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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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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今晚好愉快哦!”黛安的笑声在开门后传了进来,她一头红发,颊上缀着雀斑,五官算是清秀,却称不上高贵或典雅。

  向豪捷侧过头看着她挽着他的母亲,两人有说有笑,仆役跟在身后提着琳琅目的名牌购物袋回来,妈走在最后脸色不怎么好。

  “把这些全送到小姐的房里。”向夫人指示仆役。

  “是。”仆役把所有东西送到黛安房里。

  黛安一看见向豪捷就飞奔向他,毫不避讳地当众搂着他的脖子亲吻。“豪,不好意思,我一逛街就忘了时间了!”

  “血拼得愉快吗?”向豪捷牵动,笑容很淡。

  “嗯!”黛安用力地点头,青舂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快去休息吧!”他说,双手扳开她亲昵的双手,他并不喜欢。

  黛安吐吐舌头,感觉很糗,也真拿他没辙,无论她多卖力地讨好他,他就是和她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她今年才十七岁,来自单亲家庭,家住比利时偏远的北海岸,老妈经常都不管她,放任她没事就到海上玩冲板,在她发现向豪捷躺在沙滩上时,她马上见义勇为地叫救护车,那时她根本不知他是位英国公爵,还是位大富豪,直到医院通知警方,警方查到他的身分,他的父母、好友纷纷赶来。

  为了感谢她,他们给了她大笔金钱,她长这么大没看过那么多钱,她方才知道幸运之神降临了,这比彗星撞地球的机率还要低呢!

  而且向夫人很喜欢她,看她没人管还把她接到伦敦度假,一同住在向豪捷的府邸中,那真是幢漂亮的房子啊!比起她家,简直就像天堂一般,她都住得不想离开了,最教她兴奋的是,她还和他们一起参加上社会的晚宴,亲眼见到英女王!她贪着这份安逸舒服的日子,总是憨想如果向豪捷看上她,那她就可以永远住下来了。

  但她该怎么做,他才会爱上她呢?她一定得努力用点心思。

  “来吧!黛安,我们都回房里去,逛那么久也累了。”向妈妈和气地对黛安招手。

  黛安跑向她,挽着她进到总统套房里的个别住房内。

  妈在一旁看了是直摇头。

  向豪捷走向她,妈是他唯一没有忘记的人,他搂住她问:“什么事不开心?”

  “这个黛安小姐真是花钱不眨眼睛,这个月已经刷爆老夫人两张信用卡了,哎!”妈实在是快看不下去了。

  “妈和她开心就成了,那都微不足道。”向豪捷轻抚妈的背。

  “我知道她是救了你的大恩人,但…她会不会太过予取子求了点?”妈有话要说。“像你以前收留在家里的那位台湾来的柔逸小姐,就显得比她含蓄,她的家当全被偷了,你见她没好衣服可穿,要我买一套衣服给她,人家都没收呢!那样懂事的女孩,在这个年代真是不多见啊!”向豪捷听见妈提起柔逸这名字着实震撼,心似滚沸,他握住妈的双肩,不可思议地问:“你说什么?我曾收留一个叫柔逸的女孩?她姓何,是记者对吗?”

  “是啊!后来你失去音讯,我看她成天双眼都是肿的,但那时大家都悲伤过度,没人分神去照拂她,不久她就走了。”

  “难怪…”向豪捷听得心头火热。

  “大人,难怪什么?”

  “她刚来过,我一直觉得我不只认识她。”

  “我看你是对她有好感才收留人家的吧!”

  是吗?他只是对她有好感而已?不、不只,绝不只!可是他一点也想不起来,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你是从哪里看出我对她有好感?”他问着,放开妈。

  妈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当时,在你临出发到比利时之前,曾问我一些关于女人喜好之类的话,还显得有些苦恼,我想你大概是有了锺情的人,才会那么问,但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柔逸小姐…”

  “你是我的妈,比我亲妈还亲,怎会不知道?”向豪捷唯一的希望全寄托在妈身上了。

  言又止,许久才为他点破津。“大人,是你太花心了,女伴太多,我一双老花眼怎么看得清楚?”

  向豪捷沉沉地吐了口气。原来他是那样的人,这部分他真的忘得一干二净,成为过眼云烟了。也罢,他也不想去追忆。

  他渴望探索的是一份让他想不起来又放不开的感情,对象极可能是何柔逸,否则他不可能一思及她,心就火热无比。

  他一点也不想花心思在黛安身上,如果她喜好消费,他可以足她,这也算是还她恩情;但他绝不会和她有进一步的关系,依她的年纪,仅能让他收她为义妹,其馀免谈。

  “妈,你早点歇着,明天要去见外祖父母,后天就要回英国,时间安排得紧凑,可别累着了。”向豪捷不再多问,有了线索,他该自己去找答案。

  妈点头,正要进房,见到向豪捷竟是往玄关走去,她不放心地跟过去问:“大人,已经十点了你要去哪里?”

