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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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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喝啤酒,边吃小菜,享用着消夜的佟伶,默默听着?已的解释,偶尔提出疑问。

  外表看似冷静的佟伶,实则内心激动,否则他又何必喝着平极少会碰的啤酒,想藉酒镇定心神。

  “可是那个女的是谁?”

  佟伶着实想不出他曾与人结怨如此之深。

  “我也觉得你不是那种会让人恨之入骨的人。你真的想不出来可能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得罪过人吗?”

  佟伶仔细思索了半晌。“想不出来。”

  “啊!我知道了。”

  佟伶专注地盯着说出这句话的?已。太好了,如此一来真相便可大白。

  “那女生一定是嫉妒你身为一个男生竟然长得比她还要漂亮,而且漂亮几百、几十倍,一定是这样的。”

  说得十分肯定的?已反遭佟伶以老拳。“我很认真在听耶!”

  “我也很认真在说啊!”?已一脸无辜地你着头。他真的就这么觉得嘛!

  ?已回过神看着陷入沉思的佟伶,他正一脸凝重,一小口、一小口地啜着啤酒。毕竟在不知不觉中有人恨自已,遗恨得深似海,任谁都不会好受的。

  ?已挣扎许久,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开了口:“你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吗?”

  “嗯?”佟伶有些心不在焉地响应。

  他在脑海中将所有认识的人一一筛选,细想谁最有可能伤害他,但他所认识的人中,实在没有人有可能这么恨他。

  “你一点都不惊讶我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恶魔』吗?”

  “喔。”

  “喔?你就这一声『喔』!﹂?已闷闷地摸摸鼻子。

  他担心了那么久,就怕佟伶知情后会吓得离他远去,他怕了这么久的结果,就只得到一声“喔”!?

  佟伶这才察觉到?已的呆滞。

  是这家伙想太多,还是自已的反应太奇怪了?

  他怎么可能不震惊,身边有个异世界的人,他怎么可能不惊讶,但比起有人恨他入骨这件事,?已的真实身分对他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你会伤害我吗?”

  “怎么可能!”?已很生气佟伶怎会对他问出这种可恶的问题。

  “那你是来玩我的你俊?

  “你明知道不是!”?已气得脸红脖子。他们这几个月来的“同居”情谊,难道他对他一点了解都没有吗?一想到这儿,他由生气转为伤心,他的真心遭他最珍惜、重视的人践踏,令他好沮丧。

  他们两人这几个月来可说是形影不离,所培养出来的情感的确不容小觑。

  但佟伶气他瞒自已瞒了那么久,于是效法黄雅惠,说些话让他伤心一下,也让自已心理平衡一点,看他难过的样子,心想这就够了。

  “那不就得了。”

  ?已仍是难过地低头不语,一想到今晚可能是他待在小佟房里的最后一晚,他就更加伤心。

  “你还没听懂吗?这代表我早有预感,我早料到你不是普通人,只是没想到你是那种只会存在于小说、电影中的,我们口中的恶魔。但对我来说,不论你来自哪里,你就是你,都是我除了之外,最重要的人。”

  “真的?你不会因为我是恶魔而惧怕我,与我保持距离,老死不相往来?”虽然屈居第二位,但?已已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敢相信美梦如此容易就成真,这一切太不可置信了!

  “是真的,阿已,不然我还会留你住在我房里吗?我早把你赶出去,或吓得魂不附体了。”

  佟伶如往常般亲切的微笑,增添了?已对这一切如梦境的现实的相信度。“我好高兴!”

  ?已激动得抱住佟伶,紧紧地抱住。

  以往的他从不曾主动与人有过如此亲昵的举动,连与他最亲的小弟都未曾有过。

  遇到佟伶后,一切都不同了。

  虽然被抱得快不过气来了,但佟伶深深感受到?已的快乐,所以做亦情不自地伸手回拥他。

  以往在称之为家的家中,佟伶受被藐视、被视为巨大包袱的伤害,长期以来自然与人有道无形的墙存在,没有人真正进得了他纯真的内心世界刻意营造的堡垒内。

  随着两人相处的时间益久,?已逐渐渗入他的心底,成为无可替代的存在。

  “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

  面带足微笑的?已停下拥抱的动作,盯着佟伶的俏颜,脸上写了宠溺,看得佟伶有些心慌,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睑,躲闪?已无自觉且意味深长的注视,面颊有些薄红。

  为何被?已盯着瞧,脸就会很不争气地泛红,其它人就不会?

  “从你刚刚对昨夜的描述里,我发现到难怪不论是谁碰到我,我都感到十分不舒服,就算仅是稍微搭一下肩膀,我也会全身寒直竖,吓得跳起来,我想你应该也有察觉到我的异状,才会据实以报吧!”

