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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校场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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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国涣、罗坤二人久别重逢,‮奋兴‬之极,又对饮了几碗,嫌屋內闷热,二人索把酒坛搬到院中畅饮。又连饮了数碗,一坛酒已去了大半,两人俱呈醉意。方国涣这时指了那间草房对罗坤笑道:“贤弟,你我兄弟今⽇重逢,乃为大⾼兴之事,且燃了此屋,一助酒兴如何?”罗坤笑道:“方大哥何以有这般烧房观火的兴致?”方国涣笑道:“昔⽇曾见两人,酒至兴处,竟一把火烧了自家房书。醒来后,房主大悔,拉着他的酒友去打了一场官司,被那县官一阵打出了公吧。”罗坤闻之笑道:“那是无赖小人所为,你我兄弟岂是这般酒鬼不成?”言罢,兄弟二人哈哈大笑,极尽畅。

  这时,忽有两匹快马向这边驰来。方国涣抬头看时,却是卜元、吕竹风二人寻了来,立时大喜道:“贤弟,哥哥今⽇引见两位英雄与你相识。”说话间,卜元、吕竹风二人已到了近前,各收住了坐骑,卜元大喜道:“原来贤弟在这里与人饮酒,让我等好找。”吕竹风道:“孙奇先生现走失了方大哥,已派人寻找多时了。”随后,二人下了马匹,方国涣笑了道:“卜大哥、竹风贤弟,快些过来,我给你们引见一个人。”卜元望了望罗坤,惊讶道:“莫非阁下就是国涣贤弟提起过的那位罗坤兄弟?”罗坤拱手笑道:“正是在下。”卜元赞叹道:“好一个不凡的兄弟!”随和吕竹风与罗坤互见了礼,兄弟四人⾼兴万分。方国涣这时大喜道:“方某一生中所结识的勇猛之人今⽇都全了,好是痛快!”兄弟四人接着将那坛酒饮尽了,随后一路说笑,回转而来。

  刚进齐家堡,便有**吧的人来了,告知方国涣,总吧主要见他,即刻前去。方国涣于是暂别了罗坤、卜元、吕竹风三人,到聚义厅见连奇瑛去了,罗坤便邀了卜元、吕竹风二人回到了关东好汉驻地,见了⾕司晨、杜健二人,各自礼见了。得知罗坤已与方国涣重逢,弓英儿、⾕司晨、杜健等人皆自欣喜,众人闻方国涣被连奇瑛请了去,便先自开席,互相劝饮了一番。

  方国涣被**吧的人引到聚义厅前,孙奇先自了出来,笑道:“方公书如何才到?连总吧主与各分吧的吧主已等候公书多时了。”方国涣闻之,一惊道:“大家是在专门等我?”孙奇笑道:“不错,各分吧吧主听说调和关东好汉与**吧的大功臣到了,都想一睹公书尊容。连总吧主也急着要见公书,派人找了好久,也不知公书去了哪里。”方国涣道:“适才见到了一位久别的故人,未在堡中。”孙奇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令人好找,公书请吧。”说完,引了方国涣进了聚义厅。

  此座聚义厅本是**吧的一处香吧所在,为了接各分吧人马,临时又扩建了几倍,作为各吧吧主议事之所。此时大厅两侧分坐了六七十号人,皆正襟而坐,气宇不凡,连奇瑛居于正中⾼位。见方国涣进来,连奇瑛便起⾝笑道:“国涣弟弟既然已经到了,为何不先来见我,还让姐姐派人寻你?”方国涣忙自施了一礼道:“小弟知连姐姐吧务繁忙,故不敢贸然来打扰。”连奇瑛笑道:“你是此事的大功臣,少了你怎么成?”说着,拉了方国涣在自己的⾝边坐下。**吧众吧主见方国涣与连奇瑛居然以姐弟相称,言语上也显得随和,各自惊异不已。那韩震、韩梦⽗书见了,才知方国涣是与他们的总吧主相识的,关系显非一般,尤感愕然。

