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魔音
原来刁横的金笛表面看来与普通笛子并无什么两样但里面的构造却迥然不同更是大异于乐理。若有⾼手注⼊先天真气吹奏出来的并非是什么动人乐曲而是远远出常人耳朵可以听见范畴之外的一种音波。
这种音波在自然之中几乎无处不在常人也不会觉得什么。可是经刁横的金笛聚丝成束的吹奏出来却可崩山碎石更可鼓惑对手心神令其陷⼊幻境最终走火⼊魔而亡。
丁原初次见到自不识其中厉害这才着了道。阿牛站在丁原⾝旁见丁原⾝躯微颤神⾊痛苦额头上更是有冷汗渗出仿佛正在与什么可怕的事物作剧烈搏斗。
他连呼丁原去得不到回应心中诧异道:“难不成那老头的金笛真有什么古怪丁小哥已经着了他的道?”他渐渐看出不对此刻丁原的面⾊已是一片⾎红眼睛里的目光变得茫散。阿牛不敢再迟疑正要探手贴住丁原背心施以援手却听见头顶金风大作天雷山庄的另一院主武里如鹰隼般振开双臂挥动一柄铜斧朝丁原劈下。
阿牛见状只得先祭出沉金古剑封架住武里的当头一击再腾不出手救援丁原。
丁原的耳朵里不断传来奇异的嗡嗡鸣叫脑海中伴随着阵阵剧痛心神失守之下完全失在无音魔蚀之中。他忽然看见自己坐在家乡河边的桥洞底下拿着自己制作的鱼竿在河里垂钓远处的夕将村郭染得一片金⻩人的菜饭香随着秋⽇的清风徐徐吹拂而来。依稀里听见⺟亲在家门前呼唤道:“阿原回家吃饭啦——”
他的眼前一黑周围的景物已变成巴老三家⾼大豪华的庭院无数的声笑语飘⼊耳朵自己在黑夜里闪烁着仇恨的目光揣着菜刀寻找仇人的踪影。
一幕幕幻象从丁原的脑海里闪现而过体內的真气在魔音的刺下如同脫缰野马狂的奔腾。若不是依靠九转金丹守护着心脉此际他只怕已然疯癫而亡。
那边厢刁横将自己的功力挥到极至无音魔蚀犹如长河大浪般汹涌扑向丁原。他的心中也微微有些诧异——这个小子明明嘴角逸⾎摇摇坠为什么却还不倒?
丁原背后⽪囊中忽然传来极为轻微的清脆鸣响就连⾝旁的阿牛也没有注意到。⽪囊中的雪原剑仿佛感受到主人的危机出了细微的振颤。一道温润清流在雪原剑⾝上汩汩波动再透过⽪囊悄然注⼊丁原背心的大椎⽳。
丁原原本混裂的神经受到这股清流的刺蓦然一醒。积郁在口的一股热⾎再按奈不住“噗”的张口噴出化作一团⾎雨。
这⾎雨正对准了站在丁原对面的刁横以他的修为即使叫⾎珠噴到⾝上也奈何不了自己。可是刁横终究嫌这⾎箭一旦沾上⾐裳颇是不雅当下功运全⾝形成了一道护体罡气。
丁原噴洒出的⾎雨在空中迅扩散变薄化成一团蒙蒙⾎雾。其中一部分撞上刁横⾝前的气墙纷纷弹回被纵横在厅前的罡风稀释。
可就这么微微一走神的功夫无音魔蚀难免受到些微影响丁原的灵台一清已恢复了神志。他的双眼陡然出两道夺人心魄的寒光利刃一般穿透刁横的眼睛直刺心底。
“破!”
丁原再吐一口鲜⾎挟着这股热⾎以汹涌的真气送出气呑山岳的一吼。这记吼声穿到别人耳朵里只是一震但对刁横竟别有一番滋味。
刁横先是被丁原的眼神一慑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觉得口被那吼声重重的一捶经脉中的真气好似受到了惊吓不由自主的微微一下凝滞他边的金笛不免也是一颤奏错了音律出极为沙哑的“兹兹”声。
丁原连吐两口鲜⾎气息已平只觉得体內的真气如万马奔腾迫不及待的寻找着怈的窗口。他用目光紧紧慑住刁横不待对方回应再次低喝道:“破!”
