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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战于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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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身形同时移动,烈风致身法最快,凌空旋身扑至于四海上空、剑光暴闪!似如落雷电闪一般的疾光斩向于四海。

  “飞雁斩!”开场的第一招烈风致竟然对著原创招人使出他所创出的剑法。

  十足称得上是胆大妄为,对于四海来说这可是一种非常严大的挑衅行为。不过即然敢挑战于四海、烈风致会这么作也是很正常的事。

  于四海举剑还击,相同的一式飞雁斩与烈风致一较高下。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两剑撞一连九击,两柄长剑左右互相对砍、实牙实齿、毫无花假。

  九颗火星由上而下、在两人之间排成一线,就像是夜里的星子绽放出令人目眩光华,端是精彩好看。

  烈风致接剑后斜斜后翻、手中长剑犹自不断地振动、心中不由暗忖:于四海外表看来至少六、七十岁,没想到手劲竟是如此之强大,手一招差点连剑都握不住。

  于四海移位跨步、水行云般的自然动作转向麦和人。

  麦和人由右方攻至“快剑百发”抖出一片剑雨、剑光点点彷佛麦子手中拿的不是剑、而是直接拿起一大把的绣花针直接朝于四海泼出一般!于四海部以上都笼罩在剑光之中。

  于四海的反击大出所有人之意外、包括出招的麦子在内。

  微泛靛蓝的剑身,并未撤出剑影也没布下剑圈,竟只是变化成一条如蛇弯曲的剑虹,穿入剑雨之中左点右刺。一招曲字诀“曲虹如梭”

  每一个点刺动作、麦和人的剑雨便散去部分。

  没有眩目剑招、没有惊人的气势,有的只是单纯曲字诀的点刺,只消几个刺击便将麦子的剑招破的乾乾净净。

  如此高明的剑术造诣、让麦和人的脸色微微一变、暴退离开。

  骆雨田紧接攻来,转字诀将苍竹剑螺旋成一柄无坚不摧的钻子直穿于四海膛。

  于四海相同的一式曲字诀连环不停的敲刺在苍竹剑急转不休的剑势上,硬生生地把旋转剑势打断,不但是止住了苍竹剑的前进,也让骆雨田手腕感到前所未有的麻痹感觉。

  骆雨田硬是忍住,身体横移挪向于四海身侧、三人借著手的机会组成三角阵将于四海围在其中。

  烈风致翻身点地,拔身丈馀之高处“风絮绵绵”出手、运剑如飞、一剑七气、三十五道剑气分成五波、逐次罩向于四海。

  麦子止退突进、右剑后左手两指合并为一点出、许久未用的碎心指再次出击,配合烈风致的剑气寻隙攻击。

  骆雨田圈剑吐劲、凝气成环“旋气化刃”三道剑环形成一个品字划弧斩向于四海间。身随环后、疾驰而出,双手握剑凝劲聚气、奔雷诀一剑正中突刺,气势如同长江倾泻,狂涌而去!

  临阵磨不亮也光,用著三人苦练一夜的三连剑阵配合使出杀阵,虽无法使出个人的最高功力,但在阵式的配合之下,三人有信心,仍然可给于四海一番颜色瞧瞧。

  在三人滴水不漏的攻势之下,于四海即不慌也不,运剑化出三轮靛蓝剑圈,第一轮向半空罩来的五波剑气,第二轮向麦和人碎心指,第三轮挡住三道剑环。

  首道剑轮挡住第一波剑气,同一时之间、碎心指刺上第二道剑轮,三环剑气也切入第三道剑轮。

  二、三道剑轮同时粉碎,靛蓝光芒漫空散成一片,片片的光芒不但是美豔无比更是夹杂无数的锋利气劲。

  但骆、麦二人毫不迟疑闯入了光芒之中,麦和人率先刺出了后的右剑,穿过蓝光攻向于四海,但剑尖著处竟是一片空

  惊疑之际、随即身旁出现一条蓝光芒带疾扫而来。麦和人连忙移步滑向右方三尺。

  骆雨田正递出苍竹剑直突,于四海结实壮硕的身躯突地出现在眼前右方,还来不及掉转剑锋,手上长剑忽然像是被鞭子押了一下,剑身狂震、酝含在剑上的雷字剑诀气劲、崩然溃散!

