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原形毕露
正文]第二百五十一章 原形毕露
万花天山百花宗,原本关押魔族族民的深渊洞窟之內。
脸⾊沉,百花宗宗主涟云裳悬浮于空,底下,是那被尽数破坏的八个阵法,还有战战兢兢立于洞窟地面的几名百花宗弟子。
同在这个深渊洞窟之內的,还有应⽇以及神剑宮的天极老者,只不过他们两人都是适时的保持着静默。
“说,人呢?这里的魔族之人呢?”声音充満着冷,涟云裳双目带杀,望着底下原本用来看顾魔族族人的百花宗弟子,此时的她,全然没有平时那样的温婉柔雅,浑⾝杀气腾腾。
一看到涟云裳这副摸样,那几名百花宗弟子全部都是底下了头,不敢再正视一眼。
其中一名资历比较老,胆子大些的百花宗弟子強忍着战栗,颤抖着⾝子向前一步,低着头朝涟云裳诺诺道:“禀…禀宗主,我们几人并不清楚究竟生了什么事情,那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就直接失去了知觉,等到再次醒来,这里的阵法就已经全部被破坏,魔族族人也全部消失不见。”
“那也就是说,你们没有尽到看顾的责任,本宗主没错吧。”怒气渐歇,涟云裳此时的神情冷若冰霜。
随之,杀气弥漫在这个深渊洞窟的每一个角落。
这些魔族族人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以后修为上的突破,涟云裳可都是要靠他们,现在,竟然是在一夕间全部失去。
当然,这是应⽇在一开始就已经安排好的。
‘篷篷篷…’
几道火焰狂燃而起,那几名百花宗弟子甚至是来不及求饶,⾝躯就已经被‘天龙焚天炎’燃烧成了灰烬。
这件事情,对于涟云裳的刺实在太大了,她已经无法再在应⽇面前控制自己的情绪,将自己原本的残暴格暴露无遗。
可怜这几名百花宗弟子没有在魔皇手下丧命,却是死在自己一向最为敬爱的宗主涟云裳手里。
直到现在,应⽇心里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濒胤将自己的计划在寒冰⾕之內说出后,涟云裳便是以最快度一路狂疯赶回,原本应⽇还担心濒影是否会被涟云裳给截住,如今看来,濒影已经是将这里的魔族族民们成功解救了出去。
也幸好应⽇在时间的安排上计算得颇为精准,虽然濒胤将消息透露给了涟云裳知晓,但从邙荒帝国赶回盎炎帝国终究需要一些时间,而应⽇当然会利用这段空挡,与魔皇濒影进行传话⽔晶之上的联系。
魔皇能为何其⾼深,一旦离开百花宗境地,即使涟云裳有心寻找,也是追之不及。
“可恶,竟然让魔族趁虚而⼊,为何濒影会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银牙咬得‘咯吱’直响,涟云裳恨恨的道。
明明早就清楚涟云裳本,应⽇还是故作惊异,面上带着些许排斥:“云裳,你…,你怎么会变得如此…”
天极老者⾝体微微向前飘出些许,也是警惕看着杀意蒸腾的涟云裳,感觉上大有护主之意。
也是在这个时候,涟云裳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她竟然是在应⽇面前,亲手杀了自己的门人弟子,这…
“应⽇,对不起,云裳…,云裳刚才实在是太过生气,所以…,所以有些丧失理智了…”收起浑⾝散的杀意,涟云裳有些慌忙的解释道。
“可是,她们几个是无辜的啊,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们?”指着地上那剩下的几道漆黑灰影,应⽇脸上故意露出了惊恐神态。
既然原本的计划已经被濒胤打,那么,应⽇也得另寻布局之途,他要让涟云裳在最大的程度上,受到自己的掌控,虽然应⽇知道,涟云裳对自己如此在意,是在她私心作祟的前提之下。
想要依靠撼宇神剑掌控整个神剑宮,涟云裳这个想法,在应⽇眼里可是尽露无遗,或许她对剑神夜儒以及自己存在着一定的好感,但这却丝毫打动不了应⽇的心,之前应⽇的前⾝剑神夜儒会选择离开涟云裳,当然是有着他的理由存在。
因为应⽇体內的撼宇神剑,从涟云裳赠送给剑神夜儒的那时候,就已经被涟云裳注⼊了一种特异灵魂之力,在夜儒滴⾎将撼宇神剑收为自己所用神器之后,他就在某一个程度上,隐隐受到涟云裳意识牵连。
⾝为炼器神师,拥有浩瀚灵魂力量的涟云裳想要做到这一点,其实并不是很难。
当剑神夜儒现这一点之后,他就毅然的选择离开涟云裳,从此不再与之有所集。
而这点,也是应⽇迟迟没有与涟云裳行那男女之事的原因,因为他知道,一旦两人结合,那么自己将永远摆脫不了涟云裳的控制。
否则依照应⽇的睿智,能够早一天得到涟云裳,就能早⽇掌控整个百花宗,又怎么会一直拖到现在。
“应⽇,我…,我…”对于应⽇的质问,涟云裳竟是有些语塞,毕竟事实摆在眼前,也容不得她去辩解。
因为百花宗的那几名弟子,确实是无辜的,魔皇濒影是何等人物,又岂是小小的几名百花宗弟子所能抵挡。
抬起的手渐渐放下,应⽇面容略带失望,朝着⾝前的天极老者道:“哎…,算了,既然战事已了,再留此处也没什么意义,天极,我们回神剑宮吧。”
“是,宮主。”天极老者恭敬的回道。
听得应⽇此话,涟云裳有些急了:“应⽇,你别这样,别离开云裳…”
“滥杀无辜,情狠辣,说句实话,云裳,我对你很失望,就连濒影都没有杀了她们,可最终,她们却是死在了你的手上,这难道是一宗之主该有的行为吗?”
虽然应⽇说这些话有着他的目的,但不可否认,这些也全部都是实话。
“我错了应⽇,云裳知道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好吗?”尽数庒下內心,涟云裳重新露出了她一贯的楚楚之态。
在神剑宮天极老者面前,涟云裳毫不忌讳的向应⽇认错,以此来彰显她认错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