  “我出去透透气。”向豪捷伸手比了0K,要她安心,走出门外,关上门。

  他单独搭着电梯下楼,向柜台要辆车,饭店立即特派他专属的司机开来礼车待命,他坐上礼车,一个人夜游台北。

  “向先生想去什么地方?”司机恭谨地问。

  向豪捷心底有个目的地,他摸索口袋,取出何柔逸的名片,思考了好一会儿,递给司机。

  “这是办公大楼区,离此不远。”司机说着,送回名片马上照着地址,平稳地驶向南京东路,十分钟后停在一幢大楼前。

  向豪捷从车内看向暗涩的楼面,看似已无人上班,大厅虽犹缀着些许灯光,但网状铁门已拉下。他自我解嘲,这时间当然是全下班了,不会有人在,他明知道还来做什么?

  他自己也没有答案,只因他想见见跟柔逸有关的地方,就算是她工作的地点也行。他代司机等候,独自下车,红砖道上没半个行人,只有夜风和他暗淡的心情。

  回去吧!他不该只凭着心底那份莫名其妙的感觉而来叨扰她,他坐进车里,关上车门。

  他本要下令开车,意外地见到大楼的网状铁门缓缓拉起,一个美丽的倩影走了出来——是她,何柔逸!

  一名管理员模样的男子立在门边,她点头似乎正向他道谢,接着她匆匆走出大楼,直往红砖道的尽头走去,铁门再度拉下。

  他惊喜,毫不犹豫地下了车紧随她。

  柔逸赶着搭末班公车回小窝休息,她在采访完向豪捷后,心情一直处于低,反正杂志社离他下榻的饭店不远,她就回来加班,用最快的速度把采访的资料建档,打算明天一早就把手头上的烫手山芋丢出去给排版组,只有远离和他有关的事,她才能重新回复平静。

  她走着走着,警觉身后有脚步声。这条路上杳无人烟,她不安地加快脚步,把公文包抱在前,家当可都在里头。

  奇怪的是她走得快,后头的脚步也加快了,且愈来愈接近她,她心一骇,怕自己是遇到坏人了,急急地打开公文包摸索着防身雾器,以备不时之需,突然,她的肩被扣住了!

  “走开走开…”她惊慌失措中拿着雾器到处,一时间空气中布美妙的香水味,噢!她一紧张竟然拿错了,手上拿的是香水瓶,不是防身雾器,而身后的人竟是…向豪捷!她错估了高度,香水全洒在他墨绿色衬衫上。

  “原来你这么凶!”他的俊脸漾无奈的笑意。

  “怎么是你?”她讶然,神情有些狼狈,吁了口气,收回香水瓶。“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跟着我。”

  他摊开双手,无法说明。“不介意陪我喝杯酒吧!”

  “喝酒?不,你还没痊愈不能喝酒。”她不苟同,语气就像老婆管老公。

  他听了莞尔一笑。“那喝什么好?”

  “喝别的。”她怔了一下,这么说好象她已答应要陪他一起去似的。

  “你说什么就什么。”他敛起笑,沉柔地说。

  “或许…我可以榨果汁给你。”她一定是昏了头才会这么说!她是买了一堆水果在她的小公寓,但那里是她一个人的天地,本来是爸爸用来租给学生的,学生毕业搬走后再也没人承租,她就向老爸要了那间小公寓充当她的小窝,自从英国归来,她已在那里独居快半年了。她请他去,会不会有点考虑不周?

  她还想着反悔,他已说:“有何不可——”

  “是在我的小窝呢,你是世界首富,不怕我拐走你?”她说这笑话自己都觉得冷。

  “那你就拐拐看。”他声音低低的,温醇且感。

  晕红上了她的颊,她不再胡说。“我得搭公车。”

  他摇头,手臂轻轻扶住她的,微微倾身,遥指着大楼外的礼车,轻声说:“我的座车在那里。”

  她楞楞地看着那车,来不及说“不”他已推着她走,没一会儿他的臂膀绕了上来,圈住她的肢,她恍神了。

  他开了车门,她木讷地坐进车里!他即刻也进了车内。他们肩并着肩,她难以想象,他们可以再次地如此接近,她可以触摸得到他、看得到他!

