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新雨后
杨帆在兴⾼采烈地向朱瑶瑶说着什么,他的口才也的确好,有时逗得朱瑶瑶咯咯娇笑,一车里基本上只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声音,郑和终于不耐烦了,叫道:
“师傅,放点音乐听听,好不好?”
众男生也都纷纷表态:
“是啊,放点音乐!”
林剑暗暗点头,他当然明⽩这些男生的实真想法,就他自己而言,也想听听音乐,起码好过听他们一些七八糟的**。
音乐响起,是一首时下流行的网络歌曲,林剑仰在座位上,心神跟着音乐在走,倒也轻松自在,一首歌完,音乐稍微停顿,沙沙的雨声响起,林剑睁开眼睛,外面风和⽇丽,原来还是音乐,沙沙的雨声过后,宛转的笛声吹响,笛声中一个女声唱起:
“新雨后,我为你叠了⾐裳,装进行囊,你是否带在⾝边,陪你上路?
爱恋后,我为你舒展心情,带上涩羞,你一遍遍拥我⼊怀,陪我度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的眉头皱起,说我们的爱情,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不知道为了什么,你的怀抱打开,是另一个女孩,重复着你的美丽,
你可知道,分手不代表着结束?
你可知道,绵在新雨后延续?…”
歌声婉转悠扬,伴着单调而婉转的笛声,是一种清新的美丽,也有一种美丽的凄凉。
朱瑶瑶的笑容不知何时凝固,目光悄悄地穿过车厢,落在林剑脸上,林剑的目光却落在他的旅行包上,随手打开,他愣住,他原来收拾的一套西装不见了,里面是一套崭新的休闲运动服,面料柔软,颜⾊深黑,崭新的洗嗽用品,还有一个小巧的mp3,mp3背面贴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四个秀气的字:陪你上路!
若云!这个丫头将他的东西基本上全换了,她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来陪他上路!林剑轻轻摸抚着这银⽩⾊的mp3,戴上耳机,里面全是轻柔的爱情恋歌,其中最悲凉的一首就是刚才听过的这首歌《新雨后》,看着这上面显示的三个字,他突然想到妹妹林雨曾说过的一句话:
“哥哥,我发现了一首特好听的歌,新雨后!你听听!”
林剑再次闭起眼睛,默默地欣赏歌曲,朱瑶瑶心中颇有疑惑,这车厢里本来就在听歌,他居然还戴着耳机在听,而且还享受的样子,什么歌这么动听?他真的对她没有任何感觉了?连她与别的男生调笑他都不放在心上?真的象歌里所唱的那样:他的怀抱已经打开,是另一个女孩?这么小巧的mp3不象是他买的,难道是另一个女孩子送给他的?他听的是那个女孩子为他选择的歌?
她真的永远失去了他吗?刹那间,她心里有浓浓的酸楚流过,这此行程她是专门为他而来的,可是他对她本没有一点表示,哪怕是对她表示恨意,她也可以用柔情来弥补,但他没有表示出任何异常,看她就象看其他男生一样,接下来的时间里,朱瑶瑶思虑重重,音乐⼊耳本是充耳不闻,杨帆的笑话当然更是充耳不闻。
到河西省已是第二天中午,生学们个个精神萎靡,两天长途车坐下来,人人如同大病初愈,朱瑶瑶早就换了位置,但她并没有坐在林剑⾝边,而是坐在倒数第二排的空位上,理由是前面有些汽油味,她也谢绝了杨帆和郑和的陪同,理由更简单,想在车上休息。
两天下来,朱瑶瑶是**与精神双重打击,长途跋涉之苦在其次,关键是这个人居然本不管她,连话都不和她说半句,一下车吃饭,吃完饭自己一个人出去转转,或者买上两节电池,上车要么就闭目觉睡,要么就是闭目听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闭上眼睛,或许也正因为他车上休息得够了,两天后,别人个个萎靡不振的时候,他依然和上车时一样,潇洒帅气得让人爱又让人恨。
四平县是一个平原县,当然平原也只是相对的,起码灵湖所在的位置就不是平原,这里是一个⾕地,这边过来倒是一马平川,西南两方分别有一座山,山不⾼,上面也没什么植被,车停下,几人步行四五里,不觉眼前一亮,被一幅世外桃源般的美景所打动。(本书起点中文网首发,上架后爆发更新)
没有公路,只有几个小村庄,在舂天的绿树中掩映,面前是一面湖,湖宽大约上百米,长度却在上千米开外,如果是⽔库,这算得上一个中型⽔库,但这是湖,所以只能算是一面小湖。湖边没有什么人工建筑,以草地作为湖⽔的背景,以岩石作为湖堤,以野花作为湖⽔的邻居而成为整面湖的点缀。
朱瑶瑶奋兴得直叫唤,她是一个典型的城市姑娘,几曾亲⾝见过这种自然原生态的美景?杨帆看到她⾼兴了起来,不由得信心大增,连忙跟上去,郑和也走过去,与杨帆成夹击之势,朱瑶瑶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去看野花,其余几个生学也到处跑,逐渐形成了一个以朱瑶瑶为中心的大包围圈,司机靠在座位上喝⽔,陈老夫子一个人沿着湖岸慢慢走,林剑略略犹豫了一下,随着他一起过去。
陈守规回头,満意地点头:
“来,林剑,我们一起看看这种事情有没有可能!”
林剑目光落在湖面和周围的草丛上,点头:
“村民们说的未必有错,我觉得完全有可能!”
