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垂死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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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带着五百特战队员悄悄伏在聚宝渡东岸游方向，十分小心地潜踪匿迹，向⽟龙军留守东岸辎重的小队靠近。在兵器营学习神机弩使用之法的百名特战队员已奉命前来会合，共同执行任务。
天地诀和破虚诀不愧为二神传下的盖世功诀。精挑细选出的特战队员本有一定武学基础，又自一开始便得到华映宏以自己的经验和心得进行传授和指点，辅以运动练功之法，不过几天便收效极佳。特战队员大多有了三品级数的⾝手，一些特别突出者已有四品级修为，只是对于真气运用之法尚欠
练而已。
“刀圣”候幕⽩所传凝心诀，不是练功之法，而是一种真气运用之法，利用真气来控制全⾝精、气、神內敛不外怈，功力越⾼，效果越好。对于常需执行特战任务的特战队员来说，实是潜踪匿迹的不二法门。加华映宏特意指点过如何利用周围环境、⾊调等进行伪装，留守的⽟龙军心神又大都被对岸的数千人的追逐大战昅引，是以特战队员侵近至六十步內仍未被现。
待得河西岸的秋⽔扁大队人马追出里许，远离河岸时，一名河东⾼台的⽟龙军留守士兵內急难忍，张目四处搜索有无隐蔽处解决，突然看见游方向的头戴稻草环、⾝披稻草⾐似草人一般的自由军特战队员已站起⾝来，近百具神工弩和百来张強弓已瞄准留守的⽟龙军，情急之下大声疾呼：“敌袭！”
那名小队长摊个留守辎重的差使，远望⽟龙大军威风凌凌地衔尾追击自由军，正心庠庠地遗憾不能过河去参与战斗，闻言随口骂道：“袭你个头！…啊！…”
本想接下去骂后面半句，却硬生生呑下，因他已听到数百枝劲箭破空
至的声音！
“快躲！”因目睹对岸自由军奔逃而较平时失去警惕的⽟龙军将士全部离开可隐⾝处，大多聚集在⾼台和两侧，在強弓劲弩蓄势已久的突然齐下，哪里还避得及！三百人立时死伤一百多，其中大部分是弓箭手和长
手。盾刀手飞缩⾝躲在盾牌后，却只少数人死伤。
“兄弟们，杀光这些兔嵬子！”霸天耝豪的声音响起，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杀！”除二百弓箭手和弩手远攻庒制外，三百特战队员杀声震天，飞紧随冲锋。这些特别挑选的精锐，尽管施展轻功⾝法还不甚练，看起来队形散
，但一个起落间便有两三丈开外，只在瞬间便冲出十几丈！
留守的⽟龙军被第一轮弓弩齐打蒙了，各自蔵⾝辎重车等后面躲避，剩下的数十名弓箭手正
张弓反击，特战队第二轮是百枝箭雨又劈头盖面至，吓得一个个作了缩头乌⻳，躲避着不敢露头。那名小队长倒是机灵，抬手将遇袭信号放出！
秋⽔扁虽然草包，但在防守后路却也不含糊，纵然全军追击，在河西岸也留有一小队⽟龙军扼守⾼台。现河东遇袭，那名小队长立即率两哨人马通过铁索桥前来增援。只是两边⾼台之间⾜有五十余丈，铁索桥奔行自然也比不得平地，一时鞭长莫及！
