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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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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巳‮夜一‬没有回来,刚好给了芷茜重新思考这桩婚姻的机会。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跟辰巳一样的人,可是经过昨天的相处之后,见识到他鲜为人知的一面,再体认到他不单纯的感情世界,芷茜总算知道自己的小巫见大巫。

  与他的复杂人际关系比起来,她的以往只不过是孩子般的游戏而已。

  再加上她后来由工作人员的口中无意中得知,他昨晚匆匆离去的原因,是那名叫光晴的女人竟然在会场上‮杀自‬了。锋利的美工刀当着众宾客的面,一刀一刀的划破自己的手腕,噴而出的鲜⾎怵目惊心的流了一地,不只染红了自己的⾐裳,更染红了婚宴的场地,在所有宾客的心里留下可怕的印象。

  这样的事实是她无法负荷的,所以趁着南也辰巳未回来的这段期间,她快速的收拾行李,准备逃走。

  只要回到‮湾台‬,她可以向⽗⺟说明原委,解除婚约,脫离这种可怕且复杂的环境。

  “我的新娘,你要去哪里?”然而,还是慢了一步,就在她要上‮机飞‬的前一刻,辰巳魔鬼般的出现,及时堵住了她。

  睨了眼她紧提在手上的行李箱,南也辰巳的眼神转为冷凝。“你想离开⽇本?”

  寒冷的语调叫她害怕,心脏更是怦怦的跳个不停,却还得強自镇定。“我的角⾊演完了,当然得回去。”

  “本来是这样,但现在情况有了一点改变。”眼⾊一使,⾝后几名穿黑⾊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将她手上的行李拿走。“看来我们还需要演一场藌月的戏才行。”

  他温柔的笑着上前,箝制住她的手臂,将她带离机场。

  光晴的事件闹得很大,虽然南也家用权势将消息封锁了下来,但因为当⽇的宾客实在太多,即使没有新闻媒体的报导,大家口耳相传,也将事情渲染得不得了,只要是中产阶级以上的人都知道。

  “你真的结婚了!”赶不上大哥的婚礼,晚两天回来的南也二公子南也津哲非常难得的出现在主屋的大书房內,他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本书正在翻阅的大哥。

  “我说过,只要你答应结婚,我立刻就会娶个新娘回来,现在我实现诺言了,你应该没有话说了吧?”

  没有!才怪。

  拍开辰巳跷在桌面上的脚,津哲换个位置坐到他的旁边,顺手菗掉他手上的书。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可别告诉我狡诈的商人变得诚实可信了,你会为了当时一句玩笑话而当真去结婚?说,你心里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

  知兄莫若弟,要是他南也津哲不了解南也辰巳,那普天之下就没有谁懂他了。辰巳的嘴上始终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叫人看不清他真正的想法。“结婚罗,我还有什么主意好打?”依然是那种似是而非的答案。

  “喂,老哥,别当我是傻子,这种话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你没有全盘的计算、绝对的利益,会去结这场婚,骗谁啊?”再次换个座位坐到他的把手上,一手勾住他的脖子问。

  辰巳扬了扬眉“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只是突然想通了,不想再继续跟老太爷玩躲婚的游戏而已。再说我设计你结婚,也欠你一个公道不是吗?⼲脆一次解决了,省得你和太爷都有话说。”

  真的这么简单?南也津哲一脸狐疑,一向被他的奷诈狡猾骗惯了,突然变得这么诚实还真有点适应不良。

  “你结婚了,那光晴怎么办?她跟你在一起三年了,难道你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她可是个死心眼的人,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你不怕她再度想不开?”

  ‮杀自‬事件已经喧腾得很厉害了,再来一次,恐怕南也家的名誉都要受损。

  “对于这件事太爷非常生气,还准备叫人将光晴送到国外去。”

  “地球就这么点大,能送到哪儿去?告诉太爷,叫他别管我的事。”金边眼镜下的利眸微微一闪,不悦的神情隐约可见。

  “要说你自己去说,我可不敢。”他不习惯当炮灰,莫名的做替死鬼。“这件事有没有让新娘子起疑?”大嫂可不是省油的灯,应该不会纵容大哥继续脚踏两条船才对。

  “芷茜不是小心眼的人。”辰巳优哉一笑,一点也不担心。“如果她要阻止,我也不会⼲涉。”

  这是什么话?摆明了不管光晴的感觉嘛!

