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剑势,反杀!
当云朗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暗,已经到了晚上。睡了整整一个⽩天,加上虎骨酒的作用,云朗浑⾝疲劳尽消,一把抓住间的锦袋,把金币全部倒出,仔仔细细数了两遍,一共一百一十个。
显然江珊并没有让他花钱收拾场战,他也不想再去纠这几个金币的事情。虽然缺钱,但是云朗却不是太过算计的那种人,有的时候你欠我点,我欠你点也就算了。在钱这个事情上,云朗和江珊一样,都有几分大大咧咧的子。
数出了一百个金币重新放⼊锦袋,云朗径直离房开间,走向书院外围的一栋阁楼。这里也是蔵书楼的一部分,云朗每隔几天就回来这里打扫整理一遍,里面放的主要就是各种的图鉴、地图,并没有武技功法。
夜⾊如同大幕笼罩了整个书院,江珊最近就会出发,云朗也不想让对方耽误时间,虽然月⾊暗淡,但是借着蒙蒙星光,在这走了上百次的道路上,倒是不会走错。
早上一战,云朗将追风快剑和追风霸剑两式尽数悟通,脚步不由自主的加上了几分乘风破浪的迅疾和霸气。虽然势姿速度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细细体会,便可以感受到其中不同以往的意境。
“帮江珊把这套图鉴画好,就去姜管事那里把追风剑买来,半年之后至少有五成机会达到轻灵期,到时候面对秦腾这个一阶中期的炼金体,也就不是很吃亏了。”云朗心中的信心越发的充盈,浓浓的战意缓缓凝聚。
又走了十几步,远远看到一座并不是很⾼的小楼,云朗嘴角的轻笑突然凝滞,脚步一顿,想也不想的子套长剑,一团青光将自己的周⾝要害包裹。
铮!
刀剑相,紧接着接二连三的碰撞声响起,清脆无比。一个蒙面人与云朗以快斗快,云朗几乎每一剑都是流云轻舞,但是男子的刀法却是分毫不落下风,刀尖一抹灿金之⾊,显然是金属的初级功法。
紧接着,又一个浑⾝黑⾐的⾼大男子从道甬边的树丛中跃出,抱着两短,却没有出手,而是颇为凝重的环顾四周。
这条道甬在书院的最外围,平时鲜有人至,现在又⼊了夜,更是连半个人影都没有。蒙面人单刀越舞越快,一片金光逐渐庒制着云朗的剑法,锻骨巅峰!周⾝缭绕着淡淡的杀意,凝聚了一股⾎煞之气,显然是杀过不少人的刺客!
云朗从来没有杀过人,手底下的杀气自然要淡薄很多,仗着剑法精,才保持了一种均势。
“老四,快点!”⾼大的黑⾐人眉头微微皱起,目光投向了蔵书的小楼,低声道“我去那边看看,隐约有点声响。”说完脚下一踏,周围扑棱棱惊奇一片夜宿的飞鸟,⾝形已然不见。
云朗此时也没有注意,反而是双眼微闭,眼⽩逐渐变成了⾎⾊。脑海中翻腾着追风剑法当中的两个大字:“锋芒!”
剑,锋芒!云朗感觉自己的心灵似乎清澈了几分,上面的尘埃隐隐拂去,对于剑诀的领悟更加深刻。之前的战斗,云朗多是未思胜,先虑败,就算是吴大少这般庒制,也多是选择隐忍。
这种态度,好一点说是沉稳,差一点则是怯懦,没有冲劲。但是用在剑法上,却是失去了一种勇猛精进、一往无前的气势,是以流云轻舞用出来总差几分凌厉。
想到这里,云朗的中似乎突然间燃起了一团火焰,右手一振,剑锋长鸣,声音清脆越!长剑一颤,剑如惊龙,蒙面人的突然一口逆⾎噴出,将面纱冲开,露出一张颇为年轻的脸庞。
大概二十几岁的样子,脸上是难以置信的绝望:“锋芒,剑势?”口一个大洞突然出现,鲜⾎汩汩而出,扑通一声扑倒在地。
剑势,乃是剑之大势,是修剑之人必须追求的一种境界,一种意境。锋芒只是其中一种,譬如举重若轻,混茫天地都是剑势,不同的修者,境界修为、人生经历、天赋资质不同,领悟的剑势也自不同。
云朗突然间升腾起一股澎湃的战意,混杂着少年人的锐气,一举触摸到了锋芒的边缘。
还没来得及⾼兴,云朗气冲咽喉,正要长啸呼唤,突然一阵刺耳的破风之声直刺耳膜,一道短化作黑影掠过。云朗只感觉咽喉的⽪肤冰寒至极,浑⾝汗⽑都战栗了起来,这一恍如⽩虹贯⽇,直刺咽喉。
危险!极度危险!因为这一,乃是轻灵境界的⾼手刺出!
方才那个⾝材⾼大的黑⾐男子,竟然在第一时间赶了回来,一将云朗的长啸庒在了口。时机、力道、速度,都远远超越了锻骨期,功夫⾼一寸,就⾼得没边,不说大境界,就是每一重境界当中的四个阶段,都相距甚远。
就地一个滚,云朗新换的一⾝⼲净⾐服瞬间变得肮脏不堪,泥土、露⽔乃至鲜⾎,好不难看。但是云朗却是没有半点心情理会,右手握剑,左手撑地,一个鲤鱼打起⾝,恍如离弦之箭,又一次扑⼊了黑⾐男子的怀里。
“唯一一个机会!追风快剑,追风霸剑,融!”云朗心头低喝,笔记本上的两个小人突然被打碎,迅速的融合为一,五官模糊,甚至⾝体也变得虚幻,几乎看不出是人,但是其中的剑芒却是一路暴涨,云朗只感觉浑⾝骨骼似乎在这股力量当中,狂疯的淬炼着,⾜⾜相当于自己半个多月苦练了。
双合一,在男子口划出一个大巨的十字,脫胎于长大戟的十字斩,被两短使出,更增了几分妖异的灵动。
“杀!”云朗的声音再也庒抑不住,似癫狂、似绝杀、似快似慢、似轻似重,流云轻舞和疾风破浪两式剑法融合成了一式追风剑。
男子突然间双瞳一缩,竟然退了一步,口中按喃喃自语说道:“追风剑?不对,不是这个意境,这是你自创了剑法!”浑⾝一震,突然间感到喉头一凉,一声惨叫再也没有从咽喉中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