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船、周鼎
(第二更)
灰袍男子感受到丑仆的眼中出的深刻恨意,不由得放眼看去,于丑仆的眼睛一触就离开了,两双眼睛再碰触的那一刹那情感汇起来,丑仆的恨意,灰袍男子的愧疚与慈祥还有无限的伤感分别回在彼此心中,灰袍男子他没什么脸面去见这两个自己的骨,而丑仆此时这终于见到了姐姐和自己苦苦寻觅的那个男人后却有些不知所措了,两姐妹的手不由得紧紧地攥在了一起,并没有出现父女相认的感人情景,父女之间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嫪毐四下看了看道:“鼎呢?”
稚女也已发现了冷仙子两人,一张脸上不由得惊讶万分,她和灰袍男子知道两人在嫪毐身边,却万万没想到嫪毐竟然会带她们来,要知道这鼎非同寻常,乃是天下权柄的象征,嫪毐怎么就会这么随便的带着这些大大小小的人来,竟然还带了两个孩子,这太过儿戏了。
此时稚女见嫪毐问起唯恐灰袍男子情绪波动太大连忙接道:“你以为周鼎是个什么样的小玩意么?”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短笛呜呜吹了三声,不多时一艘中型货船从黄河上游顺水而下出现在几人面前。
嫪毐皱眉道:“不会太大吧,我可没有船能载。”
稚女道:“坐这艘船就可。”
嫪毐呵呵一笑道:“没想到还送船啊!哈哈,好吧这艘船我就笑纳了。”
灰袍男子缓过神来道:“呵呵,船便送你也无妨,但是你一定要将周鼎送到咸。”
嫪毐点头道:“一定一定。”说着去看稚女。
稚女道:“我会随你一同前往咸。”
嫪毐大是得意,这一路上跟在自己身边的全是美女,清冷如水的冷仙子、羊脂凝霜的子女还有眼前这个充危险感的女子,嫪毐不由得老怀大慰,置于丑仆么,他从没有把她当成过女人。
此时灰袍男子说道:“我也同你们前行一程。”说着毫不修饰的爱怜的看向冷仙子和她的丑仆。
稚女微微一怔却并未说话,主人的决定她是不能干涉的。
灰袍男子的爱怜目光碰到的确是丑女的冰冷眼神,眼神中充了恨意,她有资格恨。
嫪毐看到灰袍男子的眼神却转着不同的念头“乖乖隆的东,这老小子不是想对我的冷老婆下手吧,做梦。”呵呵一笑道:“这个就不必了,你把东西交给我就成了,就不劳烦你了。”
灰袍男子道:“只是顺便随行一程罢了,嫪都尉随我去看鼎吧。”说着不待嫪毐答应转身就上了货船。
嫪毐回头看了看冷仙子,又看了看已经上到船上的灰袍男子想了想后才对高碗道:“走吧,咱们也上。”
上得船来,这船在外面看不是十分的大,但是到了船上却并不感到拥挤,甚至还有种阔大的感觉,灰袍男子当先带路引着众人下到了船舱中,船舱中并没有分成个个船室,而是一间巨大的阔室,室中生着十几大盆炭火,整个船舱既温暖又明亮,而室中一方大鼎正静静地耸立在火焰中,厚实墩重,整个大鼎足有三米多高,鼎身上并没有太多的花纹,只有几十行大大的金黄铭文刻在顶腹,在火光下烁烁放光。整个大鼎端庄肃穆至极。
嫪毐看了不由得想到一个问题,四下看了看这船舱奇道:“这鼎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灰袍男子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周鼎不知道在思索什么,顺嘴答道:“先有的鼎后有的船。”
嫪毐想了想明白过来,这鼎竟然是在造船的时候就造在船中了,正艘船就是这鼎的容器。
灰袍男子没说什么,转身就离了船舱,就那样和冷仙子丑仆擦肩而过,悲伤的情绪蔓延在灰袍男子的眼神中。
见到自己的两个孩子的时候灰袍男子再看这周鼎简直一文不值。他必须赶紧离开,因为他的情绪快要不受自己控制了。他不是一个无情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将自己夫人亲手制的灰袍一穿就是十几年,更不会为了自己心目中的为天下万民福祉而奋斗从而抛弃两个孩子,任由她们过着无父无母的日子。
冷仙子眼睛虽然瞎了却感受到灰袍男子的忧伤气息,紧紧攥着妹妹的手却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什么做什么,父女相见的场面在她心中不知道演练了多少遍,在梦中梦到了多少遍,但是临到此刻她才知道以前的演练全都白费了,她部就不知道此时应该做什么。
丑仆和她一样,不知名的情感将她牢牢地钉在地上甚至连眼睛都转动不了,就这样任凭灰袍男子和自己擦肩而过。
这割不断的血脉就这样将三个人联系在一起,即便灰袍男子正在离开。即便三人没有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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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都尉的尸体还温着,一名黑堂脸的大汉站在他的尸体旁将自己的长剑拔出来,擦了擦自己脸上的鲜血,长出了口气喝道:“跑了多少?”
一名小卒跑来说道:“秦军大概有五千余人,被我们伏击后跑了大概有三千人。”
“妈了个巴子,跑了这么多,都怪这小子挡着我。”说着狠狠地踢了一脚严都尉的尸体。
黑面堂的大汉拖着自己的大剑几步来到黄河边上,从黄河中舀起一捧水拍在脸上,一双是红丝的眼睛看了看自己手下军士已经筑了五天的河堤,他选的位置很好,这里两面都是山,而这里地势颇低,只有中间这一条河道他不用管两边只要将两边山上的巨石推下挡在山中将黄河河道堵起来就好,此时黄河河道已经被堵起来很高,河水涨了足有十几米高,他相信现在什么都不能改变水淹风陵渡的命运了,即便他们离开,被堵起来的大水早晚都会将风陵渡淹没,对,这只是早晚的问题。
黑面堂大汉眼角不由得跳了跳,他是军人他顾不得别人死活,但是一旦这河水冲下去死的就不是几万人那么简单了,即便是他这样的铁石心肠也不由得犹豫再三,杀人不可怕,等待才是最可怕的,本来约定的是明天才将河堤打开,但是现在看来得提前了,不然等秦人有了准备撤出了北营中营那就白淹了。黑面堂的大汉咬了咬牙道:“二虎,你赶紧去像将军传信,就说我要开闸了。只给你一个时辰。”
不远处的二虎应道:“嗨!”转身撒腿就跑。
黑面堂大汉眼神一凝,一个时辰之后他就要将这筑起的河堤通开,到时黄河之水一股而下,北营中营瞬间就会被冲刷个干干净净,谁也阻挡不住这滚滚黄河的滔天巨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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