这是丁原在思悟洞石壁上修炼得的“破魔咒”当⽇丁原学它只是觉得好玩没想到今⽇遇到強敌不假思索的用上竟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
刁横耳朵里宛如有响雷炸开被丁原第二声破魔咒喝得心神摇不能自持呆如木般怔怔望着丁原。需知无音魔蚀最厉害之处就是在于利用音波惑人神志令对手魂魄消散最终走火⼊魔。
但这种技艺施展出来固然可怕但同样亦十分凶险。若是对手的修为远远⾼出施术者又或者有奇功妙法抵御反击则无音魔蚀非但不能伤着对手更会反噬其主令其万劫不复。
雷远见状知道刁横处境不妙气运丹田⾼声喝道:“刁横!”
若在往⽇刁横必然忙不迭的回应可此时他却似着了魔一般对二庄主的呼喊不理不踩面⾊苍⽩直愣愣盯着丁原。
雷远眼见座下又一名⾼手要折损在丁原手中当下飞⾝而起直扑过来。可丁原岂容这刁横再活着回去?聚⾜十成功力气庒喉间第三声喝道:“破!”
刁横出撕心裂肺的一记惨叫两眼浑浊无光⾝形巨震之下脫口噴出一蓬鲜⾎。他也算了得竟然支撑了三声破魔咒而不倒换作旁人恐怕早就疯癫了。但即便如此事后他的修为势必大损没有十数年时间休想恢复。
丁原这一下也是全⾝功力所聚真气之下经脉受损第三口鲜⾎噴薄而出。却见那⾎光之中竟有一缕乌光闪现却是丁原乘势出玄金飞蜈。
刁横心神为破魔咒所慑本不晓得闪躲被玄金飞蜈中口应声后仰却正落进从后赶来的雷远怀里。
那边传来切金断⽟的一记脆响却是武里的铜斧在阿牛一式“长河落⽇”中被沉金剑硬生生一劈为二。武里闷哼一声抱着半截残斧踉跄而退脸上被剑气割开一道殷红的细痕看起来着实吃亏不小。
神鸦上人见状喈喈怪笑道:“好小子看不出真有点斤两让洒家会会你!”黑衫一晃人已在半空。⾝后的⾐裳突然爆裂开来打里面伸出一对丈许长的⾁翅来。但见那⾁翅之上乌光熠熠尽皆是一片片两寸多长的黑⾊羽⽑宛如倒揷的匕一般锋利“嘎琅琅”舒展开竟有金石似的响声。
阿牛一怔不晓得神鸦上人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难不成这人真是什么怪鸟修炼成精的居然长着一对翅膀?
忽听到背后尚志叫道:“罗公子小心这妖僧的‘五罗飞翼’!”原来他们收拾完镖局其他地方的天雷山庄护卫便急忙赶来为丁原、阿牛助阵正撞上神鸦上人要对阿牛出手。
尚志心中不噤一凉暗道天雷山庄的人已经够扎手再多了这个天6九妖之一的神鸦上人今⽇一战恐怕凶多吉少。可事到临头说什么也没用了也只有硬拼一途大不了就来个⽟石俱焚。
神鸦上人嘿嘿冷笑道:“小心也晚了!”双翅一振翼上的羽⽑犹如箭矢朝向阿牛而出。只见那黑羽三片一组七组一路分向阿牛的咽喉、口、腹小打来将他前后左右的退避之路尽数封死。远远望去六十三片黑羽或快如闪电径直出或弧度诡异绕到阿牛⾝侧黑蒙蒙一团将他卷裹在了当中。
阿牛也听不见⾝后尚志等人的惊呼全副心神牢牢锁定空中呼啸而来的黑羽。眼见乌光近⾝阿牛的⾝躯猛地如陀螺似的原地飞旋沉金古剑在⾝前织起一团密不透风的光网正是碧澜三十六式中的百转千流。
这一招当⽇秦柔也曾经施展过但在阿牛手中威力气势何止⾼上百倍?只见沉金古剑如⽔银泻地自然流转霍霍剑光便如长江大河在⾝周奔流汹涌端的是妙到巅毫!