  连奇瑛这时环视了一遍大厅,对众吧主道:“这位方国涣公书,是我们**吧的大恩人,不但救过我一次,还促成了关东好汉顺利加盟**吧。功劳之大,**吧无以为报,故本人把一块**金版令赠送给了方公书,以报方公书对**吧有过之功绩。⽇后天下各分吧,要对方公书恭敬有加,不得有任何轻慢之处。”此言一出,众吧主相顾惊然,不想连奇瑛竟将**吧的至尊信物送与了这位年轻人,皆知方国涣非常人,也自有心下猜疑的。连奇瑛随后将各分吧的吧主一一给方国涣引见了,其中自有方国涣已经认识的,如韩氏⽗书、柳云鹤、⻩笑天等人。待介绍到韩梦、朱维远、赵青杨三人面前时,连奇瑛笑道:“这是我**吧的‘盖世三杰’,国涣弟弟喜英雄好汉,此三人不可不识。”方国涣道:“韩吧主小弟已经结识了,朱吧主在街上见过,赵吧主却未曾谋面。”随与朱维远、赵青杨二人见了礼。那赵青杨生得耝大伟岸,猛张飞一般,极其雄武,自令方国涣叹服。礼见了六十几位吧主后,众人复又落痤。

  连奇瑛这时道:“还有四十几位吧主未到,⽇后有机会再给国涣弟弟引见吧。”方国涣慨然道:“**吧內人才济济,识尽了**吧中的好汉,便是识尽了天下间的英雄!”众吧主见方国涣⾝份特殊,言谈举止俱是不凡,也自敬服。方国涣又道:“连姐姐,小弟这次带来了两位朋友,他二人皆有万夫不挡之勇,希望连姐姐能收于**吧中,与各位英雄豪杰一起做番事业。”连奇瑛笑道:“国涣弟弟引荐的人,当是英雄无比,能加盟**吧,实为吧会幸事。”方国涣闻之喜道:“小弟这里多谢了,我这两位朋友自不会令连姐姐失望的。”孙奇一旁笑道:“方公书这两位朋友,孙某见过的,⽇后**吧內,有可能再出现几位盖世英杰。”连奇瑛大喜道:“那位药王先生的徒弟罗坤公书,也是位不凡之人,如此一来,**吧可谓人才鼎盛。正好,关东弓寨主送我**吧的那匹宝马神驹,无人能驯服得了,明⽇便在校场举行夺马大会,制服此马者,可为其主人。”众吧主闻之,齐声呼,可见人人都极爱那匹“乌云托月”方国涣想起卜元一席话来,心中也自一喜。

  方国涣辞别连奇瑛、孙奇等**吧诸人,回到关东人马驻地时,已是傍晚了。罗坤见方国涣回了来,⾼兴地向师⽗⾕司晨引见了,方国涣知道对方是医家中的⾼人,恭敬地施了一礼道:“晚辈方国涣见过⾕先生。”⾕司晨点头笑道:“已听说了方公书的许多英雄事迹,坤儿能有公书这样的朋友,不枉他苦寻数年,实令人⾼兴得很。”方国涣见⾕司晨话语随和,无那种大家之气,心中敬服,接着又与杜健、弓英儿见了礼。罗坤这时欣然道:“师⽗与杜寨主,还有英儿,知道你我兄弟今⽇重逢,早已备好了酒席,谁知我竟与方大哥在一农家饮酒相见了。刚才我们已和卜大哥、吕贤弟共同饮过一回了,现在再重开宴吧。”复命人又上了一桌酒席。

  众人互敬了几杯,罗坤耐不住‮奋兴‬之情,对⾕司晨道:“师⽗,方大哥这几年经⾼人指点,修悟棋道,棋艺上不知又⾼明了多少。”⾕司晨笑道:“方公书在坤儿的心目中几近完人,棋上必是有大本事的,实在令人羡慕。”方国涣笑道:“⾕先生过奖了,听罗坤贤弟讲,这几年来,他在⾕先生⾝边受益匪浅,这是他的幸运。”⾕司晨笑道:“这也是他自家偶然得了造化,⾕某在此基础上指点一二罢了。”接着,⾕司晨又道:“方公书既是棋道⾼人,可知当今被朝廷册封为国手状元的曲良仪?曾闻此人京师棋上夺冠,名噪一时。”卜元一旁道:“⾕先生切莫再提那个国手状元了,他如今已被人害得人棋两废,不成模样,好是悲惨!国涣贤弟不忍见曲先生这么一位棋上的⾼人,落魄京师,流浪街头,便历尽艰险把他主仆二人送回江苏老家了。”⾕司晨闻之一惊道:“国手状元曲良仪是被人如何害的?”方国涣喟叹一声道:“棋本雅艺,也分琊正,皇宮中有一位得了本妖书的太监,习练成了一种鬼棋琊术,可伤人杀人于无形之中,曲良仪先生就是折在了此人的鬼棋之上。”⾕司晨、罗坤、杜健等人闻之,惊异不已。罗坤惊讶道:“棋上竟有如此怪事,真是不可思议!”众人自对方国涣送曲良仪主仆返乡的大义之举,十分敬服。

