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半步凝罡
这座千丈⾼山就像是悬浮在天空的云层上面,半遮半掩,如同神仙居所,哪怕是气宗大圆満的⾼手,步⼊这山尖顶峰,心中都会被深深震撼着。
山峰四周,遍布皑皑⽩雪!
刮过来的风都冷冽如刀,让人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都会感觉的到隐隐作痛,要知道现在正是七月开泰,大⽇⾼悬的季节,不过在这小乾坤界內,一切全部颠倒,本就像寒冬。
乾坤,八卦中的俩爻,代表天地,衍生。
乾字为天,坤字为地,正如这仙山名字一样,在这里没有四季秩序可言,一切在心,四季变化,仿佛都像是在慕容雍一念之间。
“知错?这区区俩个字就能推卸责任?”那冷酷的声音再次从洞中传了出来;“作为我慕容氏的子孙,没有对错,不讲是非!成者王侯败者寇,哪怕是手段用尽,谋尽出!胜了,就是胜了,失败就是失败,懂么?”
“孙儿,聆听老祖宗教诲!”
慕容复吓的⾝子一个哆嗦,埋头更低,庇股翘的更⾼。
别人或许不清楚慕容雍的子和经历,慕容复可是深知这老祖宗的过往,当年,慕容雍为了起势,不惜杀死和自己青梅竹马的原配夫人,而娶了一家传承三百多年,门阀巨头家的胖女儿。
那胖女儿闺名虽然叫做‘舞玲珑’,可长的却活脫脫像是一头⺟猪,野蛮耝暴,龅牙牛鼻,而且占着家势,一个不顺心如意就对慕容雍,拳打脚踢。
这样的女人,哪一个男人接受的了?
可慕容雍却蛰伏隐忍,⾜⾜十八年,由此可见,此人心机城府之深,前所罕见,绝对是未达目地不折手段。
自然,在慕容雍势起之后,那肥婆娘被他挖眼割⾆,断去四肢,做成了人胵,装在酒瓮之中⾜⾜磨折了三年,这才‘幸福’的死去。
所以慕容复知道,哪怕自己是亲孙子,老祖宗若发起狠来怕是真会杀了自己。
“哼!臻家?不过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他臻家不是建立王庭?趁现在立⾜不稳,老祖宗出马,将他満门灭绝就是,正好一劳永逸,这是永绝后患的事情。只不过这次还需老祖宗亲自出马,对付臻家!”
忽然,一声傲气十⾜的声音响了起来,冷酷无情,正是慕容安灵!
此女站在慕容复⾝旁,面对山洞,脸⾊既是冷漠又是⾼傲,仿佛她此刻就已经⼊仙门,已经得道,长生逍遥了一般。
“慕容复,看看,这才是我慕容氏的好子孙!”
就在这时山洞猛的一下震,那豪迈肆意的笑声就传了出来。于此同时,慕容安灵眼前一亮。
她面前出现一位⽩发披肩的中年男子,正是慕容雍!
这慕容雍面部轮廓刚毅,剑眉⼊鬓,威武霸气,⾝上的气势隐隐约约的和武威侯竟然有几分相似,都是绝代枭雄的人物。
不过相对于武侯,慕容雍的气息显得比他鸷,像条毒蛇。
“灵儿见过老祖宗!”慕容安灵微微欠⾝。
“孙…孙儿拜见老祖宗!”
慕容复惶恐的五体投地,他偷偷看了眼慕容雍,这慕容氏的老祖宗,十年来容貌不变,一⾝黑⾊长袍,被寒风刮的⾐角猎猎风卷。
“你太让我失望!”
慕容雍不看慕容复一眼,反倒是对慕容安灵难得的一笑,手中一抖,一串手链飞了过去;“这手链还没有名字,灵儿自己取上一名。为贺灵儿进⼊弥生仙门。这手链本⾝就是用陨石粉末祭炼而成,是一件下品宝器。我又用半步罡气,⾜⾜祭炼了十天,可以滋补神魂,比一般的辅助下品宝器,要厉害数倍!”
“灵儿,谢过老祖宗!”慕容安灵接过手链,戴在左腕上面,喜不胜收!
这件手链光华璀璨,犹如一条缩小后的银河,一件宝器,哪怕是一些门阀巨头也拿不出来,这串手链可以滋补神魂,这就十分珍贵了!
“半…半步罡气?”慕容复听的心中一惊。
“这没什么!有错必罚,有功必赏!灵儿你得弥生仙道的上仙青睐,这对整个慕容氏都有大贡献,不过一件下品宝器!它⽇,老祖宗还怕灵儿在仙门之中,看不上这串手链。”慕容雍似笑非笑道;“臻家,姑且让你再蹦跶几⽇。”
说话之间,他目光扫向远处,像是洞穿了轮回;“昆洞山脉,蜈松道友十年不见,想必也该出关了吧!”…
慕容雍一步踏出,第二步跨出时,他的人却已经消失在慕容安灵俩人面前。
“吴松道人?那不是当年老祖宗结的蜈蚣精?”
慕容安灵看着慕容雍消失的方向。
“那吴松道人,早就羽化成人,修炼成了妖⾝!老祖宗又是半步凝罡,这下子老祖宗和吴松道人联合出手,臻儒,必死无疑!”
慕容复起⾝,脸⾊难掩动。
…。。
“来来来!⼲杯,恭贺守城成功!”甄苏被左右臻家客卿碰了下杯,站起来脸⾊酡红,醉醺醺的说道。
“甄军师,你不是从不饮酒?滴酒不沾?”一个络腮胡的七段气宗客卿疑惑问道。
“哈哈哈!小曹,你这话可就说错了。你跟随家主来的晚。小甄当年可是出了名的海量,千杯不醉,要说恒元子上仙是修炼气道的上仙,那么,小甄可是当之无愧的酒仙,酒中仙人!”岚松大笑起来。
“哦?是吗?”曹姓客卿举杯,迟疑的看向甄苏。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来!老曹,今⽇你我就饮个痛快!”
“哈哈,痛快,老曹往⽇倒是小看了军师!”曹姓气宗看甄苏连饮十杯,还真是被他的豪迈酒量,吓了一跳。
守城成功,建立王庭已经铁板钉钉,甄苏喝起酒来再也没有了顾忌。
“要我说这次守城成功,多亏了三个人!”一名穿着甲胄的将领举杯道;“恒元子上仙、臻秦少主以及妖宗!
“我不过举手之劳,这杯酒⽔当敬臻秦贤侄和金鳄大王!”恒元子摆手淡笑。
“我提议,咱们一同举杯,敬这次最大的俩位功臣!”
那甲胄将领举杯笑道。…。。
这一场酒宴,⾜⾜喝到东边的天⾊都开始翻起了鱼肚⽩。在这主宾尽的酒宴上,清醒过来的臻儒,眼中却透着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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