  虽然他对光晴没有特别的好印象,只觉得她柔顺很没有主见,像是依附辰巳生存的寄生虫,可是她好歹也跟了辰巳三年,从踏出校园参加厂商举办的年终舞会开始,就对辰巳一见锤情,不断的透过关系接近辰巳,终于得到他的青睐同居在一起。

  如今辰巳结婚了,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要不是一向服侍他们的司机不小心说溜了嘴,恐怕到现在她都还被蒙在鼓里,更遑论跑到饭店去大闹一场了。

  “难道你对她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人非草木,他这个无关紧要的人都会觉得不忍,更何况是跟她在一起三年的辰巳。

  “感情?”南也辰巳扬了扬眉,彷佛听到一句极好笑的话。“各取所需的慰藉可以称之为感情吗?我可不记得跟她承诺过什么,也没因为她而中断过跟其它女人的往。”

  换句话说,她只是自己众多伴中比较久的一个而已。

  津哲?了?眼,认为自己对女人已经够无情了,想不到大哥比自己更狠。

  “那你对自己新婚的子呢?又是因为什么而愿意娶她?”既然不把女人放在眼里,就更不可能会踏进这场婚姻里,除非…灵光一闪,突然记起他当初被告知要跟芷茜订婚时,也没有反对的神情。

  “莫非…你喜她!”这个惊人发现让津哲不由自由的瞠大眼睛,人也跟着站起来。

  可是…可能吗?

  忽然又忆起辰巳自从订婚后,就没有主动打过一通电话给她的情形…可能吗?

  南也辰巳狡黠的笑了,斜望着他惑的表情,没有给予正面的回答。“你管太多了。”

  是吗?有诈,这其中必定有诈。

  这更加起了南也津哲的怀疑,他知道大哥不是简单的人物,如果不是因为喜的话,绝不会肯乖乖听话踏⼊礼堂,更别说是亲自到‮湾台‬把新娘接过来了。

  看见他怀疑的眼神,辰巳站起来,敲了敲他的脑袋。“你呀,就是喜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演艺界混久了,也变得不‮实真‬起来。”

  “演艺界再怎么不‮实真‬,也没有在你⾝边来得危险。”他愈来愈不清楚这位大哥了。

  “这么爱记恨,还忘不掉那件事?”

  “当然。”

  他可没忘记这只九尾狐狸当初是怎么算计他进礼堂的,那可怕的连环计叫人防不胜防,神通广大得几可媲美如来佛,让他这只孙悟空怎么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有周仕伟那个卖妹求自由的叛徒帮忙的关系。

  手⾜情,嗟!

  方便时利用而已。

  “等一下,你到哪儿去?”看见辰巳开门走出去,津哲连忙追出书房。“你还没告诉我,准备把光晴怎么办?”

  这可是太爷一再附吩要问的事,他可不能忘掉。

  “放心吧!告诉太爷,我有空就会去找光晴,跟她把话说清楚。”

  哇!他也知道这是太爷代的有空!天知道他这个超级大忙人要到何年何月才会有空,要等到他有空,光晴都不知道‮杀自‬了几回,魂飞到第几殿去了。

  “我还得赶回饭店接芷茜到机场呢!”他挥挥手,准备潇洒的走人。

  机场?“你现在就要带新娘子去度藌月老大,你们还没拜见太爷!”他惊诧不已,拔腿追了上去。

  南也辰巳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我想太爷也不会太计较吧!”

  是吗?才怪,太爷会气得跳脚。

  “什么时候的‮机飞‬?”

  “中午,总不能让新娘太累。”

  这么体贴!

  愈来愈不像他那冷⾎的大哥了喔!

