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进阶仪式

　　第二天一大早，高继就兴冲冲地奔向图书馆，打算继续调戏伊芙琳小丫头。

　　可惜到了图书馆才发现，今天值守的是另一个男生，小丫头连影子都没见到。高继也不便向学徒们打听小丫头的去向，只得郁闷地抱了一堆书籍资料到五楼扫描去了。

　　午饭的时候，艾伦，就是那个为高继带路进入公会的学徒，特意过来通知高继，明天上午十时，他的进阶仪式将在塔内二层的大礼堂内准时进行，让高继千万别迟到了。另外，艾伦还建议高继最好去把头发、胡须等打理一下，以最美好的形象和最的精神面貌出席明天的仪式。

　　高继深以为然，当下便出了这个空间，到外面的生活区去从头到脚整理了一番，又回来泡了个热水澡，便早早地睡下了。

　　次清晨，高继换上一件崭新的黑色学徒长袍，冥想到九时左右，便出门缓缓向大礼堂走去。一路上还有三三两两的学徒也在朝礼堂走去，这些人都是去参加他的进阶仪式的，遗憾的是基本上没有学徒认识高继，不知道此人便是今天的主角，自然也就没人过来向他表示祝贺。等他走到广场上的时候，又看到几位魔法师匆匆赶了过来。法师们大体上还算衣冠整齐，就是有的两眼通红，显见是熬了夜；有的胡子拉茬，或是头发如窝，简直不修边幅到了极点；看得高继连连摇头，心下暗自警告自己，将来绝不能变成这副模样。

　　到达礼堂的时候，大概是九时半左右，不过礼堂里已基本坐了人，看来这样的聚会还是很受大家的。仪式开始前，主席阁下把高继叫到旁边的小会议室里，给他介绍到场的几位大魔法师和各分会的代表。

　　总部共有四位大魔法师，除去在外游历的安德烈-冈萨雷斯大魔法师外，其余两位大魔法师此时也已经在座了。高继偷偷瞟了大法师女士一眼，见她神色没什么异常，应该还没发现自己引她弟子的事，于是放心地上前行礼。两位大法师向他表示了祝贺，高继再次表示了感谢，然后在主席阁下的介绍下，向其他几位大法师行礼。

　　来自罗斯分会的弗拉基米尔-米哈伊诺维奇-朱加什维利大魔法师是公认的公会战斗力最强的法师，一手雷电魔法使得出神入化，连通古斯荒原上的兽人都对他敬畏不已，还给他上了个尊号叫“天空之怒。”这位大法师也是水、风双系的属，所以克莱克斯顿大法师说他是最适合指点高继的人。朱加什维利大魔法师显然已经知道了高继的情况，很热情地表示他到罗斯分会常住，共同探讨魔法。高继也非常感激他的好意，可惜罗斯那边没有海，而且严寒的天气可能也不适合小龙生活，所以只好表示歉意了。朱加什维利大魔法师颇为遗憾，但还是表示如果高继在魔法上遇到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向他请教，他一定会尽力给予解答。高继对此再次表示感谢。

　　来自波希尼亚分会的弗兰茨-路德维希大魔法师和克莱克斯顿大魔法师一样，也是一位炼金法师。他此行的目的除了观礼外，也是打算游说高继把龙壳卖给他。克莱克斯顿大法师对这位来抢生意的老对头十分警惕，高继见势则立马打定主意让两位大法师展开竞争，自己从中渔利。于是便在路德维希大法师询问他是否愿意出让龙壳时，顺水推舟地表示如果条件合适，可以考虑。顿时令路德维希大法师喜出望外，而克莱克斯顿大法师则愤愤不平，大骂高继是黑心商，最后还是开始考虑要用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击败老对头，拿到龙壳。

　　西奥分会的鲁迪-胡安-卡洛斯大魔法师则是一位沉默寡言的老人，客气地向高继表示过祝贺之后就不再说话。高继一边致谢，一边大呼奇怪，这位大法师不是一位火系法师吗，按说性格应该很热情、火暴才是啊，怎么看起来跟罗伯茨大法师差不多？