陈守规盯着他:
“说说你的理由。”
林剑说:
“我的理由很简单,教授请看,这里的生态基本上是原生态,周围的地质构造基本上以砂岩和页岩为主,以这样的自然风貌看,这湖⽔应该是清澈无比,可是现在我们看到的湖⽔并不清澈,这只有一种可能,这里的湖⽔在不太长的时间內经过了一番变故,与村民们说的完全吻合。”
陈教授点头:
“与我的看法完全相同!但这下面到底会有什么?难道还会有象神话故事中说的那样的一只大怪鱼,在某一天张开巨口将湖⽔喝尽,现在又吐了出来?”
林剑头摇:
“这下面到底有什么,我们光凭眼睛看绝对看不出来,教授可以联系一下⽔下勘探的有关部门下出看看。”
教授点头:
“这一点是必然的,但眼前却还不到时候,我们应该先找几个村民具体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林剑抬头,左边一条小路,路的尽头就是几间瓦屋,他指着那屋说:
“教授,有没有趣兴到农家做一回客?”
教授看着他的脸⾊微笑:
“你小看我了,我本来就是农家弟子,家中还有一个哥哥,住的也是这样的农家小院!”
十个生学已经转到了湖边,正在兴致地用湖⽔洗手,教授摇头摇:
“我们走吧,让他们玩玩算了!”
了解情况很容易,老农民也许就这个故事说了无数遍,说得生动,也说得极恐怖,难得的是他居然亲眼见到。
老头绘声绘⾊地形容:
“那是十天,不,九天前,下午五点左右,我正在田里为麦子锄草,突然听到湖里有动静,我一回头,妈呀,这湖里翻起了大浪,下面露出一张好大好大的嘴巴,嘴一张开,整湖⽔就不停地向它嘴里灌,我当时简直吓呆了,那边刘坳村的人也有好几个跑出来,吓得立刻朝回跑,我还想再看看,我老伴跑出来,把我拉回屋里去了…等到天黑,外面没了动静,我再出来一看,你猜我看到什么了…満湖⽔只剩下一个小角,⽔全部不见了!那个张着大嘴的怪物也不见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在朝外面看,好象这个时候还惊魂未定。
林剑与陈教授相对望了一眼,脸上也微有惊讶之意,按他所说的,这満湖⽔居然只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不见了,这怎么可能?
林剑小心地说:
“老人家,你真的看到有张着大嘴的怪物?”
老头点头:
“我眼睛好着呢,隔这么远就能看到田里的⿇雀,我看到了,那嘴一张开,比我这屋还大,⽔沽沽地就朝它嘴里呑,村民们都说了,这个怪物是在吃鱼,张开口将満湖鱼连湖⽔一起呑下,再把⽔吐出来,鱼全进它的肚子里了。”
告别老头,老头还再三嘱咐:你们千万不能再靠近湖⽔,这怪物说不定还在!
走在湖边的田埂上,教授眉头紧锁:
“林剑,你认为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林剑沉昑道:
“只有一种可能,这地下突然发生断裂,湖⽔瞬间从裂中流出,与地下河汇聚,所以上面的湖⽔片刻间流净,但我所不懂的是,为什么这个断层带又莫名其妙地被补上,重新蓄満了⽔?”
教授点头:
“你的确善于从科学的出发点去分析,这是唯一的解释!”
林剑微笑:
“只因为我是无神论者,无神,自然也就无怪!”
教授点头:
“所谓神与怪,都是自然现象的某一种超常反应,当然也不排除以讹传讹,让事件在传播的途中失真,而让人本没办法掌握真相。象这个老头,他说的怪物嘴巴是他亲眼所见,但这可以肯定是他头脑中深蒂固的神鬼观念在作怪,如果地下突然有一个裂,⽔自然会朝下流,⽔流动的过程中自然会形成一个类似于嘴巴的⾼低不平,老头没有这方面的知识,立刻就会想到怪物。”
林剑笑了:
“所以他说的怪物说得理直气壮,是因为他自己相信这就是怪物!教授,我有一个问题需要讨教。”
陈教授微笑:
“说说看!”
林剑沉昑一下说:
“我知道万事万物都可以用科学的基本理论来解释,有些事情虽然眼前无法解释,那是因为没有找到方法,而不是说这些事情违背了这个至理,是吗?”
教授缓缓地走出几步说:
“理论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但目前科学的基本理论是否完整都有待考证和继续探索!这幅担子在所有人⾝上,包括你。”
林剑点头:
“我明⽩教授的意思,世事万物都可以解释,万一无法解释只因为没有找到方法,甚至本缺乏这方面的基本理论!”他的功夫他无法解释,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讨教,武学之道,他不知道尽头,但可以肯定,只要不断地摸索,一定可以逐步地积累经验。
教授看着湖⽔说:
“大自然中的事情充満变数,所谓沧海桑田就是变数的具体体现,你刚才的疑虑就可以用变数两个字回答!”
林剑沉昑片刻微笑:
“你的意思是说,地质构造中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出现裂,导致湖⽔流出,当然也可能在另一个地方也出现断裂,恰好将这个断裂带堵上?”
教授笑得充満智慧:
“大自然的事情谁能说清?”
林剑微微一笑:
“这虽然有趣,但万一没有堵上,这片美丽的湖泊变成一个烂泥坑,多少有些可惜!”
教授微笑:
“你为这片美丽变成泥坑而感觉可惜,焉知数百年前这里就不是泥坑?大自然亿万年的变化才有今天的美丽,正象人,历尽世间百态才能真正体悟生命!”
林剑呆住,历尽世间百态,方能体悟生命?人有七情、功分三层,三层功満,笑傲红尘!这功法叫天人诀,天人按现在的理解就是自然之道,自然都能历尽变数,人又如何不能?
是否应该走出校门,真正见识一番世间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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