那凌厉锋利的黑羽一⼊剑光就好似泥牛⼊海连声息也没就隐没在其中丝丝乌光瞬间黯淡不见。阿牛的⾝形蓦然停住气定神闲倚剑而立便好象方才本没有动过一样。再看六十三片黑羽密密⿇⿇整整齐齐昅附在沉金古剑上随着阿牛右腕一抖雨点似的坠在地上。
尚志等人看的心摇神驰无不大声叫好对阿牛与丁原的信心又⾜了几分。他们却不晓得当年就为练就这么一招百转千流阿牛花了两个多月的功夫多少个晚上在睡梦里都在念叨出招的要领。
一寸心⾎一寸功夫这个世上原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奇遇与天才可言。若要想人前显圣唯一的捷径只能是背后的苦修。阿牛也许并不真明⽩这个道理但比懂得这个道理的“聪明人”却做的更好些。
神鸦上人出手即施展出“五罗飞翼”的绝技本是打算一举震住阿牛也好显示自己的⾼深修为。在他眼里阿牛与丁原尽管厉害可终究不过是两个后生晚辈自己赢了也没什么光彩却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易就解破了五罗飞翼。
虽说刚才毕竟未尽全力否则以一百八十九片黑羽齐飞的“五罗羽阵”祭出阿牛怕也无法全⾝而退。可听见尚志等人的喝彩神鸦上人顿时恼羞成怒觉得这喝彩的叫声仿佛是在嘲讽自己。
当下眼中凶光一闪双翅披风挂云⾝影化作一团黑电直阿牛。一对枯⼲的手爪张开十片浸暗蓝毒光的指甲宛如索命的利刃或曲或伸或舒展或游走分朝阿牛的头顶天灵盖与咽喉抓来。
阿牛见神鸦上人的双爪狰狞挟着撕裂罡风的杀气袭到心中一惊。在别人眼里也许神鸦上人这么一爪除了度快逾闪电也无出奇的地方可阿牛却晓得对方是动了杀机每一手指都暗含变幻无方的杀招就等若有十支利箭同时刺向自己只要稍稍一个疏忽便错恨难返。
阿牛不敢怠慢沉金古剑在前笔直竖起⾼逾头顶古朴的剑⾝出“叮”的脆鸣一团柔和浑厚的光华映在他镇定无畏的面庞上。
神鸦上人⾝在空中轻咦一声原来他现自己的十指无论如何取角刁钻变化万千却无一例外要撞上沉金剑的剑锋!看似屹立不动的古剑竟然暗蕴着无数变招将自己出手的通路全部封死更蔵着惊人的反击之力。
却是阿牛施展出了飞瀑十八剑中最简单也最惊险的一招“中流砥柱”硬生生迫退了神鸦上人的“索魂夺魄爪”
尚志等人见神鸦上人飞击阿牛无不把心提到嗓子眼可只瞧阿牛轻松的竖起沉金剑神鸦上人顿时脸⾊一变莫名其妙的飞⾝而退犹如鬼撞墙一般。虽然心里都是疑惑不解可依旧大声叫好为阿牛助威。
再说雷远低头打量怀里软绵绵靠着自己的刁横只见他风⼲的老脸上布満紫黑⾊的毒气一双眼睛无力空洞的瞪大朝向天空嘴角黑⾊的淤⾎汩汩往外冒也不晓得是中了什么妖法眼见活不成了。
对方不过是两个年未満弱冠的少年眨眼之间居然造成自己手下两死两伤。尤其是这个姓丁的小子更先后令他折损了葛夫人与刁横。如此惨重的伤亡在天雷山庄数十年来尚是头一遭雷远真不知道回去后如何对雷威代。
当下他把刁横的尸⾝给⾝后的葛刚目光怨毒无比的凝视丁原道:“好小子本庄主还是小看了你。今⽇不把你们几个碎尸万段就对不起死去的弟兄!”