  他真的很喜欢?已极为温暖的拥抱,让他整个人都松懈舒缓下来,想就这样腻在他的怀里,直到永远。

  是错觉吗?也许,但佟伶此时此刻真想永远被?已抱住,藉以补偿他十多年来未足够拥有的温暖。

  惊觉不顾佟伶的感受紧抱着他不放的自已,?已倏地松开双手,不敢再造次,但佟伶却仍倚着他的口,令他的心怦怦地加速。

  他低头瞅着佟伶的发旋,听人间的说法,有两个发旋的人脾气较差,他并不认为如此。他认为佟伶直率得教人怜爱,原本松开的手,又回到佟伶的背上,心跳得更快了。

  “但被你抱着就不会,不晓得昨夜对我的影响有多大,唉!不知道我以后还能不能抱女人?”

  突然,一阵莫名的妒意涌进?已的口。

  “你想抱女人?”口气相当不佳,一想到有人会与佟伶过度亲密,他就感到难以忍受。

  “每个我这个年纪的男生应该都会这么想吧!”佟伶理所当然的说。

  “但是我今天连雅惠她们稍稍碰到我,我都不能忍受,万一以后都这样,我该如何是好?”

  他昨晚被的记忆虽已被?已消除,但身体自主的直觉却无法恢复,佟伶不忧心才怪。

  ?已用力将佟伶推离自已一臂之遥,弯平视他清澈的双瞳,面容严肃地道:“我不准你去抱任何女人!”

  佟伶被?已命令的口吻怒“那你总不能教我去抱男人吧?”

  什么!你已急了、慌了、了,无法辨别那只是句气话。

  “我都不准!”

  他以封住佟伶的,不愿再听到他粉吐出允许其它人剥夺他专属权利的话语,他不准!

  ***

  突发的状况,令佟伶与?已两人只剩本能的反应。

  四片瓣的,?已火舌蠢蠢动,想拨开贝齿,这令佟伶惊慌不已 他用力的推开?已,两颊火红地退至墙边;而被他猛力推开的?已则是四脚朝天地跌在沿,舌尖轻佻地经,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佟伶对方才差点沉溺在?已的吻中的自已大惑难以置信。

  怎、怎、怎么可能!?他、他、他们两个都是男的耶!

  如果在往后,佟伶平心静气地回想,他就会知晓,自已真的相当陶醉、那个吻,否则后来也不会轻易地中了?已的圈套。

  对来自?冥界的?已而言,别与相恋是扯不上关系的,根本不列入考、的范畴。

  在那宽阔无的世界里,想找到同族的人已属不易,除非刻意使用魔力去寻访,否则大部分的他们都过惯了独来独往的生活;而想找到与自已契合的人更是不易,在茫茫穹苍里,那简直可以说是一种奇迹。

  对,奇迹!凡事忠于自己,不瞻前、不顾后的?已,终于觉察到——

  为何自已老爱赖在不熟悉又带些陌生、没归属感又绑手绑脚的人间?

  如果是因为无聊想探探险、看看不同的世界,也不至于老待在同一个地方,数月后仍不想回去,甚至连想都没想过。

  自已为何老爱黏在佟伶身边,一时半刻没见着,便心烦意?纵使隔着水镜遥望也好,他一定要看到他。

  为何自昨晚以来,除了担忧佟伶身体会有不适外,脑海里不断浮现的竟是当他尽力将他治愈,终于放下焦急的心后,映入眼帘的佟伶未着寸缕的白皙体?

  见那凝脂主肤白净无瑕,纤细的身形及单薄的膛上的两颗蔷薇蓓蕾,他的手似有自主意识的悄悄伸向它们,害他陡地用另一只手将它拉回。

  ?已这才了解,他昨天的举动代表着他认为自已怎可在佟伶昏时侵犯他?他要光明正大地在佟伶清醒时,在他的同意下恣意妄为。

  挥之不去的画面,他决定让自己的绮想成真。

  “小佟。”

  “做、做什么?”可恶!他害他连话都说不顺。

  “你是不是害怕你以后都不能再碰别人,也不能让别人碰你?”

  佟伶狐疑地看着?已。他到底想说什么?

