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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三连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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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修长的人影伫立在门外,衣袍随风飘逸却是不会发出一丝丝地衣袂破空声,神情肃穆。站立不动的身影就如一座高山巍岭,好似打自天地之初就一直站在那个地方一般。

  来人身高六尺体形高瘦,长眉入鬓凤目蓝瞳,脸如白玉隐透黑芒,直鼻薄蓄短须,右脸颊下方有一道剑痕,额束蓝巾长发中分披肩,身穿黑衣白袍,颜色分明,双瞳若海令人沉,神情孤绝如傲世红尘之仙人。此人必定是剑神司徒君愁无疑。

  坐在椅子上的三人,立即起身恭齐声敬道:“晚辈骆雨田、麦和人、烈风致拜见剑神司徒前辈。”

  司徒君愁嘴角出一丝微笑回应道:“三位不必如此多礼。”

  四人分宾主坐下,司徒君愁开口道:“在此本人,首先为三位义助玄寒一臂之力感谢三位小兄弟。你们救了玄寒也便是我六道楼的朋友,你们来此所有的事玄寒都己经在信中提过。本人将会全力以助。”

  骆雨田拱手谢道:“多谢前辈大力相助,晚辈没齿难忘。那么请问前辈,是否己有些许消息了呢?”

  “这个当然,其实在三天前,钱小开便来到麟这里,还打伤了几名四海武馆的弟子,之后便又消失无踪了。四海武馆馆主于四海派出了不少弟子四处追查,但截至目前为之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这件事情的始末四海武馆曾派人至学府分馆报告。”司徒君愁顿了顿续道:“据说在搜查的途中于四海的弟子碰上了两名外地人,双方不知为何大起干戈,两名外地人武艺非凡,其中一人不但是破了于四海的四海剑阵,更是重创了于四海的锺爱弟子余震。”

  烈、麦二人一听吓了一跳,说的不就是自己吗!

  司徒君愁两眼扫向二人,一双凌厉的眼神彷佛可以看穿心底似的。

  烈风致硬著头皮道:“呃…前辈慧眼明察秋毫,那两名外地人正是晚辈,但此事实在是一场误会…”烈风致接著便将那一晚上所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司徒君愁听完后点头道:“我了解了,余震那年轻小伙子我见过,心浮气燥、自视其高,天资虽是不差,但还得多多磨练。此事我心里有数。会设法帮你们排解此事。”

  烈风致二人吁了口气,双双拜谢司徒君愁道:“多谢前辈。”

  司徒君愁再道:“在找到钱小开之前你们可以先住到分馆之内。”随即唤进一名穿著打扮和大门守卫相同的异剑卫,说道:“他会为你们安排暂时居住的地方。”

  那名异剑卫神态恭敬的道:“请三位跟我来。”

  三人起身再次拜谢过司徒君愁、随著那剑卫离去。

  “哦!对了!三位贤侄稍等。”在三人将踏出偏厅之时,司徒君愁突然又叫住了三人。

  三人同时停步回过头来,骆雨田拱手问道:“前辈还有事情要代晚辈吗?”

  “三位贤侄在住在此地的这一段时间之中,出入时须多加小心、毕竟你们破了于四海的四海剑阵,我想可能会有不少人会想向你们提出挑战。”

  那卫士听了三人竟然破了四海剑阵,不由得多注意了三人几眼。

  三人齐声答道:“多谢前辈提醒,晚辈会自己小心的。”

  告别司徒君愁后三人随那剑卫来到位于西面的一处小楼。

  那小楼高有两层,清静幽雅、前有花池亭畔,后绕青翠竹林,称得上是一处不错的居住环境、由此看来司徒君愁对三人算是十分的礼遇了。

  那名异剑卫将三人安排妥当后便告辞离去。

  三人坐在小楼客厅里,温暖的徐风由敝开的窗吹入,拂著烈风致他那向来少花时间整理的紊乱发丝。

  烈风致伸手将头发拨向脑后,看着骆雨田道:“雨田,现在咱们打算怎么作,是静静地等待消息、还是也出去分头打听?”