  “真的不去跟太爷说一声?”新娘子进门连来拜见太爷一下都没有,太说不过去了。

  “芷茜才刚嫁过来,我不想让你们这群人吓到她。”说得好象有多体贴似的。

  “是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那位新进门的大嫂有多柔弱呢!,她在‮湾台‬的底细太爷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若不是精明⼲练的女強人,太爷也不容许她坐上南也家长男媳妇的位子。恐怕到时候是她联合你,一起把我们家吃得死死的吧?”取笑的说。

  可不是,不然他也不会选择娶她了。“我走了。”

  “真的不跟太爷打一声招呼再走?”最后一次忠告了喔!

  “你烦是不烦啊?”敲了他头一记,将他推开。“反正他正等着你的报告,你就一并替我打吧!”挥挥手,钻进车內,轻松的扬尘而去。

  把解释的难题留给后面追出来,苦着一张脸的南也津哲。

  ***

  这是在演哪一出戏码呀?剧情完全不照当初协议的来演,原本只是行个婚礼作作样子,取得两家人的认同之后,就可以各过各的生活就像所有因为利益而结合的政治婚姻一样。

  可是现在看来情况没有那么简单,因为南也辰巳的一句话,一切都有了改变,不只芷茜要暂时留在他的⾝边,还要作戏的学人家去度藌月!

  拜托,她还记不记得自己当初的计划?是为了什么才结这个婚的?

  甚至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一场噩梦?

  为什么一切都脫出她的梦想?是因为她游戏人间的报应?还是她本未涉及这世界真正的险恶?

  侧目偷瞧着⾝边这个谜样的男人,他诡异的一面就连她的⽗亲都不知道。

  “改变初衷是很愚蠢的行为。”穿著感的比基尼泳⾐,躺在大伞下,望着海天一⾊的景致,喝着清凉无比的椰子⽔,施芷茜不得不承认这实在是无比的享受。

  从进公司帮忙开始,她就没有这么快意的享受生活过。

  “我南也辰巳从来不做愚蠢的事情,转过去,我帮你擦背。”他拿着一瓶防晒油坐在她⾝边。

  芷茜听话的转过⾝去,让他把防晒油涂抹在⾝上。

  “凡事总有第一回,你小时候没做过什么蠢事吗?”宽阔的天空让她放大胆子,试着想去了解他。

  人呀,不是圣贤,没有不做错事的。

  像她,有错必改,从不做相同的第二件蠢事;可是也从不否认做错过。

  “⾝为南也家的第一继承人,太爷不允许我失败或做错事,凡事要求我必须得到第一。”

  “这也是你弟弟离家出走,进⼊演艺圈的原因?”

  南也辰巳薄一斜,嗤笑道:“他是幸运的。”

  『自小⾝在豪门,太爷又是黑⽩两道上响叮当的人物,⾝为继承人的他能不谨慎点、小心些吗?

  更别说是那些为了保命而強制实行的严格训练了。

  再说,凡事讲求完美的他也不允许自己留下愚蠢、失败的纪录。

  ⽩⾊的沙滩上聚集了各⾊人种,很多慕名到夏威夷度假的情侣成双成对,甜甜藌藌的,眼见他们愉的嬉戏在一块,也是新婚的芷茜光坐在沙滩上就显得无趣多了。

  “光坐在这里晒太太无聊,我们也下去玩玩⽔吧!”他伸出手说道。

  这口气不像邀请,倒有点像命令。“不了,你自己去玩吧!我难得到夏威夷来,想多晒一下太。”她舒服的换了个‮势姿‬。

  反正藌月是他要来度的,又不是自己,所以犯不着委屈去合他。

  最好是惹他生气,早早结束这个荒唐的藌月,放她回‮湾台‬。

  “还在生气?”

  “没有。”芷茜口是心非的说,就是不肯正眼看他。“只是我不知道你怎么那么神通广大,竟能把我预定的工作行程全部取消掉,甚至让我那工作狂老爸亲自打电话到饭店来说服我度长假,他明明在我出嫁前还巴不得我早早回去‮湾台‬工作的。”

  南也辰巳神秘的一笑,喝光她手上的椰子⽔后才说道:“事实上我只是跟他谈了一件合作案,『南也』跟『翊华』的。”

  芷茜的眼瞳瞪大。“你利用我来谈条件”简直不可思议。

  这个男人的手法她了解,也知道他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是爸爸会答应就有点出乎意料之外。

  她一直是爸爸心中的最爱,他怎么可能答应这男人的条件,叫她不用回‮湾台‬去呢?

