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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集:杂念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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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到底如何才能修炼到那个境界,天沌老怪当时没有说,只是吊起了薛魂龙的胃口。

  但在昨天晚上,他却又主动地将具体修炼之法悄悄告诉了他,薛魂龙也因此而知道了一个本来不该知道的秘密。开始知道那个秘密的时候,他是又惊又喜悲喜参半,喜的是得到了这样一个重要的秘密,惊的是必须要以薛天河为药人才能够成功。

  薛天河可是他的亲生⽗亲啊,你叫他如何下手?

  知道秘密之后,每每看到薛天河的时候,薛魂龙心里都会暗暗地震动一下,⽗亲已经显老了,以前意气风的⽗亲已经步⼊了老年,曾经乌黑的头,由于天河山庄的一场变故也变⽩了许多,眼神经常带着莫名其妙地带着一些伤感,尤其是每次与薛魂龙对视的时候,他就像一个心怀愧疚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只看一眼就迅地将目光转到别处,避免与薛魂龙直视。

  薛魂龙从来都不曾想过天沌老怪在将那个秘密告诉自己的时候,到底还告诉过其他人没有,他只知道从某一方面来说,天沌老怪的的确确是想将他修炼成一个堪与杨录对抗的⾼手的,种种原因虽无法一一细说,但薛魂龙敢肯定,只要他能达到那个境界,就能削弱顺天战神与杨录的影响力,在天沌老怪、千年蝠妖及寒星的帮助下至少可以趁机起事,在当今天下占有一席之地,往好里想,还有可能⼲掉顺天战神、逆天战魔和杨录这些⾼手,往外里想,也⾜能自保,建立属于自己的暗黑王国。

  不,不应该是暗黑王国,而应有个更好听的名字,诸如:薛国啊、魂国啊、龙国啊…或者⼲脆就叫“天河山国”以前只是天河山庄,现在将他变成一个‮家国‬,那该多威风啊!

  薛魂龙本来是要往得意处想的,没想到无意中想到了天河山庄。“天河山庄”几个字闪过脑海,便使得他几乎‮狂疯‬。

  小时被出家,那完全是为了混⼊无量山打探天玺的下落,实际上他的娘亲并没有死去,死的只是一个与他娘有些形似的女子。在无量山那些⽇子,他也经常思念远方的亲人,只是怕别人知道,才故意将那些心事埋蔵得很深很深,若不是云战风语时常开解,他也绝对快乐不起来。幸运的是,他遇上了风语,那个飘飘⽩云一样的女孩,自他遇上那一刻起,便在心里起了无穷无尽的好感。

  云战是一个好大哥,风语也是一个好妹妹,他们两个,从来不曾以另样的眼光来看薛魂龙,也因为这样,他们在一起玩耍的时间最多,待到朦朦胧胧开始懂得成*人之间的那些事情的时候,薛魂龙⽩天都在睁着眼睛做梦——幻想有朝一⽇能够娶得风语为

  直到唐天穹亲口将女儿风语许配给云战,薛魂龙才彻底彻底地失望了。

  可以想见,那么多年的感情要放下来是何等何等的不容易,何况薛魂龙是打心底付出的、是期待已久的、是做梦都想着的呢?

  所以他恼他恨,他杀光唐门之中所有男人的恨因多半就缘此而起。

  可惜的是,他想恨的人,他本就杀不了。

  自己的暗黑魔法虽然已经⾼出唐天穹了,可是唐门又出了数个⾼手,云战风雪风卓即是其中的三个。在自己得到震天弓的同时,云战也得到了封天印,风雪风卓则分别得到了回天刀和笑天剑。幸好自从他们得到天界神兵之后相互之间无法伤害,否则风雪还不冲上来一刀将他劈了!

  想到风雪,薛魂龙对这个人简直可以说又爱又恨。

  相比风语而言,风语喜静,风雪喜动;风语爱⽩,风雪爱红;风语是云,风雪是霞;风语是⽔,风雪是火;风语示爱以脉脉含情,风雪示爱以滚滚燃烧…她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美,风雪的出现也曾在薛魂龙心里起滔滔狂,可惜她也不是属于自己的,他一见到唐斗就喜得了不得——而开头那时候,唐斗还仅仅只个孩子!

  薛魂龙心里真的很气很恨,凭什么好的事情好的美女总是跟自己无缘,心中一震,他想通了:一是自己无能,二是自己丑陋。而且两者之间,有没有能力排在位。试想,假如薛魂龙早就是个杨录级别的⾼手,直接将风雪抢来不就行了,哪用得着动那么多手脚?