　　说起罗伯茨大法师，据说他近偶感风寒，所以不能前来观礼了。当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罗伯茨大法师染病是真，可若说风寒能吹倒一位大魔法师，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只是个中缘由，大家也不会去说破罢了。代表莱茵分会前来观礼的卡尔-亚当斯魔法师转了一封罗伯茨大法师的亲笔信，大法师阁下在信中表达了对高继衷心的祝贺和对自己不能亲自出席仪式的歉意，顺便再次邀请高继去作客。高继也请亚当斯法师转达自己对大法师阁下的感谢和问候，并祝他早康复。

　　法兰分会的弗朗索瓦丝-让-皮埃尔大魔法师也是外出游历去了，代表法兰分会前来观礼的是一位名叫米歇尔-伯纳德的召唤师。这位伯纳德法师，据说是整个公会目前最有希望进阶大魔法师的人，不让高继对他十分关注。要知道召唤师一贯以神秘和数量稀少著称，而且已有近百年没有产生过一位大魔法师了。即使是这样，召唤师的强大也从来没有人敢于轻视。就拿这位伯纳德法师来说，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轻易地在一座城市里制造出鼠灾、虫灾之类的灾害，其最终的破坏效果未必就比大法师们劳神费力搞出来的咒差多少。高继甚至认为，除非自己搞出当年黑暗法师们的病毒、瘟疫，否则再没有比召唤师更省钱的大规模杀伤武器了，就连可以让农作物大范围绝收的植控师们也得往后面排。

　　所以高继对这位伯纳德法师格外热情，还邀请他在仪式后去参观自己的龙。伯纳德法师本来就正有此意，自是欣然允诺。高继也打算到时候借机请教一下驯兽之道，后更可以借口研究召唤术，暗中修习精神魔法，因为召唤术中就包含着一些基础的精神魔法。

　　一番寒暄、祝贺、感谢之后，仪式开始的时间终于到了，高继跟在诸位大师后面进入了大礼堂，耳边顿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如果让普通的民众来猜测，他们一定会认为法师晋级仪式充了神圣、庄严、肃穆等等之类的气氛，就连一些年纪较小，没有见识过晋级仪式的学徒们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事实上，这个仪式和高继以前经常参加的“胜利的大会”几乎没多少差别。

　　首先，大法师们和高继这个主角在最前排就座。然后由主席阁下登台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讲话的内容也是千余年来固定的那一套，好在魔法师毕竟不是官僚，没有那么多废话，所以讲话很快就结束了。

　　随后，高继隆重登台。主席阁下指示他在一处魔法阵中站定，然后严肃地问道：“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梵-高，你准备好了吗？”

　　高继连忙也严肃地回答道：“是的，尊敬的主席阁下，我已经准备好了。”

　　话音刚落，脚下的魔法阵便爆发出一道明亮的光芒，光芒冲天而起，在高继头顶上方三尺左右的空中汇聚成一个魔法阵，最后化作一道大的闪电，狠狠地劈向高继的脑袋。

　　“哇！”下面的学徒们顿时发出一阵惊呼。不过这是没有必要的担心，在“魔力守护”的保护下，高继连头发都没伤着一。

　　这道惊险的程序向大家充分证明了高继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尊贵的魔法师，而不是靠拉关系、走后门混进来的假冒伪劣产品。

　　“祝贺你，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梵-高，你已经通过了考验，正式成为一位尊贵的魔法师。下面的话希望你紧记，”主席阁下继续严肃地说道：“在魔法师公会成立以前，魔法师虽然强大，但仍然只是世俗权力的附庸。直到伟大的埃尔文-巴尔克曼大魔导师发明了‘魔力守护’这个法术，魔法的意志才得以摆世俗权力的束缚。但是你要记住，‘魔力守护’既是保护，同时也是监督。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魔法的意志，亵渎了魔法的荣光，‘魔力守护’就会对你施加最严厉的惩罚。你记住了吗？”

　　高继就像当年入Dang宣誓一样“我誓将以生命的代价来维护魔法的意志和荣光！”

　　接下来，主席阁下将一枚魔法师徽章交给高继，至此，晋级仪式全部完成。高继要做的，就是马上去隔壁换上正式的法师袍，然后给台下的学徒们讲一下自己进阶时的领悟。这也是每个新晋法师应尽的义务，虽然法师们进阶时领悟到的东西玄之又玄，很难宣之于口，勉强讲出来学徒们基本上也是如听天书，但难保有哪个聪明的学徒就听明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