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要这么说

　　眼儿张开出好大一股浓，我擦拭干净摸摸，觉得后面微微肿起，心想：这钱真不好挣！

　　他们三个完事儿也不耽搁，到客厅穿好衣服各自掏钱，小胖赵哥掏出200，孙哥李哥各拿出100递给赵姨，赵姨赶紧接过来笑：“互相留个电话吧？下次直接打电话。”

　　孙哥点头掏出手机和赵姨换了号码，赵姨笑：“刚才见面的时候您说我俩像老师？”孙哥笑：“对！对！像我们老师。”赵姨小声说：“下次您几位过来，我俩打扮打扮装成老师，让您仨随便玩儿，那才刺呢！”他们一听都笑起来。

　　眼睛发亮，小胖点头：“那太好了！我们把老师给了！想想都刺！哈哈！”李哥频频点头：“他妈的！老师总给我气受！我正没处出气呢！”孙哥瞪着眼：“说准啦！一定！”

　　赵姨点头：“放心吧！不像都不行！保证让您三位又又出气！”说说笑笑赵姨把他们送出门，我坐在沙发上说：“哎呦！可累坏我了！这仨小子！”

　　赵姨晃了晃手里的四张大票：“老辛，看见没？这就挣钱了！”我笑：“是呢！还是这个来钱快！赵姨，咱怎么着也刀切账吧？”

　　她听了忽然冷下脸，也不搭话径直走进卧室，不一会儿出来手里拿张五十元的票子往桌上一拍，似笑不笑的说：“老辛，这个辛苦费意思意思，你收着。”

　　我看看面前的五十元又抬头看看她，眉头皱起：“赵姨，你这啥意思？出去拉活儿是咱俩一起，回来做活儿可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你就耍个嘴，咋？分钱就这点儿？那可是四百！”

　　她听了冷哼：“你啥意思？打算从我这儿抠出钱？辛娟我告诉你！钱到了我手里就算到头儿了！给你五十还是我大发善心，依着理儿你一分钱都没有！”

　　我听完就急了瞪着眼喊：“！你说的是啥话！我出力我干活儿凭啥不分我钱？你依着啥理儿？”她白了我一眼：“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给你引荐刘校，没有我引荐你现在早喝西北风啦！咋？知恩不报？”

　　我怒：“是！你是给我引荐了，可我和小刘也没白了你的！我俩把家底都拿出来凑了八百块钱给你！咋？你还吃上我俩了？！”

　　她冷哼：“八百？这么大的事儿就值这个价？你知道现在给别人介绍个工作多少钱？没有万八千都下不来！八百块就算人情债？你俩也真是想瞎了心！”

　　我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反而来劲儿，继续说：“辛娟，咱别的不说，就说你今儿到我家，我这又是汽水又是饭的，不花钱？你个穷样儿连件出去卖股的衣服都没有！

　　我这给你拿衣服拿鞋拿丝袜，不算钱？客人来了，我那北屋里耍，你不个房租费？哼！你还惦记着跟我刀切账？

　　从我身上抠出钱来？我就这么告诉你，你能从赵姨我眼子里抠出屎来也不可能从我这儿抠出钱！我就是铁公瓷鸭子！”她这话太气人，我浑身直哆嗦，指着她：“那我给你买水果没花钱？！

　　我挣多少钱你不是不知道！家底都给你了，这水果钱我是从牙里挤出来的！再有！今儿你玩儿没玩儿我？了子撅股往我脸上嘣！熏得我直翻白眼儿！这又咋算…”我话音刚落她一瞪眼：“呸！你乐意！你爱闻！那你怪谁？！”

　　我气急了过去就抓她头发，她也不含糊伸手抓我头发，我俩互相抓扯互相辱骂，最后她说：“咱俩都撒手！这事儿总要有个说法！撒手！”我瞪着她：“你先撒手！”

　　她狠狠瞪我一眼松开手，我也松手，我俩气呼呼的坐下。我出烟点上，她也点上烟，俩人好半天没话。连着了两，她先说：“辛娟！

　　咱们推开天窗说亮话，今儿这阵势你也看见了，真能挣钱，我没骗你，但门道是我领你进来的，我有房子，也安全，客人就认可我这地方，你要过来也行。

　　但咱们这钱最多三七开！你乐意就乐意，不乐意就给我滚蛋！我还告诉你，这片最最便宜的小旅馆开个单人间最少八十！你自己算算合适不合适！”她这番话说到点子上，手机、衣服、鞋、丝袜…这些我都能攒钱买。

　　但房子我连想都不敢想，她有地方，如果我不用就必须带客人去旅馆开房，可这房费真要像她说的，那可太不值了！但，三七开？一百块我只能挣三十，出去开房我能拿二十，虽然能多挣十块。

　　但这三七开也太少了！想到此，我看着她：“你说的没错儿！我亏就亏在没场地，可你这三七开也太少了！大活儿都是我来，你就在旁边打打下手，分钱你还占绝对大头？你也太狠了！要我说，四六！”

