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教授！”

　　“哎哟！”

　　“怎么了？我不过是轻轻地拍了拍你的后脑勺而已。”小青被欧霁的哀号声吓到。

　　欧霁实在看不过小季直盯着他猛窃笑的德行，他勒住他的脖子。

　　“不准笑，”一直被他们这群小萝卜头笑，他这老师的面子往哪儿摆？虽然他从没在意过，才使他们如此不懂敬老尊贤，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今天一早？珥甩都不甩他，看来他真的很生气，怎么办？

　　“你们吵架了？”

　　欧霁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召告世人他们真的在吵架中。

　　“很简单，谅你也不敢让其它人在你嘴上留下这么暧昧的伤痕。”

　　欧霁用双手遮住伤口。

　　“现在遮未免太晚了。”小青一面说一面笑“讨厌，竟然那么情，人家还是未成年少女呢，”

　　“啐，你是未成年少女，我还是未开张的处男呢！”

　　阿年搞着被打的头，又继续损人：“一定是教授吻得太差劲，技术太烂，师母心生不才会反咬你一口。”不乘机笑他，他就不叫阿年。

　　“嘻嘻！而且技术太差还需索无度，师母受不了才会给你个警告。”小季还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真的吗？他真的太差了吗？欧霁不开始怀疑起自己。

　　这群人还不罢休地团团围住欧霁，强力灌输“他很逊”的讯息，直到他火大地推开他们。

　　“都给我闭嘴！”他逃也似的离开现场。

　　“不跟过去吗？”

　　“怎么可能不去？我们怎么可以错过看好戏的大好时机！”

　　“走！”

　　他们尾随“逃犯”身后，想去看欧霁被驯服的采画面。

　　am am am am am am

　　在没有人叨扰的白天，？珥总是一个人在森林里漫步，森林的气与他的故乡相近，较易找回往日的灵动。

　　望着隐身前紫晶坠子的波动，他的灵力一点一滴的回复，为什么？

　　能让他动的第一道魔咒是产生情，那第二道呢？

　　为什么他可以感受得到能力逐渐回？

　　但回的速度也实在慢了些，他现在连施展穿梭时空的能力都没有，可恶！这样下回他再被欺负时，他还是逃不掉。

　　一想到欧霁，顿时令？珥的气了，他又得重来一次。依这回的速度，他不知何时才能完全复元，等他复元他非得好好教训欧霁一顿不可！

　　唉！又想到他了。不成，再来一次！

　　就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后，？珥终于放弃。罢了，心急反而会得反效果。

　　都是那个笨蛋害他心神不宁，笨蛋！

　　突然感觉到一股不怀好意的气息，？珥警觉地向后一望。

　　“？珥大人，想不到您魔力散失的传言是真的，若在以往，您连让我们见您一面都不肯，嘿嘿，能捉到您，也就能得到我家大人的赏识。”

　　？珥倒是一点害怕的神情也没有，他知晓以他现在的能力连最小的喽罗都敌不过，但艾谷纵使封住他的能力，也不舍得让他受伤，所以说不定第二个魔咒是在他危急时即可解开。

　　他知道艾谷的心意，可惜他无法响应艾谷，所以不论他对他做了什么他都不在乎，合该是他欠他的。

　　合蹑蓄起现在只有一些些的能力，攻向那难以入眼的小喽罗们。

　　攻击波袭向离那些人大约三十度以上的地方。

　　“哈哈！？珥大人，您在攻击哪里？我们在这儿呢！”喽罗们大为放心，这样的？珥，他们没道理捉不回去。

　　“啊！”一株原本就摇摇坠的枯木突地倒向他们，只见得意忘形的喽罗被大树住，动弹不得。

　　“你们的主人是谁？”想不到有人这么想得到他，是谁呢？

　　？珥迟钝的神经不知是用什么做的，在？冥界他仅知艾谷对他有特殊的情感，他不知其它的人对他也已觊觎良久。

　　又回复小人胆小本的喽罗们，只希望？珥能饶了他们。“卡伦多尔大人。”

　　“卡伦多尔？”？珥完全没听见他们的求饶声，他只是一直想唤回自己的记忆。卡伦多尔？这人是谁？

　　？冥界除了统制者？龙及皇室子弟外，属于前几强的强者卡伦多尔虽与他们实力相差甚多，但好歹也胜过大多数？冥界的子民们，？珥竟对他多次见过的对象一丝印象也没留下，卡伦多尔若是知道了，不知会多难堪，乃至恼羞成怒。

　　“还好我慢你们一步，不然我也会落得和你们同样的下场。”平老是被大伙儿欺侮的迟钝巨人——奥图斯，动手替他们搬开大木。

　　？珥在心中暗叫不妙，目前他只能用跑的离开现场，他现在能力很弱，但这也表示只要他躲起来，他们就很难找到他。思及此，他回头就跑。

　　只顾着往前冲的？珥突然撞进一个结实的膛。好痛！他使的鼻子险些被撞扁。

　　“怎么了？怎么跑得这么急？”