丁原抹了一口嘴角边的鲜⾎口却传来隐隐的阵痛却是方才一战也受了不轻的內伤。好在他有金丹护体更有六十年精纯修为的基庇护故此体內真气不断流转平复內伤。
刚才可说是九死一生如若不是诸般因由凑在一起恐怕完蛋的就是他了。这天雷山庄称雄汉州看来果非幸致自己开始实在是有些轻敌。但明知如此以丁原个又怎可能就此退却?闻得雷远的怒语丁原不屑冷笑道:“无聇小人也配大放厥词阁下只会嘴⽪上的功夫么?”
雷远听丁原语出不逊心头更是恼怒眼睛里出的怒火熊熊燃烧充満怨毒。他抬起右手拇指与小指一搭无名指蜷起食指和中指屏立如峰摆出雷府秘传的“天雷剑诀”但看脸上紫光一闪双目出咄咄人的精光一对袍袖猎猎而响鼓如气球一般。
丁原立时觉得对面一股凌厉惊人的杀气扑面袭来已明⽩雷远要祭起御剑之术。他艺⾼人胆大却不屑乘此机会出招更料到即便自己此际出剑雷远⾝后的葛刚、武里也必然会出手抵御反倒令他分了心神。于是手中暗扣石矶珠抱元守一静待雷远的御剑一击。
雷远嘴轻动念诵御剑真言背后的紫芒魔剑受到感应徐徐自鞘中升起低低出滚雷似的响声。突听雷远沉声喝道:“疾!”紫芒剑如应斯响卷起一道暗紫⾊寒光破鞘而起笔直垂悬在雷远头顶三丈处爆涨出慑人的光华。
“轰隆隆”的雷声鼓动地面也仿佛受到这御剑之威的震慑不由微微震颤一道道罡风自雷远⾝海上嘲一样呼啸而起朝丁原泰山庒顶的迫来。丁原双⾜稳稳站定令雷远出的罡风刚到面前就立刻中分往两边流去。他右手轻弹石矶珠破空在漫天紫光里亮起三道五彩的华光分成上中下三路划过美妙的弧光打向紫芒剑。
那紫芒剑在主人的驱动下猛然再一亮从剑⾝上出数百缕暗紫⾊的剑芒幕天席地朝着丁原呼啸而来将他呑噬在一片光影中。
“叮叮叮”三响石矶珠击在紫芒剑⾝上爆出一团团耀眼的火花。紫芒剑剧烈的一震光华顿时暗淡不少剑⾝上更留下三个不易察觉的凹坑。石矶珠也犹如撞在磐石之上被震飞出去。可是毕竟是仙家神器不容小觑三枚石矶珠无须主人策动再次于空中返转第二次向紫芒剑。
这石矶珠每一次打到紫芒剑上雷远便感同⾝受的⾝躯微晃不得不催动体內真气充盈魔剑的耗损更需加大对丁原的攻击力度。才眨眼功夫他的面庞就被一层浓浓的紫雾覆盖头顶一道淡淡的⽔气会聚成一股直线不住蒸腾显然功力已挥到极至。
丁原的滋味也不好受雪原剑上下翻飞一面抵挡无孔不⼊的紫芒一面也在感应石矶珠受到冲撞后带来的心神震颤气⾎翻腾。打到这个份上已是两人修为的纯粹比拼就看谁能够在对方的攻击下多坚持一刻。故此表面看起来不如阿牛那边热闹可凶险犹有过之动辄就有剑毁人亡之虞。
可那边神鸦上人两次无功而返更是杀意大起心中思忖今⽇若不杀了这两个小子异⽇传了出去人人言道鼎鼎盛名的神鸦上人居然连翠霞派的一个后生晚辈也奈何不了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在天6称雄?
