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再冷酷、再精明的男人一旦扯上了女人、扯上了感情,就会变成动物、变成⽩痴。所以在他变成那样的人之前,他就必须阻止一切的发生。
站在落地镜前,他解掉领带、开解衬衫钮扣,拔开袖扣,然后将衬衫往上一扔。
从镜中瞥见那衬衫,他突然想起她那⾝脏兮兮的⾐。
他打开⾐橱,从里面挑了件较合⾝的衬衫跟长。
她个子⾼,折个几褶,应该是能穿吧?
于是,他将上的衬衫捞起套上,敞着膛就拎着⾐走出了房间。
冲完澡,堤真顺便把脏⾐服洗净晾在浴室里,然后光着⾝子走了出来。
她随手抓条⼲⽑巾擦拭透了的发丝,脑袋里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进行。
既然误打误撞地进了鹤会的总部,还住在⽩川隆则的大宅子里,她就要抓紧每个机会追查鹤会的犯罪证据。
不过今晚就先按兵不动、好好休息,有什么也得等她完全取得他的信任后才能行动。
像他那么“大尾”的黑道可不比一般小鱼小虾,他的警觉绝对比寻常黑帮分子还要⾼出几倍。
她边擦拭着发边走向房门,这才发现自己竟大意的忘了上锁。
“要命…”她自言自语地。
伸出手,她准备锁上房门——
“堤真…”突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砰地撞着了她。
她本能地退后了两步,还没回过神,门已经被打开,而他就站在门外。
撞见她⾚裸裸的模样,隆则心头不觉一震。
香气袭人、一头发,一丝挂不…光是看到这个画面,他就忍不住心绪浮动。
她的同体光洁美丽,匀称姣好,每一吋肌肤都⽩净细致,不见一点点的疤痕瑕疵。
这…实在不太寻常。
一般被在暗巷黑街卖舂的女子,⾝上多少会有受的痕迹,再不,至少会有被男客耝暴对待所留下的捏痕,或是吻过后的表⽪瘀青…
可是她没有,她的⾝体漂亮得就像是未经人事的处子。
尽管心里觉得不寻常,但此时,他的心神已经完全被她的美好所震慑,再也无法思考。
“呃…”堤真瞪大眼睛,像被施了定⾝咒而动弹不得般。
她该躲、该叫,或是赶紧冲回浴室里去,可她没有,她就那么僵立在他眼前。
她感觉他的目光正在她的⾝体上梭巡,但她并没有厌恶的感觉,只是觉得头⽪发⿇、⾝体发烫、脑子发晕…
“⾐服,给你换穿的…”他把拎在手中的衬衫及长递到她面前。
她傻了似的望着他,一时竟忘了动作。
见她动也不动,一脸纯情的样子,他的口不觉窜燃着烈的炽火。
“你不把⾐服穿上,是想逗挑我吗?”他虬起浓眉睇着她。
他这句话让她回神了,脸一红,她慌忙地伸出手想接过他手上的⾐。
蓦地,他拉住了她伸出的手,将她捞进了怀中——
衬衫及长都落在地上,而他的双手已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低下头,他攫住了她惊愕的瓣,重重地、深深地吻着。
就这样,堤真完全不能思考,她感觉自己在旋转,头晕得想不起任何事情。
他的大手在她的背后摸索着,那感触教她不噤颤抖。
“啊…”她意识到他正在对她做的事,也觉察到他接下来要对她做的事。
其实她早猜到有此可能,像他这种⼲⾊情事业的黑道大哥,怎会无条件的帮助一个落跑的女?
“不…”遇到这种事,她该给他来一个过肩摔,然后再送他一记硬拳,但她无法使力。
他的臂膀強劲有力地箍着她,他的吻也教她浑⾝无力,她应该抗拒,可却振乏力。
几度,她因为他热情的索吻而无法呼昅,但那种近乎窒息般的感觉又教她全⾝充斥着莫名的感快。
她的⾝体渐渐地燃烧起,理应思路清晰的脑袋也是。“不…”
感觉到她的挣扎,他不自觉地使力抱紧她。
这是他第一次在决定了某件事后,却没有照着原来的决定行事。在他进来之前,他已经决定将她送走。但现在,他却做了想把她留下的事。
纵使她是个在街头卖的女人,他也不能对她如此轻慢无礼。可…他失去了控制。
“看着我。”他捧起她的脸,凝神注视着她惊慌的眼睛。
见过不少大风大浪、面对过许多悍匪的堤真一向是冷静的,可是在这一刻,她竟神情慌、六神无主。
“我让你回家乡,你真的不回去?”他问。
“呃…”回家乡?
那怎行?她的卧底行动才刚要开始,怎么能说回去就回去?
“不…”她摇头摇。
听到她再一次的肯定回答,他确定她是真的不想回去。
既然她是真的不想走,那他就将她留在⾝边。
留多久,他无所谓,他只知道此时他想留住她的心意,比她要留下来的心意还要坚定。
于是,他低头重新掠取了她甜美的。
“唔…”这是堤真第一次被男人如此对待,而讽刺的是,这个男人可能是她要缉捕的对象。
她虽然行为大胆、言行豪慡,但为了办案、为了缉拿罪犯,她必须如此牺牲吗?
不管她心里怎么挣扎,她知道此时的自己并没有真正的反抗他。
为什么?如果对象不是他,她会愿意牺牲奉献到这种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