  大惊之馀连忙收招换式、旋身再次发剑斩出。

  但剑还没来得及斩出,蓝带光芒就横扫到、骆雨田竖剑硬架,被内中所含的强震之内息猛然震飞。

  于四海剑打退骆雨田,回剑扫向麦和人手腕,迫的麦子又不得不收招退后。

  几个动作眨眼完成,此时首道剑轮才刚刚被烈风致的第三波剑气击碎、剩馀的第四、第五两波剑气转眼杀至。

  接著、于四海剑尖连点,将烈风致凌空下罩的剩下十道剑气一一刺散,眼力之高、剑速之快,让烈风致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三人心中暗忖:这就是金剑长者于四海的实力吗?远比预料中的还要高明,恶犬宋恶与之相较之下,差上何只一筹。

  但惊讶归惊讶、三人并不气馁仍旧奋攻不懈。

  烈风致再接再励继续发出剑气,于四海一边打散持续来的剑气,一边运劲贯注沧海剑上。

  “喝!”一声轻叱剑尖吐出三道剑气。

  “当!当!当!”仅仅三道剑气,竟然穿过了风絮绵绵一式,连连点在烈风致手中疾行如电的剑身之上,不同眼力准确、且剑气之中隐含的强劲内力,震得烈风致倒翻飞去。

  细察剑身,方才三道剑气同击在一处,使得剑身爆出一个米粒大的缺口。

  竟有如斯功法、能将原本轻、快的剑气,使得如斯沉猛、有如万马奔腾一般、而且又不失其原本的优点,惊讶之馀烈风致大呼痛快,又飞身扑向于四海。

  麦和人、骆雨田左右夹攻于四海,三人率先战成一团,骆、麦二人身形不断互换、移位,辅以三连剑阵中地、人之诀窍组成各种剑式变化强憾于四海剑式。

  烈风致大喝著加入攻击,身形凌空盘旋、飞龙九转的身法展至极限,手中长剑狂舞似飞,运转如电“风絮绵绵”一剑七气、剑气绵绵!“翻天降雨”舞剑翻飞、凌空曲折!“暴雨梨花”剑气如豆、势如泼雨!三式质不同但都可凌虚空发剑气的招式,不断地飙出剑气,牵制于四海的行动。

  麦和人刻苦练剑、在学习三十六剑诀,同时也将之融合入之前所学之武学奇门八卦拳。

  异剑剑诀果真异于寻常武学。奇门配异剑有如天作之合、丝丝入扣、彷佛这两套原本风马牛不相干的武学、根本就是同出一套似的。

  麦和人主攻,尽情施展剑法,毕生所学悉数使出,骆雨田辅以五灵诀助攻。原本秘而不用的五灵诀终是使出了其中之一的形灵诀,幻如幽灵形同鬼魅的身法,闪动间出没在麦和人有如狂风暴雨般的猛烈剑势之中。

  每闪没一次、出现在于四海前时便是十成功力的一剑,而每挥出一剑则又是三十六剑诀其中一诀华。

  战至今已近百招,烈风致由空中牵制、骆雨田左右辅攻、麦子居中主攻,三人已经将所苦练一夜的三连剑阵发挥至所能发挥的极限。

  由一开始的游刃有馀、至现时的全力以赴,于四海只能讶异著面对著三位年龄加起来还比自己小上个几岁的后生晚辈,不但惊讶著他们的实力惊人外,更是赞叹著他们的韧坚强。

  三人之中首推骆雨田武功最高,剑法最为妙,在他递出了二十七剑、代表著目前他已经掌握了二十七诀剑诀的要,以于四海的眼光评断,了有几诀尚欠些许火候外,其馀的皆有银剑资格。

  不由得又是称赞又是感叹地暗忖:好家伙,为了打败自己、竟在剑试时隐藏了大半的实力,否则或许他可以成为在一次的剑试中获得最多银剑资格的人啊,可惜呀!可惜!

