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明明知道相思苦
从睡梦中醒来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睁开眼睛,看见一片明媚的光,空气里飘散着花香,耳边传来清脆的叽叽喳喳的小鸟的鸣叫声,一切都那么美好,伸个懒,接一个崭新的一个清晨。
另外一种醒来就不是那么美好,先是宿醉,睁开眼睛后,脑仁儿都疼,胃里不住地泛酸,总想呕吐,精神萎靡、浑⾝难受,难过得恨不得杀了自己。
羽蓁现在的情况就属于后者。
头疼的要命,不停地感觉恶心,羽蓁抱着脑袋在上滚来滚去,不停地喊着:“疼啊!疼啊!”
鬼面修罗坐在桌边,墨绿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上好像擀面杖一样滚来滚去的羽蓁,他摇了头摇,慢慢地站起,坐到了边。轻轻地按住了羽蓁的手,他的声音十分低沉和轻柔:“你以为你是什么?酒桶?那是酒,不是⽔,一个女孩子喝那么多酒,不头疼还等什么?”
羽蓁依然“哇哇”地叫着,双手捂着太⽳,疼得好像蚕蛹蹦⾼儿。
鬼面修罗被羽蓁的惨叫声搅得感觉自己也跟着疼起来了,他叹了一口气,双手掐住羽蓁两边的太⽳,默默念动咒语,把疼痛给昅了出来。
咦?不疼了?羽蓁立马不再惨叫,脑袋不再头痛,而且脑清目明,有一种十分清慡的感觉。
羽蓁一骨碌爬起来,大眼睛瞪着鬼面修罗,她的声音里充満了奋兴:“真的不疼了,凌墨瞳,你好神奇啊!”
鬼面修罗哼了一声:“我说过,我的力量強大到你无法想象,可惜你不会使用。”
羽蓁跪在上,双手抓住鬼面修罗的胳膊,劲使摇晃着:“你教我好吧?教我吧!教我用你的魔法好不好?”
教你?我吃错药了?鬼面修罗哼了一声。从羽蓁地手中菗出了自己地胳膊。拍了一下羽蓁地脑袋:“你死了这条心吧!”
羽蓁瞪了一眼鬼面修罗:“小气鬼!”
她突然感觉有点冷。仔细一打量自己。才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只穿着肚兜儿和亵。大面积⽩嫰晶莹地肌肤暴露在鬼面修罗地视线里。而眼前地鬼面修罗也仅仅穿着贴⾝地中⾐和长。薄薄地⾐裳显得鬼面修罗地⾝材格外健美。
“啊!”羽蓁尖叫了起来。她迅地抓起被单包住自己地⾝体。惊恐地叫着:“⾊鬼、大⾊狼。你这是趁人之危。你。你。你竟然做出这样禽兽不如地事情。”她地眼睛里几乎淌出来眼泪。自己一个冰清⽟洁地⻩花少女难道就这么毁在眼前这个地狱恶鬼地⾝上?
鬼面修罗不耐烦地说:“昨夜是你呕吐。把⾐服吐得一塌糊涂。还把我地⾐服也弄得脏不堪。我只好把脏⾐服给你脫了下来。”他呶呶嘴。瞧瞧扔在地下地自己和羽蓁地脏⾐服。
真地是这样?羽蓁还是表示怀疑。难道自己这样一个如花似⽟地⻩花少女在鬼面修罗地眼睛里真地不值得一提?难道自己真地这样没有魅力?这个鬼面修罗是不是一个太监啊?
看到羽蓁眼里流露出些许失望的样子,鬼面修罗诡秘的一笑:“你似乎很失望啊?是不是昨夜我应该做点什么?”
羽蓁翻了翻眼睛:“不要,是我自己不好,大不了我以后赔你一⾝⾐服了。”
正在这个时候,太师府的仆人轻轻叩门,将两人的新⾐服送来,并将地上的脏⾐服拿走,羽蓁清楚地瞧见,那个年轻的仆人嘴角带着奇怪的笑,从羽蓁眼前晃过,余光还特意瞧了瞧上围着被单傻坐着的羽蓁,那笑的,相当暧昧。(这个仆人一定往不健康的地方想了。)
仆人退了出去,轻轻地带上房门,鬼面修罗一回头,看见羽蓁的嘴巴⾜⾜可以挂上一把茶壶“你怎么了?”他好奇地问。
一个枕头被羽蓁砸了过来,落在鬼面修罗的头上,羽蓁娇嗔着:“都怪你,刚才那个仆人还以为我和你…。”
“哦,”鬼面修罗一边套⾐服,一边微笑:“那有怎么样,该想到早就想了,你和我共处一室这么长时间了。没有人想才怪!”