  “讲明白点,你是不是怕以后你会无法再『举』?﹂

  佟伶一副被说中的表情,他恼羞成怒、脸通红的样子,煞是人。

  他不是不曾有过行为,青春期时,男孩子们难免脑子充斥着对的幻想,在朋友的您恿下,他曾用金钱买过一次,但他发觉他非常讨厌这种没有感情做基础,纯粹以发为目的的行为。事后极度的空虚让他发誓他以后不再做类似的蠢事。

  对男孩子来说,如不能“人道”将会是多大的打击,佟伶忧愁不已,万一以后遇到心仪的女子,他要如何告诉她,自已不能…光用您的就教他骨悚然。

  从小与他人不同的佟伶,一直想得到一般人可以得到的,因为想成为一般人,他的心思就绕着一般人该有的想法转,是?已的紧追不舍让他明白自已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可是我碰你你不觉得恶心、难过,对吧?”

  佟伶点点头。?已到底想说什么?

  “也许我可以治好你的恐『人』症,也说不定。”

  啧!什么恐人症,瞧他把他形容成怪物似的。

  “真的吗?”佟伶很怀疑?已能办得到,不过如果可以,那不是很好吗?他总不能一直被朋友搭个肩就跳得半天高吧!

  看到佟伶有些动摇,?已趁胜追击,他搭上佟伶的肩,以他绝对是无害的表情哄:“我慢慢地、温柔地碰你,看你能忍到什么程度,好吗?”猎物要上勾了“让我碰你好吗?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第一次接吻了。

  佟伶在?已哄的眼神下,想到初见面时他们连都上过了,虽然他当时酒醉得厉害,没啥记忆,但跟那次比起来,现在也不过是让?已抱抱他、摸摸他,更甚者,吻吻他而已,好象没什么大不了的。

  佟伶点头答应,浑然不知自已已成为落人陷阱的猎物。

  ***

  ?已缓缓地抚摸佟伶,由肩膀滑至手腕,再出手腕滑至后背,隔着衣服轻轻探索佟伶每一寸肌肤。一手沿着脊线向下滑,将两人的下半身紧贴,分不清彼此;一手抚着他娇俏的下颚线条,挑摸着耳际,靠在耳畔吐气。

  “伶…”

  恍惚间,佟伶第一次听到?已这样唤他,似水柔情,教他整个人不酥软。

  抬眼望进一潭深邃的黑眸,沉沦其中。

  拇指沿着甜美的型勾划着,令佟伶不由自主地微启,分开了贝齿,让?已的手指侵入,与粉舌嬉戏;粉舌本能地与之纠,让它们滑至深处,引起一阵呻

  “嗯…”谁的声音竟如此!?

  他的!佟伶吓得推开?已,不敢相信那声音竟来自自已的喉间!

  他羞得无脸见人地躲进棉被里,希望?已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放他一马,否则教他以后如何与他相处?

  啊!糟了、惨了!不可能发生的事竟然发生了!

  他一方面庆幸自已“可以”一方面又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祈求?已现在能退出房门外,留他一人,他才能解决他双腿间的问题。

  仅仅是隔着衣服的抚摸而已,他男最重要的象征,竟不听话地抬起头,要是被?已看到…啊!他不要活了。

  “伶!”

  透过棉被不断传来的温柔呼唤,一声声地侵扰着佟伶的耳膜。

  不要再叫了,不要再叫了!不然,他的小弟弟会不肯低头的!

  佟伶窘得忘了一开始时的目的,但一开始便居心不良的阎已可没忘。

  佟伶死命拉住的被单,被?已一扯,随即被拉开,想再拉回,双手却被阎已单手按于头顶,动弹不得。

  原来他们的力气相差如此悬殊,佟伶有些惊讶。

  现在不是为这等事惊讶的时候,随着?已的视线,佟伶知道他看到了。

  “放开我!”他恨不得有个地可以钻进去。

  ?已很高兴佟伶对自已的抚摸有感觉,更想不到他这么感。“我帮你。”

  “什么!?”

  佟伶才被?已的话骇住,?已的大手已经毫不犹豫地直袭他的男望,隔着厚的牛仔,时而轻,时而重

  “伶,你又大了数分,是不是觉得很难过?”?已明知故问。

  “你放手!”他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我怎可丢下这时候的你不管,你会变成这样也是我造成的,我会负责的,伶。”

  “不用你负责!”他是男的,要他这男的负什么责!

  “你、你做什么!”

  双手被箝制住的佟伶,无助地看着?已的动作,落得只能穷嚷嚷的田地。

  “我看你那儿被束缚得很不舒服,我只好帮帮你。”

  “不用你婆!啊——”

  一瞬间,下半身即被剥光的佟伶气得想用双脚端?已,?已却在被印上脚丫子尺寸前,灵活地闪进他双腿间。

  “放开我!”佟伶不停地挣扎,他突然想到该维护他男的尊严。

  两人紧贴着身子,彼此摩擦。

  “伶!”

  “不要这样叫我!”

  语气温柔得令他骨头都要酥了,他原本最先喜欢上的就是?已好转的声音,现在那好转的天籁更柔和地在他耳边轻唤,教他如何抗拒?

