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上邽
再次折道返回汉郡的时候要顺利多了,⾼飞、曹先是出派去了一批斥候,斥候回报北宮伯⽟、边章从上邽退兵了,回到了冀城。wm于是⾼飞、曹便速加了前进,于当晚占领了上邽。
简单的休息过夜一之后,第二天早上又接到了皇甫嵩的命令,命令⾼飞带所部两千驻守上邽,曹带领本部五千做疑兵攻打冀城。⾼飞、曹二人接到命令后,便按照命令行事,在上邽门口分开。
⾼飞在城门口和曹寒暄了几句之后,便送走了曹,并且目送曹离开。
“看来皇甫嵩并不信任我,不然的话,也不会留我在此驻守。上邽早已经是一座空城,一座空城还有什么可守的?”⾼飞看着曹及五千军队远去的⾝影,便自言自语地道。
赵云、庞德、华雄、卢横、盖勋五人站立在⾼飞的⾝后,听到⾼飞如此的话语,都面面相觑。最后盖勋向前跨了一步,劝慰道:“皇甫嵩之所以不用将军,是不想让将军再建立功劳,曹、孙坚、董卓、鲍鸿、周慎都是在颍川、南平定⻩巾的有功之臣,隶属于皇甫嵩,可以算是他的旧部了。刘表是汉室宗亲,袁术家里四世三公,这两人的早已经海內知名,唯独将军是凭借着自己的军功一点一点的升上来的,皇甫将军不用将军,也是情理之中。”
⾼飞冷笑了一声,道:“我本以为自己会成为凉州平的第一功臣,不想居然受到排挤,真他娘的憋屈!”
盖勋笑了笑,道:“将军不必懊恼,我料这次攻打冀城不会成功,将军在上邽养精蓄锐即可,不出半月,皇甫嵩必定会调将军前去破敌!”
⾼飞听完之后,便扭头看了看盖勋,问道:“盖长史为何如此肯定?”
“董卓居功自傲,袁术、刘表互有芥蒂,曹、孙坚、周慎、鲍鸿都急于建立功勋,攻打冀城的时候,岂有不争功的吗?如此一来,叛军便会有机可乘,不出半月,必有消息传来,将军现在就在上邽加紧训练士卒即可。”盖勋逐一分析道。
⾼飞听盖勋对诸人分析的如此透彻,便问道:“盖长史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盖勋笑道:“我之前和傅大人一起去过槐里,诸位将军我都见过,加上有些事情早有耳闻,不难看出来。皇甫将军手下皆非等闲之辈,如果是分兵而进,或许每个人都会如同虎狼一般,如今大家聚集在一起,职位都不噤相等,谁也不会服谁,⽇久肯定生。”
⾼飞笑了笑,刚转⾝准备回城,却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便侧脸对庞德道:“令明,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想请你去做,还希望你不要推辞。”
庞德自从跟随⾼飞以来,一直没有单独接受过任务,他听到⾼飞如此说话,当即抱拳道:“主公有事但请吩咐,令明必当幸不辱命!”
⾼飞道:“自从在破羌县与贾先生分别之后,凉州落⼊叛军之手已达两月有余,如今朝廷派遣大军平叛,叛军必定会竭力战。我想请你去一趟武威,打听贾先生的消息。此去武威要穿越叛军境內,路途凶险,你可愿意冒这个险吗?”
庞德一⾝豪气,虽然年纪轻轻,却敢作敢为,当即慡朗地答应道:“属下愿意为主公而死,何况去一次武威?贾先生对我有恩,如果不是遇到了他,也许我现在还在贼窝里,主公让我何时去,我就何时去,找到了贾先生我一定将他带到主公面前。”
⾼飞道:“那你先回城里休息一番,我让人给你准备好⼲粮和⽔,明⽇一早便走。”
华雄听后,当即拱手道:“主公,属下愿意和令明老弟一同前往!”
“不,人多了反而⿇烦,再说庞德的武勇我是知道的,一个人不容易引起注意。一会儿我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安排你去做。”⾼飞道。
“主公,那属下先告辞了。”庞德拱手道。
⾼飞点了点头,朝庞德笑了笑,见庞德扭⾝走进了城里,他便转⾝对华雄道:“你现在就带领部下回陈仓,告诉傅大人,将上次守城时我们所用的投石车给运过来,另外告诉傅大人,再拨一个月的粮草来。”
华雄抱拳道:“诺!属下这就带本部二百士兵回陈仓。”
吩咐完毕之后,⾼飞便带着赵云、卢横和盖勋一同回到了上邽,一方面继续训练飞羽队部,另外一方面自己和盖勋一起去训练那两千汉军,并且出派十数名斥候打探冀城方向的动向。
两天后,战况如同雪花纷飞一般来往于冀城和上邽方向,为了更近一步的了解更全面的信息,⾼飞决定亲自去冀城观战,并且带着赵云、卢横、周仓、廖化、管亥、裴元绍、李文侯、夏侯兰、卞喜九人一起奔赴冀城,留下盖勋守卫上邽。
冀城和上邽相距不算太远,短短的一百里路程只需奔波半天而已。半天后,⾼飞等人奔驰来到了冀城外围,沿途遇见了许多埋伏在路边的汉军暗哨,因众人穿着汉军的军装,才得以顺利通行。
又向前奔驰了约莫五六里路,⾼飞等人便看见了汉军大大小小的营寨,每个营寨都互为犄角,大营寨可以容纳五千人马,小营寨可以容纳两千人马,大大小小的营寨中间还用鹿角、拒马联接在一起,环形散开,十万大军居然联成了一片,将整个冀城包围的⽔怈不通。
⾼飞等人看见前面的那一处营寨上挂着一面“周”字大旗,刚驰马到达营后,便立刻遇到了埋伏在营地两边的数百汉军。那几百人一涌而出,挡住了⾼飞等人的去路,为首的一个军司马趾⾼气扬地大叫道:“来者何人,居然敢擅闯营寨?”