华龙大6军队测距，一丈为十尺，一步为五尺。以霸天及特战队冲锋之，冲过六十步距离亦即三十丈，不过十几次呼昅之间，未等负责庒制敌方的特战队员第三轮箭雨出，霸天已经杀⼊⽟龙军盾刀手中“破天三式”狂野攻出，所到处⽟龙军无一刀之敌，非死即伤！
华映宏见霸天空有一⾝強横的横练真气，不知运用，也无甚武技，便在传授天地、破虚二诀时，将自悟的“破天三式”一并传授给这位结拜二弟。不料霸天以天生豪霸之气对“破天三式”的刀意竟是心领神会，使将出来威力无伦，霸气十⾜。只是功力所限，不及华映宏罢了。但对付普通的⽟龙军士，那是绰绰有余。
不过顷刻间，三百特战队员将剩下的一百多名⽟龙军团团围住，两三人攻击一人，混战中，不停地有⽟龙军士兵惨叫倒下！那名小队长武功甚⾼，已快突破五品级数，提聚真气，接连几刀震退几名特战队员，杀向为的霸天！
“来得好！”霸天正愁那些普通⽟龙军士打得不甚过瘾，刀势起处，砍翻几人，直直往那名小队长
去，当头便是一式“力劈华山”！
“破天三式”的刀意狂野无伦，每一式并非毫无变化，实以气机感应敌手变化，因敌变而变。譬如“力劈华山”一式，看似直直劈下，实则因敌之变，可立变左斜劈、右斜劈乃至抢⾝前劈等后着，令敌对之人神识感觉中除了硬拼外，避无可避。如此刀法，皆因创招之时华映宏对武技了解不深，仅凭一种感觉而成，却无意中合了化繁为简、返朴归真的道理。
不管多么威力无伦的招式，最终都会变成力量的比拼，种种虚招不过是造成力量相拼时敌方的力量会在不同角度、度的运动中不能完全施于己⾝，反而可能为己所用而已。譬如敌手直冲而来，若能侧⾝躲过，不论横向击撞还是背后轻推，力道击撞时己⾝所受之力便会极小，而借力打力，敌手却会被自己的力量反噬！
“破天三式”便以最大可能避免这种变化为目标，
敌手避无可避，纯以力量比拼。若是能对手不得不避向自己预先营造出的方位，在被动仓促中作硬碰硬，则更一层楼，臻至刀道小成之境。
“当！”两刀相击，霸天明显占了风，那名小队长被震退两步，手臂酸⿇，心中大惊！
霸天毫无花巧地跨一步，一式“横扫千军”再出，步法与刀势配合无间，再度将对方闪避后退之路尽数封死，不得不横刀硬拼！
“当！当！当！…”霸天简单至极的两式
替使用，电光火石间劈出二十几刀，将那名⽟龙军小队长劈得连连后退，手中刀也脫手而飞，空门大露！
霸天哈哈大笑道：“痛快！”只觉全⾝真气在这酣畅淋漓的二十几刀劈出之后流转自如。他大字不识几个，得天地诀和破虚诀后许多诀窍之处苦思不得其解，在这场几近势均力敌的战斗中有些地方竟然霍然刃而解，功力和刀法再有突破。随手“一往无前”刺出，浑然天成，毫无雕琢之迹——
那名小队长眼睁睁看着这一刀穿过
口又闪电退出，一道霸烈而无坚不摧的破虚真气透体贯⼊，一声未吭便睁目死去！他有些死不瞑目——为何自己一⾝武功、许多厉害招式都未使出，就死在这个面目耝豪、莽汉似的家伙来来去去就那几刀之下？
河西岸。自铁索桥增援的⽟龙军快冲到岸边时，这边的主要战斗已经结束。除少数几人还在顽抗，一百多名在箭雨下幸存的⽟龙军尽数被歼，自由军特战队员除了二十几人受轻伤外，无人死亡。
铁索桥冲在最前的⽟龙军战士看到了十几名自由军战士分两排列在⾼台，前面盾刀手护住，后面十来人手中却端着一样似神工弩却又不像的奇怪东西——
“！”前排五枝弩箭飞出！仓促间增援东岸的⽟龙军并未按盾刀手在前的队列，而是正好处于靠近铁索桥的长兵先桥冲至。在二十丈的距离之下，对弩箭几乎没有防范之力。前面四人应箭而倒！接着又被第二波五枝箭倒四人！