“呜呜呜,你,你毁了我的清⽩。”羽蓁哭无泪。
鬼面修罗将手里的新⾐服扔给羽蓁:“穿上吧!”
羽蓁哭丧着脸接过,哇,是轻柔的丝缎,美丽的冰蓝⾊⾐裙,好漂亮啊!羽蓁⾼⾼兴兴地穿上,感觉自己好像月宮嫦娥一般,十分的飘逸出尘,哈哈哈,连我自己都觉得可以打九十九分。她照着铜镜美滋滋地想。(真够自恋的——编者说)
鬼面修罗看着羽蓁变脸如同翻书般的脸⾊,这个女孩子刚才还是愁云惨雾的,现在又是万里光,云开雾散了。
(建议鬼面修罗听一流行歌曲,歌名叫女孩儿的心思男孩儿你别猜。)
宁王府
宁王冷澈没有一丝笑模样儿地坐在大厅上,看着堂下的众多美貌舞姬翩翩起舞,这是刑部侍郞特意贡献的几个舞姬。每一个都是经过严格挑选,刻苦训练的。
因此,每一个都是丽质天成,娇动人。
宁王斜靠在软榻上,一杯又一杯地往嘴里灌着美酒。
美酒佳人,可是他现在好像转了一般,一点欣赏的趣兴都没有。
他只是百无聊赖地看着她们舞来舞去,好像花丛中的蝴蝶一般,自己的思绪已经飘的很远很远。
领舞的舞姬袅袅娜娜地边舞边靠近冷澈,风情万种地为宁王斟上一杯酒,那张娇如花的脸上是那种很容易让男人心动的微笑。
若在以前,冷澈肯定会在那张俏丽的脸上掐上一把,然后再一把搂进怀里,可是现在一点都没有心情。
冷澈只是接过舞姬⽟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舞姬嫣然一笑,偎依在冷澈的腿边,这个美人的确出⾊,若是平常…。
可是冷澈就是没有心情。他站了起来,一甩袖子,转⾝就走。
音乐戛然而止,如花似⽟的舞姬们面面相据,百思不得其解,真的是自己太差了吗?
冷澈走出大堂,侍女赶紧跟上,冷澈摆摆手:“你下去吧,我要自己走走。”
他穿过花园,走过⽔榭,脚步不自觉地在“踏月小筑”前停住“踏月小筑”没有张灯,昏暗一片,在夜⾊中显得孤零零的。
冷澈的俊目闪过小筑门前枝叶婆娑的垂柳,现在已经是深秋,垂柳也没有了绿叶,只有稍显⼲枯的柔枝低垂着,月光透过这些枝条在地面上撒下斑驳的影。
曾几何时,这里曾经住着一个轻灵如⽔,可爱动人的少女,如今,却不知道佳人何处?
微风袭来,已经喝⾼了的冷澈的头脑猛然被酒精烧得晕起来,恍惚间,浮桥上依稀一个俏生生的人影含笑站在那里。
“羽蓁,你回来了?”冷澈跌跌撞撞地向着人影走过去,不错,那般笑靥如花,那般清澈纯情,正是记忆中的娇俏模样,他嘴里轻轻地呼唤着羽蓁的名字,一边踏上浮桥,向眼中的倩影走了过去。
眼睛中的羽蓁仍然在娇笑着,冷澈张开双臂,想把羽蓁搂在怀里,没想到,却抱了个空,他的脚下一时收不住,⾝子失去了重心“扑通”一声跌进了冰冷的湖⽔中。
“不好,王爷落⽔了,赶紧来人啊!”耳边依稀传来仆人和侍女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冷澈大脑一片眩晕,鼻子嘴巴被⽔呛的无法呼昅,一时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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