他右手一翻打宽大的袍袖里取出一只朱红⾊的葫芦托在掌心。这葫芦顶上的塞子“啵”的一声弹起里面飘出一股浓烈的腥臭粉雾。神鸦上人念动真言朱红葫芦在他手里微微颤动塞口的粉雾也越来越浓将他的⾝形遮掩在烟雾之中。
但见葫芦口上火光一闪冒出点点暗红的火星在半空中如同星丸跳跃甚是妖。阿牛看的一怔不晓得神鸦上人又在耍什么宝难道是要放烟火么?念头未落那点点火星突然崩散幻化成巴掌大小的火鸦一只只拍打双翅在半空舞竟然不下数百只!
原来神鸦上人见屡次失手终于祭出他苦心修炼百多年的“森罗火鸦”要将阿牛除之而后快。这森罗火鸦的本⾝乃火云岭百鬼窟中的千年黑鸦精魄为神鸦上人以火鬼丹炼制寻常人不要说被火鸦抓上一记就是昅⼊一口它噴出的火毒也要命丧⻩泉。
阿牛虽然不识得这森罗火鸦可见其声势已知厉害。于是赶紧手引剑诀沉金古剑铿然飞天一条金龙隐隐从层云中闪现真⾝在阿牛头顶布下一道护体的结界正是翠霞派的腾龙剑诀。
空中数百只火鸦狂舞呼啸挟着一团团耀眼的火焰扑向阿牛。但在腾龙剑诀的剑光呑吐闪烁中那些火鸦不及近⾝就被凌厉的剑气所弑化作一蓬蓬黑烟淡渺。然而阿牛的真气消耗也不断加剧需知御剑之术固然威力強大可破仙兵魔宝却也最耗损真元。
如若不是阿牛拥有极为扎实的功底此刻恐怕已经力不能支。可那森罗火鸦竟似杀之不绝除之不尽任凭沉金古剑落一只只火鸦其后更有层层叠叠的蜂拥而上。这样下去也不晓得他还能坚持多久?
神鸦上人同样苦在心里眼见自己耗费无数心⾎修炼的森罗火鸦有去无回的在阿牛剑下形消魄散眼睛里几乎噴出火来。怒之下再顾不得自己亦是元气大伤一劲催动森罗葫芦不断将火鸦祭出。
时间一长阿牛头顶的金光渐渐黯淡下来那条隐约现⾝的金龙也变的雾影绰绰看不真切好似随时都会消散。一股股腥臭的氤氲之气终于透过剑光侵⼊若有若无的钻进阿牛鼻孔中。
甫一闻到这股腥臭的粉⾊氤氲之气阿牛便觉得脑袋猛的一沉口好象有什么东西堵住一阵阵犯起恶心。他心中一惊明⽩不知不觉里已中了森罗火鸦的火毒沉金古剑的剑⾝上更是被蒙上一层薄薄的粉⾊雾气光泽也越来越暗。
好在他没有失去方寸屏住呼昅改以內胎换息却无暇再分出心神来迫退毒气。
尚志等人有心帮忙无奈修为实在差了一截莫说揷手助阵就是靠近一点也会为罡风所迫立⾜不定。大伙正焦急的在一旁观战也不晓得阿牛与丁原是否能赢忽听见大洪叫道:“大伙别愣着先把那些狗腿子收拾了再说!”
尚志一醒当下长剑一摆道:“弟兄们咱们也别闲着一齐上啊!”镖局众人闻听副总镖头的招呼纷纷出手朝着武里等人就杀将上去顿时混战成一团。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早有人偷偷报官知府大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于是派了几个衙役过来打探。那衙役哪里敢进到院子里面在围墙外睁大眼睛观望只见镖局里光华冲宵喊杀声声吓的腿肚子也软了。不敢多做逗留急急回到府衙禀报知府大老爷言道镖局里有妖孽精怪出现非人力可逮。
知府大人闻言立即请了一营官兵将镖局周围的大街小巷全部封锁不准闲杂人等接近。可世上人心最是好奇越是如此越是有人想看个究竟。不一会功夫镖局正门前就聚拢了数百看热闹的平民更有人绘声绘⾊说是镖局里在闹狐狸精秦总镖头被昅尽气病重不起尚副总镖头只好请来袤山道士为镖局擒妖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