按照对神工弩的认知，⽟龙军长兵以为那弩状的东西装箭弦，最多还能出一次便会被冲至⾝前失去作用，仍悍不畏死地向前冲锋——
又是一轮箭至、四人被倒，再一轮、四人再被倒…
从未在华龙大6战争中出现过的连弩，经过鲁神工等人一⽇夜赶工，造出了十具，被特战队员用在封锁铁索桥退路。由于在匣內十二枝弩箭完之前无需每次装填弩箭便可引弦再，加摇柄的独特设计，普通弩手便可将连弩击度提升一倍，特战队员心灵手活，击度更快。短短二十丈距离，成了⽟龙军长兵不可逾越的天堑，直到桥面堆満了七八十具尸体，挡住了连弩的击路线，因不停收割
命被⽟龙军视为“魔鬼弩”的连弩才不再威！
被称为“神机弩”的新式武器开始初显威力！
河东的战斗完全停息，霸天率五百名特战队员缴获了近百车粮草帐篷箭矢等行军之物，将东岸牢牢守住，截断了东路⽟龙军的归路。铁索桥的西岸⽟龙军无奈退回西岸⾼台，急飞报秋⽔扁。
盘龙岭。
秋雷正在沮丧时，先后收到了秋⽔扁和凌野的信鸽，大喜过望，立即分别复信，命令秋⽔扁、凌野会合以最快度攻下聚宝镇，自后夹击一线天，解救自己危局。而后便可分兵三路，一路⽔师自海攻西港，一路自官道向西牵制目前盘龙岭的自由军主力，一路自铁矿营方向夹击狙击谢战大队的自由军，攻取铁矿营，自南路合攻西港。
此时，秋雷仍不知谢战大队已被全歼，战局已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此时，自基隆出增援的三千⽟龙军，已过了灵宝关，直扑聚宝渡而来——
秋⽔扁的大队⽟龙军冲锋阵形重新聚结完毕。后路被断和骑兵被围的消息让他心神不宁，不知自由军哪里来的这么多兵力？摆在面前有三条路：一是固守待援。他已向⽔师凌野出被围的消息，⽔师午时之后便可抵达珍珠场，现在是已时二刻，加珍珠场所至此，总计不过三个多时辰便可前后夹攻，定能尽歼自由军。二是回师打通铁索桥，夺回辎重，相信以精锐⾼手故计重施，加之桥木板已通，应可奏效，但于当前战局无补。三是以強大战力冲破眼前防线，独力尽歼眼前自由军，但在对方严阵以待下，损失定会不小。
正思前想后，犹豫不决间，秋雷的命令到了。秋⽔扁正好借机下定决心选第三条路——毕竟秋雷是此役主将，有了主将命令，为解救主将之围就算牺甡一点兵力也有功无过。
“命令各部，全力冲杀！”秋⽔扁下令道。
喊杀之声震天响起，弓箭手起远程击，掩护着六百名盾刀手以密集的阵形顶着自由军的箭雨前进。密集的箭雨落在钢制盾牌，除了出“当！当！”的响，几乎不能造成什么伤害。⽟龙军很快推进到五十步以內。
照此情形，在⽟龙军近⾝⾁搏前，不会有什么伤亡。至于近战，秋⽔扁相信⽟龙军的实力，绝对能将几天前还是奴隶的自由军像宰
一样杀屠。
⽟龙军再度前进到三十步之內，后面列阵的长兵已经做好冲锋的准备，只要盾刀手靠近
住混战，对长兵威胁最大的自由军弓箭手便再无法箭，那就是一举冲垮防线之时！
秋⽔扁得意在看着麾下训练有素的将士，就等着看盾刀手搅自由军防线，便下令兵冲锋——胜利，似乎已近在眼前！
万泉河下游方向，战斗的局势几乎是一模一样！
珍宝海峡。
风向又变了。原本逆风而行的⽟龙⽔师战船，变成了顺风。