  麦和人提议道:“我认为咱们也出去打听消息比较好。”

  烈风致问道:“问题是如果咱们出去打听消息的话,异剑这地头咱们不,怎么打听,而且司徒前辈说的事、咱们也不得不小心吧。”

  麦和人心想这也是个问题。抓抓头皮,望着骆雨田道;“老骆,你怎么说?”

  骆雨田眉头微皱,不知道是嫌麦和人叫的太难听还是在思考问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现在时间尚早,我们还是先出去分头打听消息。至于司徒前辈所说的…我想我们的事应该还没那么快传开。”

  烈、麦二人点头同意,骆雨田再道:“记得咱们来的时候经过的那家酒楼三连楼吗?”

  二人再次点头,骆雨田决定道:“好!那事不宜迟,我先通知方才那名异剑卫,咱们就立即出发。”

  三连楼此间为麒这地方首曲一指的酒楼,楼高四丈共分三层,装潢气派飞扬光辉煌壮观。占地极广,为一座四方形建筑,中央有一块十丈见方的空间,内裁奇花美豔、小池浮荷漂莲。

  而三连楼原本并非叫此名,而叫福楼,会更改其名的由来是为此地最大的一处异剑武馆“三连武馆”

  三连楼老板顾玄宇,本就是三连武馆弟子,再加上三连武馆三位馆主对三连楼十分照顾,而来此处光顾的客人,光是三连武馆的弟子就占了一大半。很多人也常把它称作三连楼,顾玄宇最后甘脆就把酒楼的名字改成了名付其实的三连楼了。

  晚膳时刻,烈风致踏入三连楼门口,一名店小二面笑容地快步了上来。

  烈风致客气地询问店小二有无两位客人在等人。

  店小二看了烈风致一眼、收起些微笑容,客气地回答道:“确实有俩位大爷在等人,现时正在二楼厢房等侯。”

  烈风致随著店小二爬上二楼,烈风致不用回头便可以感觉到,在这短短的路程上,至少有超过二十对以上的眼睛盯在自己身上。

  对这一类的眼神烈风致都快己经习惯,在异剑里,没有挂上左臂剑环的人,简直可再得上异类,就连此时走在前头、帮烈风致带路的店小二都套了二个铜环在手臂上。

  烈风致推门而入,一只酒杯面飞来,烈风致哈哈一笑,左掌一翻、一股柔劲发出,完好无缺地将酒杯接下,里头所盛的酒一滴不漏。

  骆雨田、麦和人二人摊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不少美味佳肴,麦和人先举起手上的酒杯遥遥敬向烈风致道:“烈,先来一杯吧!”

  乾掉手上的酒,骆雨田拉开旁的一张椅子让烈风致入座。

  麦和人再为烈风致斟手上的酒问道:“结果如何?有没有消息?”

  烈风致仰首喝掉手上的酒无奈地说道:“别提了,不要说什么消息了,都不给放一个。”反问道:“那你们呢?”

  骆、麦二人相视一眼苦笑道:“其实我们也是一样。”

  麦和人往桌面搥了一拳道:“妈的!在这里似乎没有戴剑环的人就不是人似的。”

  骆雨田也叹口道:“唉~没想到异剑的排外之重,远比我所想的还要严重许多,看来我们只能静待司徒前辈的消息了,不然的话咱们得找家武馆拜师学艺了。”

  骆雨田挖苦自己的话倒是引起了烈风致及麦和人的兴趣。

  烈风致饶负兴致的道:“田老大,我倒是觉得你的建议不错哦!”骆雨田愣了一下,看着烈风致道:“烈,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你还当真了不成。”

  麦和人突然话道:“老实说,我对异剑的三十六剑诀蛮有兴趣的,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学。”

  “麦子!怎么你也…”

  烈风致突然语气沉重地道:“其实,雨田,我忽然觉得,你才是我们之中最需要学习三十六剑诀的人。”

  骆雨田有些奇异的讶道:“此话怎讲?”

