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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 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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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生的那几个叔伯兄弟更是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祖宗留下来的破屋竟然值这么多钱,众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太震撼了,5000万是怎么样的一个天文数字?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已能拥有5000万,就是50万对他们来说也已经算是巨额,在座的叔伯当中有几位辛苦劳作了几十年,农村信有社的存款也不够5万块钱。

  牛叔在心里仔细盘算,按他现在收⼊,卖一天猪⾁最多也只能挣50块我,一个月是一千五,一年到头来就算不吃不喝不花不用才是一万八千块,十年充其量也就十八万,一百年才一百八十万,如果要挣⾜5000万,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一直到许多许多辈子以后,都挣不到。这个惊喜,或者说是打击对他来说太沉重了,他竟然守着金碗在讨饭,每天凌晨三四点就开始杀猪,天蒙蒙亮便开始沿着整条村子叫卖,忙死忙活,最后只能落得个半,可这破石头,这破屋经专定一鉴定,竟然价值连城。怎么能不叫他跌破眼镜,虽然,他从来不带眼镜。

  大堂上静悄悄的,只有那锅还在用电磁炉加热的⾁,仍在“咕嘟,咕嘟,”的叫着。

  “…咳,我们吃吧,边吃边聊!”晓生首先回过神来,招呼着他那些掉进钱眼里还未苏醒过来的叔伯们。好一会儿,众人那痴的眼神里才出现了点点的光泽,慢慢的恢复过来,心不在焉的拿起筷子。表面看起来平静的众人,其实心里却已经在翻江倒海,就如锅里那⾁一样在翻腾。

  其中某位(凡事留一线,⽇后好相见。不点名,不打脸)手汗特别大的叔伯因为太动,两手握拳已经快挤出⽔来,刚握到手里的筷子一不留神没捉紧便往那锅⾁里溜,眼看就要掉进去了,眼明手快的晓生赶紧一手接住,解救了众人这顿午餐。否则这锅⾁只能让他那个叔伯一个人吃了。

  “如果我们的房子真的那么值钱的话,他们只给我们十万,心是不是太黑了?”陈牛叔说。

  “是啊,这样我们亏大发了。”一叔伯说。

  “简直是无良,差点就上当了!晓生,叔伯们真的要谢谢你啊!”另一个叔伯动的说。

  “这事还多亏培哥多了一个心眼啊,那天天龙集团的⻳孙子找我们谈房子的事,一说十万块钱,妈呀,不怕你们笑话,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多钱,当时就心动了,牛哥差点就要当场签字了,好在培哥说等晓生回来再作决定,如果当时签了字的话,现在我只能哭爹喊娘了!”又一个叔伯说。

  “呵呵,我就说你们一辈子都没做什么英明的事,唯一一件就是选了晓生做村长!那是祖宗给我们积的福啊!”培叔说。

  “晓生村长,那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陈牛叔问。

  “是啊,让他们征还是不让征?”一个叔件问。

  “…。”晓生的另几个叔伯也七嘴八⾆的问起来。

  “征收恐怕是在所难免了,我们想挡也挡不住的。但是如果我们不同意征收的话,他们想硬来,场面也不是那么好收拾的。商人虽然心黑,但只为求财。所以我们也没什么好怕的。昨天我想了一天,已经有了一个对策,既然主动权在我们手里,那么我们就这样…”晓生说出了一番话,听得众人连连点头。

  “好,就按你的意思办。绝对不能便宜这班⻳孙子!”陈牛叔的话代表着众人的心声。

  “那就这样吧,明天他们来我们就这么办,如果他们不同意的话,谁也别想扒掉我们的祖屋!”晓生说。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我们喝酒,吃⾁吧!”培叔说。

  “对,喝酒,晓生来,牛叔敬你!”陈牛叔对着晓生举起了酒杯,另几位叔伯也站了起来向晓生敬酒。

  “叔伯们敬的酒我不喝那就是太不给面子了,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说。说完了这件事,我们再喝也不迟!”晓生仍旧坐着,他那几位叔伯见了也只好再次坐下,放下手中的酒,静待晓生开腔。

  “这第三件事,也是最后的一件,算是我个人的一点意见,也和这征收有关,现在天龙集团虽然只征收了部份山地和上山的几家房子,但看这阵势,这只是牛刀小试,好戏还在后头。迟早会有全征全拆的一天。那么我们是不是该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大家也发点小财。”晓生因为自已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天,建了许多房子,如果真的全征全拆,定能赚个盆満钵満,但村里的乡亲⽗老们除了祖传的一间祖屋及几亩薄田外,别无他物。而他这个挂名的村长一直都未真正的帮村人做过什么实事,现在还偷偷的发了财,心里总有些不安,趁着这个机会,应该是他拿出实际的行动来赎罪的时候了。

  “晓生。你说吧,这事怎么整?我们全都听你的。”培叔首先发言。

  “对,我们都听你的。”其余的叔伯也纷纷点头。

  晓生说:“事情很简单,趁现在这个时间,赶紧“三抢!””