  “把地址告诉司机。”他说。

  “师大附近。”她沙哑地说。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光线幽暗的车里,她始终感受到他炙热的注视,但她没回头去证实,只一迳地看着正前方。她没有勇气,不知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

  到了她的小公寓附近,他们一前一后的下车,走过路旁热闹滚滚的夜市,她暗自希望他会因周围景物分神,别留意到她是那么的紧张。

  她摸索公文包,取出钥匙,阻止自己手发颤的开了门。进了门内,领他搭电梯上了六搂,在狭小的电梯里,两人各站在左右两端,她不曾和他的眼神有接触。

  “你为什么显得那么紧张?”向豪捷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她脸颊一直是红扑扑的,双眼离地看着地上,他真希望她抬起脸来看自己一眼。

  “我这里从来没招待过贵客。”她淡然地说。

  “看来你没有男朋友。”

  她一抬眼发现他边自负的笑,不以为然地反驳。“你想试探我有没有男朋友吗?告诉你,我有!”

  “别说那些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他盯着她的双眼,她那有点呛又有点别扭的样子真可爱透了,他恨不得当下吻她红的小嘴。

  电梯门开了,柔逸咬着走出去,不理他有没有跟着,独自嘟嚷:“待会儿你喝完果汁就自己走人,我不送了。”

  她一路走向小厨房,顺手把公文包放在餐桌上,洗过手后,打开小冰箱检视自己的“存货”有苹果、葡萄、奇异果…该给他喝什么好呢?

  综合果汁应该是营养素比较丰富的,她决定了,取出所有的水果仔细地去皮,放进果菜汁机里榨。倒进杯子前先试试味道,发现再加点蜂会更,赶忙拿了柜子上的蜂和漂亮的玻璃杯,仔细地调味后倒进杯子,专注中一点也没注意到向豪捷就倚在小厨房的小门旁看着她,更没发觉自己对他的关心已表无遗,精心为他制作果汁,只为他的健康着想。

  她端起杯子要给他,才看见他俊逸的身影离她不远,他的眼神竟有几许温柔,害得她心更

  她走向他,把果汁递给他。“你的。”

  “能喝吗?”他接了过来,一口气喝完。

  她瞪着他,看着他喝完后竟出欣然的微笑,她真是又生气又想笑。

  “这是我喝过最赞的综合果汁了,再来一杯。”他把空杯子交给她。

  厚——这人食髓知味了!她不情愿地接过杯子,把剩馀的全倒给他了。

  他又是一口气喝完,还主动走到理台,把杯子放到水龙头下要帮她洗。

  “我来就成了!”她抢下他的杯子,用力地推了他一把。他没有防备地退后一步,高头大马的他,头正好撞上了油烟机的锐角。

  “呃!”他扶着脑袋低叫了一声。

  “有没有怎样?有没有怎样啊?”她骇住了,丢下杯子,上前去问他,忧心仲仲之下不自觉地抱住他。

  向豪捷俯下头瞥她,这小女人竟担心得红了眼睛,还伸手抱他,刚刚那很拗、很难搞定的样子全都不见了。

  她为何要这么关心他?这份关怀之情他似乎不陌生,像是曾在哪里也拥有过?

  脑子里闪过片段的光影,他骑着一匹桀骛不驯的黑马,有个纤细的人影在向他喊:“小心点…”他亟追随那声音,想看清楚那人,但那成了一面他无法透视的黑幕。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伤你的…”柔逸为他心疼不已,更自责自己的鲁,她平常不会这样的,只是心好,不知如何自处!

  他看着她眼的泪,冲动地想吻她,深深地拥抱她…可他无法透心底的想法,因为他分不清这究竟是意识中潜在的情感,还是被她脆弱的模样触动了心?

  这是她二度在他面前流泪,他真的无法相信自己只是收留过她而已。

  “我好得很,别为我担心。”他轻她的发、珍珠般的粉颊,深切地瞅着她。

  她触电似的轻颤,他的触碰勾引出她内心澎湃的情感,但她提醒自己,对他而言,她只是个陌生人!

  她痛恨自己的理性,痛恨自己没有胆量去拥有他,她别开脸,无措地放开他,走回理台,心如麻地拿起那只杯子冲洗,着自己冷凝地对他说:“你喝完了,可以走了,我好累,想洗澡睡觉了。”她下逐客令,永远的阻隔了自己和他。

  他没有移动。

  她洗好杯子,放置在一旁,迳自走过他身畔,进了房间,平淡无波地说:“走时要关门。”

  她拿了浴巾进浴室,颤抖地打开水龙头,强装的冷漠彻底瓦解,两行泪不停奔,开始苛责自己的残酷,他只不过是忘了她,她竟对他那么冷淡!他这一走,恐怕今生他们都不会再见面了啊…她也不想如此,可是他已有了未婚,而她不能忍受自己爱着有妇之夫,她所受的教养、她保守的天,全锢着她;事实上她羞愧于自己真正的念头,她爱惨了他,她想把他的心“偷”来,但她不能!

  蹲下身,她抱着自己痛哭,就像那天失去他时那么难受。

  向豪捷听到她啜泣,根本无法就这么走开,整颗心都受她牵动,揪得死紧,这屋里除了他没有别人,可想而知她哭泣是为了他;如果有什么是他该知道,而不知道的,他会杀了自己!