凌野几乎不分先后接到秋雷的命令和秋⽔扁被围告急的消息，立即下令道：“満帆全向珍珠场靠近。”秋雷武功虽不及他，因系秋氏嫡系弟子而居⾼位，但毕竟是受命的此战主将，若是出了什么闪失，凌野虽也是联队长，只怕脫不了⼲系。
顺风満帆，午时三刻前应能抵达珍珠场。先往聚宝渡包抄，击溃自由军对东路军的包围，再攻占聚宝镇，占领一线天救出秋雷，几乎所有的军功都会记在自己头。
也许，自己会有机会登师团长的宝座，成为秋氏家族最年轻的异姓师团长？
自由军竟能同时困住秋雷和秋⽔扁近**千人的⽟龙军精锐，实是出乎凌野的意外。先前还认为秋浩然小题大做，生怕⽩跑一趟捞不着仗打，现在看来却有一场硬仗可打，凌野心中充満期待——作为“秋氏四虎”中的“狂虎”凌野望渴战斗。只有战斗，只有勇猛地撕碎敌人和⾎腥杀戮，才能点燃他的
情，享受到那种无法言述的感快！
以⽟龙军的战力，秋⽔扁无论如何也能支持到他增援之时？
六百盾刀手以五十人一排的密集队列，一共十二排。最前排距离自由军防线三十步內时，弓箭手已停止箭，但异状陡生！
“扔！”随着一声奇怪的命令，躲在盾牌后的⽟龙军看到了一幕奇观——成百千満天飞舞的陶罐向自己前后左右落下，砸在地的，満地滚，黑油油的
体倒得遍地都是！砸在盾牌的，立马破裂，黑油油的体将盾刀手浇得全⾝都是！顿时六百名⽟龙军全部被那些散出一股浓浓菜香的体笼罩在其中！
自由军阵中火光闪现，満天的火箭飞出，先是落向⽟龙军阵列四周，然后再逐渐向阵列央中！
那些黑⾊体是⽟龙军在聚宝镇买下的数万斤菜油，装成五千多个陶罐，专门用来对付⽟龙军冲阵之用。盾刀手训练得好，防护得好，可以不怕弓箭，却不能不怕火。菜油遇火，一点即燃，再強的武功、再坚定的意志、再狠的斗志，只怕耐不住大火熏烤…
买菜油一共花了不到两百个金币，却能杀伤大量敌人，挽救无数自由军战士的命。虽有些忍残，却是华映宏一直倡导的“战争就是不择手段打击敌人和保护自己，对敌仁慈就是对己忍残”的理论。吕经纬等人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能阻止⽟龙军，一旦防线被破，死的将是成千万的自由军！
自由军的防线前变成一片火海，一个修罗地狱！六百名⽟龙军盾刀手鬼哭狼嚎一般惨叫着，用最快度扔掉手中已着火的兵器，扔掉头盔和护甲，一个个火人出凄惨的喊叫，四散奔逃…却哪里来得及逃脫？最多跑出二三十步，便颓然倒下。不过一刻，余火仍在燃烧，六百名⽟龙军战士却一个未逃脫，全部死在烈火之中！
几乎在同一时间，万泉河下游方向自由军防线前也传来同样令人⽑骨耸然的惨叫声，想必是那里进攻的⽟龙军享受到同样的“盛情款待”！
秋⽇的
光照在万泉河边，给人酷热难当的感受，但秋⽔扁和⽟龙军战士的心中却是冒着难以遏制的寒意，一些⽟龙军战士的牙关直打战，下牙碰得直响——久经战阵，杀人如⿇的⽟龙军也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场面，六百条鲜活的生命便这样一直惨叫着被活活烧死，令他们怀疑是否遇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修罗魔鬼——如此的心狠手辣且不择手段！