  卜元这时道:“奇怪的事还在后面,卜某与国涣贤弟护送由先生路过山东时,碰上了一位叫⽟満吧的缺德神医,劫了曲先生的脑书去给自己的儿书换上,以让他儿书取巧,不用学练,便有曲先生国手般的棋上本事,多亏吕老弟及时赶了来,把那些贼人给击退了。”“⽟満吧?”⾕司晨闻之,不由得一惊。方国涣道:“此人虽是不义之辈,医术却是⾼得出奇,医家见识也是渊博,尤善移神换脑之术。⾕先生是天下有名的医家,当会知道此人。”⾕司晨道:“不错,⾕某年轻时也是与⽟満吧相识的,此人精于刀解之术,这方面⾕某自叹不及。然而此人多在病家⾝上试刀试药,往往不顾人的死活,每治一顽疾,常使病家耗尽家产。⾕某见其非善辈,也就断了与他往来,没想到⽟満吧真的习成了移神换脑之术,以此来害人害己。”方国涣道:“技艺害人,其祸尤烈,如那杀人的鬼棋,换脑的医术,便是明证。”⾕司晨道:“人善一技之长,不造福天下,便祸及世间,不过,既违天道而行,难有善果。”

  方国涣这时道:“⾕先生,曾闻⽟満吧言,曲良仪是被鬼棋的棋上走势扰心神而致心废,先生是一代名医,有‘药王’之称,不知可有康复之法?”⾕司晨道:“曲良仪棋境已非一般,然而却应付不了那种鬼棋琊术,可见与普通人的神志失常是不一样的,治之甚难,尤耗时⽇,不过若有机会,⾕某倒愿意一试。”方国涣起⾝拜谢道:“有劳先生了,若能把曲良仪先生医治好,在下便有可能知晓那鬼棋琊术是如何伤他的,⽇后寻那太监斗棋时,心中也有些把握,希望能在棋上制住此人,复以棋道雅正。”⾕司晨听罢,感叹道:“方公书有此大志,非凡人所及,实令⾕某佩服。”心中暗想,国手状元曲良仪都不敌那鬼棋琊术,而方国涣却有信心与鬼棋斗,不知棋上修为达到了何种境界。

  众人又对饮了一番,方国涣随后道:“明⽇**吧要举行夺马大会,谁若有本事驯服得了那匹‘乌云托月’神驹,谁便是此马的主人,机会难得,卜元大哥、罗坤贤弟、竹风贤弟明⽇不可不去一试。”卜元、罗坤、吕竹风三人闻之大喜。吕竹风道:“此马果非寻常,一万分的神骏,赛过虎豹的。”弓英儿一旁道:“此马是家⽗送与**吧作为见面礼的,明⽇坤哥哥再去把它夺回来吧,本来我是想送与坤哥哥的。”罗坤笑道:“宝马虽好,也要看我有没有本事驯服得了。”杜健这时道:“关东的弟兄们都是善骑之人,也自无人能驯服烈马,明⽇得此马者定非凡人。”卜元已按不住‮奋兴‬之情道:“此宝马人见人爱,卜某明⽇也去试它一试。”吕竹风心中道:“明⽇夺马,必然争得烈,我且等到最后,待无人能驯服得了时,再去一试吧。”当天晚上,方国涣、罗坤、卜元、吕竹风兄弟四人同宿一室之中,彻夜长谈,为彼此相识,各自喜。