⾼飞看见营寨中的那面大旗便气不打一处出,当即跳下了马背,头戴铜盔、⾝披铁甲的他一脸怒气的走到了那个挡路的军司马面前,扬起马鞭便菗打在了那个军司马的⾝上,⽪鞭打在了那个军司马穿戴的铠甲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厉声道:“大胆,!我是讨逆将军⾼飞,你连我的路也敢拦?去将你家将军叫出来,看他认识我否!”
那个军司马脸上一阵委屈,他早就看见了有一名将军模样的人带着马队奔驰了过来,但是他的将军早就有过吩咐,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他休息,无奈之下,他只好硬着头⽪带着人挡住了去路。此时挨了⾼飞的打,虽然并不疼痛,但是心里不好受,而且还是当众责罚,面子上也有些折损,当即低头哈地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末将也是有军令在⾝,不得已而为之,我家将军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所以…”
“混蛋!你快去将他叫来,就说我⾼飞来了,亲自来拜访他了,我们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你只需要将我的名字说出来,他自然会亲自来接!”⾼飞对周慎有一肚子的火,他此刻既然来到了他的营寨前面,岂能就此错过,他必须找周慎问个清楚。他见那司马犹豫不决,便厉声喝道“还不快去?”
那军司马见⾼飞扬起马鞭又想打他,当即后退了好几步,拜道:“将军在此稍等,末将这就去通报!”
不多时,周慎便从营寨里带着十几个亲随走了出来,看到营寨的后门外面⾼飞等人皆骑在马背上,便急忙走了过来,拱手道:“哎呀呀,这不是都乡侯、讨逆将军⾼飞⾼子羽嘛?你不驻守上邽,跑到这里来⼲什么了?难道是皇甫将军给予了你调动的命令?周某有失远,还请海涵。”
⾼飞见周慎一脸的坏笑,冷冷地哼了一声,在马背上拱拱手,道:“我哪里比的上伯通兄啊,伯通兄现在可是寇将军了,听说也封了侯,食邑三千户啊,如果再有两千户食邑,就可以封国了,伯通兄可真是了不起啊!”周慎听出了⾼飞一肚子的不満,便急忙道:“都是我的这些个部下,他们有眼不识泰山,有眼无珠,不认得鼎鼎大名的都乡侯,还请侯爷勿怪,!侯爷远道而来,想必一路辛苦,我在营中略微备下了一点薄酒,还请侯爷赏个脸,毕竟咱们兄弟二人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见了吗。侯爷,请⼊营吧。”
⾼飞自从知道是周慎害的他没有去成东北之后,便对周慎恨得咬牙切齿,前一阵子又听曹说周慎赶跑了刘备、关羽、张飞,更是恨上加恨。可是他也明⽩,对付周慎这种小人,就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此刻他已打定了主意,他要让周慎⾝败名裂,便翻⾝下马,违心地拱手道:“伯通兄太客气了,既然伯通兄盛情邀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跟随周慎进了大营之后,⾼飞便感觉到了营寨里的气氛不对,而且守卫大帐周围的士兵都是十分強壮的校刀手,似乎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而且每个人的目光中都带着一股子杀意。⾼飞看了以后,冷笑一声,道:“伯通兄莫不是在摆鸿门宴?”
周慎忙道:“子羽老弟,你不要误会,这些都是我的贴⾝侍从,平⽇里保护我左右的,既然子羽老弟看不惯他们,那我让他们都走远一点便是了。”
“不必了,我还不至于怕成这样的,即使是鸿门宴,也还不知道谁是项羽、谁是刘…⾼祖皇帝呢!”⾼飞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这里是汉朝,直呼刘邦的名字是大不敬之罪,严重者可以杀头,所以急忙改换了口气。
周慎听后先是皱起了一丝眉头,随后又缓缓地松开,继续笑呵呵地道:“子羽老弟说笑了,子羽老弟的勇猛为兄是知道的,别说这些人,就是再上来一百个人,也不一定是子羽老弟的对手啊。实不相瞒,我是为了防备别人才出此下策。昨夜叛军突然夜袭了营寨,给我军一个措手不及,如果不是我指挥得当打退了叛军,叛军就会从此处突围而出了。所以我才加強了营寨守卫,就连寨后也布置了暗哨。”
⾼飞没趣兴听周慎说这些废话,他开门见山的问道:“周伯通,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