  虽然战斗中于四海脑袋闪过无数念头,但沧剑并未滞留半分,步法飘闪挪移之间,身形转动时章法竟是吻合三十六异剑诀,旋身、电步、转体,看似缓慢的动作穿在烈风致急急覆急急的剑气之间隙、就像是完全看穿了剑气的轨道、使得近九成的剑气落空、其馀的剑气也仅仅只能擦身而过、又或是被沧剑击散。

  三人心知若不阻止于四海的身法、根本没有机会打败他。决心打定、剑阵一变、麦和人抢至于四海身前、身幻三条人影,三道寒光由三位麦和人手中发出不但封住于四海前方所有去路,更要与于四海拚死对搏,这三剑采取战略是只攻不守,丝毫不留半点馀力。

  烈风致踏在骆雨田背上借力旋身翻高,不再使用牵制的绵密剑式,全力发出所学的雷剑诀最强一式“旱天惊雷”

  双手握剑由天空垂直而降落,剑身率先发出的气势凶猛而狂烈、旋即悉数收歛回缩,抖动的剑身造成细不可闻的隐隐鸣雷,由收回的气罩隙微微透出,可想而知这一招不断收敛集中的滚滚剑气,夹杂著沉沉雷吼,一经触发即将是如何的骇人惊恐。

  天、人两位已然携手攻出,地位的骆雨田怎可能缺席,在两大异剑杀式掩护下,骆雨田贴地滑至于四海身旁,第二十八剑足字诀“剑及履及”苍竹剑划出一道绿光,随著右腿踢向于四海右小腿胫骨时,剑光也跟著疾斩胫骨上方三寸之部位。

  原以为于四海会使出什么惊人之绝学、来破解三人剑阵最厉害的一击,没料到于四海使出的竟然是…

  “飞雁斩”第二次从原创招者手中使出的招数,或许才是展现它真正的威力时刻。

  前三个斩折,精准地斩在三道寒光的中央,将麦和人的剑威从中截断,得馀下内劲反冲麦和人自身,连带地使原本化成三条幻影变回成一人,且被震地连连暴退不止、一口鲜血差点就压抑不住出。

  中间三道斩折,连环切在苍竹剑剑脊之上,将苍竹剑来势整个原封不动地奉还给骆雨田,失去苍竹剑掩护,加上被反打回来的剑锋斩向右腿,迫得骆雨田急忙收招连滚带爬躲开。

  最后三个斩折,先一步引发旱天惊雷剑威,狂爆发的剑气,混杂著轰然巨响,罩向于四海、但于四海最后两个斩折,竟然整团旱天惊雷剑气,从中劈分成之字形,在沧剑的引带之下,狂冲而下的旱天剑气把于四海身旁的地面狠狠地砸出两个大来。

  绝招被破、烈风致并未退后,全身的血沸腾,起无比战意,全身功力灌入剑中、去式不变就这么直接劈向于四海。

  于四海不移不避、手中沧剑傲然击“当”!两人硬碰一剑,烈风致咬牙切齿地架住这一剑,沧剑砍入烈风致手上金茫微泛的长剑中数分,在功力和剑上的较劲还是于四海高上许多。

  四目相望,于四海看着这位杀徒凶手,难掩心中怒火,功力狂摧,沧剑急急旋转。

  “叽~”刺耳的金属磨擦声,火星四溅!随著沧剑狂旋的剑锋,一波接一波的气冲由剑锋的交接处不断传来。

  烈风致竭力抵抗,但如此强力且密集的真气冲击、并不是烈风致独力所能抗衡的,被的一步步往后退去,每后退一步坚硬的石桥地面被踩出一个一个深有分馀的脚印陷坑。

  韧超强的年轻人,实是毕生仅见。但却不能饶你一命!于四海心中赞扬,但手下却丝毫不留情。

  吐劲一震,随即运剑刺出!

  烈风致右手虎口裂开,长剑再度爆出一处缺口,手飞去。左掌圈起一圈罗圈掌劲,接于四海夺命一剑,为求得一线生线,作最后挣扎。但也只能稍稍偏缓剑锋几分。

  “噗!哇!”烈风致右口爆出一团血花,那一式罗圈掌终是救活了自己,偏离几分的剑锋只在心口上方出一处血口,不过却是躲过了当场毙命的下场,带著一条血线的烈风致豁尽全力拚命向后飞退、刚巧跌在自己长剑的一旁。

  兄弟有难,麦和人、骆雨田全力来援!