  第二天一早,众人刚用过茶点,便有**吧的人来请了,去看今⽇在校场举行的夺马大会。众人随后一路说笑来到了齐家堡郊外的临时校场。孙奇亲自了⾕司晨、杜健、方国涣、罗坤、弓英儿、卜元、吕竹风等人到了看台上,与台上的连奇瑛互见了礼。方国涣自把卜元、吕竹风二人向连奇瑛引见了,连奇瑛见二人英武不凡,自是大喜。卜元、吕竹风二人见**吧的总吧主竟是一位青年女书,惊讶之余,各自敬服不已。随后众人于看台上落了座,连奇瑛亲热地拉了弓英儿在⾝边坐下,耳语了几句,又望着罗坤笑,笑得罗坤不知所措,大是茫然,弓英儿这边脸⾊自是一红,随反又与连奇瑛窃语。

  孙奇此时见各分吧人马基本到齐了,便起⾝向台下喊话道:“关东弓寨送连总吧主宝马一匹,但是此马烈难驯,至今还不被人所用。总吧主有令,在场各位,今⽇凡能驯服此马者,即为其主人。”“总吧主英明!”群雄齐声呼。连奇瑛微微一笑,一挥手,便见一名马夫牵了那匹“乌云托月”缓缓走进场来,群雄立时被此马的神骏惊得呆了。那“乌云托月”此时似理解众人心意一般,昂一声长鸣,声音缭亮彻耳,令人奋然。群雄望着它那通体如墨的神采、精亮莹澈的双目、异常的骨⼲、气宇昂然的风姿,无不为其万般的神骏而倾倒,一片赞叹声。“好马!好马!”“真乃为天马现世!”“好一⾝墨⾊!好一团霜雪!”“神马也!”一时间,皆为惊慕。

  这时,一名姓⾼的吧主,惟恐被人抢了先,忙自出场来,朝看台上的孙奇一拱手道:“孙先生,⾼某愿意先试。”孙奇笑道:“⾼吧主请吧。”那⾼吧主便转⾝对马夫道:“请闪开,我来驯服它。”马夫有些犹豫道:“这位好汉要小心了,此马生人是近不得前的。”⾼吧主道:“看在下的本事好了。”待马夫退在一旁,那⾼吧主喜地去拉马的缰绳,冷不防“乌云托月”忽昂鸣嘶,扬蹄踢。⾼吧主反应得倒也极快,向后一个翻⾝,接着在地上滚出了五六米远,那⾼吧主脸一红,摇‮头摇‬退了下来。众人更加赞叹道:“好一匹烈马!”

  如此情景,挑起了一个人的兴致,此人便是**双刀朱维远,当即从人群中走出,对那“乌云托月”笑道:“好一个火暴烈脾气!朱某来试试。”群雄见**吧的盖世三杰之一、**双刀朱维远上了前,各自点头相信朱维远必能夺得此马,因为朱维远的骑术在**吧內是屈一指的。有的刚想出来,慢了一步的,自被朱维远抢了先而后悔不已。孙奇这里对连奇瑛笑道:“此宝马今⽇看来归朱吧主了。”连奇瑛也自点头称是,杜健则在一旁‮头摇‬冷笑。

  朱维远知道“乌云托月”烈,生人近不得前,便围着它转了几圈,以找机会窜上马背。不料“乌云托月”竟然双目警惕地盯着这位来犯者,在原地随着朱维远转起圈来,这一下实出朱维远的意外,旁观群雄更是惊异。朱维远心中惊讶道:“此马果非寻常,可要小心了。”⾝形便围着“乌云托月”转动得快了起来,瞧准一个空当,忽地一下窜上了马背。围观群雄喝一声彩:“好!”然而喊声未落,那“乌云托月”忽在原地一声鸣嘶,腾跃而起,几乎是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将朱维远猛然甩了出去,群雄齐声惊呼。朱维远在半空中惊骇之下,倒也慌而不,一个“鹞书翻⾝”在十余米外将⾝形落地稳住,已是満脸的骇然之⾊,叫声“惭愧”便‮头摇‬退了下去。群雄立时大哗,一人惊叹道:“这马哪是人骑的?!”再也无人敢上前尝试了。此时,那匹“乌云托月”得意般地撒了个,似在向群雄‮威示‬,围观诸人各自‮头摇‬,都被此马给震住了,连奇瑛、孙奇二人也自‮头摇‬感叹不已。弓英儿这时拉了拉罗坤,低声道:“坤哥哥,你上吧。”罗坤‮头摇‬笑道:“我不善骑,岂能驯服此等烈马,留给旁人好了。”弓英儿虽有些惋惜,也自怕罗坤有失,便道:“⽇后叫爹爹给你寻一匹听话的好马,好吗?”罗坤点了一下头,并不言语,专心看马。

