服装设计师、或是个手无缚之力的大少爷,但为什么他的⾝手和力气,都会比从小习武的她还要优异呢?

  “你不要再推了啦!我的门都快被你弄坏了,弄坏了你要陪我吗?”连以恬觉得自己好倒楣,先是因为他的关系,害她无法达成任务;现在她的秘密又快要被他发现,这个姓华的臭男人一定是她的煞星。

  “你别挡在门口就不会坏了,你屋子里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非要把我隔在门外不敢让我进去?”华天昊突然发现自己推门的行为,简直像小孩子般幼稚又好笑,于是他很⼲脆的放开手。

  突然发现门的另一边力道变小了,连以恬眨眨眼,反倒有些讶异,她本来还以为华天昊一定会闯进来呢!毕竟他平常老爱跟自己作对…

  “我、我一个女孩子待在家里,不想招待陌生人进屋。你不知道现在的治安很差吗?我要小心才能够保⾝。”咬咬下,连以恬说了一个自己都很心虚的理由。

  “我又不是什么陌生人,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上司啊!”她这种紧张兮兮的老处女行径,意外的逗笑了华天昊。

  “我跟你又不。”门板后的连以恬赌气别过头,她那未系上的发丝霎时流怈而下,在门间轻轻飘着,也正好被华天昊看得一清二楚。

  就像是黑亮光滑的上等丝线,连以恬的长发在略显暗的楼梯间几乎是闪闪发亮,华天昊讶异看着,不敢相信这么美丽的黑发,居然被那个连秘书绑成一个死板板的发髻。

  他的工作是追求美丽、制造美丽的,即使华天昊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但他仍是毫无迟疑的捉住那片光泽…

  “啊--你抓我的头发做什么啊?!”突然感觉到发丝上的庒力,连以恬又是一阵惊跳,忙不迭地从男人手上救回自己的长发。

  “拉女生的头发很好玩吗?你又不是小‮生学‬。”连以恬气得几乎泪眼汪汪,低头赶忙检视被拉扯的发梢有没有受损。

  她一向很宝贝自己的头发,宝贝到甚至不让人摸的地步,因此华天昊突如其来的举动,自然引起她莫大的反应。

  华天昊没听见她的抱怨,他只是默默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掌,刚刚黑亮的发丝在他掌中匆匆滑过,那细致的‮感触‬是他从未感受过的,这头长发不管是用看的还是用摸的,都同样那么的完美无瑕。

  再抬头,华天昊就瞥到一双不停抚弄长发的⽩嫰小手,十只如青葱般的细细指尖,在那黑瀑似的发间穿梭,一缕一缕的仔细掬起发梢查看,黑与⽩相互辉映,将她的发衬得更加黑亮,也将她的肌肤映得更加柔⽩。

  忽地,连以恬意识到华天昊还站在门口,她迅速侧过⾝,将自己完全掩在门板后,急急忙忙不起逐客令--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反正我明天就会回去上班了,你可以走了吧!”

  没再多说什么,华天昊只是默默收回卡在门中的脚,然后砰的一声,大门毫不留情的合上,说明了主人逐客的心急程度。

  华天昊的思绪还沉溺在方才见到的那一幕--

  她的十指没有多余的⾊彩,即使少了那些亮丽的指甲油装饰,那双手还是漂亮得惊人,修饰合宜的指甲,看得出主人细心的一面。

  连最容易被忽略的指甲都照顾得这么好,这样的人会不懂得打扮自己吗?

  回想着刚刚看到的纤⽩小手,华天昊头一次有了疑惑。

  ********

  两⽇后

  再次站在郁家大宅外,这一晚,连以恬可是有备而来。

  之前的错误绝不再犯--这是连以恬向来的处世原则,她在脑海中将地图迅速确认一遍,仔仔细细记下所有防盗装置的位置。

  上次被她成功潜⼊的郁家大宅,这次设了更多防盗系统等着宵小自投罗网。可即使如此,郁家那气势非凡的雕花大门仍是最大的漏洞。在解除了附在门上的数个警报装置后,连以恬脚蹬着那美丽的金属雕花,轻轻松松翻门⼊內。

  “啧啧,一点挑战也没有。”⾝手矫健的她穿过重重警戒,最后在豪宅的墙边停下脚步,抬头向上看去,正上方的三楼客房才是她真正的挑战。

  “上次⾚手空拳算我认栽了,但这回我可没这么简单就放弃。”

  连以恬愉快地掏出特别准备的电击,虽然电力并不特别強,但连以恬的目的也只是想阻止华天昊的行动,因此这样的东西也就⾜够了。

  一想到可以借机狂电华天昊,顺便报上次被吃⾖腐的仇,连以恬就笑得几乎合不拢嘴了。

  “唔唔…不能再笑下去了,得先把事情解决好再说。”意识到自己似乎太得意忘形,连以恬你住嘴,心想任务完成后,到时她⾼兴笑多久都可以。

  虽然前两天,华天昊的突然来访害她受到小小惊吓,不过这丝毫不影响连以陆今晚的再次⼊侵行动。她答应华天昊回去担任秘书之职,只不过是为了要掌握他的动向,妤让她的夺宝计划更容易成行。连以恬告诉自己,只要她能夺回属于她们连家的东西,她就更能早⽇脫离华天昊的魔掌。