　　欧霁！？糟了！？珥二话不说，拉着他直往前跑。

　　回到家中找不着？珥的欧霁将一群电灯泡安置好后，即至森林中寻觅佳人芳踪，不在房里的？珥，十之八九在森林中作光浴。

　　“？珥大人，您以为您逃得掉吗？！”

　　往另一头跑去的？珥发现四周的路都被他们挡住了。这笨蛋，他一个人都跑不了了，他还来凑热闹！？珥收紧握住欧霁的手。

　　“他们是谁？”欧霁瞪视着眼前这些小头锐面、尖嘴猴腮的怪物们；他们与人类很像又不太像，不过，他们也是以两只脚走路的动物。

　　“笨蛋！”

　　欧霁看向？珥，不知他是在骂谁？

　　“这人类该怎么办？”

　　“我很久以前就想尝尝人类的味道，可是由自己又过不了时空的信道，这回多亏了主人，我们怎么可以错失这大好的机会。”

　　“说得也是。”

　　所有的喽罗向两人近，又开始得意忘形了。

　　“住手！”

　　？珥手中蓄有微弱的紫气，不过没人怕那弱小的能量。

　　“你们再接近，我就自杀，相信你们主人卡…多伦不会只要具尸体的。”

　　对，主人会将到手的东西死，但绝不许别人代他动手，他说被他们这些人一碰，会破坏了东西的美感。

　　怎么办？将他死他们得死，不将他回去，他们也得死，不论那种死状都很凄惨。

　　喽罗们将他们围住，一时之间却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主人不叫卡多伦，叫卡伦多尔。”巨人奥图斯提醒？珥。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其它人对他大吼，是？珥叫错，又不是他们叫错，砚在要想的是如何才能保住他们的小命。

　　？珥弯下身示意其它人靠近。

　　“只要你们肯放他走，我就乖乖跟你们走，否则你们就等着被卡…尔多折磨至死。”

　　“是卡伦多尔。”巨人奥图斯忍不住又纠正他。

　　“闭嘴！”喽罗们的神经紧绷得接近崩溃，一想到主人那折磨人的怪癖…

　　“好。”有一人率先答应，他宁可不吃人也不要被大卸八块。

　　“其它人呢？”？珥问。

　　欧霁紧紧回握着？珥的手，不要！他不要离开他，会有危险的，虽然？珥不断暗示他不会有事，要他照他的话做，可是…

　　？珥冷冷瞪了他一眼，他能不答应吗？

　　其它人了香口水，没办法，小命比较重要，趁？珥不注意时再看看有没有机会，不能吃这人，那就吃别人，反正那糙黝黑的看起来也不好吃。

　　“听话。”

　　欧霁一个劲儿地摇头，？珥轻送一吻要他冷静，而后在他耳畔低语：

　　“别回头！有你在我根本毫无办法，我会找机会身。”

　　“真的？”

　　？珥点点头，他松开他的手，推他一把要他先离去，心思在相信与不相信间摆的欧霁顺从他的意思往前直走。

　　直到看不见欧霁的身影，？珥才转过身，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珥大人，您说什么？”听不清楚的喽罗们全都往？珥靠近。

　　？珥伸出握拳的手，示意他们注意他的手，众喽罗好奇的直盯着他的手，在？珥打开拳头时，绽放出令人睁不开眼的刺目光线。

　　“啊！我的眼睛，”罗喽们捂住双眼，不住哀叫。

　　？珥趁势往欧霁消失的另一个方向逃去，这强光顶多只能阻挡他们一阵子，他得在那之前找到藏身之处。

　　am am am am am am

　　？珥不小心跑到沼泽区，这儿没大树挡住视线对他反而不利，往回冲又不妥，在他考虑的当儿，有人捂住他险些惊呼出声的嘴。

　　“嘘，是我。”

　　“你…”他怎么没走？

　　“别生气，跟我来。”

　　欧霁拉着？珥往一及的草丛走去，两人弯低身，穿梭在教人分不清东西南北的草丛里。

　　早料到？珥会为了保护他而往他离开的相反方向逃，而那方向刚好是容易教人失足陷入的沼泽地，他绕了好大一圈，终于在他误闯前拦下他。

　　住在森林旁的欧霁，这片山林彷如他家的后院，没人比他更熟悉的了。

　　弯拨开割人的杂草，好不容易，欧霁带？珥来到一处狭小隐密的天然，他们弯身进入。

　　背倚在壁的欧霁将？珥安置在怀中，下巴抵着他的肩。

　　他耳语般地轻声道：“不生气了？”

　　“你！”现在不是讨论他是不是在生气的时候，这笨蛋老是轻易便能怒他。

　　“嘘，小声点。”

　　想不到平说话总不到三句，且总是轻声细语的？珥会有一天需要别人来提醒他说话要轻柔点。

　　“别生气了，气坏身子我可是会心疼的。”欧霁发现今天他一直在道歉。

　　“你想想，如果我遇到险境要你先逃，你会真的丢下我逃走吗？”