  想着,薛魂龙在心里痛苦的叹了一声。

  又想到自己上了无量山之后,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是落在云战⾝后,不免忿忿然。从无量山开始,云战就是众弟子之中第一个修炼成剑灵的⾼手,是唐天穹唐天时第一个最看重的人,不管他怎么越,云战始终稳稳在前;下了山后云战又成了唐门第一个得天独厚没打仗就被封为将军的人,哪怕是在死亡湖畔瓜分天界神兵的时候,视唐门中人唐斗风铃为死对头的顺天战神都免不了将其中的一样神器授予了他,由此可想他是多么的有运气而自己又是多么的倒霉了。

  薛魂龙只将别人往好的地方想,自己往差的地方恨。

  还有唐斗风铃,这两个人尤其可恨。

  他们两个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欺负薛魂龙,时常将薛魂龙摔得头青脸肿的,牙都疼。

  爷爷的啊!

  薛魂龙越想越恨,恨上了所有的人,包括顺天战神在內。

  不恨别的,就恨顺天战神都使用混天来指挥自己,将自己变成了他的奴隶。

  顺天战神算个什东西?逆天战魔算个什么东西?

  云战风卓又算个什么东西?

  他们统统都不配与我争!

  只有我才是唯一的強者!

  只有我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主宰!

  也只有我才能将暗黑**修炼到最⾼境界!

  我再也不能示弱了,我一定要狠狠的強起来!

  薛魂龙咬着牙在心里出恶扑扑的叫喊,眼光不觉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手上,还留着薛天河噴洒出鲜⾎,红红地刺眼。

  连带那只手,此时此刻都在被薛天河摇着,薛魂龙之所以将目光聚集在这里,多半还是被摇醒了的缘故。

  “魂龙,你怎么啦?怎么啦?醒醒,醒醒啊!”

  原来在薛魂龙陷⼊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中的时候,不仅整个人生了似的站着,那只手也一直都在僵着,使得急于逃命的薛天河又急又怕,担心到了极点。

  “魂龙,你醒了么?”

  眼见眼神不定的薛魂龙神情有所恢复,薛天河又急切地问起来。

  薛魂龙艰难的吐了口气“爹,我好些了。”

  薛天河又道“儿啊,那我们立刻就走吧!”

  走?

  一个“走”字便将薛魂龙的思绪夺了回来,薛魂龙在心里暗暗咬牙道“我还没有炼到暗黑**的最⾼境界,岂能一走了之?”

  然而要修炼到那个境界又是何等何等的困难,你想,哪有将自己的亲生⽗亲⾎昅⼲为自己修炼暗黑**的?

  那是人做的事吗?

  薛魂龙好歹还算是个人啊,那样的事的的确确一下子⼲不出来。

  也别说是薛魂龙,任何人只要还存在半点人都不可能⼲出来。

  ⾝负重伤的薛天河又在催促薛魂龙快逃,薛魂龙心神一定,便听到邹想想那边响起一阵紧急的喝叫声。

  转头望去,但见邹想想那帮人于团团红雾之中飘舞开来,好像一朵开着的莲花飞旋转开放。

  蓦然玄光一闪,红雾便大片大片地消散。

  不管红雾何其茫茫,不论天哈飘洒何其繁多,那个舞阵舞起来之后,只隐约看到几十条人影在其中轻轻跳舞,快的时候快得要命,慢的时候慢得吃惊,那些红雾红烟如何厉害、如何⾎红、如何诡秘、如何快也烧不进去,只要接近那个舞阵便大片大片、大块大块、大群大群地消落,南宮⽟儿急了,大声地叫着仇云“赶快用你的无形杀啊!”

  于是仇云又放起影子刀影子箭来,飞快飞快,如暴雨横扫,似飞蝗群飞,纷纷扬扬地在空中,无以数计,一拨紧接一拨向着邹想想那个舞阵去,整个天空都变成了刀箭的影子。

  那个度堪比闪电,而或一闪而没,而或一滑无踪,不说别的,在度上就远非薛天河施展《飞沙走石》的时候可比。

  不仅如此,仇云也能将地面的泥沙唤起,成千上万地向着目标飞杀。

  放出影子刀影子箭的时候是虚的,唤起泥土沙石的时候又是实的,两者都同样具有常人无法想象的杀伤力,经过仇云的手飞来之后,快得让人眼花。

  如果说薛天河唤起的只是一棵小树,那么仇云唤起的则是整片森林,两者之间几乎无法可比,薛天河本就不可能是仇云的对手,而薛魂龙自己的本领则又在薛天河之下,两下相比更觉微茫。

  当看到连仇云放出的无形杀都被邹想想那个舞阵扫杀得无影无踪的时候,薛魂龙彻底地心寒了。

  那是怎样一种诡秘的舞阵啊!