  “三抢?抢劫?”众人立时面如土⾊,惊诧地齐声问道,这些老实巴的农民,一辈子都是勤勤恳恳的摆弄自家的那一亩几分土地,安分守己的过⽇子,别说是抢劫,任何犯法的事情他们都是不敢去想的。

  “呵呵,叔伯们不要担心,我这个“三抢”并不是抢劫的意思。”晓生笑了笑继续说:“这第一抢,抢建。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手里面还有多少空闲的住宅用地,赶紧把它利用起来,建起房子,手头上没有闲钱的,也不要再小气了,赶紧把‮行银‬里面的存款拿出来。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如果实在没有,那么就从我这借去,等征收了才还我。”

  “可这要万一不征收呢?”培叔忍不住发问。

  “培叔的这个问题问的很好。首行我对这个是否征收是报有绝对的信心。我的建议是现在这个时候,我们能建多少房子就建多少房子,现在建了多少房子,就意味着以后能赚多少钱。就如我们的老‮导领‬所说,有条件的要上,没有条件和也要积极的创造条件上。但是万一要是不征收的话,那我们也不吃亏,钱并没有⽩花,房子还在那里。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能变成钱。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建议而已。建与不建主要还是看你们自已。”

  牛叔着急的抢着说:“建。一定要建,我都卖了一辈子猪⾁了,我这双得了老风的腿眼看也跑不动了,不趁着这个机会博一博,我看到我八十岁还要去卖猪⾁啊!如果真的能狠狠的赚一笔,我也可以光荣退休了!”

  培叔说:“对,我们都穷一辈子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放在眼前,我们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

  其他的叔伯们也赶紧表示赞同晓生的意见。

  晓生看他的那些叔伯们这样说,便接口道:“那好,这第二抢便是抢种,我们那些空闲荒置的生活用地,赶紧抢种起来,庄稼,⽔果,花草,不管种什么,反正挑最值钱的种上。只要现在能种上去,那么到征收的时候这些就是钱啊!”培叔说:“对,晓生说的在理,咱们每家每户多多少少都还有些荒地,有些土地在后山的⿇石堆边,因为引⽔不方便,而且泥土太紧实,又不肥沃。耕种又极不方便,大家都不愿再摆弄,年久失修,现在已野草都长得⾼过人头了。咱们赶紧去修修,都整理起来。”

  晓生说:“这第三抢,便是抢修,咱们村现在看起来虽然是很贫瘠,但只要一征收,到处都是值钱的东西!”晓生说到这里便故意停下来,笑眯眯的看着他那些一头雾⽔的长辈们。

  “到处都是值钱的东西?”几位叔伯不噤疑问起来。他们想破了脑袋,从村头一直细细的搜索到村尾,也没有发现一丁点值钱的东西。

  “晓生,你就说吧,什么是值钱的?怎么修?牛叔没有读过书,脑子也笨,你就别再吊我们的胃口了。”牛叔说。

  “是啊!晓生你快说吧。”几位叔伯异口同声的催促着。

  晓生慢呑呑的说:“咱们村不是有一口井吗?”

  “那口废井?”大家惊讶起来,随之一脸的失望,本以为晓生有什么妙计,结果是这么一个馊主意。

  村头确实是有一口古井,但那井在好几十年以前便不知什么原因⼲涸了,一滴⽔都没有了。而且终⽇没人打理,井边杂草从生,村人们怕小孩贪玩不小心会掉下去,还拉了好几车的泥土把井给掩埋填平了。现在那里只是一小片荒草,如果不是通晓实情的人,任谁也不知道那里曾经有一口井,一口供全村人吃喝的古井。

  “叔伯们稍安勿燥听我慢慢说,那井之所以没有⽔,并不是因为什么鬼神在作怪,而是因为村边的河因为终年被人挖掘泥沙,导置河降低,⽔位下降,而那口井挖得并不深,所以地下⽔便渗透不进来。现在只要我们把那些填井的泥土挖开,然后再稍稍挖深一点点,绝对会有⽔的。然后我们再把井边修整一下,贴上瓷砖,彻上⿇石围栏,便是一口我们全村老小赖以生存,食洗用的古井了。”

  “可是现在我们不是准备接自来⽔了吗?还要那破井⼲嘛呢?再说一口破井能征多少钱呢?”牛叔说。

  晓生正接口,培叔却若有所思的开腔了,只听他说:“这个办法好。晓生实在太聪明了!这些我们应该早就想到了!这井如果照晓生这么一说,这么一整,那可真值钱了。”

  “怎么会呢?”牛叔和其他叔伯忍不住问。

  培叔说:“你们想啊,我们可以摆下自来⽔管不说,就说我们只有那一口食用的井⽔,那么这口井便是我们全村人赖以生存的全部了。再加上这口井是远古时期便已流传下来的古井,那这历史价值也是不可估量的,这两者一综合,这井的意义及价值是多么重大,如果他们要征收这口井的话,那肯定得给我们合适的价钱才行。”

  “哦,原来是这样。”这会儿,众人才明⽩了晓生的用意,不噤对他是又敬又佩。

  “其实我们所能修的并不只是那一口井,还有村里面那几棵要几人围抱才能绕圈的老树,椐我的观察及研究,那都是‮家国‬二级保护值物,已经非常稀少了,只要我们请‮家国‬植物保护机构及植物爱护协会还有几个专家来鉴定一下,给树木挂上二级保护的牌子,呵呵,那这树肯定是价值不菲了。”

  还有许多东西,我就不再一一举例了,到时候我会例出一个村里整修方案来,叔伯们看着办吧,量力而行就可以了。本来这件事情应该开个会向大家宣布一下。可是这样做就显得太张扬了。我们不能把动静弄得太大,否则一定又会生出什么事端,必竟这属于抢建抢种…”

  “我打断一下,我觉得这是一件大好事,而且不属于抢种抢建,因为现在并没有正式文件下来,也没有明文规定了不准我们建房或是种果。只要我们手续弄齐整,什么都不用怕。”培叔说。

  “说是这样说,但是保持低调一点总是好事,大家的动作要快点,如果拖得时间太长,恐怕到时候文件一下来,咱们就不能建了!”晓生说。

  “那就这样定下来,咱们吃吧,吃完好回去⼲活。”培叔说。

  “对,快吃!”牛叔筷子一伸,便夹住锅里一块最大的猪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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