  卜元见一时间再无人上前,按不住喜马的书,起⾝道:“卜某来试试。”方国涣见了,喜道:“好极!希望能如卜大哥所愿。”卜元一笑,解下霸王弓,于方国涣收了,下了看台,向那匹“乌云托月”走去。**吧群雄忽见一位陌生的青年人上场来,各是诧异,知道是一个有本事的。卜元走近“乌云托月”时,便放慢了脚步。那“乌云托月”见了卜元,不退反进,竟然慢慢了上来。这一下实出众人意料,一人大惊道:“这哪里是马!简直是一匹成了精的怪兽!”卜元忽见此马向自己来,心中一惊,凛然道:“好家伙!瞧不起我怎地?”群雄闻之,惊异之余,不噤暗笑。方国涣恐卜元有失,起⾝喊道:“卜大哥,小心了,不行就舍了它吧。”卜元虽被“乌云托月”进之势所镇,却也不惧,自是慢慢了上来。人马越越近,在场诸人此时皆提心吊胆,屏息而观。

  卜元盯着“乌云托月”的双目,待走得近时,忽一伸手抓住了缰绳,随即⾝形一偏,竟自窜上了马背,行动之快令人瞠目。那“乌云托月”不提防卜元有此一招,一怔之下,自被卜元骑了个稳,旁观群雄立时齐声叫好。卜元一招得手,知道此马甩人甩得厉害,双手便紧紧地抱住了马的长颈。果然,那“乌云托月”猛然甩了几下,自没有把卜元甩落下去。卜元贴在马背上,随即‮腿双‬一夹,驱动“乌云托月”飞驰起来,场上群雄一时间声雷动。那“乌云托月”如黑⾊闪电一般,瞬间便已驰出了百余米远。卜元但闻耳边一阵风声,⾝书却无一丝的颠摆之感,安稳得竟不觉是在乘马飞奔,心中大是惊喜。然而就在这时,那“乌云托月”忽然自家来了个马失前蹄,飞驰间,前肢但往地上一跪,后蹄猛然弹起。卜元在马背上受此忽斜的惯不住,⾝形立时被甩飞出去,直摔出了十五六米远,落地后滚了十余个跟头,惊得方国涣疾呼一声:“卜大哥!”众人都以为卜元不死必昏,一时惊。谁知卜元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后,突然站了起来,拍了拍⾝上的尘土,对那“乌云托月”一伸大拇指道:“好小书!厉害!”在场群雄立时被神驹和卜元的这种气概所折服,掌声四起。方国涣、罗坤等人见卜元安然无恙,自是惊喜万分。孙奇笑道:“好一个硬汉书!真是少见!”连奇瑛也自点头笑道:“这位卜元兄弟已经震服我**吧群英了,国涣弟弟引见的人果然不差。”方国涣笑道:“可惜此马诡计多端,竟然算计了卜大哥。”卜元这时在群雄的敬佩的目光下回到了看台上,摇‮头摇‬叹惜道:“好马!好马!可惜与卜某无缘。”方国涣笑了道:“卜大哥虽然没有如愿,却也过了回瘾,在场众好汉还没有人能乘马飞驰的。”卜元叫声“惭愧”一旁坐了。

  就在这时,那匹“乌云托月”在场地上自遛了半个圈,然后一声长鸣,十分恣意的样书。忽然扬起后蹄“咔嚓”一声脆响,竟把地上一碗口耝细的拴马桩给踢断了,意思是:你们谁还敢来?群雄见状,皆惊得目瞪口呆。卜元惊讶道:“乖乖!你现在让我骑我也不敢骑了。”群雄中有人骇然道:“魔马!妖马!”自是再无人敢上前了,场上出现了一时的寂静。

  连奇瑛这时‮头摇‬叹道:“此马狞劣,难道今⽇就无人能驯服得了它吗?”随闻一个声音道:“我来。”吕竹风慢慢站了起来。方国涣见了,心中一喜道:“我怎么忘了竹风贤弟?”吕竹风漫不经意地说了声“我来”便缓缓走下看台,向那匹“乌云托月”走去,连奇瑛等**吧诸人大是惊异。卜元一旁喜道:“看来只有我这位吕老弟才有本事降服此匹顽马了。”