  烈风致一字一字道:“你的身份,你的武功。”

  骆雨田面容一整,剑眉微皱认真地思考起烈风致所提出的话。

  麦和人也同时附议道:“没错!烈说的有理!老骆、光凭你那三招天都魅踪剑法,实在是没有把握可以瞒过所有人,否则你也不会被烈那一双贼看出问题来了。”顿了顿又问道:“还是老骆你不能另拜他位师父?”

  骆雨田摇摇头答道:“不是这个问题,而是我们是否有足够的时间来学这三十六剑诀啊。”

  “这倒是个不小的问题…”麦和人低声沉片刻,望向烈风致把问题丢给他解决。

  “这就得靠我们的努力啦,在有限的时间里尽最大的能力去完成它。”烈风致握紧拳头道:“纵使没有足够的时间学成它,至少背也要把它背下来。”

  二人看着烈风致心想:没想到这家伙对三十六剑诀的兴趣这么大。

  骆雨田朗声笑道:“哈哈哈,好呀!我赞同烈你的说法,这是个机会,也是缘份,就看我们有多少的时间和缘份了。”

  麦和人也抚掌笑道:“咱们三个还可以顺道比赛一番看谁学得最快最好。”

  烈风致跟著开怀大笑:“对,对,输的那个人,得准备一壶好酒来庆祝!”三人打打闹闹地笑成一团十分开心高兴。

  正当三人放开怀哄堂大笑之际,一阵了亮却不会刺耳的温和说话声,清楚地传遍整座三连楼。

  “听闻!三连楼内有几位外地的朋友,武功高强、目中无人、昨更是大发神威,轻取余震,大破了四海剑阵。区区不才姓池名东云,厚颜想请诸位高手指点一二,望贵方能成全不才所愿。”池东云开口说话时、整座三连酒楼里依然是十分地吵杂,等到池东云说到轻取余震,大破四海剑阵时,那一刹那之间酒楼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摒息静听。

  于四海的四海剑阵在异剑之中,名气绝对响亮,在数次异剑所举行的比试之中,被评为最完美的剑阵之一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由二十四名铜剑弟子所组成的剑阵许多颇负盛名的银剑使者都败在其阵之下,连许多地位祟高的金剑长者也未能有必胜的破阵把握。

  如此厉害的剑阵竟然被几名外地人所破,所有在场的人都想亲眼见识一下这破阵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一时之间整栋三连酒楼完全安静下来,每一个人都在仔细听著接下来的反应。

  麦和人低声问道:“他说的人是不是在指我们?”

  骆雨田伸出食指摇摇道:“不是我们。”接著指指烈风致麦和人二人道:“而是你们。”

  烈风致叹气道:“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只是他们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不过逃避问题向来就不是烈风致的一贯作风,朗声答道:“小弟烈风致!不过是一介汲汲无名之徒,实是配不上池兄所说的高手一词。更别说是指点了。”声音也不算太大,但整座三连楼也是听的一清二楚,顿了顿续道:“至于破阵一说,我想那也是误会一场当时那位余兄并未使出全力,下手极有分寸,才让小弟能有机会逃出生天,但小弟可也是伤痕累累地拖著小命逃跑呀。”

  “是吗?”池东云轻笑数声:“怎么了,烈兄所说的话跟不才所知的情形却是完全不同?”