  “你答应的。”

  是的,他是答应过,但可不可以后悔?

  他是无法忍受,也实在需要解放,但…他害羞啊!

  ?已又封住正逞能抗拒的双,以他的舌取代刚才爱抚佟伶芳的手指,引起他难耐的战栗。

  佟伶细致的皮肤已被?己身上浆白的旧衣蹭得发红。

  火舌住粉舌,恣情品尝,加速彼此的心跳频率,许久不愿放开。

  佟伶温润娇柔的双眸,媚得都要沁出水来了。

  好不容易,稍稍放开佟伶的?已,却捧着娇颜爱不释手。若要他一辈子就只能望着娇媚妖冶的佟伶,他也愿意。

  佟伶察觉自己的双手早已获得自由,他可以使用它们使劲地推开在他身上放肆的?已,但为何推不开?是手软无力,亦或是他不愿就此打住,他喜欢?已对他所做的一切?

  佟伶手指入?已黑亮有型的头发里,无意识的举动彷佛在鼓励埋在他口上,执着于蓓蕾的?已。

  受到鼓舞的?已更加卖力,大手抚过佟伶身上每一寸肌肤,仔细感受他的每一次轻颤,他想找寻他的感带,他想取悦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他。

  “啊…”声音从红间轻送出。

  “舒服吗?”

  温柔的问句,令佟伶不暇思索,诚实地响应:“嗯。”“我来让你更舒服,好吗?”

  真的还能更舒服吗?单纯的佟伶,想知道这份人的魔力,究竟能有多人,他不知道?已将会怎么做,但他相信?已,而且也不住惑。

  “嗯。”得到允诺的?已,手指探向佟伶未被人探触过的密境。

  “啊!”“嘘!别怕。”?已拱着因异物侵入而造成不适的佟伶“伶,相信我。”

  事后,佟伶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竟只因?已这一句话,便乖乖地任他摆

  不论陌生的情多令他害怕,他却任?已对他为所为;经由这件事他才发现早已蕴酿在体内多时,只是无从深掘的情怀。

  当?已将自已的入已充分适应手指侵入的密时,他的硕大仍造成佟伶身子如被撕裂般的痛楚。

  “好痛!”佟伶的串串泪珠滴落忱上,成一片。

  “伶,伶…”?已唤着他的名,试图安抚他。

  他忍着不敢稍动,以双手双极力想转移佟伶对痛的注意力,找回原先他在他体内施放的火苗。

  许久,响应着本能的呼唤,处所焚烧的火热,传导至佟伶全身,取代了痛楚的是难以言喻的燥热。

  “啊…”他的身体被火烧得难耐,他以肢体催促着?已。

  “唔…”?已放纵自已驰聘,想足彼此的望,急促律动着。

  “啊…”两具紧紧体,一同攀向极致的巅峰。

  ***

  怕会坏佟伶的?已,就着相连的体位,一翻身,让佟伶躺在自己身上。

  ?已经抚着佟伶汗的发丝,佟伶则累得连抬起手指都嫌困难。

  “我爱你,伶。”?已缓缓吐来得有些迟的爱语。

  佟伶情后渐渐平复的心跳又昂起来。

  ?已焦急地看着埋首于他前毫无反应的佟伶,突地,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害怕佟伶不爱自已。

  “你呢?”

  不会吧!?他不会只是一厢情愿吧?

  “伶!”他扳开佟伶的身子。

  “嗯。”?已的动作令佟伶仍极度感的身体,受不住刺的呻出声。

  他好喜欢佟伶娇的声音,为了能更常听到,?已暗自决定自已以后要更加卖力。

  “你再不回答我,我就再来一次!”?已威胁他。

  “什么!?”再来一次!?呜…他会死的。

  “说不说?”

  这家伙终于原形毕了,暴若!

  ?已又将佟伶翻过来。

  “我说!我说!”

  “我…我…”他声音细若蚊鸣“我要是不爱你,我也不会让你碰我啊!”“哼!”佟伶撇过头,不想甩他。随他怎么说,他好倦,想睡了,没体力跟他斗。

  ?已的大手悄悄地又抚上佟伶的身子。

  “别摸了!”他好想睡。

  “嘘!你睡你的。”?已的声音在佟伶的耳畔响起,哄他入睡,大手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要了!?。”一声混合情娇哆的斥责,毫无吓阻作用。

  “伶,我要你。”他怎么都要不够佟伶。

  “不…”

  “啊——”

  精力旺盛的?已,一次又一次地向佟伶索爱,他等得太久了,不管佟伶怎么哭着哀求,他就是不肯放过他,直到天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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