  他不走,他有话要对她说。

  柔逸洗好澡时也已哭肿了眼睛,她走出浴室躺到上,抱着香软的枕头,命令自己什么都别再想,但思就是不饶她,她想念他的吻、他的气息、他人的低语…那一切深如镌刻般抹灭不去。

  想想虽不犯罪,却会教人失眠啊!

  她抱着枕头坐起身,记起公文包里的相机有他的照片存档,她何不去拿来看看?

  但,她的公文包放哪儿去了?环顾房里不见它的踪影,才想起进门时把它搁在小厨房了,她下,走出房间,发现灯是关着的,没想到他居然那么细心,走时还帮她关灯。她摸黑走到客厅,发现种着花草的小阳台的门开着,她平常出门前都关着,今晚回来她也没开过,难道是风吹开的?

  她探看外头,惊讶的看见向豪捷坐在外头的椅子上,月光曳洒在他的发梢、他深邃的眼眉…他并没有走!

  “你…你怎么还没走?你…在这里做什么?”她慌了,心跳又失去规律。

  “等你。”他淡淡地说,望向她穿著飘逸睡衣的身影,月光中她美得那么梦幻,而他不记得自己以前是不是就这么有耐心的等过人。

  “等我做什么?”她虚弱地问。

  他起身,跨进屋里,像个巨大的阴影将她笼罩。“我们之间一定有超乎友谊的关系,对吗?”

  她仰望着他,发不出声音来,热在心头窜,他是想起了什么吗?“谁说的?”她以为反问他可以避免回答。

  “我只要你的回答。”他不让她逃脱。

  “那对你有什么重要?”她说不出口。

  “当然有。”

  “是什么?”

  “怕说了吓到你。”他说得极轻,温柔之情叩动她的心门。“我想抱你、想吻你…见到你,就自然而然的想那么做。”他轻拥住她,将她抵在口。

  “我并没有允许你…”她心热,双眼被泪刺痛,所要说的话被他的吻没。

  她被动地任他吻,阻止自己有任何反应,偏偏他的吻细密如雨,悄悄唤醒她堆积的情怀,柔情的攻势将她徘徊的情感拉回当初,她恍惚地以为时光倒,停驻在他们分离的那个早晨,她全心全意的答应为他等待;她再也锢不住自己,热情地回应他。

  他抱她更紧,吻得更疯狂,像要将她碎在怀里,渴望的情涛震动着他的灵魂深处,他心沸腾,异常清晰地记起那个在阳台栏杆处喊“小心点”的小女人是她,她担忧的眼神像天上温柔醉人的星光,她闯进了他的生活,毁了他玩家的封号,他不单只是认识她、收留她,她已是…他的女人。

  天啊!一页页鲜明的往事他全记起了!

  他更记起在出门搭机前她是他唯一的牵挂,当他放任自己飞翔,他才知自己的心遗留给她了,有句话是他一定要对她说的——“跟我恋爱,放心地…爱我。”他的抵着她柔软的瓣低喃,内心低回着对她的不舍与炽烈情感,这句话竟欠了她大半年才得以倾诉!

  “你怎能这么说?”她伤怀地问,感受着他烫人的呼吸。

  “我记起我们的事了,你是我的!”他霸道地将她紧抱在怀里。

  “你说什么?你记得我了?真的吗?真的吗?”她惊喜地息。

  “真的。也不知怎么的,一抱你就全记起了…你到澳洲来找我,我把你带回英国,并…深深地爱上你。”他诚挚地低语。

  她热烫的泪像殒落的繁星,一颗心深切地被撼动,她怎能忽视自己心底的感受,她也好爱他啊!

  她紧紧地抱住他,他更深更狂地吻她,两人心中对彼此的狂渴望排山倒海而来。他火焰般的顺着她的线移到她柔媚的柔波上,丝滑的睡衣褪到她的际,他在她无瑕的肌肤点燃一盏盏的火焰,当睡衣向下滑去,他的吻也徐徐向下移去“不要…”她害羞地呢喃,纤细的手指轻扣住他宽阔的肩。

  他抬起烫人的目光,瞥向她羞红的粉颊。

  “不要在这里…”她青涩地吐纳。

  他淡笑,有力的臂膀抱起她的娇躯,走进她的房里,锁上门,在她感到安全的天地里,不受干扰地好好爱她一场。

  他把炽烈的爱化成狂热的生命力,注入她的体内,和她密切契合直达花田深处。

  她晕眩地轻接他每一个强悍且火热的旋律,让他填她的身心,没有任何惊慌或害怕,他也是她的,任何人都无法取代他在她心底的地位,即使只有今晚,她仍诚心地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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