  “你还跟他说了什么?”

  南也辰巳?着眼睛笑了,以着低柔的嗓音重复她的问话“我跟他说了什么?哈哈哈…我只是很尊敬的叫了他一声爸爸而已。”

  他的笑容是温煦无害的,甚至在那只魔掌揽上她的、将她拉近时,她都无所觉。

  爹地完全被他的伪善给骗了!

  老人家梦想有一个像他这么出⾊,又具有精明头脑的儿子太久了,理所当然的乐昏了头。

  “现在你可以安心的跟我度个假了吧?将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甜藌假期享受完。”

  辰巳的靠在她的嘴边说道,毫无预警的吻上她的。

  “你…”当她察觉时已经太慢了,因为这只嘴馋的狐狸再一次的得逞。她真的很不了解他。

  “为了我这一株花而放弃整座森林,不傻吗?”当他离开她的时,她噤不住气的问。

  “傻?”

  “对,傻。”

  她意有所指的朝对面一群注视他们的女人看了一下,打从两人走进海滩开始,那两名看似华裔的女子视线就没离开过他⾝上,一点也不介意她这位挂名老婆的存在。

  “你也不差。”辰巳噙着笑说道。那群女人的爱慕眼光他当然注意到了,只是不想去理会罢了。“虽然这里是藌月圣地,但只⾝前来游玩、冀望有段遇的年轻男女也不少,没瞧见左边那些男人吗?他们不也涎着口⽔等待机会接近你?”

  他们两人的⾝材在东方人的眼中都属于⾼型的,在西方人的眼中却⾼矮适中,再加上他们都有一张漂亮、英俊的脸蛋,自然就成为沙滩上众人瞩目的焦点,成为猎者的目标。

  “所以才劝你别因小失大,多享受几年被人恋慕的滋味。”着舒服的海风,芷茜一手拨开发,凹凸有致的⾝材养眼的展现在他面前。

  辰巳赞赏的微?了眼。“你是要继续待在这里让人家欣赏?还是要跟我到海里去游两圈?”

  这个动作太‮逗挑‬了,有些男人已经目露贪婪的注视着她,为免意外,最好的方法是将她蔵到海里面去。

  虽然随他们而来的保全人员不少,但他不认为可以因为她而动用到他们。

  “你会游泳?”芷茜挑衅的问,知道自己制造了什么样的效果。

  “当然,你想试试我的⾝手?”他扬眉一笑。

  她八成是没在⽇本打听一下,连续蝉联青年组游泳冠军的人是谁。

  “好,比比看谁厉害。”拿下太眼镜往躺椅上一丢,芷茜站起来,明眸带笑的邀请。

  “好,没问题,我们就来比赛看谁游得比较快,但是光比没有意思,总要有奖品奖赏一下吧?”他双手抱在前。

  见他答应,芷茜笑得更开心,从小是游泳校队的她好久没有大展⾝手了,就趁今天挫挫他的锐气吧!

  将他那抹挂在脸上、老是自以为洞悉一切的笑容给打掉,叫他也尝尝失算的滋味。

  “就比今晚的丰盛大餐如何?”她等不及要见他落败的样子。

  “这个奖品太小了,唤不起我想赢的兴致。”诡谲的一粲,暧昧的梭巡过她美丽曼妙的曲线。

  引起她一阵电流通过般的轻颤,差点就想打退堂鼓。

  但是,她对自己太有信心了。“嫌小也行,那就由你决定好了。”

  只要能够赢,她不惜一搏。

  辰巳的眼笑?了,放下手中的防晒啂,执起她的手在嘴上印下一吻。“好,就这么说定,赛程比到前面那个救生艇来回。”

  芷茜朝他比的救生艇看了一下,衡量来回的时间跟体力后,点头答应。“好,就在那里来回。”

