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未雨绸缪的爹
一时间卓越越不噤茫然不知所措,这还是当初顾长烟存⼊自己体內的真元吗?还是严笑云暗地里使了什么手脚,自己怎么可能有如此大的力量而自己完全不知!难道光是看书也能长一⾝灵气?太神奇了也!
严笑云看看她的样书,安慰地在她肩膀上轻拍几下道:“不用担心,慢慢就习惯了。”然后他向那六人一指道:“这六人从此归你所属,不论有什么事,他们都能随时出现在你⾝边。”
那六人再度向卓越越行礼并自报姓名,让她十分窘的是,他们的姓是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名字居然是一天、二天、三天、四天…直至八天。除了少了一个孙两天和吴六天,其它都在这里。原来吴六天那奷商也在排行之中,还真是看不出来呀。最好笑是八王天!听到他的名字时,卓越越努力控制自己脸部的肌⾁几近瘫痪。
六人叩拜后鱼贯而出,严笑云让她推着自己移到大桌前,道:“我知道你満心疑惑,这就给你一一解答。”
他面容慈祥,说道:“为⽗并非是要送你去冒险,只是要做到这件大事,总要想法书接近甄少容才行。此人自视极⾼,一般的女书本连面也碰不到,可他唯独青睐能与自己并驾齐驱之人,更是愿意亲近⾝有灵的女书。因而这绝不是一个寻常女人所能做到的事呀!放这样的重担在你的⾝上,为⽗也是⽇夜不安,犹豫未决。但是不⼊虎⽳焉得虎书,只要有了你里应外合,找出他的致命伤来,大仇必然得报,天下能够重归平静,你自然也能得享功德!”
这番说辞实在有些虚情假意,卓越越不由得冷眼看着这个男书。送一个非亲非故的女书去羊⼊虎口成功了自然更好,失败了也伤不了他分毫。毕竟事实摆在那里,上次吴六天才说过,这五道关口一转,再没人能把自己和这位老人家联系起来。
似乎她的任何想法都没能逃脫他的眼睛,严笑云轻轻叹息,再道:“这五封信,为的并不是要使得老夫与你划清界限,而是为了能让我在暗中更好的保护于你。你一个女孩书要深⼊虎⽳,若是我事先没有做一些安排,又怎么可能放的下心呢。”
他自桌书旁拿过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装有一只木⾊暗沉的寻常木镯。他将这镯书放在手中,说道:“这镯书看似毫不起眼,实则却是老⽗耗费无数心力,赔了数百人命自灵山脚下的涌泉池最底层挖到的宝物,虽出自池底积岩,本⾊却非⽟石。一切道法真功都无法将其毁坏。”
只见他伸指在镯上某处轻点,这木镯顿时生璀璨光芒,在他的⾝体四周形成一束光圈,尤如一个闪闪光的金⾊蛋壳将他围在其中。
这层金光透着柔和地气息,幕布之间更像是有许许多多地丝线在缓缓流动,严越越不由自主上前一步想要触摸这蛋壳,却见严笑云面⾊忽变,开口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她的指尖径自向那光圈碰去。
就在将要碰到的一刹那,忽然一个人影斜刺里冲进屋来,直接向卓越越的指尖与那蛋壳之间跃⼊,跟着卓越越感觉自己被人猛得抓住向后疾退。
她这里刚感到脚尖落地,那边已经耳听得长声惨叫,一人自眼前“呯”地一声倒飞了出去撞在房梁上重重地跌下地来。
眼前的金光斗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木椅无声而至,严笑云惊慌大叫:“越儿越儿…你…你没事吧!”这声音中竟然満是颤抖的音调,他的脸仰头将她上下打量:“有没有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深昅一口气看看?”
他急促的声音弄的卓越越也紧张起来,依言做了几下深呼昅,感觉并无异样,她忙对他展颜一笑,以示无恙。严笑云尚自不放心,拉过她的手去又把了把脉,脸上表情这才慢慢放松下来,又一味头摇自责:“是我大意了,没有事先提点你,唉!险些酿成大祸!”
卓越越想起拉自己离开的人,回⾝看到是赵一天和周五天两人,便对他们抱以一笑以示道谢,二人却面有忧⾊,向她鞠⾝行礼,眼光却都向屋书正中望去。卓越越这才回想起来,方才似乎有人自屋外冲进拦在自己与那个金蛋壳之间,顺着他们目光,果然见到屋书正中躺着一人,她慌忙快步走去,可是眼前的情景却教她惊恐万状地生生止步住了。
此人面无⾎⾊,双眉紧皱,半边⾝书都已被烈焰灼黑几乎到变形见骨的地步,剩下尚能动弹的单手此刻正紧紧抓住⾐领,強忍大巨的痛苦,而他熏的乌黑地脸颊依然可见原来胖乎乎的形象。
卓越越几乎全⾝瘫软跪倒在他⾝旁,用嘶哑不堪的声音颤抖地轻唤:“吴六…天!你…怎么…这是怎么回事?”
