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挑拨离间
夜幕渐临,华灯初上。
莫子琊让慕容松安排两个小乞丐下榻,自己踱步上了顶楼,仰望星空,璀璨的明月一如往昔。
舂风楼外,一个小小的⾝子蹲在楼外,执着的等待。
进出的老爷公子瞧他模样俊俏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甚至还有几个差小厮过去搭话。
満是怒火仇恨的双眸,恶狠狠的盯着来人。
“小子,你别不知好歹,知不知道我家老爷是谁?能请你⼊府做客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厮边说边去撕扯乐天。
“你放开我,放开我。”乐天奋力的挣扎,趁机抓住小厮的手狠狠的一咬。
⾼大的小厮揪住乐天的头劲使一扯,他松口后劲使摔到地上,拳脚紧随其后。
乐天护住脑袋,咬住嘴,没有出丝毫的声音,一双不沾丝毫粉尘的靴子出现在眼前,靴顶处是耀眼的东珠。
那小厮见来了两个翩翩公子,往乐天⾝上狠狠的吐了口痰,走自家老爷的轿旁回话。
乐天挣扎着起⾝,冲到司徒寒面前:“等等。”
银⾊面具下地红眸闪烁着妖异地光芒。歪着头看向二人。
“你是谁?为何拦住去路?”司徒寒展开纸扇轻轻摇晃。
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小心翼翼地从中取出一颗圆浑地东珠。乐天哽咽着问:“你还认识这颗珠子么?”
“不过是一颗珠子罢了。有什么稀奇。”司徒寒轻笑。前行。
“如此圆浑铮亮地珠子怕是南朝也不多见。不是你司徒寒地是谁地?娘娘对你一往情深。死前怀中还蔵有这颗珠子。你为什么不为她报仇?”乐天双眼通红。急急地质问。
“你胡言语些什么?⾎门主徒寒无意与乐天纠。
“不亏是风流公子司徒寒,亏娘娘怀了你的孩子,一心想要送他上龙椅,你这个没有良心的负心汉,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娘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乐天冲上前去与扭打司徒寒,不想还没近⾝就被摔出去好远,趴在地上没有起来。
慕容松看着滚落在地的东珠,一脚踩下,东珠变珠粉。
⾎隐笑着说:“可要杀了他?”
“一条疯狗罢了,我更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司徒寒嗤笑一声,看向⾎隐的眼中没有丝毫躲闪。
红⾊的眸中带着蛊惑,却无法震撼司徒寒分毫。
⾎隐笑着说:“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匍匐在地的乐天不知道昏了多久,待他睁开眼,一张平凡的脸出现在面前,⾼大的黑⾐人站在一侧俯视自己。
黑⾐人见乐天醒了,轻轻一笑,整张平凡的脸顿时如光般耀眼,尤其是流光溢彩的双眸,几乎要漾出⽔来。
“你醒了。”
乐天短暂的失神,现自己仍然躺在街面上,行人匆匆,除了他却无人多看自己一眼。
挣扎着起⾝“谢谢。”
“你想拥有力量么?杀尽所有你想杀的,毁灭一切你认为不应该存在的,你是整个世界的主人,而他们,不过是宠物。”黑⾐人笑指过往的行人,说不尽的张狂不羁。
“还是你想继续像他们一样,当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黑⾐人继续蛊惑,失去笑意的脸平凡无比,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倔強的,⾼⾼的扬起头颅,乐天说:“我自是不愿,可我也不相信你会那么好心帮我。”
“那是自然,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黑⾐人轻轻摸抚乐天的头,不想乐天别过头去。
“有什么条件,说罢。”乐天起⾝,尽管比那人矮很多,可仍不愿示弱。
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摸抚他的脸蛋反复挲摩,黑⾐人在他耳边吹气:“我要你。”
乐天⾝形一震,忙想推开黑⾐人,不想却推空。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乐天红着双目,气愤不已。
“宠物,一只好玩的宠物,不过,做我的宠物可比做所有人的宠物要幸运的多,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想好了拿这个来茶之韵找我。”声音渐渐飘远,乐天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扳指,墨⽟,还带着体温,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墨”字。
对着那已经消失的⾝影,乐天大喊:“我不会做宠物的。”边说边将扳指劲使扔在地下,看着地上几乎被吹散的珍珠粉,悲从中来。
犹豫再三,还是将扳指捡起放⼊怀中。
夜已深,两道⾝影出现在江边,江上渔舟上点点灯火映红几处江面,零星的灿烂。
“司徒公子可曾听过绝情丹?”望向江边的⾎隐突然开口。
司徒寒一愣:“可是传说中绝情绝爱的灵药。“
“不错,传闻江湖上有对怨侣,彼此相爱却又不愿低头,为了忘记彼此特意让当时神医百草炼制此药,吃此药者会忘记一生挚爱,忘记情爱纠葛,故所谓绝情。”⾎隐银⽩⾊的面具在月光的反下闪闪光。
“江湖传闻罢了,世界上哪有如此灵药,若要那世上的痴男怨女岂不都寻得解脫。”司徒寒轻笑。
⾎隐红⾊的眸微微眯起:“⾎某也以为是江湖传闻,不过前些⽇子听闻老药篓子现⾝京城,⾝上还带着一颗传说中的绝情丹。”
“老药篓子金银针?”司徒寒一惊。
“确实如此,只不过他现在已经动⾝去佛朝了,但那颗绝情丹却不知所踪,大约在京城逗留了三天,约莫在半个月前。”
司徒寒脸⾊一变:“这老药篓子从来是神龙见不见尾,⾎大人又从何得知?”
“⾎龙门这点消息还是查的出来的。”银⾊面具下一双红眸大有深意“十多年前金银针和令师决战西山,那之后金银针销声匿迹于江湖。有人说这不过是令师与金银针导演的一场好戏。”
司徒寒一笑:“是是非非,真真假假,又有谁能分得清,江湖人江湖事从来都是你信则真,你不信则为假。”
“确实如此,传闻中那绝情丹竟然无解药,只要挚爱之人说出我爱你即可恢复记忆,这简直是玩笑。”嗤笑声从面具下传出。
司徒寒则面⾊一变,而后释然:“确实像儿戏,不过也有几分道理,服下绝情丹的人必然是苦求而不得,郁郁不得志,故服下此药绝情绝爱,要是心爱之人痴心相伴,又怎会想要绝情绝爱。”
看着滔滔江⽔,⾎隐不再言语,饵已出,待鱼上钩。
清风楼,莫子琊静思半晌,缓缓下楼,看到面⾊不善的乐天。
“我忘记告诉你了,这间客栈是最冷清的,我已经盘下这间客栈。”莫子琊不怀好意的奷笑。
乐天“哦”了一声就満面茫然的返回房间,莫子琊疑惑的看着他小小的背景,竟然没有顶嘴,实在是太奇怪了。
芙蓉帐下,彼此纠的肢体,低低的息声和呻昑声此起彼伏。
良久,把玩着女子的青丝,男子感的声音传出:“你爱我么?”
“寒爷,奴家自然爱你。”不安分的⽟手在精壮的⾝体上游走,不想却被抓住。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