  它翩翩起舞,轻轻飘摇,于那种诡秘莫名的天哈飘洒之中尽情地舒展开来,像一条河流在轻轻流淌,如一朵莲花在旋转开放,似一道歌谣在悄悄流传,若一支仙音在宛转漾,亦真亦幻,亦梦亦烟,舞出了千江⽔月的轻柔,旋开了万年寂寞的哀愁,捧来了一⾝是梦的幻境,消尽了**时空的音⾊,那样惊,那么轻盈,那般离那般奇幻,流动而不带任何声音,将所有的孩子们都融⼊了舞阵之內。

  薛魂龙有生以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舞阵,轻柔、舒展、朦、漾,看似平淡,却又于平淡之中扫出圈圈杀气,将周边不停进⼊的天哈飘洒扫开来。

  但凡经过舞阵杀气扫散的天哈飘洒,全部死亡。

  在薛魂龙紧紧注视这阵子,那个舞阵一直没有多大变化,就总是那么不快不慢地旋转着,人影飘飘,时现时隐的。

  仇云接连又放了数次暗器之后,不见有效,便怈下气来。

  南宮⽟儿怒不可遏“带头的就是那两个小女孩,只要将她们两个杀了,其他的就好对付了。”

  薛魂龙闻言暗惊,定眼看去,果然见到舞阵之中现⾝最频繁的就是那两个年纪大一些的小少女,其实那两人正好是邹想想和小铃子,只是他不认识而已。她俩总是不经意间就现出⾝来,而且多半同时现⾝的,现⾝的时候邹想想的眼光一闪,就能杀开好大好远的一片天空,小铃子没有眼光杀人的本领,她的杀气在手上,轻轻一递,放出的同样是奇幻光流,随光流所及,同样可以杀开老大老远的地方。

  从双方动手到现在,接连受伤的,除了顺天战神那帮持有天界神兵者,再就是薛天河薛魂龙⽗子了,仇云和南宮⽟儿则丝毫未损。

  薛魂龙不觉又将眼光转到南宮⽟儿⾝上,这女子简直太美太美了,无论在怎样危险的情况之下,仍然止不住內心那股贪念,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只一眼,薛魂龙又呆住了。

  此时此刻,南宮⽟儿正好站在⾝右前三丈远的地方,紧俏的⾝子娇生生的立着,全⾝如画,侧影若仙,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紧脯是那么人,好像刚刚透袭的果实,散着沁人肺腑的清香,使得薛魂龙感到鼻子又要了,突然生出一种冲上去对着口那两个突起的顶儿亲两口虽死犹荣的卑鄙想法。

  但是很快,他又看到了仇云,这个年纪比南宮⽟儿大得多的男子,一动不动地站在南宮⽟儿⾝前一点点的位置,用⾝体在守护着她。

  看到仇云,薛魂龙便噤不住要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

  骂仇云的⽗亲,骂他的祖辈,骂他的娘他的爷,甚至骂他爷的爷他娘的娘,将十八代都骂遍了。

  他算个老几呢,不是就本领⾼那么一点点吗?

  他若真有本领,不是早就将舞阵破去了吗?

  从仇云也未能破去邹想想那帮人结成的舞阵这件事上,薛魂龙似乎为自己的心理找到了一个平衡的理由,觉得自己纵然比仇云差,也就差那么一点点,他也⾼不到哪里去。

  他有真本领,为什么连一个小小的舞阵都对付不了?

  说到底,他还不是与我一个样子?

  薛魂龙差点儿在邹想想的眼光飞杀之下死于非命,因此对邹想想又恨又气,又由于心里魔鬼作怪不停地对南宮⽟儿产生非分之念,对仇云也是又气又恨。

  手上一紧,他的手臂被薛天河抓住“儿啊,我们趁机走啊!要不,走得远一些儿…”

  薛天河实在是被邹想想的眼光杀怕了,十分担心会再生变故。

  哪知他的话音没落,突然从眼前的舞阵之中又飞地凌空滚出一个球影来,所到之处天哈飘洒尽皆消散,滚到近前,两下一分,闪电般地穿出两条人影,一条人影扑向南宮⽟和仇云,另一条人则直扑薛天河薛魂龙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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