  麦和人最先赶至,眼见烈风致爆血倒飞,不由得裂目撕心、肝胆俱裂、腔怒血沸腾,怒情御气运至最高峰,火剑诀摧至顶点,一式“火柱擎天”整把钢打造的长剑几乎要变成一把火的熊熊火炬。

  同时间蓝光卷起、于四海一式“卷海涡”犹似大海里的汹涌暗,内旋的剑势,就像是旋涡一般,将麦和人的火剑诀,整个入涡之中,完全绞碎,碎裂的赤火剑气,由卷海涡的剑势隙溢出。随即化为缕缕轻烟消逝不见。

  两人错身而过,麦和人剑招被破,身上留下两道尺长伤口,背心挨了于四海一记反掌,登时吐出一口鲜血扑跌在地。

  于四海虽打了麦子一掌,但接下火剑诀时的赤火真气加上怒情御气,远超预料的刚烈数倍,使得于四海经脉立时受伤、内腑受到了不小的创伤。

  因此打向麦子的一掌也无法运足功力,否则这一掌纵使打不死麦子、也可以让他躺上好几天了。

  骆雨田根本不给于四海任何息的机会,抢攻而至。所使的招数便是天都剑法第一式“残虹飞魂飘天涯”!

  一百六十六道剑气,是骆雨田此招的最大极限。一百六十六道剑气接连疾发,剑气或急或徐、或曲或直、忽快忽慢、时强时弱、有后发先至、有先快后慢、数种变化的混合让所有剑气几乎无一相同。

  直至此刻、骆雨田才首次将“残虹飞魂飘天涯”一式使出它直正的威力。

  原因无他,于四海的实力便是唯一的理由。

  为救烈风致。骆雨田疾发两招天都魅踪七绝剑法、残虹飞魂飘天涯十倍于风絮绵绵的剑气撕天裂云般、划空集中向于四海,紧接著剑化长虹第二式“虹一线天疑裂”一道闪烁著晶莹琉光的刺目长虹,身随剑行冲向于四海。

  于四海剑光暴散成雨,彻底破尽攻来剑气,旋即身如陀螺急速旋绕“上下幽冥”一式十二道匹练蓝芒击一线虹。

  “当!”恶招错,骆雨田身上多出七道恐怖的剑痕,飞的血泉在空中留下七条血带。

  但于四海也不好过,虹一线在左肩胛上留下一处碗大的血口,鲜血如泉涌出。

  麦和人由地上弹身而起,吐出一口减的污血,紧握手中的长剑又再度攻向于四海,奇门异剑狂劈出。

  息之间,互拚三十馀剑,于四海再添四处血痕。

  但麦和人更不好过,逞一时之快强攻的结果,便是被于四海讨回去两倍的代价、混身染血的往后狼狈跌退。

  于四海终是得到口气的机会,但这代价却是身上的数处创口。

  “金星虹,飞龙身,血染穹苍斩烈风!”

  诵声传入于四海耳中,如同索命呢喃,这正是击杀自己两名爱徒的招式。

  扭头一瞧,烈风致早已化为一股暴散著无数剑芒的龙卷狂风,如狼似虎的扑咬而来。

  于四海眼见杀徒之招,怒不可遏、大喊一声,鼓起全身功力,沧剑泛起朦胧蓝霞。决心要硬接硬破这杀徒之招。

  “沧海霞屏”

  于四海祭起生平最强之绝学,集旋、卷、雨、斩四诀合一的绝式,朦胧霞影暴成一片烈烈霞光,组成一堵充斥蓝芒剑霞的密实厚墙。

  两招相遇、金芒蓝霞互不退让,相互推挤、霞芒两者犬牙错、连续冲击,蓝霞金芒不断溃散、向四方

  随著的时间的流逝、胜败的优劣渐渐明朗,功力的深浅成为左右胜败的最大关键。

  烈风致剑芒明显暗淡许多,剑势也略略浮动,情况岌岌可危,千钧一发之际。

  一声长啸“龙卷烈风”!