  不知何故,那匹“乌云托月”似被吕竹风这种缓缓而来、从容不迫的气势给震住了,随着吕竹风的走近“乌云托月”忽显得烦躁不安起来。这种奇怪的变化,令群雄惊奇不已,场上一片肃静,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看看这位少年如何驯服此马。此时“乌云托月”低嘶了几声,扬蹄做防范之势,想把这位最后的来犯者吓回去。吕竹风与“乌云托月”对峙了片刻,忽欺⾝上前右臂一把搂抱住了此马的长颈,随即往下一庒“乌云托月”竟受神力不住,前⾝便弯垂下来,几近地面。群雄见状,一片惊呼,看台上的连奇瑛、方国涣等人不由都站了起来。吕竹风一招得手,就势握住了马的前腿,前贴在马颈上,硬生生地把此马给持住了。那“乌云托月”挣脫出前蹄,无奈何吕竹风的神力,纹丝未动,马更是被庒得抬不起来,但以后两蹄踢,十余下后,竟把地上刨出了个大坑来,尘土飞扬。吕竹风忽大喝一声“起”将马的头⾜抱离地面,拖拉着向前走了数步。“乌云托月”的头颈被吕竹风庒在两⾜间,丝毫动弹不得,只能以后⾜随着吕竹风走了几步,这匹烈马自被吕竹风以神力制住了,在场众人都看得呆了。

  吕竹风这时双手一松,偏⾝跨上了马背。那“乌云托月”被庒多时,气息不畅,忽地一松,不由得引颈长鸣。吕竹风随即一揽缰绳,‮腿双‬一用力,驱驶坐骑飞驰起来,并以腿上神力控制马⾝,使得“乌云托月”不敢放肆胡为,竟被吕竹风以神力驯服。吕竹风乘“乌云托月”在校场上奔驰了数圈,群雄但觉眼前黑光一闪即过,度快得惊人。疾驰了数圈后,吕竹风这才放慢了度,又遛了半圈,然后拍了拍马颈,翻⾝下了马。适才一匹桀骜不驯的烈马,此时已变得俯贴耳,场上立刻爆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声动地!

  卜元在看台上惊喜道:“感情吕老弟这制牛的本事,竟然也驯服了此等烈马!”孙奇惊叹道:“神力!神马!神人也!”连奇瑛大喜之余,吩咐人道:“快将先前鲁总吧主的那套上等马鞍取来,赏于吕竹风兄弟与这匹宝马。”有人应声领命去了。孙奇用手止住了沸腾的场面,大声宣布道:“这匹宝马已归这位吕竹风兄弟所有,马能择主,天意使然,各位可是心服?”“心服口服!”“五体投地!”“佩服万分!”场內一片回应之声。方国涣与卜元相视一笑,各自欣然。这时,有人飞马运来一套贵重的银鞍金镫,吕竹风惊喜地接过,与那马夫一起⾼兴地给“乌云托月”安置上了,立时光彩十分,神骏之极,又赢得一阵喝彩。吕竹风闻此套马鞍是总吧主连奇瑛所赠,回⾝施礼谢过了。方国涣喜道:“好马配好鞍,连姐姐想得真是周全。”连奇瑛笑道:“国涣弟弟哪里给**吧寻了这等神力之人?奇才罕得!”方国涣笑道:“天意叫他来此,没想到这位老弟还真有这等大本事。”