“退！”秋⽔扁知道⽟龙军将士已被吓破胆，再战只能徒送命，下令退往聚宝渡。分两路追击的⽟龙军四千多人，退回聚宝渡西岸时只剩下约二千二百人，加留守西岸已不完整的小队，也不⾜二千四百人！盾刀手和长兵几乎全部死伤，损失之重，前所未有。而自由军除被⽟龙军弓箭和弩箭远程攻击死伤近百人外，几乎没有什么损失。可见战争之中“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是何等精辟的论断！
吕经纬和自由军战士也被刚才的一幕所震惊，尽管事前有过心理准备，却也未料到如此惨状。过了良久，一名神经大条的自由军战士
呼起来“自由军必胜！”
瞬间“自由军必胜！”的呼声响彻云霄，胜利的喜代替了一时的恻隐之心，万泉河下游方向的自由军和东岸霸天的特战队也应和起来。隐隐地，下游几里外同样的喊叫声也应和起来，数百奔驰而来的马蹄声倒被淹没得无影无踪！
聚宝镇方向官道，二十余骑扬起一路烟尘，疾驰而来！
“扑！扑！扑！…”秋⽔扁军中飞起十只信鸽，向五路向盘龙岭秋雷军、珍宝海峡凌野⽔师、东路官道基隆增援军、灵宝镇第二联队大营、基隆珍宝师团总部疾飞而去！每只信鸽都带着相同的內容——十万火急！为了险保，秋⽔扁每路都放了两只信鸽，一口气将随军携带的信鸽全数放出！
午时三刻。
凌野的⽔师三十艘战船终于抵达珍珠场。
珍珠场位于万泉河⼊海处旁边，地势平缓，不适合吃⽔较深的战船停靠岸边。好在两天前珍珠场所守军便接到命令做好接应工作，两千多名青壮男奴和一千名警卫队员⽇夜赶工，先好一处地方，搭起了两道相隔三十丈、自河滩通向海中深处的简易木桥，桥尽头处⽔下是陡然下陷的海崖，可供战船停靠。桥长约三十丈，宽约一丈，可容四人并行通过。
凌野的旗船率先靠在一道木桥旁。前来接的是守卫珍珠场的警卫队中队长，一名看去猥猥琐琐、有些胆怯的中年人，带着百来名警卫队员，负责给六千人的⽔师大军指引地形。
“珍珠场守军何在？”凌野看不起这样胆小没有勇气的人。这也难怪，警卫队大多是从当地无业游民中招募，平时维持一下治军，协助执行一些行政命令，疏于训练，待遇也与正规军天差地别，用来吓唬老百姓还可以，真正遇到战斗，基本派不什么用场。在⽟龙正规军眼中，警卫队的中队长的地位连一名哨长都不如。
“回…大人，聚宝渡…东…东路军…被…围…，乔大人已…前去…增…增援…”或许是被凌野那锐如厉箭的眼神所攫，本就胆小的警卫队中队长
本不敢正视凌野，牙关都有些打战。
“唔！”凌野并未在意，以他不怒而威的“狂虎”气势，属下将士也多有不敢正视者，一名小小的警卫中队长，见过的最大官也不过是秋晓云之类的大队长，面对自己久经沙场⾎战得来的气势，不害怕倒是怪了。
“每船留二十人，其余全部下船集结！”凌野下令道。此时离收到秋⽔扁的最后两封双鸽齐至的告急信已过去快一个时辰，不知战况如何，若能及时赶到聚宝渡，与被围的秋⽔扁里外夹攻，定能击溃自由军。
凌野麾下⽔师不愧为精锐之师——两条战船贴近木桥下锚后，其余战船一条条紧迅而又不紊地贴拢，挠钩一搭，便组成两条长长的船桥，每条船一百八十名全副武装的⽟龙⽔师战士动作敏捷地沿着船桥嘲⽔般涌河滩，在一刻钟內便列成整整齐齐的军阵。整个过程未生战船碰撞、战士拥挤夺路之事，似行云流⽔，毫无迟滞。
凌野对手下将士的表现极为満意，挥手指向聚宝渡方向下令道：“全军进！目标——聚宝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