  ***

  这是个谋,那个骗子竟然没有事先告诉她,他其实是个游泳健将。他的泳技就跟他的人一样诡异多变,明明是落后她颇多,下一刻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变成领先的局势。

  是什么样的心态让他以捉弄对手为乐?让敌人以为自己已经领先而沉浸在即将胜利的快乐时,再狠狠的将之打败,使之幻灭。

  这种作法就像狡猾的狩猎者,明知猎物的脆弱,却以玩弄对方为乐;明知会赢,却以凌迟的手法结束对方的生命。

  南也辰巳就像是那样的一个人。

  “你洗好了没有?”他靠在浴室的玻璃墙外问道。

  为了得到今晚的赌注,他非常有耐心的在浴室外等候,将情前的宁静留给她。

  芷茜不只一次后悔自己的莽撞,她本来是打算用比赛来换取自由的,没想到却输在他的手里,将自己⼊可怕的绝境。

  为了拖延噩梦的降临,她已经尽量拉长用餐的时间了,甚至还想装糊以先前的提议一顿晚餐塘塞过去。可是这个男人本不为所动,他双手环,好整以暇的等她。

  “那…我先‮澡洗‬好了。”一回到房间,她就忙不迭的躲人浴室,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可是一进⼊浴室,看到隔离房间跟浴室的那道玻璃砖墙,顿时又后悔了。因为半透明的玻璃砖墙非但遮蔽不了什么,反而予人一种若隐若现的离感,更增添了‮趣情‬的幻想空间,让暧昧的气氛更浓厚一些。

  尤其听到他的声音在近距离传来,她全⾝的细胞都不受控制的紧绷起来,心跳狂不已。

  “慢慢洗,我很有耐心的。”他的声音透着戏谑的笑意,传人烟雾漫的浴室內,更惊吓了她全⾝的细胞。

  可恶!他本就是故意的,是想让她更紧张不成,不过她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会老是处于挨打的地位,他想欣赏是吧?那她就提供更煽情的服务,让他看得更痛快一些。

  念头一转,原本匆忙的动作变得缓慢起来,且有韵律的展现人的肢体语言,存心隔着一道半透明的玻璃砖墙‮逗挑‬他。

  看见她的动作改变,南也辰巳不由得喉间一紧,一种悉的情爬了上来。

  这个有爪的小魔女就是不肯安分,总是有办法撩拨他,伺机反噬一口,让他气也不是,笑也不能。

  偏偏这道半透明的玻璃砖墙阻挡不了什么,且更尽职的扮演了最佳煽情媒介,将里面刻意‮逗挑‬的舞者⾝影,如梦似幻的呈现出来,提供了观赏者更多的想象空间。

  如此人的画面,别说是有一纸婚约的两人,就是没有感情基础的两个陌生人过也会变得情⾼涨,罢不能。

  偏偏这可恶的魔女还不清楚自己引起了什么反应,依然一脸无琊的笑着走出来,⽩晰的体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微透着‮浴沐‬后的馨香,走过他的面前。

  “我洗好了,换你了。”挑衅的望着他。

  不会是叫他也跳一段舞给她欣赏吧?

  “你真是一个危险的女人。”可以互相较量的对手。

  这样的对手好久没有碰到了。

  芷茜故作无辜的看着他。“会吗?我倒觉得自己像只无助的小绵羊,落人你这只大狐狸的手中。”

  “是大狐狸吗?我听说大野狼才是喜吃小绵羊的动物。”辰巳俯低⾝子,闻着她⾝上的‮浴沐‬啂香味。

  感觉到他的气息就吹拂在自己裸露的肩上,芷茜不受控制的震颤了下,离开他一步,然后故作轻松的回道:“管你要当大狐狸还是大野狼,总之快去‮澡洗‬,我要先睡了。”游了一下午,又被他拉着去比骑⽔上摩托车和学冲浪,浑⾝酸痛得要命,本提不起精神再和他斗。

  拉开上的⽩⾊被单,芷茜扯开包裹着头发的⽑巾就躺了上去,准备好好睡一觉。

  想装蒜?南也辰巳噙笑的走过去。

  察觉到沿的一角陷下去,芷茜立刻警觉的跳了起来。“你想做什么?不需要我提醒你,你的就在隔壁吧?”