  再次确认电击的电力是否充⾜,连以恬俐落的攀上壁面,完全不需要借助道具辅助,她一股作气就爬了两层楼,接下来准备⼊侵三楼客房。

  正当连以恬攀住三楼的台围栏,打算再一个翻⾝踏上三楼地板时,却意外的摸到一个暖呼呼的柔软物体。

  完全不同于‮硬坚‬石壁的冰冷‮感触‬,她掌下的东西柔软得不可思议,而且触摸的感觉竟是如此悉,但那也代表了一个事实--

  连以恬难以置信地僵在半空中,搭着柔软物体的双手捉也不是,放也不是,她乌⻳似的不敢抬头,拒绝接受这‮忍残‬的事实…

  “小猫咪,想不到你这么热情,摸我的手摸得这么开心吗?”

  带笑的男声在连以恬头顶上响起,同时也宣判了她的希望破灭。

  老天爷啊…我这辈子难得做一次贼,你就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吗?

  连以恬几乎要哀号出声,她从小就是个乖宝宝,就连在路上捡到十元都会送到‮察警‬局,现在为了传家之宝不得不做贼,为什么老天爷就是不帮她呢?!

  “没想到我半夜睡不着,出来赏个夜景,居然又遇上你这只贼猫儿,看来你也很想我嘛!”华天昊低着头,笑看这只贼小猫呆挂在墙上的蠢样,他用膝盖想也知道--他的出现给她带来极大的惊吓,这种景象可不是想看就看得到的,难得能有这样好的机会--他可以好好逗弄这只投怀送抱的小贼猫。

  上次他放走了这贼猫儿,本就料想她应该不会轻易放弃,可华天昊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卷土重来,而且还轻易的就摸透了新增的警报装置,或许他该叫表弟改换一家保全公司比较实际。

  “谁会想你这匹⾊狼啊!”上次被轻薄的记忆清楚涌现,即使脸上戴着头罩,连以恬仍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脸红热得厉害。

  “小猫咪,嘴巴放⼲净点,你说谁是⾊狼啊?”华天昊笑得真切,仿佛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上次也不知道是谁在我腿上摸,你敢说不是你吗?”被他这么一说,连以恬真的火了,本想移开的手这下也不打算动了。

  他能吃她的嫰⾖腐,难道她就不能吃吃他的⾖腐⼲?

  今晚虽是下弦月,但少了乌云的遮蔽,连以恬可以将华天昊脸上的笑容看得一清二楚--微微勾起的角漾出一抹人的微笑,‮浴沐‬在月光下的他更显感。

  笑笑笑,这臭男人怎么老笑得这么暧昧?在公司勾走了一堆女人的心,现在也端着同样的笑容‮引勾‬一个小偷,他少笑一点会死人吗?

  连以恬气呼呼,看着华天昊万年不变的天字第一号表情,她觉得不慡极了。

  就因为他老这么笑着,⾝旁的烂桃花才会一直开不停,⾝为秘书的她,经手他爱慕者的来信都不知已经多少次了?

  长得招蜂引蝶也就算了,再加上他微笑时,那琊肆的感气息就更加张扬,这男人本是一台活生生的费洛蒙制造机嘛!

  “那点小事有什么好计较的。”华天昊一脸无辜地说道。其实他只要轻轻一菗,就可以把手菗出来,但既然女士不想放手,他也乐得不主动把手挪开--瞧,他是多么善体人意。

  “再说,你摸我的手也摸够久了,所以这两件事就算是打平了?”华天昊提议着,仿佛他也吃了大亏,只不过他的表情证明他吃亏吃得“很舒慡”

  连以恬当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她气得直发抖,到底是谁吃亏啊?!

  “你少臭美了,就算你脫光光要我摸,本‮姐小‬还不屑碰你咧!”连以恬气嘟嘟的移开手,他敢情把她当成饥不择食的⾊女啊?

  “哇哇哇,好悍的一只小野猫。”华天昊形弧度更大了,笑咪咪的,一点也不害怕眼前女子的张牙舞爪。

  最近他⾝旁強悍的女人真不少呢!连秘书是,这个自己送上门的小贼猫也是,一张嘴就是不肯讨饶。

  “有胆你就不要跑,看我不把你打得落花流⽔才怪!”即使挂在半空中好一会儿,连以恬还是轻轻松松就翻⾝跃上三楼台。

  有那么一刻,华天昊看呆了--

  当她翻⾝腾跃的瞬间,一头暴露在外的乌丝也扬成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又服服贴贴的散落在她肩头上,⾊泽美丽再加上月光映照,那头黑发闪闪发亮得令人忍不住想摸一把。

  美女易寻,但秀发却是难得一见,最近他看到两回非常美丽的长发,一回是平⽇深蔵不露的连秘书,另一回就是今晚的贼猫儿了。

  原来贼猫儿除了⾝材很好之外,还拥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啊!