  “喂!书生剑,你听到的话跟这个外地来的人所说的话有什么不的地方啦?”另一阵较为雄浑壮的声音由南方厢房传来。

  池东云、外号“书海诗剑”衣著华美,脸容英伟乃是四海武馆馆主于四海座下五名最得意的第子之一,都是排名高于银剑使者,名列于银剑导师的高手。

  而池东云与余震的师兄弟之情十分深厚,也非常爱护这位师弟,余震被烈风致打成重伤,当然第一个忍耐不住的找上门来寻仇的一定会是他。

  池东云温文儒雅的声调起了波涛,显然是渐渐地升起怒意再道:“当时那一剑敝师弟坦言他己竭尽全力。并非烈兄所谓的手下留情,败在烈兄手下,只是师弟技不如人,怨不得谁。”

  方才那一阵雄浑壮的声音又再度传来道:“说得这么好听!技不如人、怨不得谁!笑死人啦,那你现在来这里干嘛?特地来称赞这位外地来的烈兄弟武功高强吗?哈!”说完就三连酒楼里的一大票酒客也跟著响起一片哄堂大笑声。很明显得全部的人都是在讥笑池东云。

  烈风致狐疑道:“雨田,异剑不是排外强吧,他们应该是口一致朝我才对吧?怎么…”

  骆雨田思索后答道:“在一般的情形之下来说,是排外极重没错。但此次情形不同,三连楼乃三连武馆之人时常集聚的地方,池东云为四海武馆之人,三连、四海两武馆向来水火不容,会发生现在这种事,也是必然的。”

  麦和人问道:“那…田老大,你知道这位三连武馆的人是谁呢?”

  骆雨田充微笑地回道:“这个问题不难回答,池东云是银剑导师,敢和他如此说话的人必也是相等身份的人,应是三连武馆中天地人三剑之一,以这种浑厚壮的声音来推测,九成是“人辛剑”张昭。”

  果然,池东云随即扬声道:“人辛剑张兄。”

  烈风致、麦和人二人同时竖起了大姆指称赞厉害。

  “此番区区来此,并非想与贵方纠不清,只想请问这位烈兄台,何故下手如此狠毒,不仅震碎敝师弟长剑,更把他双手筋骨震碎,至少需二个月以上才能康愎。”

  骆雨田,麦和人瞄了烈风致一眼,意思很明白,你下手还真是一点也不留情。

  烈风致双手一摊无奈地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当时情况危急,我只好如此了。”

  池东云再次问道:“请问烈兄,可否回答区区的问题,为何下此毒手。”

  烈风致沉声回道:“即然池兄对其中过程十分清楚,那在下也不需多作注解。只是在下强调一句,两方对阵,刀剑无眼,死伤在所难免。当时情况并非比武论艺,而点到为止。烈风致为求自保,不得不全力以赴,打伤贵师弟实属为万不得已。”烈风致顿了顿思索一会旋即扬声豪气万千道:“若池兄想为令师弟讨回面子,也是人之常情,就请池兄划下道来,烈某人只得舍命陪君子,一一接下啦!”

  池东云还没说话张昭又打岔大笑道:“哈哈哈!烈兄弟,我看啊你甘脆直接说明白点,四海四武馆的人输不起,丢不起面子,小的输了大的就出来讨面子。”

  “张兄!”池东云一声怒喝打断张昭的笑声:“区区来此敬你为主,处处让你三分,但你却咄咄人,莫非欺我四海武馆无人,怕你三连武馆吗!”

  张昭怪笑道:“怎会?四海武馆一向人多势众,善长以多胜少,张昭再无知也不敢如此认为。”说罢更是纵声大笑。也带起整栋三连楼另一波笑声。

  池东云耐心已告殆尽,正要大发雷霆和张昭见个真章。

  烈风致却已推开窗子,飞身落至中庭花圃空旷之处,朗声道:“池兄!在下便是烈风致,在此等候大驾!”为了不想让自己成为三连、四海两武馆争斗的导火线,只得身而出接下池东云的挑战了。

  立于中央的烈风致拱手向南方高声道:“张前辈,晚辈烈风致身感前辈厚爱,也十分感激前辈身相助,但晚辈不希望因此使前辈与四海武馆恶。毕竟此事是晚辈惹出的祸端,怎可祸央他人就让晚辈自行解决吧。”

