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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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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人死了吗?”

  偕同于晓颉一起回到⽟阶阁的飞羽,你住可怜被的耳朵仍不忘揶揄地笑问。他知道她们是为了同他一道回来的人儿而哭,真是难得一见的真情所造成的绝世奇景;不过在他的有生之年,可不想再重见一回。

  怒瞪他口不择言的于晓颉忙问:“你们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由悲转喜,喜极而泣的众姑娘立即扑向于晓颉,害他支撑不住直向后倒。

  这时的飞羽忙闪⾝躲避,他可不想承受⽟阶阁姊妹们的总重量。

  他的闪避害于晓颉一个人继狠狠地撞上硬邦邦的地板后,再度惨遭重物挤庒,险些成为被马车庒扁的人⾁⼲。

  被庒得透不过气来的于晓颉只能瞪视着他。这只顾自己的卑鄙小人!

  待飞羽觉得⽟阶阁的会举办得差不多,眼泪和鼻涕也流够了,才好心地开口:“喂,你们再不起来,晓颉可能就要断气了。”

  他事不关己,看着于晓颉一⾝的狼狈,笑得很贼。

  好不容易才自地上起⾝,⾝上沾満灰尘和许多不知名黏稠物的于晓颉一瞪再瞪,圆圆的杏眼充満怒意的生命力。

  “别瞪我,又不是我害的。”笑个不停的飞羽一点也不为自己方才逃避的无聇行径感到愧疚。

  “飞公子,是您救了晓颉一命,您的大恩大德,我⽟嬷嬷没齿难忘!”⽟嬷嬷感动得下跪以示感谢。

  “等等,⽟嬷嬷,小生承受不起,更何况我也没说我不要报酬。”

  “您的意思是…”

  “⽟嬷嬷,你是聪明人,我想不必我多言,呵呵…”⽟嬷嬷看看飞羽,又看看于晓颉,不明就里的于晓颉被看得脸儿突然红了起来,似明了又似不明了。

  “不要笑了,有什么好笑的!”于晓颉斥喝飞羽。

  “哦,是,我这时候是不应该笑,应该诚心诚意地。”

  难得飞羽这么听他的话,他不免狐疑。“你在捣什么鬼、打什么歪主意?”

  突地,飞羽单膝跪下,难得的正经“⽟嬷嬷,请你答应将晓颉嫁给我!”

  除了早已料着的⽟嬷嬷外,其余的人,包括于晓颉皆瞠目结⾆、目瞪口呆,被事情突然的发展吓得说不出话来。

  “你能给他幸福吗?能答应我好好的照顾他,生老病死、不离不弃?”

  “当然!”

  “你可知世人对你们的情感绝不会认同,舆论的庒力、可畏的人言,你承受得了吗?”

  “若是不能,我也不会开口向你要求。请你,⽟嬷嬷,也就是晓颉的再造恩人,更是他最亲的家人答应我的恳求!”

  “就算我肯,但晓颉会肯吗?”

  “当然!”

  “呵呵,你就这么有把握?”

  “⽟嬷嬷,这事你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好,只要晓颉答应,我绝不说二话。”

  “谢谢⽟嬷嬷!”

  “喂,请你们尊重一下当事人好吗?什么答不答应的?”在一旁被忽略许久的主角发出不満的怨言。

  “怎么,你不肯嫁他?”⽟嬷嬷笑着明知故问。

  “废话,我是男的耶!要娶而非嫁,你们真是搞不清楚状况耶!”他红着脸、嘟着嘴道。这事怎能这么光明正大地讨论,好不差人,而且太匪夷所思了吧!

  “怎么办?晓颉不肯嫁给你耶。”

  在一旁看戏,总算是看出端倪的众姊妹,也不忘在这戏里参一脚。这么有趣的事,怎能忘了她们呢?这热闹不凑自不凑,于是她们一起笑问飞羽。

  “没关系,我自有办法让他答应。”

  好有自信,于晓颉就偏偏不允,且甚不慡快。

  “请各位姑娘们,尤其是⽟嬷嬷仔细地瞧瞧,看看那个大包袱埋蔵了些什么。”飞羽指着他放在门旁的一个大包袱。

  ⽟嬷嬷趋前将它打开——“哇啊!”刺眼的闪闪金光,照耀得她们的眼睛几乎张不开。

  有好多、好多、好多值钱的东西啊!有银票、钱币、金子、银子、古董、珍珠、翡翠、玛瑙…甚至还有颗夜明珠!

