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之所以这样做

　　《一起说法》是一档直播节目，观众在入场前都进行了安检，任何电子设备都不允许带进录制现场。这次为了配合警队的行动，安检格外严格，对每名现场观众的个人信息都做了登记。主持人夏芒很快进入角色。

　　在她精准、干练的主持风格下，白臻也逐渐道出本次案件的一些细节，并借此机会告诫观众，女避免单独外出，一旦发现异常请立即报警，警队一定竭尽所能，尽早将罪犯绳之以法云云。

　　是一段比较刻板和套路的说辞，白臻作为警队发言人，这一套说辞早被训练得烂于心，既没有吐过多的案件细节，也算是给公众有个代，作为非专业的电视人，算是表现得不错了，在白臻发言时，警队的其他人也没闲着。

　　他们分散在现场各处，密切监视着现场的动态，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到了极限。负责看台区域的葛畅首先发现了异常。

　　此刻位于看台中间位置的一名女观众显得有些局促，双腿不安分的左右来回叠，时不时的左顾右盼，这种不自然的状态在其他观众都全神贯注在案情分析时显得尤为突出。

　　葛畅将发现的情况利用通信设备汇报给正在台上发言的白臻，白臻则利用位置的便利将视线锁定在这名女观众的身上。

　　“行动！”白臻毫无征兆的突然发难，埋伏在周围的警员迅速出击，瞬间控制住了现场这名女观众。离得最近的葛畅直接动手去女观众的子，其他警员则是背对着围成一圈，隔绝外界的视线。

　　那名女观众直接被吓傻了，任由下体被剥了个光也没有做出任何抵抗的行为，葛畅俯下身准备检查女观众的下体，突然…噗…意味悠长的声音。葛畅黑着脸站起来。

　　周围的警员捂着鼻子默默离开，留下惊慌失措的女观众捂着脸兀自泣…我不就是肚子有点着凉嘛！

　　至于搞这么大阵杖嘛！白臻的脸色很不好看。这个尴尬的乌龙搞不好会导致整个行动的失败，错过这次机会，不知道下次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接近嫌犯了。录制现场一片混乱。

　　警局的这次行动显然是对台里有所保留的，现场的工作人员事先没有得到一点风声，在后台看监视器的导播暴跳如雷，他从业十几年还从来没有出现如此严重的录制事故，而且还是直播！

　　白臻转过头想要安慰一下身旁的夏芒。已经可以想见这次的事故对夏芒究竟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更何况她还是自己的老同学，于情于理都是自己有愧在先。夏芒的眼睛里一片茫然。现场的状况已经超出了主持人能够掌控的范围，即便是经验老道如她，此时也是无能为力了。

　　“抱歉啊…老同学，事先没能跟你打招呼。”夏芒仿佛对白臻的话充耳不闻，她双眉紧锁，脸色煞白，两片嘴紧紧的抿在一起，身体焦急的向前探着，一副随时想要逃跑的架势。

　　这个样子的夏芒，白臻还是第一次见，正想再说点什么，夏芒这边又出现了状况，她两条腿剧烈的颤抖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呻从夏芒的喉间传出，白臻惊呆了，这还是那个食物中毒发烧到水也能精神奕奕、谈笑风生的夏芒么？

　　“小芒果，你…”电光石火间，白臻意识到了什么。她瞬间扑向身边的夏芒，大吼道：“夹紧了！”夏芒没反应过来，说：“什么？”白臻不理夏芒，直接动手去夏芒的裙子。主持人的裙子都是那种比较贴身的套裙，白臻一掀一扯，夏芒内就被扯了下来。

　　此时现场的警员、观众和工作人员还沉寂在刚刚那场风波中，根本没来得及注意到夏芒这边，只有尽职尽责的摄像大哥和价值不菲的专业机器精确无比的记录下刚才发生的这一幕，夏芒那泛着水渍的，和不算很浓密的，都被完美的记录在高速读写的硬盘里。

　　以及，白臻瞪大了双眼一刻也不肯放过的，迅速消失在夏芒内里的，一截怒目狰狞的起的！白臻拿出对讲机，喊道：“停止录制！所有警员立刻控制现场！”

　　并迅速下自己的警服外套披在夏芒的腿上，匆忙的说了句：“对不住了，老同学。”…现场很快便得到了控制。工作人员和现场观众被集中到一块空旷的空地上，吴晓音带着警员迅速展开搜证工作，现场的待机室被临时征用，用作录取笔录和案情分析的地点。

　　白臻陪着神色木然的夏芒呆在后台的角落，白臻的手在夏芒的后背上轻轻的拍着，安慰着这个受伤的老同学。夏芒毕竟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

　　经过短暂的调试，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她问白臻：“你早知道会这样吗？”白臻说：“我以为会是我，毕竟我的镜头最多。”“可惜，你没我长得好看。”

　　夏芒笑了笑，表情说不出的凄凉。白臻颤声说：“你别这样，这次是我对不起你。”夏芒看着白臻，表情出奇的平静。“又不是你做的这些，说对不起做什么？做法制这行的时候，我早就想清楚了，肯定会得罪一些人。

　　而且还是最穷凶极恶的一群人，我有准备。”白臻别过头去，努力抑制住随时夺眶而出的泪水。

　　“不过这下我可是出了名了，直播点哎！还是在电视上！这可比那些直播平台牛多了！要不我干脆去当个主播得了，听说她们可不少赚呐！”

　　白臻正想出言安慰，却听得一个浓重的本地口音从后台传来：“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白臻一下就听出是魏成峰的声音。魏成峰大步流星，快速来到二人面前，说道：“放心吧，这次录制不是直播。”

　　夏芒和白臻同时惊道：“你说什么？！”魏成峰继续说：“我和王台长打了个招呼，这次录制对外宣称是直播，其实所有的网络信号都被切断了，只是一次录播而已。”白臻奇道：“这事我怎么不知道？”魏成峰呵呵一笑，说：“我可不想让你白队长步我的后尘啊！”他又对惊讶不已的夏芒说：“不好意思，恐怕你得想想别的办法出名了。”＊＊＊临时征用的会议室内，只有魏、白两个人，身后的电视上循环播放着夏芒被扒下内以及消失的瞬间。魏成峰问道：“你怎么看？”

　　白臻了鼓的太阳，说：“我们大致可以确定嫌犯的作案手法了，只不过却是大麻烦…”

　　“怎么说？”白臻继续说道：“之前我们在分析前三起案件时，通过嫌犯选取的作案地点都是有大量人往来的公共场所判断，嫌犯应该是具有非常强烈的表现望，喜欢在人多的地方作案，让别人欣赏自己的作案过程，从而足他的某种癖好。

　　我们也根据对方的心理特点，断定这次录制当中，他必定会想方设法作案，于是做出了这次的应对方案，希望嫌犯能够自投罗网。”“但现在看来，嫌犯很可能具有某种穿越。

　　或者是传送的能力，可以将身体的一部分传送至特定区域，比如对于本案来说，就是女受害者的内里。一旦这个假设成立，就意味着嫌犯可以在任何地点作案，我们的捕行动就失去意义了。”

　　“但好处是，我们基本可以排除嫌犯拥有隐身或透明的能力了，因为如果他拥有如此便利的隐藏身份的能力。他完全没有必要冒险选择人密集区作案，他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为了将身份隐藏在人群当中，让我们大海捞针。”

　　“但还有一个疑问…”魏成峰说：“我也有一个疑问…”此时魏成峰的面前摆放着前三位受害者和夏芒的照片，他指着这些照片问：“为什么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