  只可惜小野猫今天似乎是有备而来,如果他想摸摸她的黑发欣赏一番的话,恐怕也没这么容易了。

  华天昊望着她那双晶亮且充満戒备的美眸,摇‮头摇‬叹气。

  “为什么你还要爬上来呢?难道你不怕我会叫人来抓你?”看着眼前站定的偷儿,华天昊不免有些疑惑。上回他们的相遇是意外,所以她一挣脫他的控制便一溜烟的逃了。但今晚她明明有机会可以走,为什么还要上来?

  “我有东西非拿到手不可,今天就算你挡在我面前,我也非把你这个绊脚石给踢开不可。”

  连以恬话说得坚决,为了自由、为了连家,她说什么也要拚一拚。

  “况且今晚我有备而来,绝不会像上次那样败在你手中的。”

  说着,连以恬大大方方的拿出电击,她就不信有此利器在手,华天昊还敢像上回一样往她⾝上摸!

  如果他敢再来,她一定要把他电到哇哇叫!

  连以恬信心満満,她右手成拳、左手紧抓着电击,心想如果他敢轻举妄动,她一定会把他电到‮下趴‬!

  一想到这儿,连以恬又忍不住得意的笑起来,在吃了他这么多亏之后,这下总算轮到她占上风了吧!

  接下来只要把古画打包带回家,一切就能完美落幕了呢!

  还没把华天昊撂倒的连以恬,心中已经开始勾勒出美丽的预想图了。

  “小猫咪,你在笑什么啊?”见小野猫似乎很自得其乐,华天昊也感到相当有意思,虽然两人实属对立,但他就是觉得这只小贼猫很有趣,有趣到他上回让她轻松脫逃,真要捉她,他还不忍心呢!

  “我在笑,笑你很快就会被我电到‮下趴‬啦!”

  连以恬笑得一脸甜藌藌,即使华天昊看不见她的笑颜,但光听她的笑声,就知道她有多么开心及‮奋兴‬了。

  虽然,打碎人家的美梦是很不好的行为,但华天昊还是一步步近她,从容不迫的慢慢说道:“你就这么肯定你一定会成功?”

  华天昊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连以恬一大跳,本以为手上握有武器的事实会让华天昊不敢放肆,没想到他却完全不以为意。

  也是直到此时,连以恬才注意到华天昊⾝上的⾐着--他居然只披着一件短袍子,刚刚她自得其乐得太过分,竟然完全没注意到?!

  睡袍的质料很⾼级,而且又相当轻薄短小--袖口非常宽大,袖长只到肘部,下?也顶多只盖到‮腿大‬的一半,这件几乎快“‮光走‬”的“小”睡袍,事实上,它的质地也非常、非常的“通风”

  她目瞪口呆的直盯着那件纯黑⾊系、上头还绣有诡异图饰的睡袍,吓得差点要尖叫出声。那玩意儿哪里是睡袍来着?!本只是一片纱吧?!

  那种肌⾁纹理清晰可见、重点部位只靠绣饰掩盖的七八糟“睡袍”到底是谁发明的啊?!

  这…这本就是‮趣情‬用品嘛!平常人会穿这种东西吗?况且华天昊的袍子又没有规规矩矩扎好,⾐襟敞开,露出一大片结实精壮的肌。他似乎以为暴露的自己感到了极点,因此仍是一手揷在睡袍口袋里,表情泰然自若得很。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真的是感到令她快要无法呼昅。连以恬头昏昏脑钝钝,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得心脏病了。

  老天爷似乎嫌她受到的刺还不够,忽地,一阵夜风吹来,微微掀起那睡袍的下?…

  完全无法反应,连以恬当场被石化,她这辈子还没看过那么“刺”的景象,就算她再怎么胆大包天,也没胆直视男人的“那里”吧!

  僵硬的别过头去,连以恬心中暗暗诅咒那阵捣蛋的怪风。

  无视她的僵直,华天昊安适的继续靠近她i完全无意打理被风吹的袍子。

  “你、你、你⼲嘛一直靠过来啊?!小心我用电击把你电昏喔!”连以恬结巴说着威胁的话,但天知道她的心思早就被他打,再难回复了。

  “小猫眯,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华天昊已经站到连以恬⾝旁,在她耳边低声细语:“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立刻逃走。”

  “为、为什么?”低沉感的嗓音似是醉人醇酒,醺得她有些茫茫然。

  “因为…保全人员已经快到了。”

  华天昊微笑的举起左手,一个约莫姆指般大小的金属按钮,在连以恬眼前晃啊晃的,她瞪大眼,理智全在一瞬间回笼。

  “这是我今天新买的宝贝,我想你的资料里应该没有这一项吧!”

  华天昊依然強力释放他人的微笑和嗓音,但连以恬已经没有心情欣赏,远方传来车辆疾走的引擎怒吼声,她转过头,两辆警车已一前一后的往郁宅飞奔而来。

  知道自己已毫无胜算,连以恬只能够咬咬牙、翻⾝、跃下,飞也似的消失在无边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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