  会使这一招的人不只是烈风致一人,还有一个麦和人,见兄弟落败再即,麦和人不顾内伤、狂谷急摧残剩内力,以剑代拳打出几乎相同的剑招。

  有别于烈风致的狂暴金芒,麦和人摧运的是重重火,惊天地泣鬼神的涛天烈焰、足以使一般人肝胆俱裂,魂飞魄散,威力或许小于烈风致一、二筹,但声势绝对还要强悍上三分。

  但于四海绝非一般凡人“沧海霞屏”功力再摧、霞光暴增一倍,硬是把以烈火燎原之势杀将而来的麦和人狠狠抵下,但三人攻势不仅仅如此…

  “蛟龙鳞动花腥”

  苍竹剑碧芒急闪,一百八十八道剑影,左右错成片,乍看之下惊似为蛟龙鳞片。剑气翻腾卷起沙光之下、龙鳞闪耀,活生生地就是一条足可翻江的怒涛蛟龙。

  除五灵诀外,骆雨田已是豁出全力,蛟龙一动,飞升离江,张牙舞爪地呼啸著冲入万丈霞光之中。

  蓝霞、金芒、烈火、绿鳞,分成两方互相撞击、互相推挤,爆出一声又一声的巨响,散出一波接一波的浮光,端地是幻彩夺目,闪耀惊人。令周遭的人生出一股赞佩不已的感觉,彷佛这不是一场生死决斗、而是一项艺术的至极表现。

  场外的人这么想,但场中的人可没半点这种感觉,面对三名年轻后辈高手,三招非凡绝学,不论于四海再强、沧霞屏再厉害、也渐渐抵御不住,霞光不断萎缩,位于霞光中央的于四海壮硕身躯也不断逐步后退。

  “轰隆”一声!霞屏发出最后的回光返照,震开金、红、绿三道光彩后、终究溃散消逝。

  “当~”一声脆响,光彩全数消失,三人跟著收招退开,人影的分离、代表著胜败的分晓。

  于四海结实的身躯、依然是如山岳一般、屹立不摇,原本黝黑的脸色现时是一片惨白,右口上著一把明晃晃的断剑,方才的脆响,便是烈风致的长剑,不堪连续的战,终究是断折,而在真气盪情形下,折断的剑尖向较弱的一方,于四海躲避不了,便挨了这一剑。

  于四海右手握紧,气吐劲,震出断剑,鲜血随即跟著出。剑离体的痛楚令于四海年老的身体不由得颤抖一下。

  桥另一头的四海武馆弟子、人人神色慌乱地蜂拥而上。

  于四海点止血,伸手阻止弟子们的搀扶、缓缓地张口艰辛道:“四海武馆由这一刻起,已不在是我于四海当家。也不再存在。”

  “师父!馆主!”一干四海武馆弟子齐齐大惊失声。

  “住嘴!”于四海鼓起几乎倾力而出的尽的内力,大声喝道:“我不再是你们的师父了,也不再是四海武馆的馆主。”

  许多四海武馆的弟子听完后都不知如何反应,最后在于四海的最后命令下纷纷离去,部分弟子面面相觑也不知如何是好。

  池东云、余震、欧宏、许富顺四人则是与其他忠心的弟子跪一地,乞求于四海收回成命,不要驱离他们。

  此情此景令烈风致不摇头叹息道:“我没有半点打胜仗后开心的感觉,或许打输了还痛快些。”

  “或许是吧…”

  “咱们走吧,不用再留在这里了。”三人收拾心情,在包围人群的众多恭贺声中,拖著疲惫不堪且伤痕累累的身体离开了怜香桥。

  在离去之前,三人似乎听见了一段对话。

  “于四海…”

  “司徒剑使。”

  “失去一切,从头开始,剑、依然是剑,不会因你的身份而有所改变,我的邀请依然和十年前一样不变,来吧。”

  在许久的沉默之后…

  “…仅遵剑使御命。”