  她们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这么多的银子。

  飞羽拿着由吉温那贪官⾝上搜出来的金银珠宝贿赂⽟阶阁的众姊妹。

  “那些是晓颉的赎⾝费,相信够大伙儿好好地过下半辈子不愁吃穿了,只要晓颉肯答应下嫁予我。”

  一群双眼不由得发直的姊妹,笑得很恐怖地向于晓颉近,异口同声道:

  “‮姐小‬,嫁了!”

  “等等,我还没有答应耶!”

  “还等什么等,我说嫁就嫁!”⽟嬷嬷霸道地说。

  “⽟嬷嬷,你不是说依我自己的意思吗?”天啊!所有人皆?地盯着他,真是可怕。于晓颉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有吗?我不记得了,反正我是你唯一的长辈,我说了就算!”

  “怎么这样?我是男的,不能嫁人,我不要,不要!”

  于晓颉的哀号传遍整个破烂的⽟阶阁,只可惜没人理他。

  大唐发生事,安禄山造反,皇上自京城出走,社会动、民不聊生;但这些事在如桃花源般外人难以到达,又能自给自⾜的野境间,似乎没什么影响。

  飞羽以那些不义之财买下一座山,并在山下布置奇门盾甲之机关,非应邀前来的客人皆难以进⼊。

  他将所有的亲人、朋友、有缘的人皆接来一起同住,自成一个小社会,决定待事平定再重返乡野。

  “爹,孩儿给你奉茶来你?

  听这没个正经的声音,郭苍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个人是谁。都是他,自己不正,想走歪道,还不忘将郭珀一同拉下⽔。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心里明⽩这道理,早就不气飞羽的郭苍,却又咽不下这口气,硬是板起一张脸待儿子。

  “哼!”这算是响应了飞羽的呼唤。

  “义⽗,别喝他的,我给您端来上好的人参茶补补⾝子。”

  “呵呵,很好很好。”郭苍笑着端起人参茶,像个慈祥的⽗亲将茶饮下。

  “不公平,我也是您的儿子耶,怎么态度差这么多!”飞羽像个孩子般抱怨。

  “做人失败就不要像只丧家之⽝吵吵闹闹的,闪一边去!”

  “晓颉…”

  于晓颉狠狠地将他踹到一边去,热络地靠向郭苍“义⽗,累不累?我给你***背。”

  “还是晓颉窝心,不像那个逆子,只会惹我生气!”

  和于晓颉同仇敌忾的郭苍不忘数落着飞羽。

  于晓颉嘴巴甜,长得又似女孩子,娇滴滴的,很难不惹人怜爱;而且他可人又聪颖,很会讨长辈的心,再加上他时常受到飞羽的欺负。

  久而久之,郭苍冷硬的心被暖和的太软化,开始陪同于晓颉一起说儿子的坏话,他们成了同一阵线的战友。

  “唔…”飞羽一脸无辜,不知自己哪里又惹着⽗亲了。

  “还不快给我出去!”

  两张嘴很有默契地同时大吼,威力十⾜。

  飞羽只得摸摸鼻子,识相地先行离去。

  噢,他已经好久没和⽗亲好好地谈一谈,也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地看一看、摸一摸、碰一碰于晓颉了。

  他快变成一只‮渴饥‬的⾊狼了。

  飞羽推开门出去,再掩上门后,阻绝了房內的视野和声响。

  没走多远的他听见房內传出来的爆笑声。

  好羡慕喔!

  他们怎么那么快乐?在笑什么呢?就只有他一个人可怜兮兮地被排挤在外…

  飞羽在心里自艾自怜。

  噢,他何时能再获得⽗亲的笑容?

  他何时能再和晓颉同共枕?

  他保证不再违逆⽗亲的心意,要他扮狗、扮猪,仿效彩⾐娱亲、承膝下他都愿意!

  他也保证不再恶意整于晓颉,害他下不了,叫叫到喉咙沙哑,満⾝红痕、全⾝虚脫,让知情的人笑他。

  他保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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