　　“会。”？珥口是心非地答道。这笨蛋，他一个人或许还逃得掉，而他只是个人类，会成为他的累赘，他到底知不知道？

　　唔…很受伤，很受伤，很受伤…现在不是唱歌的时候，他才不信？珥说的是真的。

　　“可是我帮上忙了，至少我们找到最佳的藏身地点，不是吗？”

　　？珥不作响应，欧霁就当他是默认。

　　“他们是谁？”

　　“不知道，只知道他们要的是我。”

　　“所以至少他们不会伤害你罗？”

　　“嗯。”憋了好久，欧霁再也忍不住。

　　“？珥，如果有一天你的能力恢复，你会离开吗？”

　　“会。”他总要回去见他父亲及兄弟们，至于艾谷和那个卡什么的的事，不将事情明白，他们恐怕会纠不休。

　　“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欧霁以会将人勒毙的力量紧搂住？珥。

　　“笨蛋。”好痛，太大声了。

　　“你看你的戒指还在手上，我们已经结婚了，你不能说走就走，不行。”一想到？珥会离开他，欧霁难过得都要哭了。

　　欧霁全身颤抖不已，借着彼此紧贴着的身体，把伤心传给？珥。

　　这笨蛋他想到哪里去了？

　　“我又没说我一走就不会回来。”

　　嘎？欧霁一脸呆若木。

　　“而且你会放我走吗？”

　　想也知道不可能，？珥早有必须随身携带“巨形累赘”的心理准备，要是这个大男人当场哭给他看，那可是会远远的超过他能忍受的极限。

　　“不，当然不会，”想到要离开？珥，纵然只有几天他也不要。

　　“所以我会带你这笨蛋一起去的。”

　　“真的？”欧霁高兴得忘了自己身在狭隘的中，跳起来的他狠狠地撞上顶。

　　“笨蛋。”

　　“只要能跟你去任何地方，永远都不和你分开，我再笨都无所谓，嘻嘻。”

　　别笑得像个笨蛋，这样会让我后悔答应要带你去？冥界的，？珥在心里嘀咕着，但过他心的暖却令他嘴角轻微上扬。

　　这时，一股烧焦的味道不断传来，味道愈来愈浓烈，且愈来愈热。

　　听到火燃烧东西时发出的劈哩咱啦声，着实令欧霁感到不安，那些魔物放火烧林只为了引他们出来？

　　“看来我们非出去不可了。”？珥毅然决然地拉起欧霁的手，起身走出口，这笨蛋叫他逃他也不会，只有先放在身边了。

　　“？珥大人，您是逃不掉的了，嘿嘿。”

　　喽罗们将？珥他们团团围住，看来他们是逃不过此劫了！

　　am am am am am am

　　天上鸟云迅速拢聚，瞬间大雨降落，浇熄肆的无情火焰。

　　那股气息是…

　　“艾谷？”

　　“什么？艾谷大人？！”

　　这下喽罗们可慌张了，平时最照顾？珥大人的就是艾谷大人了，要是他发现他们趁？珥大人被他封住能力时欺负他，那…

　　不对，艾谷大一定是讨厌？珥大人才会封住他的能力，所以他们欺负？珥大人他应该不会生气才对，更何况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跟艾谷大人讲讲道理应该会通。

　　喽罗们于是稍稍放下不安的心，他们没想通若是真如他们想的，那艾谷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大老远前来帮？珥解危？

　　艾谷？谁？见？珥略微惊喜的表情，还未见着面，欧霁已经先行决定，他讨厌那个叫艾谷的人。

　　这时，有一个人影来到他们身边，在欧霁还没看清楚时，他已自他手中抢走原本一直紧握在他手中的柔荑。

　　“？珥！”

　　这个奇装异服且一脸哀愁的男子阻挡欧霁想拉回？珥。

　　“就是这人解开我下的第一道魔咒？j艾谷充肃杀之气地问着？珥，他恨不得杀了这恬不知的男人。

　　艾谷原想在？珥身上加上他不可能会拥有的情念封印，纵使得到的只是不会动的娃娃，他也想永道留住他，但？珥却飘进时空的夹层里，让他找寻了许久。

　　万万想不到再见面时！？珥已经变成有情感的人，而让他变成这样的，不是他，而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卑微得连替他擦鞋都不配的臭人类！

　　他恨不得杀了他。

　　“艾谷。”？珥挡在欧霁前面，因他察觉到艾谷难掩的杀气。

　　“你！”

　　再见面时的？珥令他惊叹不已，有了情感的他，他更无法违背，冷哼了一声，艾谷转过身去。

　　“艾谷大人。”喽罗们怯怯地喊了声，他们可以带走？珥大人吗？带不走他们就惨了。

　　终于有一个不怕死！不，应该是不知死活的喽罗奋勇上访问道：

　　“艾谷大人，既然您不高兴见到？珥大人，那我们可以带走？珥大人吗？”

　　真可说是勇气可佳，虽然说话时看着的并不是艾谷的脸而是他的脚。

　　“嗯？”

　　艾谷不悦地问哼了声，吓得小喽罗们顿时四处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