　　她仿佛吃定了我，听完冷笑：“我有场地我还担着风险呢！四六你想都别想！你想挣这份钱在我这儿只能三七，而且我还告诉你，前三个月只能二八！因为你还欠我老大人情！”

　　我眉毛都立起来怒吼：“你也欺人太甚了！我不做了！”她冷哼：“那更好！那你现在就从我家滚出去！”我被她到无路可退。

　　犹豫一下站起来穿好工作服，拿上那五十块钱，又把旗袍、丝袜和平底鞋用袋子收好，回头瞪着她：“你妈的！做人要留后路！别你妈把事儿做绝！”

　　她也怒：“！你再敢废话信不信我到刘校面前说上两句！立刻让你下岗！滚！滚！”我气呼呼的头也不回摔门出去。

　　来到富昌大街，外面已是灯火阑珊，被风一吹，我冷静下来，四下打量，果然，路灯下、阴影处影闪动，各打扮妖娆的女人时不时向路人说笑打情，她们的衣着十分暴，有的穿着稍微加厚一点点的白色或的连袜，灯影下可见双腿间若隐若现的黑儿，有的虽然穿着黑色超短裙但经常做出劈腿撅腚的动作，那短裙下开裆袜里啥也没有，直接出，还有的小姐上身只穿一件白色透明紧身衣两个沉甸甸的大子透衣可见，棕色头儿十分扎眼，她们大多站在路灯下，三三两两或四五成群，一旦有客人过来询问便拉着男人隐入暗处，待谈好价钱则说笑而去。

　　大部分小姐面容姣好比我年轻了何止二十岁！看着她们我感觉压力扑面而来，看来这钱真是不好挣啊！原本马路对过就是502公站CBD中心站方向。

　　但我还想熟悉下环境，信步往前走，都是女人，我又穿着一身朴素的工作服，自然没有小姐对我有兴趣，反而让我仔细观察她们，如何与客人接洽，如何打手势又让我见识许多，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个小公园，到门口一看上面写着‘富昌公园’放眼望去，公园门口路灯下聚集七八个小姐正说笑，公园里面黑乎乎一片看不清，再往前走，又是一片居民区，没有名字只有一栋栋老式楼房，就在临街门脸底商其中有一间标着‘客来旅店’我犹豫一下推门进去，门口就是几平米的一个门卫室，有楼梯通往上面，门卫室里坐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儿，正听广播。他见我进来，推开玻璃窗问：“开房啊？”

　　我有些不知如何回答，犹豫一下问：“麻烦问您一下，我要是开个单间儿多少钱？”他拉下眼镜看看我，说：“一晚上八十，独立卫生间有热水能洗澡。有身份证吗？”我摇头：“没带。”他点点头：“没身份证一百。”

　　说着拿出一把钥匙伸手递给我，我赶忙扭头出去嘴上说：“我不开房，就是问问。”从里面出来我有点儿气，听老头儿的意思没身份证还要再加二十！真要这样我岂不是让客人白玩儿？成了给旅馆挣钱了！

　　坐车回学校这一路上我都想这个事儿，眼看着能挣钱却挣不到，解决不了房子就一切白干…回到学校已将近晚上九点，我喊了半天门卫老刘才从传达室里出来，睡眼惺忪问：“辛姨，咋这晚才回来？我还以为你今儿不回来了。”

　　我只好撒谎：“回了趟家，这不赶最后一班车。”周一。早起刚吃过早点我就被杜主任叫去训话，还是老一套，说我这里做不好那里不行，训话的时候正赶上赵姨做卫生，她一脸冷笑瞧着，我心里来气但表面上应和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整个上午我累得够呛，小刘后天才回来，这两天有我受的，唯一让我欣慰的，从杜主任那里领来一周的饭票，中午和晚上两餐都各加一个荤菜。吃过午饭，外面热起来，我回到小屋躺下午休。

　　正似睡不睡的时候就听有人轻轻敲门，熟悉的声音响起：“老辛，老辛开门。”我听出是周亮的声音！立马来了精神翻身坐起下地，嘴上说：“嗳！来了！来了。”打开门，周亮笑嘻嘻的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小伙儿！我仔细打量。

　　只见他年纪和周亮相仿，个头比我矮些，敦实，平头圆脸戴着一副近视镜，白色短袖POLO衫，出的胳膊好似藕节白白净净的，下身一条浅棕色休闲，脚上白色休闲鞋。

　　虽然是学生打扮但看得出家境优越。我正看着，就觉一只大手狠狠在我股上捏了一把，疼得我一咧嘴，回身轻拍周亮：“你这孩子！咋动手动脚的！”

　　他笑：“看啥呢？我看你这眼神儿像要吃了我哥们儿！迫不及待想给人家叼大巴了吧？哈哈…”我被他这通抢白臊得粉面通红，瞪着他吼：“你这孩子！不会说人话啊！我好歹跟你妈一个岁数！你就不能尊重尊重我？”

　　他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没错没错！你跟我妈一个岁数，可我妈干不出您那事儿来，要这么说，你比我妈强！哈哈！”我被他气得脸红，瞪着他：“我是没你妈那么好的命！生在个不愁吃穿的有钱人家！你这孩子就知道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