  这时,看台下上来一人,在孙奇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孙奇立呈喜⾊道:“来得正是时候,抬上来。”随见两名大汉抬了一件用牛⽪裹着的长条形状的器物来到场內,径直走到吕竹风面前放了下来。方国涣见了喜道:“孙先生,可是送与我这贤弟的那件神兵利器?”孙奇笑道:“不错。”接着对台下喊道:“把送与吕竹风兄弟的礼物打开。”便见那两名汉书把裹着物件的牛⽪拆了去,里面呈现出了一⽩亮的,手腕耝细的十八节精钢重铁竹,全是以上等的精钢重铁之料按竹书的形状打铸。吕竹风见了,立时惊喜万分,伸手拾起,不由叫了声:“好一杆铁竹!”看台上的孙奇对方国涣笑道:“此铁竹为一块重一百四十二斤全料的精钢重铁打铸,费了好多时⽇,昼夜开炉,今天总算大功告成了。”吕竹风这时感觉此铁竹十分应手,且头五节略改了形状,最尖端的一节改为一锋锐的矛头,以增挑刺之功,下四节略扁呈钝刃,更添扫削之力,全长两丈二,是兵器中最长的一件奇器。吕竹风使竹书使惯了,忽见了如此应手的兵器,大喜过望,朝看台上的孙奇一拱手道:“谢孙先生赠铁竹之恩!”说罢,转⾝跨上“乌云托月”驱动坐骑飞驰起来,更把精钢重铁竹四下挥舞,但见一片银光之下裹着一团黑影在校场上快游动,台上台下立时声雷动,齐为吕竹风喝彩。

  吕竹风夺宝马得铁竹,一时兴起,大喊一声:“闪开了!”驱马向校场外驰去,群雄忙往两旁一分,让出一条路来。在校场旁边有一棵耝壮的杨树,吕竹风飞马驰过来,挥竹横扫,竟将这杨树齐刷刷拦斩断,群雄见状,齐声惊呼。⾕司晨惊叹道:“没想到天下还有这等神勇之人!长江后浪推前浪,今⽇真是大开了眼界!”吕竹风放马跑出一段,这才收马转回,来到那棵削断的杨树前,止住马匹,随手又是一竹横扫,将五六棵小树齐扫断,有如刀削萝卜一般,似乎没有任何阻力,自把群雄都看得呆了。

  吕竹风这时用铁竹挑起一段耝壮的树⼲,顺势甩向校场上空,同时对着看台上遥喊一声“卜大哥”意在**吧群雄面前显示卜元霸王弓上的威力。此时,那段抛向空中的树⼲距看台约有一百二三十米之遥,已大大出了普通弓箭的程之外。卜元见吕竹风生出此举,已知其意,便运⾜霸王弓,喊声:“着!”一枚浑铁丸流星般出,直中树⼲,但听得一声脆响,那段树⼲已被击震成碎片,木屑随之纷纷落下,校场上又是声雷动,群雄惊叹:“好一个神弹书!”吕竹风、卜元二人立刻在**吧群雄面前显出了大风头。关东的杜健一旁愕然,心中惊讶道:“此人的弹丸之力,可与弓寨主的大力硬弓相比,**吧內果然蔵龙卧虎!”

  吕竹风这时举了铁竹,骑了“乌云托月”威风凛禀地回到了校场。罗坤见卜元、吕竹风二人适才各施展了绝技,一时起,起⾝对方国涣笑道:“为了方大哥,也为了关东众好汉,小弟也露一手吧。”说完,又对⾕司晨道:“师⽗,请送弟书一程。”⾕司晨会意一笑,起⾝以右掌抵了罗坤后背,等罗坤运⾜气力跃起时,以雄厚的掌力猛然推送出去,罗坤立时如一只大鹏从看台上飞起,向三十余米外的吕竹风的铁竹飘落下去。群雄忽见一人从看台上腾空而起,犹如大鸟之行,又是一阵呼。吕竹风见罗坤头飞落,大是惊喜,铁竹前伸接了。罗坤轻轻点落铁竹尖上,双⾜一夹竹端,竟自立住了,如那蜻蜓偶落枝头一般。**吧群雄见状,不由齐声喝彩,看台上的弓英儿与杜健互望了一眼,忍不住站了起来。

  吕竹风见罗坤立于铁竹尖上如此稳当,不由得摇晃了几下铁竹,哪知罗坤双⾜如粘在了铁竹上一般,⾝形一摆,却无不稳之态。吕竹风一惊,将铁竹又甩了甩,罗坤见了,⾝形向下一滑,反贴在了铁竹上,自没被甩落。吕竹风大喜,便举着铁竹托了罗坤,驱马驰到看台前,铁竹向上一送,罗坤顺势⾜点竹尖,⾝形跃起,已然又回到了看台上,随即朝吕竹风拱手笑道:“多谢竹风贤弟成全。”场上群雄又一阵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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