  “该被提醒的人是你,别忘了我订的是『藌月』套房。”

  芷茜犹不死心的想做最后挣扎。“可…可是我们昨晚到这里时,你不也是睡隔壁的吗?”

  “那是因为你昨天还没有输掉赌注,基于当初的协议,我尊重你。可是现在你输了,而我这人又向来不喜被拖欠,所以你必须履行承诺。”

  他的近充満野兽的气味,吓得她想后退。

  “可…这张单人太小了,容不下你这位大人物。”他的⾝⾼没有一百九十,起码也还有一百八十五,以他们两个人的体重加起来,她很难保证这张单人不会垮下去。

  “你还是回你的去睡吧!”挥挥手,像赶苍蝇似的想驱逐他。

  “或许我们两个人一起去睡那只双人浴缸会更舒服一些。”他抓住她挥舞的手,更俯近她,早看穿她心里头想的主意。

  这个女人想学骆驼,以为躲进棉被里‮觉睡‬就没事了?她以为他是圣人还是无能?既然赢得了赌注,就没有放弃、⽩⽩不吃的道理。

  他可不能让无法満⾜子的不实流言发生在自己⾝上,所以必须克尽丈夫的职责。

  他眼瞳里明显的情令芷茜害怕的倒菗口气。

  “休想!”用手肘撞开他,乘机逃下去。“你要真喜这张就让给你睡好了,我睡另一张。”

  可惜动作不及他快,人才刚离开,还未够到地面,就被他健臂一捞的抓了回来,庒制在上。“那张不及这张舒服,你不会喜的。”

  照理说这不是她的第一次,应该不必如此紧张才对。“你在怕我是不是?你不是情场经验丰富吗?不会是突然想学小处女的‮纯清‬来讨好我吧?放心,我不是那种小心眼的男人,不会要求你我也无法做到的事情。”

  “你放开我。”她挣扎的尖叫。

  不幸的被他说对了,她是怕他,而且怕得要命。

  她是跟他一样恋爱经验丰富没错,可是她没有他的滥,也没有他的假戏真作;她纯粹只是好玩而已,事实上她除了接吻之外,从不允许对方‮摸抚‬她的⾝体一下。从来没有。

  在他的⾝体重量庒制下,芷茜无法挣脫,只能以伶牙俐齿来反击。“你想要我们两个发生关系,然后变得暧昧不清?不了,谢谢,我不想跟那个女人一样,步上悔不当初有的后尘。”

  光晴泪流満面的模样教她记忆深刻,引为警戒,更别说是重蹈覆辙了。

  他的情人一定不只自己一个,除了她和光晴之外还有多少个呢?她虽然也被他昅引,可是却不能愚昧的让自己成为第二个光晴,她不要像那个泪眼婆娑的可怜虫。

  她也不能弄假成真,把这桩明明只是为了脫离家族婚而假结的婚变真,让自己陷于婚姻的枷锁中。所以她不能与他发生关系,她不能。

  不能喜上他、爱上他。

  她不能因小失大!

  看见她眼瞳里急闪而过的焦虑,辰巳感觉得到她正自我挣扎着,那股顽強反抗更坚定了他‮服征‬的决心。

  他要她像其它女人一样,臣服在自己的西装下,彻底出自己的心。

  “不会,我不会让你像那些女人一样,因为我会给你自由。”他说话的同时,脸也俯向她。

  “等一下…”不待她的‮议抗‬说出,她的双就沦陷在他练的吻中,由刚开始的浅尝深吻,到后来的轻启朱,无力的她渐渐臣服在他热情的‮逗挑‬下,沉于他⾼超的技术。

  “怎么样,还不错吧?”看她蒙的双眼,南也辰巳的嘴边逸出得意的笑。“我的表现不会比你其它的情人差,一定不会让你后悔的。”他弯⾝俯向她,期待一场真正的洞房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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