  经过了数天的休养,烈风致三人等不了让身体所受的伤势完全恢复就告别张昭等人,离开了三连武馆,而在离开武馆时才首次看见三位老馆主出现在眼前。

  三人并排而立,创立三连武馆的三连剑“天连剑”迟天云、“地连剑”胡地真、“人连剑”邵人溪。

  迟天云身高六尺体形笔,白眉凤眼银髯至,脸色红润两耳垂轮,身穿银白狐裘锦袍,佩长剑左臂套有七个金环。

  胡地真身高五尺半体形肥胖,蚕眉虎眼面挂笑容,脸若白玉方头大耳,十指皆镶有宝石的金指环,环软剑左臂套有七个金环。

  邵人溪身高六尺体形瘦,淡眉细眼脸黄乾瘦,塌鼻突蓄有八字胡须,双目寒光隐,身背长剑左臂套有七个金环。

  三位长者并排在一起,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有淡淡地称赞三人:“你们是我三连武馆创立来最出类拔擢的弟子,这是你们应得的礼物。”一人递了一把剑交给三人后就缓步离开。

  来的潇洒、去的自然。

  烈风致三人有些愣愣地把剑收下后才策马离去。

  临走前剑神司徒君愁使人送了一封信,信中的内容大约述说著,三连四海结怨的原因和经过,及十年前司徒君愁曾邀请于四海入学府潜修深造,往更高一层的境界迈进,但于四海因四海武馆而拒绝,直至昨

  若非武馆俗务身,于四海的修为会比现在更高一倍不止。

  因此才放任三人和四海武馆互拼,以解决一切争执,只是会有如此惨况是当时始料未及的,司徒君愁对烈风致三人觉得有些抱歉,利用了三人去作打手,作这种事,负上恶名。虽然说三人并不在意。

  为表示歉意和感谢,赠送了三人各一招剑法。

  在转述完司徒君愁的信内容后,三人也乘马离开了麟地界。

  “嗯…~”烈风致皱起眉头思索著,看起来十分苦恼,眉头的皱纹几乎都可以夹死蚊子了。

  “烈!你在个什么劲啊?”麦和人纳闷地侧头问著。

  “唉~”烈风致先是叹了口气,摇摇头惋惜地说:“我只是觉得,云乔中他们的死,太没价值了,为他们感到难过与不值罢了。”

  “是吗…或许吧…”麦和人只为他们感伤三秒后随即又道:“雨田,司徒剑神信中说的剑招呢?”

  “在这里。”骆雨田解下马背上的行囊,取出三卷排在一起的羊皮手卷。

  “啪啪啪!”半空传来一阵鸟儿拫翅的声音,抬头一看是骆雨田传信用的鸿雁。

  骆雨田将手卷丢给麦子,举臂让鸿雁落下。

  麦和人打开手卷观开。烈风致无事可作,便把三位老馆主所赠的宝剑取出观看。

  烈风致剑出鞘,定神一瞧、不由得衷心喝道:“好剑!”剑长四尺二寸,宽二指半,重约九斤,后宽前窄,适于刺削劈斩,微一舞动,剑身寒光凛冽,虽及不上苍竹剑,但也不失为一把好剑。

  烈风致还在欣赏剑时,麦和人在一旁喳呼著:“喂喂喂!烈,你看这三招剑法都是由四诀三十六剑诀合一使出的,看来好像很不错哦!我看我们每个人先拿一招去练。”

  烈风致随手接过、将长剑收入剑鞘,看着手上的羊皮卷,手卷上用著豪放的狂草写著“威凌八方”四字,展开羊皮卷瞧一瞧内容。

  威凌八方:以引、旋、风、雷四诀合一所创,引为始、旋为主、风为发、雷为劲…

  才看几眼,骆雨田语气沉重地道:“事情不妙了,我们得立即赶路,走吧!”

  骆雨田碎手中短笺,鞭策下马儿、放开四蹄急速奔驰而去。

  “喂!喂!等我一下!”麦和人忙著将手卷收入怀里,再策马急追已在十数丈外的骆雨田,还一边大呼著:“发生了什么事了?到底?”

  烈风致落后麦子半个马身,紧追在后,但表情倒是从容不迫地说:“别那急著大喊,等追上了之后再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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