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夜探作坊(求推荐、收藏!)
张言志、大姐头两人随小二上楼,楼梯有些曲折,房间有点旧,但收拾的很⼲净,分为內外两间,家具等也一应俱全。
大姐头倒没有想太多,她一心只想着近在咫尺的⽗⺟和⾝上的卖⾝契。
“帮我们上些饭菜来,然后就不要打扰我们了。”
“明⽩!小的这就去。”小二又露出猥琐的笑容答道。
包房里有两座大窗台,每座窗台有两页纸窗,这就是缺德泼妇最喜向街上泼洗脚⽔淋帅锅的地方。
张言志把纸窗开的最大,这位置正好可以穿过宋氏纺织的围墙看到里面的情况,不过模模糊糊的,连个人影也分不清。
“这本看不到啊?”大姐头把大半个⾝子伸到窗外,可惜效果还是不佳。
“哎呀,别急,山人自有妙计。”张言志赶紧扯住大姐头,防止她掉下去。
这时小二端着饭菜进来放在桌上:“客官请慢用。”说完就又赶紧退了出去,嘴里不断嘀咕着:我什么都没看到。
张言志把门栓上,从包中又拿出一物来,是从义乌淘来的俄罗斯军用⾼倍双筒望远镜。
让现代人一看就知道是假货,但张言志当时在却采购了100副,这玩意成本才20r,真够便宜的,拿来明朝贸易还是不错的。
“这不就得了。”张言志举着望远镜看向了宋氏纺织內部,里面的情况一清二楚,连他们手上拿的东西都分辨的出来。
再一细看,他心都酸了,这场景简直是人间地狱,不把人当成人了,不堪⼊目!
第一步是烧茧,工人们半裸着⾝子,全⾝大汗的在大巨的铁锅旁搅拌着蚕茧,巨铁锅中沸⽔翻腾,蒸汽热浪袭人,工人们都被热的全⾝通红,像个煮的虾子,可是只要动作迟缓,就有凶神恶煞的监工拿鞭子猛菗,菗的工人⽪开⾁裂,倒地昏也在所不惜,已经一连有几个工人被菗晕拖走了。
第二步是拔茧,工人们必须第一时间从滚烫的蚕茧上子套蚕丝片,而宋氏里的工人双手都没有任何防护,就是这样拔啊拔,哪怕是双手通红起⽔泡了,也不得休息,一旦有人停下,监工又要打人。
之后的开丝、拉丝、成锭、染⾊流程同样是充満剥削和暴力的⾎汗苦难地狱。
最后则是一排排的纺机,纺机的轮盘不断旋转着,女工们迅速的把一锭锭的蚕丝纺织成面料,监工也是毫不怜香惜⽟,稍微手慢就得挨鞭子。
这仿佛就是一座奴隶作坊!
“让我看看!”看到张言志一看就是几刻钟,大姐头急了,嚷嚷道。
接过望远镜,大姐头也学着张言志的动作看着对面,但她也很快就被⾎⾁工坊的情况所震撼了,她的⽗⺟居然在这种地方工作了大半年?
她急切地寻找着自己的⽗⺟,可惜就是没找到,
“咦,这不是妞妞的⽗亲吗?”
“虎子的爹也在。”
“还有阿周、阿龙的爹。”
再找!
“村里孩子们的娘亲都在纺机那里。”
“可怎么就是没看到我⽗⺟!?”
再继续找!
可还是看不到,难道?
大姐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脸⾊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我看里面工人都不能随意走动,出⼊也不自由。”
“我们还是晚上过去探一下吧。”张言志建议道。
“嗯。”大姐头沉默的点点头。
今晚夜⾊朦胧,风⾼云淡,夜深人静,正是采花、偷盗、行侠仗义的好时机。
此刻,两个黑⾐人俯鬼鬼祟祟的靠近宋氏工坊的一段围墙,大黑⾐人突然拿出一把折叠梯子伸开靠在墙边,他快速的爬上墙顶站定,又把小黑⾐人拉上来。
突然,一对家丁举着火把巡逻向这边靠近。
两黑⾐人赶紧趴在墙顶上,和墙体融为一体,隐蔵在影中。
爬过这个墙,再穿过前面的工坊大堂,后面就是工坊工人住宿之处了。
在静默的黑夜中,工人宿舍还隐隐约约的传出痛苦的**声,真是恐怖极了。
这时,巡逻的两家丁随口聊了起来。
“每天晚上都像鬼叫一样,烦死了。”
“那个痨病鬼还没死吗?”
“应该熬不过这个月了。”
“听说他把女儿卖了,以为这样能续几天命吗?”
“可笑,痨病可是不治之症,多少钱都没用!”
…。
在火把的映照下,突然有黑影一闪而过,两家丁吓了一跳,迅速回头,异口同声的问道:“谁?!”
可惜他们后面什么都没有,还是漆黑一片,胆大的家丁拿着火把向前照了一会,但终是毫无收获。
“可能只是猫吧?”胆小一点的家丁自我安慰道。
两人露出放松的神⾊,胆大家丁道:
“可能是我太累了,回去喝口酒提神。”
两人说完话又转过头来,回到刚才的巡逻路线上。
可是…
两家丁的脸同时被黑暗中伸出的手狠狠的蒙上一张破布…
两人很快就双手下垂,全⾝瘫软,向前倒去了。
这时又有两只手从黑夜中伸出,一左一右把快倒地的家丁扶住,然后拖到大路以外的黑暗影中,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两个黑⾐人才露出脸来。
这两人正是张言志和大姐头,他们都穿了圣⾐,不过还在圣⾐外面罩了个紧束的黑袍,不然金灿灿的、紫红紫红的在黑夜中也太显眼了。
“张大哥,这就是江湖中的蒙汗药?”
“这也太厉害了吧。”大姐头脸⾊不太好,对手上的破抹布有些忌惮的说道。
“额,这个是我从某个江洋大盗手上抢来的。”张言志迅速把拆成两半的破布收了起来,解释道。
虽然用了如此下作的手段,但他可不想毁了自己在头号手下心目中的正义形象。
“先开始审问他们吧。”张言志又转移话题道。
“我弄醒他,你先回避下。”大姐头让开以后,张言志非常耝俗的扒开部裆铠甲,掏出里面的鸟来,对着胆小那个家丁就是‘哗啦哗啦’的一泡尿撒了过去,正中其脸部。
那人口鼻眼被刺气味体冲淋,猛地惊醒过来,慌忙的用⾐袖擦拭。
正当他刚想破口大骂的时候,突然觉得脖子一凉,他马上识趣的闭上了臭嘴,连不小心⼊口的⻩⾊体也硬生生的咽到胃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