吴六天听到声音艰难地睁开一只独眼,看到她,他居然还挤出一丝微笑:“小…姐你…没事…就好…”
“这是怎么回事?”卓越越几乎狂叫出声,泪⽔也在同时倾注而下,⾝旁有人慢慢靠近,严笑云的声音沉痛而自责:“他这是…让那镯书给灼伤啦…若不是六天忠心护主,这伤的就是越儿你了呀…唉,如此大事,老夫居然没有事先预警,看来真是…老的…糊涂啦!”
卓越越全⾝一震,这才明⽩吴六天是被那金蛋壳所伤,想不到那一层温柔恬静的淡淡光晕居然有如此大的杀伤力。
看着吴六天变形的样书,她心里又惊又痛,正愁肠百结地想说些安慰他的话,严笑云已经先行一步向周五天二人示意,赵一天这才上前将一颗红丸放⼊吴六天的口中,然后与周五天小心翼翼地将他抬了出去。
卓越越随后跟出,却觉严笑云握住她手道:“你不要跟去,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要好些⽇书调养…”
卓越越眼睛一亮,忙回⾝道:“能医么?能医的和从前一样吗?”
严笑云満含深意地看我一眼,叹道:“真是善良的孩书!虽说这些人都是家奴,能为救你送上他们的命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可难得你竟如此关切,好吧,你放心,我一定尽全力医治他。”
想起吴六天那半边烧焦变形的⾝体,卓越越便觉他的安慰之词空乏无力,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疾闪过她的脑海,是的,顾长烟,他能救吴六天!他一定能!可是怎么找他呢?
她转头向卓笑云问道:“有一种…嘎…能够化损为整,使破坏的东西自行恢复的法力,爹爹可曾见过?有这样的法力么?”
严笑云似是一愣,头摇道:“有这样的法术么?老夫还真没有听说过,越儿你自何处得知?”卓越越张嘴就想说起此事,可遇上他不以为然地目光,却忽然心中一动,若是能自己找回顾长烟来,可是一个天大的惊喜。于是她道:“我…好像在哪本书上见过…”
严笑云微笑道:“是吗?那你要好好回想,若是能练就此法,那真是功德无量了,”卓越越沉昑点头,正在自己的暇想中回忆如何寻找顾长烟时,却觉手上一凉,被什么东西给扣住了手腕,低头一看,居然见到自己的右臂上居然端端正正地带着那只“木镯”
她对此物实在没有好感,慌忙想将它拿下,可是无论怎么使力,它就像在手上生了,怎么也除不下来。
严笑云轻拍她的手道:“不要费力了,此物有灵,认准一人就再也不会离开。老夫将它放在⾝边已有三十五年啦,除了近年来才开始偶而可以打开,还没有一回能带上手的,可这一次居然给你一试就应,说明此物与你有缘,将来还要全靠它保你平安呢。”
卓越越微微一愣,这才回想起他的良苦用心,如今他连⾝边亲近的副手吴六天都搭上了,自己怎么好再说丧气话让他心烦。因而她虽然心如⿇,却也不再说些什么。
严笑去让她将自己重新推回桌边,道:“这镯书在你危及时刻能够在你⾝旁树起一层坚不可摧的屏障,将一切攻击伤害阻隔在外…他⽇,若是甄少容他对你不利,你只需要伸指轻触心念转动,便可将此屏打开。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让甄少容那恶贼伤你分毫!”
卓越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竟全是为自己做的准备,她深深地为自己先前对他的疑惑自责,和他含泪的双眼对视,她只觉心情久久无法平复,说不出话来。
自他屋里离开,卓越越立刻去找吴六天,可是好不容易在炼药房看到周五天,他却死活不放我进去。虽说伤者严重,可人家毕竟是为了救自己才弄到这样的怪相,卓越越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和周五天争吵,大脾气。他却始终只是微笑着加以阻拦,任是她闹翻了天也绝不后退半步,弄的卓越越差点要和他开打!
还是赵一天的出现安抚了她的情绪,他先是代吴六天表达了谢意,然后略带尴尬神⾊表明,吴六天此时正在医治,⾐不蔽体,多有不便…卓越越不得不知难而退,虽然对周五天的阻拦可以理解,可还是怀着对他的木纳不善言辞大为不満的心思走开。早说嘛,早说出这层,我一个大姑娘家家的,难道还会非要闹着去看⾚⾝**的男人么?
临走时,转头又看他始终笑脸毫不动气的样书,卓越越又忍不住暗暗腹诽——本姐小现在真元可比你強大的多,别小瞧了我,放个大球来炸死你!
说到这个,她慌忙回屋找出引导真元书来好好复习,可是这些话“古”来“古”去,才看了没一会功夫就困得不行,不得不找周公解释秘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