  烈风致话才说完,南侧二楼一处窗口,随即闪出一条身著银衫劲装的人影。

  来人身高六尺,结实彪悍,刀眉虎眼傲气自视,蓄短须目寒光,身穿银灰劲装衣衫,身背长剑,左臂上套有七个银环。

  那人看了烈风致两眼说道:“烈小子,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讲话跟那把书生剑一样都是话,又酸又臭。”此人说话的声音和方才相同想来这人便是张昭了。

  烈风致苦笑拱手道:“真是十分对不住前辈。”

  张昭摆摆手无所谓道:“算了,算了,烈小子你想自己对付他,我没竟见,不过、如果你不是他的对手的话,我可是会跳下去的啊!”烈风致犹豫道:“前辈这不太好吧。”

  张昭一听,瞪大双眼道:“什么叫不太好,我说好就好!”烈风致只得连忙回道:“是是是…”

  随后回头向著池东云说话的方向道:“池兄!烈风致在此恭候大驾,请池兄指教。”

  一声清啸一条人影由半空垂直落下,池东云身法奇快无比,以烈风致的眼力竟没能发现池东云是由那处地方窜出。心头不由得为之一惊。

  池东云,外表长相潇洒英俊风度翩翩毫无文弱之态、衣袂飘逸、气质儒雅,足可称上是一位风倜傥的潇洒公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那一双冷酷自傲的眼神,与其师弟余震十分相似,且又多加了几分睥世天下的感觉,令人不由得想远离他。此外最吸引烈风致的眼神视线的则是套在他左臂上的六个银环。

  烈风致抱拳道:“小弟烈风致,请池兄指教。”

  池东云神情冷傲但语气却还是带著温和儒雅的语调道:“区区不是来与烈兄寒暄,只要烈兄台能胜过区区手中长剑,区区立即回转武馆不理此事。”

  等看见池东云的第一眼感觉是难怪张昭会说池东云的话是话,又酸又臭。虽然池东云说话用词客气而严谨,但其实他本人一直表现出他这个人根本就瞧不起你感觉态度,而这两项相加在一起,池东云说出口的话已经不是一种客气自谦,而是对人的一种污辱。

  烈风致打从心底不喜欢这个人,但依然客气地说道:“那么,在下就不在多言,请池兄赐招吧。”

  说罢,烈风致展开罗圈掌起手式。双足平张而开,微蹲马步。手掌正反平分右左,摆出一个纯以守势为主的防御圈。

  池东云非一般普通高手,只消一眼便看出烈风致的武功,绝非一般寻常武学而是一套内藏玄妙杀机的上乘武学。

  语带微笑的说:“难怪余师弟会败在你的手里,烈兄的武学确实不错。”

  烈风致并未回答,只是将功力摧起,强劲的气旋由双足向四方如波般卷起,以烈风致为中心,十步之内的落叶飞沙皆被带起,冲往四面八方,以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回应。

  池东云微微一凛,心中讶道:“这个年龄看起来不过二十上下的年轻小伙子,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深厚的程度也或许还在自己之上。”立即收起轻敌之心,拔出悬挂在间的长剑,遥指烈风致。

  在场所有观战的人都被烈风致展出超乎年龄的深厚内力给吓了一跳。原本不看好烈风致的人,也觉得这场战斗将会远超过想像中的精彩。

  池东云心神微分,张昭又在此时开口大叫道:“书生剑,你怎么了?烈兄弟才口大气,你就站不稳啦!丢不丢脸啊!”池东云收摄精神,将张昭的话丢往一旁,全神灌注在眼前的敌手身上。

  张昭仰首大笑:“烈小子,这场决斗我看好你,买你会胜,你可别让我们这些支持你的人失望啊。”其他一旁的人喝声四起,纷纷附和张昭的话。

  坐在房里的骆雨田、麦和人二人倒是纳闷起来疑问道:“什么时候他们的情变的这么好了?”

  一声轻喝,池东云率先招,脚踏奇步身法快若闪电,闪身至烈风致左方三尺之处,长剑忽快忽慢连环刺出。

  烈风致双掌一圈,罗圈掌刚柔并济的掌力将池东云刺出的数十馀剑排挡在外。

  首招无效,池东云身法加剧,绕著烈风致周身不断出剑攻招。

  烈风致追著池东云身形方向,不断地地绕圈打转,双掌布起一圈又一圈的掌气,击池东云刺来的绵密剑影。

  池东云疾攻百馀招,异剑三十六剑诀混合悉数施展,剑尖遍布上、中、下三路,快刺、缓拉、急斩、绵削、曲点攻击著烈风致以一双掌布起的气圈。但就是无法攻入罗圈掌气筑起的气罩之中。

  烈风致的内力之深,后劲之强韧,远超过池东云估算。

  烈风致全力施展罗圈掌,布下一重又一重的气壁,抵挡著池东云灵活诡异的攻击,三十六剑诀,变化多端难以猜测。每次发招总得全力发出包含著三的刚柔掌劲,才能勘勘抵消掉攻来的剑锋剑气。

  烈风致心想:自己的功力再如何深厚,以这种方式消耗下去,长久之下必败无疑,以守为攻看来是打不过池东云了,得反守为攻了。

  主意打定,此时池东云一剑由下往上挑斩,烈风致旋身错步避开。

  不料!挑斩的剑势立变,紧追烈风致退避的方位旋斩而来,就像是早料到烈风致的身法移位一样。

  烈风致暗呼高明,左手挥出一道半弧掌劲,阻延剑势速度,右掌运起烈风掌劲,迅速拍出。

  剑锋斩开半弧掌劲,随即挟著馀威向烈风掌,随即掌剑击。

  池东云不知烈风致有如此威猛的掌力,力拚之下马上吃了大亏,手中长剑巨震、心口像是被一柄数百斤重的大铁锤擂中一般,登时受了不小的内伤,暴退数步。

  烈风致得理不饶人,飞身追去又是一记烈风掌拍向池东云。

  池东云止住暴退的身形,提气压下一口差点出的鲜血,身子一旋、使出“上下幽冥”一式,上下各三道匹练似的银光,不分先后同时旋斩烈风致。

  相同的招式,当师兄的池东云使出就是比师弟余震强上许多。

  六条银鍊如雷电闪劈来,烈风致自认无法接下,急忙撤招变式旋身往旁避开。

  虽闪过剑锋、但锐利的剑气依然划破护身真气,在烈风致的身上留下伤痕。

  池东云争回主动,手中长剑暴幻成一片光雨,硬是把烈风致卷入光雨之中。

  烈风致不惊不,罗圈掌护住周身,且不时以半弧掌力及烈风掌劈向光雨,意图加深池东云伤势。

  再拚三十招,池东云长剑终是被烈风致掌力带得缓上一线,眼力高明的烈风致趁这一瞬良机,双掌一并硬把长剑挟住,同时吐出金星真气顺著剑身攻向池东云。

  池东云见长剑被制,才想运剑挣绞碎烈风致双掌,剑上传来一股强大的内劲。

  在内劲上池东云远逊于烈风致,登时抵挡不住内劲侵体虎口裂开,整个人被强劲的冲力撞飞数丈。

  池东云飞退数丈落地时虽能保住身形不跌倒,但还是不住内伤,鲜血狂而出。

  池东云一脸苍白毫无血,两眼紧盯著烈风致,半晌,最后沉声道:“长江后推前,区区不才败在你的掌下,不得不服,池某绝不食言,告辞。”随即池东云傲然转身离去,但看他那一跌一跌的踉跄身形,便知他受伤不轻只是逞强硬忍下伤势罢了。

  战事结束两条人影同时疾扑而下,迅速掠往烈风致所站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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